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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云错愕,却有些怕了刘柱媳妇的蛮横,刚才那几下子可是实打实的,把一个人的脸都打出一道紫红,若是她真的要动手,秀云和两个丫头都不是她的对手。
刘柱媳妇没等她说话,便抛下一句“进屋”,往屋里走过去。
秀云想到刘老娘的身体,只得忍气吞声地跟着刘柱媳妇进了屋,进屋就闻到一股骚臭味儿,秀云皱了皱眉头。
“这就皱眉头啦?”刘柱媳妇不屑地看着秀云,伸手指着歪在床上的刘老娘道,“那老货一晚上给我拉了不知道多少次,我都没嫌弃呢。你来了更好,去伺候你娘吧。”
秀云探身过去看,只见刘老娘嘴歪眼斜地躺在床上,口水不断的流出来,湿了一大片枕巾,还呼呼噜噜的不知道说什么,见了秀云眼泪立即出来,激动万分的想起身,秀云忙把刘老娘按住,却摸到她身下一片濡湿,床单上还蹭了些粪便,秀云差点呕出来,忙让丫头过来伺候,那秦家的丫头何曾见过这种,却也拗不过主子,只得慢吞吞地蹭过去帮刘老娘换床单衣服。
秀云再也忍不住,对刘柱媳妇说道,“你就是这样照顾娘的!?刚才你对我不客气,我当你是因为哥哥去了心里不舒坦,不与你计较。你这是照顾娘么?!你这是要把她往死里整!!别忘了,你们要搬走总还得我们秦家帮忙,这些日子也是我每天往家里带些吃的用的!别以为哥哥不在了,就没人管得了你!!”
她不提刘柱倒罢了,一提起刘柱,刘柱媳妇顿时红了眼,伸手就猛地推了秀云一把,秀云没防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沾了一身的尿水,没等她开口,刘柱媳妇就开始骂,“别一副正经的样子,你不过是个姨娘,把人家奶奶害死了才把你扶了正!!你在这儿跟我装个屁!”
秀云被踩到了痛脚,脸色黑了,腾地跳起来揪着刘柱媳妇的衣领,伸手就给了她一巴掌,“让你满口胡说!”
两个女人顿时扭作一团,撕扯起来,刘柱媳妇从小干农活,自然比秀云力气大,狠狠打了她好几下,秀云却也不是省油的灯,用指甲掐,伸手扯头发,也是不要命似的打,也并没有吃亏多少。
她们两个滚在地上,旁边的丫头急了,想插手却被两人同时伸手打了回去,丫头在旁边心急的叫了半天也没有用,旁边屋里的两个孩子也听到了动静,站在门口吓坏了似的,一动不动,两个人继续撕扯,直到都再也动弹不得,才停下来。
“你赶紧给我滚蛋!”刘柱媳妇气喘吁吁地指着门口道。
“你疯了。”秀云靠在旁边,又厉声道,“娘怎么会一下子就病倒?是不是你搞的鬼?”
刘柱媳妇冷哼一声,“只许秦家杀了刘柱,就不行我说那个要了他命的娘两句了,怎么,如今姑奶奶还要倒打一耙了?”
这一句话犹如五雷轰顶,秀云半天才干涩地说,“你这话听谁说的?”
“全街坊都知道了。”刘柱媳妇指着外面道,“还用听谁说,为了巴结端王,你们秦家可是什么事儿都干得出!当初若不是那个老货非喜欢什么世家气派,把你塞进秦家,你哥哥又怎么可能因为这个惨死!”她这么说着,捂着脸哭了起来。
秀云听了这话,看刘柱媳妇脸色并不像作假,心里顿时觉得乱糟糟,秦松是为什么这么做,不过是为了让秦柏和太子断了关系,居然要填上自己哥哥的身家性命,秀云更担心的是秦柏的反应,多年的夫妻,她再明白不过这个人的脾性,如今秦松的做法等于说断了秦柏的后路,秦柏这辈子的仕途算是到了头,当初他不过是在州府混的不如意,就能连带迁怒林氏,直到把她逼死才罢休,如今自己刘家等于害了他下半生再不能做官,秦柏又要如何对付自己?
秀云打了个冷战,失魂落魄地起了身,并没看旁边的丫头一眼,也顾不得自己已经蓬头垢面,还沾了一身乱七八糟的污物,像飘魂儿似的走了出去。旁边的丫头见了慌了神,她们也知道今天听到了了不得的事情,秀云一向是个能狠下心的人,丫头们都吓得哆嗦,只得跟着秀云往外走。
总算是秀云贴身的丫头在她要出院门的时候提醒了她一句,“太太这么出去,怕是不妥。”
秀云有些呆滞地看着那丫头,缓缓点了点头,任由丫头帮自己整了头发,抻了衣裳,然后腿脚不大利落地出门上了马车。
第一百零二章酒馆
秦柏最近心情一直很好,虽然不断有人挑衅,他却有些享受这种状态,毕竟他也是这么过来的,他很喜欢揣摩这些人的心情,认为他们就如同自己当年那样,因为没有好的时机,就仇视一切上位者,觉得他们都是靠关系没有真本事的人,虽然他现在还是觉得官场上这样的人到处都是,但他自认和他们不是一类,他的功名是实打实考出来的,他也是经过了许久的寂寞熬出来的,如果这样的他还不能得势,又该什么人得势?
正因为如此,对于那些前来说教和挑衅的人,秦柏总是端出一副怜悯又不予计较的态度,还会在偶尔心情好的时候,劝说他们脚踏实地,不要让嫉妒冲昏了头脑,这招真的很管用,往往能让那些人拂袖而去,看着他们一个个落魄离去,一种笑傲群雄的感觉油然而生。
天气一天天的暖起来,秦柏的心情也就更加舒畅,毕竟寒冬腊月里大家都不愿意出门,终于天气暖了,酒馆茶馆里的人也渐渐多了,他之前参加的文社也开始活跃起来,他终于可以借这个来提醒大家,他秦柏曾经是京城里多么耀眼的文坛之星!为了这个,他约了几个朋友一起在酒馆里商议明天文会事宜。
秦柏特意晚了一些才到,他现在已经是有身份的人,不可能想当年那个毛头小子一般早上半个时辰就匆匆赶来坐等着别人。
他们约的是楼上的小隔间,秦柏上楼的时候恰好看见小二从另一个隔间里出来,他随意瞄了一眼,就看到褚靖扬、白钰坐在里面,旁边似乎是林家的那个小子,再往里……有点眼熟,却因为光线不好,没看出究竟是谁。
那边和他约好的几个人已经看到了他,忙拉他过去,“秦大人真是贵人事忙,让我们好等。”
秦柏这才扭了头,对众人矜持地笑道,“恕罪恕罪,方才有点事情耽搁了一会儿。”
这几个都是他的老朋友,自然知道秦柏是故意如此,如今他步步高升,也不愿得罪他,便没说破,只拉他进屋。
说是安排文会,这几个人都是只会嘴上吆喝,进了屋不过是喝着小酒闲吹牛,酒过三巡,舌头也有些大了,秦柏起身出门小解,头重脚轻的差点撞到人,还好对方闪得快,秦柏却差点撞墙。
“秦大人,您悠着点,别走岔了路。”来人轻笑着道,声音里明显带着一丝嘲讽。
秦柏听了这话,站稳了身形,看向说话的人,“你是……褚家小子?”
褚靖扬有些惊讶,还是点头。“正是。”
秦柏笑了,自以为过来人地拍拍褚靖扬的肩膀道。“方才你说的我不会与你计较,不过看在你爹的份上说一句,年轻人还是要踏实努力才行,三人行必有我师。你这个年纪还不懂得什么胸襟气度,到年纪就会明白了。”
褚靖扬被他说的一噎,脸红脖子粗地要反驳,却听得旁边冒出来一个清冷的声音。
“却不知道褚叔叔何时与秦大人如此相熟,靖扬居然都没跟我们说过。”林铮站在他们隔间的门口,淡淡道。
旁边是有些尴尬的白钰,他虽然也不喜欢秦柏,亲妹子白镜却是秦柏的儿媳妇,让他不得不有所顾虑。
秦柏看见林铮,又看看白钰,终于笑道。“原来是你们几个小娃在这儿玩闹。”
“谁玩闹,”褚靖扬想反驳,却又想起他们几个谈论的事情毕竟不好直说,只得扭头不再看他。
林铮也转身,对褚靖扬道,“别耽搁时间,快进来。”说罢,率先进去。
褚靖扬摸摸鼻子,听话地走进隔间,再没多看秦柏一眼,白钰见秦柏面色有些微沉,笑道,“秦伯伯慢聊,失陪。”说着,也退回去。
秦柏斜眼看着白钰,忽而笑道,“我怎么会和你们几个孩子计较。”他虽口上这么说,心里却也是有些不痛快,虽然他因为太子的热捧,在这些寒门学子里还算吃得开,那些世家子弟却一个个看他不顺眼,有几个比较偏激的甚至还觉得他是世家的叛徒,写了歪诗讽刺他,虽然他也没有和这些人计较,可在他内心里,被那些泥腿子出身的读书人高看一眼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秦柏现在对讨厌的人,莫过于林越,他分明觉得自己无论是写文章还是做事,样样比林越强,却不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