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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嫉妒才这么做的。
今儿一早,漱玉宫的掌事姑姑就送来一块有着落红的床单,喜笑颜开的向她报告说太子殿下昨晚终于和薛正妃圆房了,她还正高兴呢,心里头想着,儿子这后院总算是正常了,不再是独宠着柳侧妃一人,可现在看来正就是因为圆房了,薛玲珑心中嫉妒,不想让柳侧妃肚子里的孩子占了个长字才下此毒手的。
看着明媚站起身来准备跟着刘姑姑出去,乔皇后吩咐莫姑姑:“走,跟着本宫去漱玉宫。”
明媚走进柳明欣住的房子时,见到绿叶正伏在绿茵的床头哀哀哭泣,柳明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脸色倒还好,只是因为受了些惊吓,精神有点不济的样子。再看看床上,绿茵双眼紧闭,嘴唇有点青紫。
“绿叶,你让开,我来给她看看。”明媚用手轻轻拍了拍绿叶的肩膀。
绿叶转身见着明媚,不由得抱住了明媚的胳膊,大声哀号起来:“十小姐,你救救绿茵罢,你是救苦救难的菩萨,你是玉女转世,你救了那么多人,定也能救绿茵的,是不是?”
明媚见着她这模样也知道她和绿茵一起进柳府做了这么多年的丫鬟,两人已是情同姐妹,不由柔声安慰她:“绿叶,你不要着急,我会尽力救她,你先到旁边去,让我给她诊脉。”
绿叶向明媚磕了个头,站了起来走到一旁,眼睛焦急的看着床上的绿茵,明媚伸出手去给她搭了一脉,须臾,她惊讶的站了起来对绿叶道:“把那碗蟹黄粥端过来我看看。”
绿叶应了一声,很快把那只银碗呈了上来。明媚闻了闻蟹黄粥的气味,又用汤匙舀了些,用舌尖舔了下,绿叶紧张的喊了声:“十小姐,别吃,那粥里有毒。”
明媚摇了摇头道:“这粥并没有问题。”站了起来看了看地上,又看了看桌子上边,突然她的眼睛落到了一片小小的红色膜衣上边,捡了起来一看,是生花生的皮儿。心中一亮,问绿叶道:“你们今天早晨吃了生花生?”
众人的眼光皆落在明媚的手上。
只见她纤细的手指夹了一片绯色的膜衣,神情严肃,心知大概是找到了病因,都默默的松了一口气。绿叶点点头道:“今天早上绿茵和奴婢闲着无事,吃了些花生,难道是这花生有毒?”
明媚感叹道:“这花生也并无毒,但蟹与花生是不能同吃的,若是在短时间内吃了这两样东西,必然中毒。我方才帮绿茵把了下脉,她中毒还不太深,你去漱玉宫的后边墙上取些黄土来,加些水和成黄泥水给她灌下去,不出一刻便会醒过来。”
众人皆是惊讶,螃蟹寒凉之物,有孕之人不能多食,年纪大的姑姑倒也知道,可这蟹与生花生不能同吃却是第一次听说,可看着明媚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也不由得不信。
明媚转过身来给柳明欣也搭了把脉,语气不虞的对柳明欣说:“柳侧妃,你已有身孕,就该有些节制。上次我给你写了张单子,哪些东西是要禁嘴的,你难道都没有看?更何况刘姑姑劝阻了你,你偏偏还要喝上一口,为何如此倔强?你就是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肚子里头的小皇子考虑罢?”一边说一边叹息柳明欣究竟还是本性难移,这般没头脑的在宫里待下去,恐怕过不了多久总会遭人陷害。
柳明欣被明媚这一番抢白,脸色通红,可犹自在分辩:“不是说不能多吃虾蟹吗?我只喝了一口蟹黄粥而已,又有何要紧?”
明媚见她犹不知后怕,叹了一口气道:“柳侧妃,那你方才为何又叫肚子痛?”
看了床上躺着的绿茵一眼,柳明欣满脸尴尬:“我见绿茵不好,以为是那蟹黄粥里放了毒,只觉得肚子痛了起来。”看了看乔皇后,她又大着胆子说了句:“既然那蟹是寒凉之物,有了身子的人忌食,为何薛正妃还要把这蟹黄粥送到我这里来?”
这话明显直指薛正妃,莫非柳明欣还想借着这事儿想把薛正妃从正妃宝座上拉下来吗?明媚真有些佩服她的愚蠢的勇敢,薛正妃的身份摆在那里,柳明欣是无论如何也动摇不了的,对于这件事情,薛正妃只要说句:“我又没有过经历,怎么知道有身子的人不能吃螃蟹?”就能轻轻带过了,而且还坐实了柳明欣自己不注意,不为皇室血脉着想,不顾劝阻乱吃东西导致自己不适的罪名。
乔皇后听了柳明欣的话,倒也没有明媚想象里的反应,点着头道:“薛正妃是做过了些,只是她该不是存心的,柳侧妃也不用想太多,安心养着身子便是了。”
这时就听外边一阵脚步声,只见秦太后搭着绣容姑姑的手出现在门口,身边还跟着她派在漱玉宫里服侍柳明欣的那位姑姑。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秦太后皱着眉毛看着一屋子的人,口气有些不悦。
“没想到还惊动了母后。”乔皇后笑着迎上去,看着秦太后身边那姑姑那忐忑不安的脸,心里知道这些姑姑们害怕出大问题,都各自去报告了主子。
乔皇后把秦太后迎到椅子上坐好,把方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个清楚,然后笑着说:“母后不必担心,十小姐方才给柳侧妃诊过脉了,说一切安好,并无大碍。”
秦太后这才舒了一口气,对着柳明欣道:“哀家派了人在这里就是帮你养着身子的,可你偏偏儿不服劝告,若是真出了什么问题,哭都来不及了!你好好的给我听清楚了,以后不得肆意妄为,该吃什么做什么,都得经过刘姑姑的同意!”
柳明欣这时哪敢顶嘴,只能低头应着,心里头却是憋着一肚子气,本来是薛正妃兴风作浪,可全在拿着她说事,真真是叫人气恼,为何就没有一个去找那薛正妃问话?摸了摸肚子只觉得气闷不已,有个护身的宝物在,可还是敌不过人家的身份摆在那里。
秦太后见明媚垂手站在一侧,脸上又有些笑意:“那奴婢现在该没什么大问题罢?幸亏十小姐在,否则今日还真是晦气。”
明媚赶忙行了一礼道:“太后娘娘过誉了,臣女也只是碰巧知道这民间小偏方的。”
“十小姐不必过谦,皇上的病究竟如何?你好好说给哀家听下,昨晚哀家回宫早,没等到你和太医商榷出的结果,今日正想传你去万寿宫问话呢。”
明媚点点头道:“太后娘娘,这里人多嘴杂,我们还是一起去清华宫看看今日皇上的情况再说罢。”
秦太后不由得叹服这位柳府十小姐的心思缜密,漱玉宫的西厢房可真还不是说事情的地方。她点点头,对绣容姑姑道:“你去薛正妃那里传哀家的话,叫她这个月好好的把《心经》抄上十遍送到万寿宫来。”
众人听了皆知这便是秦太后对薛正妃的惩罚了,虽然看起来不重,但实际上还是扫了薛正妃的面子,毕竟柳明欣根本就没事情,只是一个贴身宫女出了些问题而已。看来太后娘娘还算是顾着太傅府的面子,即便只是小事,都罚了薛正妃呢。
可柳明欣听着却觉得这处罚太轻,撇了撇嘴,心里不以为然,这时就见乔皇后严厉的目光扫了过来:“柳侧妃,你可要好好当心着,本宫的皇孙有个什么意外,你可是赔不起的!”这句冰冷的警告让柳明欣打了个寒颤,忍气吞声的应了声“是”,领着宫人们把秦太后和皇后娘娘送出了漱玉宫。
漱玉宫的主殿里不久以后摔了几只碗,紫玉跪在一旁战战兢兢的劝着薛正妃:“主子,你就算了罢,是太后娘娘的旨意呢。奴婢帮你抄那经文便是了,何必如此大的火气呢。”
薛正妃的眼神恨恨儿的,瞅着西边屋子道:“不就只是一个丫鬟出了点事吗?更何况都还没有死,就这样拿乔做至的,若是她肚子里那个生了出来,还不知道要张狂到什么地步呢!”
紫玉低下头捡着地上那些碎片,心里不住的打着寒颤,若是主子一定要一意孤行,那她这条命也快到头了,到底要怎样才能让自家主子变得讲些道理啊?自己可真是命苦,自小被卖进公主府,凭着机灵劲儿,没怎么挨玲珑郡主的打,可就是因着机灵,被选着做了陪嫁进了宫,这宫里头,可不是那么好呆的,比起公主府来说,不知凶险了多少。
秦太后一行人来到清华宫,明媚先陪着秦太后和乔皇后看了看皇上,内室里王太医正守在一旁,病床上徐熙脱去了衣裳,半裸着身子,有两个宫女正用帕子帮他在擦着身子,房间里有一种淡淡的尿骚味。
秦太后的手一哆嗦,眼睛望着床上躺着的儿子,就见他眯着眼睛,看不清他眼里的神色,想必是觉得十分屈辱罢。“皇上今儿好些了吗?”秦太后尽量控制着自己难过的心情,平静的问王太医。
王太医蹙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