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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袁霭哥来看霜姐姐。”秦浅低声道,“两人说了许久,出来的时候,他脸色很不好,你是在发怒。”
“原来是他。”秦焘脸色变得好些,舒了口气,语气也轻松起来,“是要我做什么?”
若真是袁霭要吩咐他做事,只要不伤害秦浅,不管什么事,他都可以为敬王一家去做。
“我不知道。”秦浅摇头,“是他走了之后,第二日霜姐姐过来找我,她也并没有说得仔细。只是要我寻你回来,说有事找你。”
秦焘有些不安的在屋里走了一圈,又问,“她何时来?”
“我一会儿就去告诉她。”秦浅看了秦焘一眼,又道,“今晚估计不行了,姨母身体不好,每天晚上霜姐姐都要在身边伺候,若是再过来就太晚了些。”
秦焘点了点头,“我明白,你且跟她说,这几日我便在这里等着,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走,让她得了空来,不要劳累了自己。”
他语气诚恳,态度却大方,自从和袁霜再见后,他似乎就已经调整过来,若不是秦浅仔细盯着他看,差点要看不出他眼里闪过的一丝情绪。
秦浅心里暗自叹息,口上却道,“我这就过去告诉她。”
“嗯。”秦焘点点头,又想了想,对秦浅道,“等一下。”说罢转身进了屋。
秦浅不知他究竟要做什么,坐下等他。
没一会儿,秦焘就从里面出来,手里还拿了一只小盒,递给秦浅道,“这个替我带给她,是朋友送我的药材,说是和肉食炖煮,可以补虚健体。等过几天余大人过来看诊,让他瞧瞧,看能不能给姨母用。”
秦浅好奇的接了过去,随口问道,“什么药材,还需要从别处捎来,京城里没有吗?”若说药材,谁能有王府和皇宫里多?居然秦焘还巴巴的从外面带来,令人费解。
“你瞧瞧。”秦焘忽然笑得有些怪异。
秦浅警惕地抽了他一眼,她这个三哥从来不是秦熙那种稳重人,从小到大就他鬼主意多,但凡吓唬人恶作剧,从逃不开他,她一看到那种眼神,就知道他绝对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怎么这么瞧我。”秦焘撇嘴道,又一脸诚恳道,“给姨母的补品,我还能使坏不成?”
秦浅一想也是,就算秦焘再胡闹,也绝对不敢对袁霜的家人胡来,便放了心,伸手将小盒打开,谁知她看了一眼,差点将手里的盒子掀翻了去。
还是秦焘眼疾手快,将盒子接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查看盒子里东西,忍不住埋怨道,“这么大人了,还毛手毛脚,这东西砸碎了就掉价了。”
秦焘却一掌拍过去,大声质问,“那是什么?!”
“补品啊。”秦焘一脸理直气壮。
秦浅看他如此,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又凑近了仔细看过,扭头气急道,“我瞅着分明是早虫!”
“这有什么稀奇,”秦焘看秦浅一脸大惊小怪,笑道,“医书里还有蟾蜍蜈蚣做药材呢。”
“我又没读过医书。”秦浅皱着眉头看着手里的盒子,压抑住心里的怪异感,“若是研磨出来入药倒也还好,总是眼不见为净。可这黑乎乎的虫子要是炖进肉汤里,谁还敢喝啊。”
“临出锅的时候把它们捞出来不就看不见了。”秦焘道,伸手拍了拍秦浅,“夏草冬生雪山中,夏则叶歧出类韭,根如朽木,凌叶干,则根里蠕动化为虫。”
“这说了半天到底是草还是虫啊。”秦浅喃喃道。
“呃……”秦焘被问得愣住了,半天才道,“知道是药就好。”
秦焘忍不住笑了,将盒子合上,对秦焘道,“我去拿给霜姐姐。晚点再来看你。”
“不用劳烦妹妹来回奔波。”秦焘笑眯眯地道,“你自去歇着就好,不用管我。”
秦浅斜睨了秦焘一眼,笑道,“那你乖乖在这里等着,明儿一早我陪霜姐姐一起过来。”
“好。”秦焘点头。
袁霜听说秦焘过来倒是没有什么分明的欣喜或是惊讶,只是对秦浅点了点头,“我一会儿过去。”
“哥哥说了,这次回来便是为了此事,既然如此也不用那么着急。”秦浅忙道,“姐姐这几天都要照顾王妃,还是早点歇息,有什么事情,明儿再过去说就好。”
袁霜想了想,点头道,“也好,明儿早上过去,还能多些时间。”
“我明儿早上过来陪姐姐过去?”秦浅询问。
袁霜看着秦浅,没说话。
“姐姐放心,”秦浅笑道,“你们自去谈事,我在门口守着,若是有什么事也好照应,换了其他人,我倒是有些不放心。”
毕竟是关系到袁霭有事情,真的不能出半点岔子,秦浅想了很久,还是决定亲自过去看着才放心。
袁霜想了一会儿,才道,“只是麻烦你了。”
“不麻烦。”秦浅摇了摇头。将那只小盒子拿了出来,“这是哥哥的朋友给他的药材,说是滋养身体的,他也不懂这个,说让余大人给看看,若是能用,就让王妃吃了试试看。”
袁霜看着那盒子,半天才道,“难为他有心了。”
第二百零九章 心愿
秦浅将手里的花插进花瓶里,顺手放在了窗边,那边袁霜和秦焘两人已经见了礼,面面相觑。
“茶和点心都在这里。”秦浅伸手指了指桌上,笑道,“你们说话,我先出去了。”说着,便转身将门带上。
天气渐凉,后院的花木也变得稀疏起来,秦浅随处走着,却在转角处看见了站在那里的青衣。
“你怎么在这里?”秦浅有些好奇。
“爷让我在这里守着。“青衣面无表情地道。
青衣一向如此,安静不多话,脸色也总是冷冷的,让人望而生畏,秦浅有时候很想不通,苏果那样爱说爱笑的姑娘,为什么会如此死心塌地的喜欢上了这样一个木讷寡言的男人。
秦浅颌道示意自己明白,知道青衣不是个多话的人,也不再说,只低头看着地上的青砖,安静地等待。
“二丫头已经到了。”青衣却忽然又开了口,“苏果正和她在一起。”
秦浅愣了一下,这才想到之前袁霂曾经提起的事情,她想立即过去看看二丫头是否一切都好,还想问问她怎么会忽然来别院做事,可现在最要紧的还是袁霜和秦焘,他们谈话还没结束,她便不能离开半步。
秦浅耐住性子,继续在门口等着,屋里两人说话声音都很低,在外面完全听不见两人究竟说了些什么,一直提着心的秦浅松了口气,没有高声便是好事。
在门口干站着实在无趣,秦浅出神半天,有些好奇地问青衣道,“你和二丫头家很熟?”
青衣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见秦浅还在等他说,便道,“二丫头的爹是我师兄。”
秦浅恍然,怨不得他会和一户普通农户那么熟悉,“那,疾风也是你师兄吗?”
“他是师弟。”青衣道。
“二丫头的爹,为什么没有与你们一起,来王府做事?”秦浅有些好奇,既然是师兄弟,功夫应该也不会相差太多,二丫头的爹如果在王府做事,一定会比现在的生活更舒适些。
“他不喜拘束。”青衣虽然话不多,耐性却还不错,并且秦浅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不说任何模棱两可的敷衍话。
秦浅看着青衣的样子。忽然明白为什么苏果会对这样一个人动了心,虽然寡言少语,人又不够机灵,却是个实在又稳重的男人。
不卑不亢,不骄不躁,这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优点,可在京城这样一个充满着奢靡淫逸的地方,在王府做事还能做到这些却真是难得,别说王府,就算是从前在秦家,但凡是在主人面前得用的下人,也都难以保持这样的心境。
苏果虽然并不算最聪慧利落的丫头,挑男人的眼光却一点都不差,嫁给青衣这么多年,两人都从来没红过一次脸,就算一直没有孩子,青衣了从不曾对她多说过一句,单这一点,就已经比千万的妇人要幸运得多。
“我之前不知道你跟她家的关系,”秦浅见青衣回答的老实,又问道,“之前也没听她家人说过这个意思,怎么忽然就想到要到这里来。”
秦浅心里一直有疑惑,二丫头家虽然并不宽裕,却也不是很穷,如今又听青衣说二丫头的爹不喜拘束,却忽然之间将那么小的姑娘送进别院来做事,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得已而为之。
青衣像是对秦浅的问题有些惊讶,看了秦浅一眼,才道,“二丫头的娘病了。”
“什么病?”秦浅关切地问道,“请大夫去看了吗?可是缺药钱?”
青衣又点了点头,“大夫给开的药方太贵,又说得吃上一年才能痊愈。”
他家也算是过得不错,可终究还是吃不起那么昂贵的药材,苦是一天两天,咬咬牙也能省下来,可一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