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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哼了一声,“我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还有这么不长脑袋的东西。”
“别气啦,您是什么人,她是什么人,值当的么?”刘嬷嬷上前给老太太捏着肩膀道。“这会儿可是因为凝翠的事情找我?”
“还是老人好,”老太太舒服的眯着眼道,“不光知道我最缺什么,就连我心思一转,也全能知道,不用我那么费心。”
“您就夸我吧。”刘嬷嬷笑道,“这事儿您想怎么办?”
老太太咬牙道,“真该让她嫁给那个傻子才好。”
刘嬷嬷点了点头,“若说起来,就凭她家那个贱人做下的事情,让她嫁给傻子都是便宜了她。换了旁人,定是直接应了那婆子。可是老太太又素来是个想得远的,知道这样不成,这才找了我来。”
“我只要说一句,”老太太终于露出一丝笑意,“你就全明白了。”
“我也是跟了老太太几十年了,老太太的心思自然能猜到几分。”刘嬷嬷道,“凝翠这丫头,大家都看的清楚,可不是她妹子一样的傻孩子。老太太定是想,若是让她嫁了那个傻子,就还是得留在家里做媳妇,那傻子虽然恶心人,那爹可是外院的管事,这样一来,虽然给她添了堵,也让她在秦家这么赖下了。”刘嬷嬷道,“若是再心里藏了点什么怨愤,日后总也是根刺。”
老太太点头道,“若不是今天那么多人在,又有人打岔,我今天差点就由着性子答应下来。”
“我知道,”刘嬷嬷道,“这事闹成这样,我都恨不得把那蹄子切了喂狗,更别说老太太,这回若是出了事,那周家千刀万剐都不够谢罪的。”
老太太恨恨地道,“也不知谁借了她那么大的胆子。”
“一来是方才我说的,二来,”刘嬷嬷轻轻拍抚着老太太的脊背,帮她顺气,“秦家如今更是不能再添半点乱子,凝翠性子烈,做姑子倒罢了,真的一头撞死了,这事儿就真捅出去了。”
“不知道跟谁学的,居然真在门上把脑袋碰破了。”老太太冷冷道,“以为以死相逼我就怕了不成?”
“她也是个机灵的。”刘嬷嬷道,“这咱们早也知道不是,您可别跟一个小丫头斗气,没的脏了咱的屋子。”
老太太点点头,“我知道,就是被一个小丫头算计,心里憋屈的慌。”
“这有什么憋屈的。”刘嬷嬷道,“咱们不答应那门亲事,是因为秦家素来体恤宽厚,不会做那样的事,再者,傻子这么一闹,将她随便嫁个乡下粗小子,她就会觉得比傻子强,等到时候下地干上三天活,再看她硬不硬气。”
老太太笑了,“就你聪明。”
“我这还不都是多少年跟着老太太学的。”刘嬷嬷也跟着笑,“老太太是人上人,自然不说这些,其实心里明镜儿似的。”
老太太点点头道,“找你来也是为了这个,听你这么说,我心里还舒坦点,这家里没几个明白人,看得我生气!”
“谁还能有老太太想的那么远去,”刘嬷嬷笑道,“我看各房的太太虽然心思不如老太太,总也是心里有主意的。”
老太太叹了口气道,“你说这可怎么办,她们没主意,我气得慌,她们有主意,我看着也心烦。”
刘嬷嬷替老太太捶着肩膀,不说话了。
老太太笑着看了她一眼,终于道,“一会儿你叫她过来吧。”
“您就多往好了想就对了。”刘嬷嬷陪着笑,拿捏了一下,又道,“我看秀云姑娘也不是个糯性子,等她进了门,自然会替二老爷拾掇二房,您就安心坐在这儿逗孙子,享清福吧。”
老太太笑着点头,对刘嬷嬷道,“快去吧,你也乏了,这么大年纪还要两边跑。”
“我身子壮实,不碍的,”刘嬷嬷拍拍自己道,“这就去给您叫那丫头去。”
没一会儿,凝翠肿着一双眼进来,走到老太太跟前便俯身连着磕了好几个头。
“起来吧,”老太太淡淡道,“叫你来不是为别的,让你安心,老太太还没老得不中用,不会做这样的糊涂事情。到底你也伺候了我这些年,况且,这事也不能怪在你头上。”
凝翠不敢置信地看着老太太,哭出声来道,“老太太大恩大德,凝翠一辈子都记得。”
“罢了,我也不是都为了你。”老太太摆摆手道,“我把你嫁给一个傻子有我什么好?若是你从了,也便罢了,若是不从,再惹出一条人命来,这家里什么时候能消停了?我年纪大了,没那精力了。”
“是老太太慈悲。”凝翠哽咽着道,“凝翠来世愿做牛做马报答您。”
老太太哼了一声,“我可受不住。记着就给我安分点,别在我眼前给我添堵,我现在看到你们周家的人就浑身不自在。”
凝翠脸白了白,又重重地磕了几个头,方才离去。
第三十八章秦家的儿子们
秦柏和秦梧的官缺一直没有等到,秦柏越来越焦躁,秦梧却渐渐对官场没了幻想,他刚好凑了一笔钱,决定趁着现在有门路做买卖经商,他挂了一个低品的闲差,又四处打探,迅速找好了门路,找了几个得力的帮手出面,盘了几个铺子,又联系从前的故旧帮忙找了货源,他不过上下疏通一番,就可以直接在家等着收钱,在他看来,这等好事,不做才是傻子。
秦柏对他的决定嗤之以鼻,用他的话说,不做官去做什么买卖,简直是魔障了,秦松也觉得秦家这样的人家不该涉足经商,就连一向支持他的老太太也觉得有些不妥,私底下找他说过几回。
“这些年家里是什么状况大哥还不知道么?”秦梧冷笑着道。
秦松叹了口气道,“就算家里过的不算那么宽裕,有老家的那些庄子,又有咱们几个的俸禄,总不会过不下去,你又何必……”
“大哥不用说了。”秦梧摆摆手道,“咱家祖上是武官出身,本就对这些经营算计不在行,总算爹在的时候还有圣眷,不至于败落了去,可是如今爹不在了,二老太太又不爱说话,家里一应的事物全要花钱,咱家这一屋子武夫若是在坐吃山空怕是等不到然儿他们自立,这秦家就要败落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秦柏怒道,“咱们家世代做官,哪里会少得了钱财事物,我看你是在边疆呆傻了。”
“你自己问问大哥,看是我打仗打傻了,还是你读书读傻了。”秦梧冷笑,“你以为自己多能耐,若不是嫂子的嫁妆丰厚,她家里又一直帮衬着你,能有你现在的好日子过?你最好希望刘家也能像林家对姑爷那么尽心。”
“这话什么意思?!”秦柏大怒,被旁边的秦松拉了过来。
“都好好说话,”秦松拍拍愤怒的秦柏,又板着脸对秦梧道,“这是你对二哥的态度么?是不是离家久了,连规矩都忘了。”
秦梧摇头苦笑,“我只是觉得,二哥也做了这些年的官,怎的还像当初一样。”
“你看他这样子!分明就是挑衅。”秦柏指着秦梧对秦松道,又拍桌子嚷着,“你爱做什么做什么!到时候不要求我帮你!”
秦柏说着,拂袖离去。
秦梧看着秦柏的背影摇摇头,又对秦松道,“他走了也好,大哥帮我参详参详,咱第一批货运什么过来好。”
秦松看着秦梧道,“你二哥虽然不谙世事,可他方才的话也不是没道理。你当真要做这事,可是要考虑清楚。”
秦梧梗着脖子道,“我却不是浑说,嫂子虽然人冷淡了些,对二哥可谓是尽心尽力,这刘家小子却不是个好东西,专靠溜须拍马上去的,这样的人哪里能靠得住。”
“我没说怪你。”秦松无奈道,“只是这事,你二哥说的在理。”
秦梧沉默了,半晌方道,“我也是为了孩子们考虑,光是吃那几个庄子和俸禄,咱们这代也便这么过去了,可孩子们却难了。咱们祖上都是武夫,自来不知道节俭计算,花销太大,大哥是个耿直的,二哥又清高,往后孩子们大了,要为官,要做事,哪一样不是要钱的?皇上现在对秦家不错,可是太子却一直看咱们不顺眼,等日后孩子们长大了……”他顿了顿,说不下去。
“我知道你自小就是个机灵的,”秦松叹了口气道,“却不知道你居然想了这么多。是我这个大哥没用,只会舞刀弄枪,这些年太平了,却是一点用武之地都没有。”
“大哥别这么说,”秦梧道,“这个家还得你支撑着。”
“只是你要想好,你自小也是个没吃过苦的,大家都娇宠着,没人给你白眼,也没人敢看不起秦家的人。一旦你去做了商贾,就是把自己的脸扔在了地上,你受得住么?”秦松问道。
“受不住也得受。”秦梧咬牙道,“我这次是看明白了,咱家根本就是站错了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