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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了,换成梨树,又把花园里的小池子填平了,换成假山,前面的影壁也按照老太太的意思重新粉刷一遍,前前后后将秦府几乎都折腾了一遍,老太太看着焕然一新的秦府总算舒坦了,出来几分笑模样。
可众人好不容易将老太太哄得开心了,大房又出了事端。
秦煦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得罪了朝中一位老大人,老大人原本就身体不好,直接病倒了,因为这事,秦煦被皇帝当众训斥了几句,回来之后他居然也病了,告休在家里,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做,连饭食都要端到床上才吃,成日里阴沉着脸,听见什么风吹草动都往心里去,觉得是在讽刺自己,讥笑他是个庶出。
余氏没办法,曾经去劝过一次,他居然冷着脸把余氏几句话给堵回去,话里话外就说余氏不安好心,总要算计她,余氏气得差点晕过去,出了院门就说再也不管秦煦的事。
秦煦听了这话,反倒更加蹬鼻子上脸,说余氏是心虚了,当初给找的孙蕙就是心术不正,孙蕙耐不住劝了两句,可他当晚就把孙蕙打出房门,不让回去睡觉,孙蕙爱面子,只得在陪嫁丫头房里将就了一晚。
孙蕙虽然下了封口令,可脸上的淤青却是无论如何都挡不住,孙蕙为了不让人知道,派丫头一大早去老太太那里请罪,说她病了不能去请安。
老太太却不吃这套,秦煦有没有病,府中上下谁不是心里明镜儿似的,如今居然孙媳妇也要装病,两个不省心的还得了?
余氏心里也有着气,见老太太发了火,就没开口劝。
老太太越想越来气,什么时候都轮到小辈在她面前摆谱了,一拍桌子,便率领着大队人马往秦煦的院子里去。
这才进了院门,就看见孙蕙淤肿着头脸从丫头屋里出来,一下子劝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孙蕙见瞒不住,索性跪倒在地上,一直哭得晕了过去。
老太太气得眼冒金星,进了屋扬起拐杖就把秦煦给打了。
她从前一直觉得秦煦这孩子可怜,是个庶出,又蔫不唧的没什么大家风范,也不敢说重话,可如今看着他是要反了天了,再不管又是一个秦柏似的祸害。
老太太打了人,让秦煦跪在地上,又让人陪着孙蕙去自己屋里休息,便坐在秦煦屋里,等着秦松回来。
余氏见老太太彻底火了,这才知道不对,可也已经来不及,只得暗中叫人快去给秦松传话,让他早点回来,不然这青砖地板,跪倒晚上秦松回来,秦煦这双腿就算完了。
秦松从外面匆匆回来,也是大怒,将秦煦狠狠打了一顿,若不是余氏一直在旁边劝着,差点就把秦煦活活打死。
一向护着晚辈的老太太却在旁边冷了脸,并没有开口劝,若真是秦柏一样的货色,倒不如先打死干净,毕竟,秦家还有二房和三房的孩子们,秦家没有二老太太这样的人物撑着,他们再也受不得任何连累。
这件事情被老太太封了口,还将几个碎嘴的婆子打了,说是回到家没过多久人就没了,一时间秦府人心惶惶,就连白镜都吓得躲在屋里不敢出来,好在她有了身孕,老太太也不愿意她受什么影响,就让她在屋里呆着了。
秦浅看着信,一阵唏嘘,谁知道一向内敛温和的秦煦居然会是这个样子?
孙蕙那样的玻璃人儿,居然也狠得下心来打,他可是曾经在军中做事的人,出手又怎么可能轻得了?
秦浅想着孙蕙现在的样子,心里也一阵难过,继续看信。
这件事情却还没算完,又扯出一件陈年旧事来。
秦煦病着,样子又可怜,跪在老太太面前求了几次,老太太的心里也渐渐软了下来,毕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若是能改好,自然是再好不过,就算没出息,能安分守己过日子也好。
老太太做主,让秦煦给孙蕙赔了个不是,孙蕙却病了,老太太不放心,还是让她先留在自己的住处,等过些日子再回他那边去。
这样一来,秦煦那边就缺了人手,他之前倒是没病,可被秦松毒打一顿,却是行动很不方便,也需要更多人手伺候。
老太太就发了话,说要从自己身边的丫头里面挑一个先去照顾秦煦。
谁知道,秦煦居然跪求绿萝!
秦煦偷偷跟老太太诉苦,说自己压根就不喜欢孙蕙,从小孙蕙就是个聪明人,把一家子孩子们都比下去,他这个大哥在弟妹们面前从来都没有脸,没秦焘讨人喜欢,没秦熙稳重,没秦然聪慧,如今就连在自己媳妇面前都觉得低了一头,他心里的委屈又能跟谁说?
老太太听了秦煦的话,倒也叹息了,难得他能够开诚布公的把心里话都跟她说了,她做奶奶的也不能把孩子逼到绝路上去,不过是一个丫头罢了(。电子书),就算是二老太太曾经交代要好好待她,可她这样的丫头放出去也是担心,不如嫁了大房里,有孙蕙管着,秦熙又喜欢,就算她成全秦煦一场,也好让他能够慢慢好起来。
老太太心思虽然定了,却还顾及着孙蕙的情绪,原本就让孩子委屈了,如今要在这个时候派绿萝去总归不大合适,边让秦煦先不要着急,等两天先派过去伺候,找到合适的机会在跟其他人说。
秦煦自然是千恩万谢,只等着老太太将人送过去。
绿萝这边却出了差错,秦煦这样的品行,自家亲人或许能相信和原谅,在旁人眼力确实糟到不能再糟的男人。
她也是个烈性子,求了老太太不成之后,当天晚上闹出一场大事。
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 赠画
绿萝在做针线的时候,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生生跌在了剪刀上,人倒是没事,一张花容月貌的脸却彻底毁了,从左侧脸颊到右侧一道很长的疤痕。
老太太原本大怒,谁知道跟绿萝说了一回之后,居然就消了气,我叫了另一个丫头过去伺候秦煦,将绿萝关进了柴房里,谁都不让见,等着发落。
白镜素来是个性情中人,佩服的就是绿萝这样的刚烈女子,便忍不住跟秦煦说了一回,这才写了来问秦浅是否找到地方收留绿萝。
经过了这样一件事情,秦家断然不能留下绿萝,孙蕙自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她身为家里的主事人,收拾一个丫头还不是一招手的事情,老太太虽然算是原谅了她,总是不愿意为了她再让孙蕙委屈。
而放出去又不知道是否能活得下去,她这样一来等于下了秦煦的脸面,就算秦煦在世家里不算什么人物,也足够对付任何一个普通人家。
白镜原本想着将绿萝送去白家,也算是给老太太分忧,可秦煦却让送到别院来,她这才写信问秦浅的意思。
秦浅立刻明白了哥哥的意思,别院人手原就不够,能信得过的人就更少,这里那么大,只要让绿萝住偏僻一点,不要出来就好,她针线不错,人又能干,还在秦浅身边很长一段时间,也算是熟悉的人,如今脸上被她划破,别说袁霂,就算是个平常人,也未见得就能要她这样的姑娘,放在别院里自然是又省心,又能帮忙。
而老太太为什么原谅绿萝,秦浅也略有些明白。
绿萝原本定是想着了断自己,可却为了秦家脸面才不过是失手划破了脸,若是秦家真的传出为了纳妾逼死丫头的丑闻,又得让秦家已经不怎么好的名声更加败坏了去,秦家已经有一个秦柏,若是这一辈再出一个秦煦,就彻底起不来了。
就单为了这个,老太太也不能再将绿萝逼死,而是将她放出去以示大家风度。
“在想什么,如此专注?”袁霂的声音传来。
秦浅回头就看见他望着自己,眼里有着淡淡笑意。
“什么事让你高兴?”秦浅不答反问,走过去,站在他面前。
“去书房。”袁霂转身往书房的方向去了。
秦浅见他难得如此开心,索性将白镜的信先收了起来,随着他一道进去书房。
书桌上正摊着一张墨迹未干的画,袁霂却没有凑近书桌。而是在另一边坐了下来,端茶轻啜。
秦浅走了过去,低头看那画。
画的是别院的后山,林木俊秀,芳草鲜美,隐约能看见凉亭露出一个角,下面深深浅浅的之间,能看到两个人凉亭里对饮,浓一笔淡一笔的,居然显出凉亭里人物的举手投足无一处不分明,甚至连两人的神韵都能把握,一个娇俏,一个沉稳。
“这是你和我?”秦浅惊喜地抬头,又忍不住再低下头看。
袁霂扬了扬眉头,没说话。
这幅画他画了很久,从去年就已经开始酝酿,却一直没能画得出,也不知道团了多少个纸卷,谁知道前阵子忽然福至心灵,用了没几天工夫就将整个画完成。
秦浅看了好一会儿,才又抬起头,眼睛亮闪闪地对袁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