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浅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恶劣的人,可是此时此刻,却不知怎么,看着雪瑶一脸愁苦和控诉,心里居然升起一阵惬意。
雪瑶心里一阵发苦,她没想到那个软糯糯的秦浅出门一遭居然改头换面,和从前全不一样,她记得秦浅初来的时候,总是温温柔柔的笑,缺了什么也不说,被为难了也不在意,虽然她心里很不想承认,但那样的秦浅真的有点袁霂的味道,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也无所谓旁人做什么。
可是这次回来却一点都不一样了,虽然还是温婉的笑着,却可以感觉到她骨子里的坚持和固执,也或者,这才是秦浅真正的模样!
秦浅携了雪瑶的手到自己身边坐着,细细问王妃今天都做了什么,身上可曾好些,用了什么药,晚饭吃了什么,雪瑶买办法推拒,只得一一答了,又礼貌的安慰秦浅不必担心。
两人的话还没说完,苏果就从书房那边回来,笑盈盈地道,“二爷说由奶奶做主。”
一句话说得两人一喜一忧。
秦浅用力绷住自己的面皮,好让它看起来平静些,却在苏果带笑的眼里发现自己并不算成功。
雪瑶则是变了脸色,摇头,勉强笑着道,“这倒不像是二爷说的话了。”
“可爷是这么吩咐我的。”苏果有些错愕,难道她一个小丫头还敢随意编排主人家?
秦浅瞥了雪瑶一记,缓缓开口,“许是你毛毛躁躁的,记错了话。你再去。”
苏果看着秦浅,有些委屈,却因为不敢说什么,欠了欠身,再次离开。
“这丫头跟着我时间久了,惯出性子,”秦浅笑对雪瑶,“比不得雪瑶姐姐利落能干。”
雪瑶努力压住自己的情绪,淡淡笑道,“王妃身边的梅嬷嬷最是会调教人,只是年纪大了,这些事情也都不爱做,等我回了王妃,回去之后让苏果妹妹去和梅嬷嬷学两日,定比我要强得多。”
黑衣老妇人空洞的眼神和干枯蜡黄的面孔浮现在秦浅眼前,她猛地睁大了眼,一股怒意升腾起来。
这次她终于理直气壮的回了雪瑶,就为了苏果传了句她不爱听的话,就对一个小丫头下如此狠手,眼前这个柔弱丫头的心肠显然不如表面上柔软,这样的人,她可不敢放在自己身边,更不能放这样的人在袁霂身边。
是了,若是袁霂要收丫头,苏果也是其中一个人选,之前二老太太也有这个意思,有苏果在她旁边帮衬着,这上上下下、持家做事也都方便些,可秦浅显然换了想法,苏果似乎也有些害怕袁霂,平时都离袁霂几丈远,这事就一直没有再提。
她们没有惦记是事情,不见得旁人也不惦记着。
秦浅伸手抓紧了自己的衣角,摇头道,“姐姐说这话可就岔了,我们做小辈的万不能让王妃再替我们操心麻烦,梅嬷嬷是王妃信得过的人,自然事物繁忙,这种小事还是我自己来,再者,”她放缓了语速,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有力,“好歹也是我自己带来的丫头,自然是我来管,让旁人插手,倒让我没脸了。”
雪瑶慌忙道歉,“奶奶别介意,我只是想帮忙。”
“姐姐已经帮了我们大忙了,”秦浅笑着点点头,“这些东西都是紧着要用呢,其他还是让我们自己来就好。”
雪瑶听出秦浅语带警告,不敢再说。
两人又等了一会儿,就看着门帘一动,袁霂率先走了进来,他径直走到秦浅身边,没有瞧旁边的雪瑶一眼。
袁霂在外人面前并不愿开口,用眼神询问秦浅。
秦浅忽然觉得心安,对他笑了,道,“王妃让雪瑶姐姐过来问问,你是否还缺什么,好早些置办。”
袁霂疑惑,看了一眼苏果。
秦浅又解释道,“方才苏果没听清楚,就让她再去问了一次。”
“你做主就好。”袁霂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开口,他心里有些明白,却还是没看雪瑶。
看着雪瑶煞白的脸色,秦浅几乎想扑上去亲吻袁霂,就算的见着人又怎样?那人压根就没有正眼看她一眼,不过是徒增笑料罢了。
袁霂看出秦浅眼神里的情意,却不好在雪瑶面前做什么,只是对秦浅微微点头,就转身出了门。
该看的人已经看了,脸色不好的雪瑶很快便寻了借口告别,匆匆离去。
袁霂的性情如何,雪瑶甚至比秦浅更加了解,他从不说这样的话,连和他关系最为亲昵的袁震,袁霂都没有让他“做主”为他做过什么,更不要提其他任何人,在这一点上,他甚至显得有些苛刻。
而如今,居然为了秦浅破了例。
这已经不是袁霂第一次为秦浅破例,雪瑶绞紧了手里的帕子,忽然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方向,她回头若有所思是看着被抛在身后的屋子,又瞅瞅旁边一片寂静的大房,低头细想。
第一百七十章 窃书不能算偷
二丫头的荷包终于做好了,秦浅满意的看着桌上一溜儿的荷包,打算包起来给袁霂。
她已经和袁霂说过这事,袁霂想了一下便同意了,还吩咐秦浅在荷包里装一个小银锭,等过一阵不那么忙,就让疾风送过去,也算是夫妻俩对二丫头一家表示谢意。
苏果一早就被郑娴叫去帮忙,这会儿还没回来,秦浅便过去袁霂的书房看书消磨时光,这才来了没几天,她就已经重新适应了这样的生活,晨昏定省,余下的时间自得其乐,和女人们在一起,家中女眷和丫头婆子们,男人只有在一早一晚才能见得。
秦浅明白,即便现在是太平日子,她的日子也不过是更舒适、更奢侈些,男人是永远难见一面的,秦焘小时候不爱读书,就已经落得一个并不算好的名声,在他们家庭里,厮混内院是一种可鄙的缺点,就算她二话袁霂都希望能够尽量长久的伴在对方身边,也不能公然和所有人作对。这样的生活才是正常的,女人们在白天很难见到自己的丈夫,读书、画画、下棋……几子构成了她们全部的人生,而之前那段日夜相伴的日子仿佛一个美妙的梦,早上庆幸时带来一丝愉悦和微笑便可,其他则无需多想。
秦浅觉得自己似乎真的离开很久了,才翻开书页没多一会儿,她就开始眼皮打架,眼前的这本书她看过无数遍,从前那种安稳的心情似乎不见了,她显得有些浮躁,或者是因为近来天干物燥?
她举起眼前的书,最后努力了一下,终于泄气,放下这本,目光移动到袁霂的书桌抽屉上。
袁霂曾经说过,这里有些书可以让她看,可是她没有私自动别人东西的习惯,总是没有碰过那抽屉,今天可能有点不同,她厌倦了看过千百遍的书,想找点什么没见过的,不然她不会控制不住连大白天就瞌睡连连。
秦浅伸手摸着抽屉把手,心里暗自道,私自动别人的东西不好,可这个人,他不是别人啊,他是丈夫,今生与她距离最近的那个人,如果袁霂想要看她的什么书,她也不会阻拦,秦浅忽然觉得自己理直气壮起来,鼓起勇气伸手将抽屉拉开。
让她失望的是,厚厚的一摞书第一本居然是论语,然后,她将论语拿开,是孟子,再翻几本,几乎都是十三经之类。
秦浅有些泄气,将拿出来的书放回去,顺手将它们收拢,却发现最后一本的尺寸与上面几本似乎不大一样,若不是因为她收拢的仔细,几乎不能发现那本书的存在,它又小又薄,实在是很不起眼。
秦浅好奇了,伸手过去将其他几本挪开,露出一个封面没有任何标识和字迹的本子,她犹豫了,缩回手,合上抽屉。
她站在书桌的椅子上,发呆地看着抽屉。
好姑娘是不会偷看别人的书信的,秦浅抚着心口。
可她已经不是姑娘了,秦浅有些脸红的想,她是袁霂最亲密的人。再说,她撇撇嘴,那也未必就是书信,或许是什么有趣的书……秦浅想起白镜给她看的那些,又想起袁霂曾经因为这个打趣自己,唇角忍不住微微扬起,伸手再一次拉开抽屉。
手抓住那本书,然后顿住。
秦浅看着自己露出袖子的一截手臂,白皙柔软,这边是自己,那边就是她一直好奇的书。
她叹了口气,她确实好奇,而且袁霂也曾说过,可以过来看他书房你的书,他并没有交代过让她远离书桌抽屉,或许他是太相信自己掩藏是水平?秦浅皱皱眉头,瘪瘪嘴,想放手又不甘心,想拿出来又为难。
没等她再犹豫,就听见门外传来动静,惊得秦浅立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顺势将书拉出来,一手关抽屉,一手将书藏进自己衣服里,然后听见自己心里扑通通的跳动声。
她在做什么啊?!秦浅有些懊恼的看着自己反射的动作,尴尬在当场。外面是声音却大了一些,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