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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不把假请给我,我就辞职了。”我很轻声地说。
“什么?”小刘吓了一跳,转头把这话跟西村说了,西村吓了一跳。站起来要发作,这BK的脾气大整个厂里都知道,我也没说话,把新出的《劳动法》往桌上一扔:“你们看着办吧。”说完就出去了:“明天我请假,不算请假,也不用算旷工,直接算离职就行了,欠的工资豁出去我也不要了。要开除我现在就说。”
我不知道为嘛来的这么大的火,一脑门子的官司,下班坐班车的时候都没人敢跟我说话,脑子里全是黄土高坡的事儿。
我订好了车票,天津直达的车票卖光了,从北京西出发,明天早晨坐车到北京,然后兴高采烈的把东西收拾好了,又买了很多的食品,给小雪带过去,晚上翻译小刘来了电话,说部长把我的请假批完了。我松了一口气,不过厂里我不太想回去了。
这事儿以后再说吧,我先打好包就睡了。第二天一早,我坐车到北京等车的时候,给小雪发了条短信,说我明天早上就能到西安。小雪隔了一会儿才回:我正在青海作一个调查。
我背着包,站在北京西站里,脑子很清醒的把票退了。从站里走出来,心里烦,真他妈,打了辆车,想去喝点儿酒。看了看表,早听说北京有个“三里什么”的地方有酒喝。
司机根据我的指示,把我拉到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我从车里出来,有条河,还有几座高楼:“这是哪儿?”
“三元里啊。”司机回我。
我点点头,也没多问给了钱背着包往路边儿走,找了半天,除了快餐就是小卖部儿,一座大厦好像还像点儿样儿,是不是酒馆儿都在那里边儿呢。
我一身的装备全是为了去大西北准备的,像个疲惫的旅行者,把步儿挪到了大厦的首层,看到一家星巴克,问了下路人,说这儿叫“亮马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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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磊
录完节目我就开机了,这一开机不要紧,好么,全是短信。全是那王致和的短信。
【起了吗?找你有事儿。】
【你没在北京?】
【你说句话啊!】
【我找你有急事儿!】
【关机了?】
……
最后一条儿是,【哥们儿落难了,你也不管,我算看透你了。】
你妈这叫什么事儿啊。我是今儿早上落地的北京,然后就过来台里录节目,这累了一天一开机我倒成一不仁不义的了。
这算怎么回头子事儿!
我也没那闲心练手指头了,直接打了他手机,这是抽个什么疯?
“车磊,你打什么电话啊,先让我把你脸上的妆卸了!”化妆师追着我就过来了。
“你等会儿,让我先打一电话,着急。”我出来到了过道儿,打了王正波的手机。电话特快就接通了。
“你丫嘛啊?怎么就落难了?”我点烟,咳嗽了两声,话说多了嗓子难受。
“也没嘛,我正在星巴克喝咖啡呢。”
嘿!这人说话怎么前言不搭后语的?
“喝吧,您慢慢儿喝。”
“我都喝了一天了!”
“啊?”我一惊,他这么爱喝咖啡?
“现在正抖着手呢!”
“不是你等会儿,我现在搞不明白了,你喝一天咖啡干嘛?天津什么咖啡馆儿新开张?还是免费的?”
“我在北京呢!”他怒。
听完事情原委我就乐了。大白天有人想到三里屯喝酒?操,不笑抽了都难。你要能看见有白天开门的酒吧我把脑袋摘下来给你。那司机也他妈混蛋,把他给拉到三元里……他自己又摸索到了亮马河。你说亮马河能有个P啊?
问他为嘛大工作日往北京跑他也不说,就说你接我来咱喝酒。想也知道他不是出差也不是开会,那到底为嘛?
我让化妆师以最快速度给我卸了妆我就往出跑。打了车直奔亮马河。见到他的时候点儿正了,是个酒吧就得是最热闹的时候,十一点四十五。
王正波就站在亮马河大厦前面,拖着一大旅行箱。我让司机停车等一下,就下去了。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就快十一点了,当时就顾着笑,完全忘了那会儿星巴克早关了,他还说他喝咖啡。行,能喝,有买外么。
“这边儿,我冲他招了招手。”
他看见我,走了过来。
“这是离家出走啊?怎么还带着行李箱?”
“我想去三里什么的,喝酒。”
“去三里屯没问题,关键你这行李……”
“放你车上不就完了。”
“操,我今儿没开车,早上落地就打车奔台里去了。”
“要不找个超市存起来?”
“这样儿吧,咱先回我那儿,把东西放下,然后刷夜去。”
把行李往客厅一扔,我们俩就坐电梯直达地下车库。开出来,我看他一脸愁云密布。
“你今儿杀北京干嘛来了?”
“找你来了。”
“我有BF了。”我笑,知道他没正经的。
“BF是什么?”
“就是男朋友,操”
“咳,男对象啊,还BF呢。”
“说真的,出什么事儿了?”
他笑着摇了摇头,再没开口。
我想了想带他去的MIX,正点妞儿多,比唐会多,兴许他看了能高兴点儿。
这一进去王正波眉头皱的更厉害了,东看看西看看,说话还蚊子点儿声儿我也听不清。领他去吧台问他要什么,他看了看酒保又看了看我,摇了摇头,“哈尔滨,650ML的那种。”
我心说你真成,你是想把我脸丢姥姥家去!
这整个一过场,进去不到二十分钟他就把我拽出来了。一边走还一边擦着手上那戳子,曰“我又不是猪,给我盖戳子干嘛!”
“不是……祖宗,是您吵吵来这儿喝酒的吧?”
工体外面闷热一片,我被他弄得有点儿气。你说这人,什么也不说,得那我按着您要求来吧,事儿还他妈挺多。
“这哪是喝酒的地儿啊!交配的地界儿吧。”
“我操你说什么呢?”
“你看看那些个女的,全身上下就穿一口罩儿,死气白列的蹭那棵梁。”
“人他妈那是跳舞!”这土包子。我真崩溃。幸亏没犯坏带他去destination,这要让他看见一帮子大老爷们儿犯骚他还不得把北京城掀了。
“世风日下。”
正说着我们俩走到了一流动摊位,王正波二话没说冲着大妈就是一句您给我拿两瓶酒。
“操的勒!你跟这儿买酒干嘛?”
“喝啊!”
“人不让带酒进去。”我头疼,他该不是嫌里面酒贵吧?妈的,又不是让你出钱!
“咱就从这路边儿喝,舒服,自在!”他俩眼珠子等着工体大门,踅摸一通,曰,“就那儿吧,马路伢子看着挺不错。”
我这叫一个满脸黑线啊我,这我要遇上一熟人……我……
“走啊,不喝啊?”王正波用手肘顶了顶我。
“喝!”我又是一咬牙。
跟路边儿坐下来,他拿他那牙当了起了,两下两瓶酒。嘿,他还真该去给蓝天六必治拍广告,广告词也改改——啃嘛嘛香!
我跟他碰了一下瓶子,“说吧,咋啦。”
王正波抬头看着天,一仰脖咕咚咚一大口酒,“就我媳妇儿……”
“你媳妇儿咋了?”我又喝了一口。
“我今天不是要来北京,我是到西客站转车,想去西北看看她。”
“那你跟星巴克较劲什么?”我不是不严肃,是遇上他我就亲,我就爱跟他逗。而且他这么皱着脸,我想他也笑笑。
“我没提前告诉她,想给她一嘛撒普瑞斯,结果她说她在青海呢,不知道叫什么的一村儿,我都不知道怎么去了。”
“王正波同志,这我就得批评你了,大家谁不工作啊,你这是严重影响你媳妇儿。那大闺女嫁给你不是光烧饭煮菜,人也有人家的事儿。”
“她给我打的电话,说暑假不回来了,直接过年再说,让我高温假过去。”
“诶,你们单位厚道,高温假还给放啊?我们这儿一般都给免了。”
“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他眉毛也皱了。
“说什么?帮你一起骂你媳妇儿?”我笑。
“不是骂她,我也没怪她!”他跟我臭矫情。你他妈心里没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