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快到山下时,突然我一不小心扭伤了脚,疼的我直咬牙,这时钟医生命小李取出伤
筋膏药,替我敷上,他要小李拿行李,自己则坚持非要背我一直到车上,因为他说扭伤
的脚不能动,这样回去一帖膏药就会好。
我觉得不好意思,可他二话没说,背起我就走,我也不知为什么,并没有太执意,
就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我觉得他多么象我的大哥龚华,小时候我大哥经常背我去基地的
训练场玩,只是如今他接了父亲的班,在新疆的一个空军部队当团长,一年也回不了几
趟家。尽管他经常打电话给我,可由于军务繁忙,只是问个好。
想到这里,才感到还没给大哥通过话,不知他现在又在哪飞?我禁不住轻声唤了一
声:“大哥。”钟医生身体猛地一震,我一下才醒悟过来,原来我还在钟医生的背上。
我们上了车后,我叮嘱小李今天的事不能让王副所长知道,怕领导责怪他们。
回到二十一号楼,看见马副政委正和另一位首长聊天。我这时已好多了,马副政委
向我介绍了那位姓丁的首长,据说是我父亲在国防大学的同学,也是马副政委的老下
级。我赶紧叫过“丁叔叔”,又和他们聊了半个小时,我告辞上了楼。
钟医生早在我房里,还带了一位年长的医生,年长的医生给我看过脚后,说不碍
事,给了我一颗大药丸让我和酒服下,用一种在台灯上烤烤就化的膏药敷上,我只觉得
凉嗖嗖的。
送走年长医生,我才想起钟医生忙了一天,还没说声谢谢。
“谢什么,你不是叫了我大哥了吗?”
看我一愣,他提醒下山背我的时候。
我早已明白过来,“只怕你不认我这个小弟呢?”
我们相视大笑,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钟医生笑的这么痛快!
晚上我们找了一部二次大战时的美国影片《中途岛之战》,这部影片我已看过数十
遍,我在军校还专门写过这方面的论文,这时我滔淘不绝地显示出我的专长来,钟医生
静静地听着,但我发现每当他补充时都是那么恰当,分析是那么全面。
他对我说:“小军,你的前途很大,要好好干,将来成就不在你爸之下,你爸爸肯
定对你期望很大。”
我说:“我爸的希望是我大哥,我大哥早晚也是个将军。我呢,想到商业上闯一
闯,不想留在导弹部队,我爸为此发过好几次脾气。这次我生病后,他才不再对我苛
求,只要我能安安份份就行。我妈同意我的观点,我这个身体,虽说一米八,可从小不
是很好,可能是那时文化大革命的后果。我妈已和后勤部徐副部长打过招呼,准备让我
去后勤部开的一家公司。”
“那你的专长不是浪费了吗?”
“不,商场如战场,我相信我学的谋略学正好派用场呢!”
钟医生不再说什么,沉默了一阵。
这时已是早晨二点,钟医生准备告辞。
我有点不舍地说:“就住这吧,房间这么大,晚上海风呼呼地怪怕人的。”
我们并排躺在床上,我听得到钟医生的呼吸声,这是我第一次和一个男人同睡一
床,而且靠的那么近。我翻了好几次身,又上了两次洗手间,就是睡不着。
我象着了魔一样有一种莫名的冲动,我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钟医生的脸,这时钟医生
仿佛停住了呼息,我惊吓地一下子缩回了手。
这时钟医生轻声说:“小军,没有关系,我一开始就喜欢你了,我喜欢男孩子,可
这在军中是犯法的事,但你不同,你有保护伞,再说就我们俩,天知,地知,你知,我
知。你愿意怎样就怎样,我愿意什么都给你,好吗?”
我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浑身通了电似的颤颤发抖,钟医生把我的手握住
慢慢地放在他的下身轻轻地摩挲,那是一块肿胀挺起的家伙,我自己那玩意儿也一下子
挺了起来。
第二天是特别好的天,我醒来时已经十点,钟医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桌上有
他的留条,意思他下午要开个会,让我自己去餐厅吃饭。
我洗了个澡,想起昨夜的疯狂,我那玩意不禁又硬了起来。
我自己骂自己色情,决定到海边去走一走。
那个下午,我一直坐在海滩上,看着来往的船只,飞翔的海鸥,迎面扑来的海浪,
脑子里始终是一个人的影子,怎么也赶不走,既感到激动,又感到遗憾,激动是从未有
过的体验,同性之间也能达到高潮,遗憾的是,回到南京后将来见他的机会就少。
我就这么胡思乱想,饭也不想吃,任凭海潮袭来,只是呆呆地。
忽然又想起一首词:“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突然,我听到远处那熟悉的声音大声叫到:“小军,快到沙滩上来,礁石上很危
险!”我回头一看,海潮已涨过我好几米远,我赶紧上岸,正好一个浪头过来,我一个
趔赳,说时迟,那时快,钟医生的手伸了过来,他一把把我抱住。
我们回到二十一号楼,我又换了一身军装,这时才觉得肚子咕咕直叫,我向餐厅打
了电话订了一份饭,餐厅说一会儿叫小李送来。
我看着钟医生,他也在看我,我们谁也不说话。
饭后,我大哥打电话来,他飞行拉练到济南,这两天修整,叫我去看他。我要王副
所长买了一张去济南的火车票,不知怎么,我这次不是那么太想去。
那晚,我和钟医生又过了一个疯狂之夜。
从济南回来后,我不是能经常见到钟医生,我心想,他是不是后悔了?经常来看我
的是那位给我看过脚的年长医生,我又猜想是否谁走漏了风声?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
谁,那么是钟医生有意回避?我觉得他是有情有意的人,或许他有其他任务?我就这么
辗转不宁,心里有一种不详的征兆。
这样过了好几个礼拜。一天,护士长李大姐来看我,交给我一封信,我一看是钟医
生的亲笔,李大姐告诉我钟医生要转业回北京了,手续就这两天办。
我一下子惊呆了。
我求李大姐带我去见钟医生,李大姐摇摇头:“傻兄弟,你自己做的事还不明白,
钟医生是个好人,他在党内已检讨过了,都是他的错,听说上面的意见是从轻处理,所
以才让他办转业。”
我颤抖的手连拆好几遍才拆开信,信很短,是用铅笔写的,字迹很潦草。“小军:
亲爱的小军,我想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千万不要因为我转业而内疚,这不是你的
错,我也不后悔。相反,我感到一种解脱。爱是要付出代价的。我还付的不够,只遗憾
不能一生陪着你。我转业能回父母身边,尽一份孝心,据所长讲还是龚司令特别指示
的。否则军法从事,我说不定还要坐牢呢。小军,你身体不好,平常要多注意养生,商
海变幻莫测,钱是身外之物,保重身体是最重要的。我明天的火车去北京,再见了,小
军。我不想说太多的多么爱你的话,记得张学友的歌吗?你就是我的真爱!不必太难
过,我们后会有期。吻你!
钟鸣
某年某月某日”
我的泪水一下子夺眶而出,一米八的个子只知道呜呜的哭,我央求李大姐带我去钟
医生那里,李大姐很为难,我急中生智,操起电话打给王副所长,若见不到钟鸣,我要
出了事,一切后果你们看着办,我也是军人,为什么处罚他不处罚我,就因我是司令员
的儿子。王副所长没办法,最后他们同意钟鸣来看我。
十分钟后,钟鸣来到了我的房间,王副所长也跟来了。一月不见,钟鸣消瘦了许
多,两眼有些凹陷,但精神还好,看我两眼哭的红肿,他微微一笑:“傻小子,又不是
生离死别,我不是挺好吗?”我止不住嚎啕大哭起来,那种伤心,悔恨,内疚,羞愧,
担心,别离,种种情由随着眼泪直往下流。我的样子把王副所长也吓坏了,他示意钟医
生安慰我一下,他自己走出去把门带上,临走他对钟医生说,“你要警钟长鸣啊!”
我一看王副所长出去,停止了哭。
我扑在钟医生怀里,我们俩人紧紧拥抱,长时间没说一句话。
第二天,王副所长破例准我去送行,我好高兴,钟鸣的行李很简单,小车开出干修
所,见时间还多,我叫司机到海边停一停,看着大海,我们让司机照了张相。
现在这张相片就在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