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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秦浅摇摇头,有些俏皮的看着苏果,“你并没有跟我说什么,你只是说,她不舒服。”
“呃,”苏果顿了一下,勉强点点头,又为难地道,“可是这样好吗?”
“大嫂不舒服,我自然应该去看看,”秦浅对苏果道,说着便转身回内室去换衣服。
她刚才也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去大房一趟,既然郑娴已经告诉苏果自己不舒服,她就应当过问,毕竟郑娴是嫂子,哪里能让那个嫂子身上不好的时候,还要过来寻低眉一起去给婆婆请安的道理。
秦浅进屋的时候,郑娴正在梳妆,见秦浅进来,忙招呼她坐下。
“你先坐着,”张兰拍拍自己身边,又小道,“刚才困倦,又睡了一会儿,这是才起了。”
郑娴的脸上不大好,眼睛也微微浮肿着,她见秦浅看着自己,自嘲地指着自己的眼解释道,“昨儿晚上贪杯,一宿没睡好。”
秦浅点点头,柔声道,“我听苏果说大嫂身上不舒服,过来瞧瞧。”
“哪里有那么要紧,”郑娴似乎在躲避秦浅的视线,微微偏过头去,轻轻替自己拍了些粉,“不过是昨儿见你们俩回来高兴,吃多了酒,早起又犯了懒罢了,浅儿可别笑话我。”
郑娴声音柔和平稳,神色也安详可亲,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若不是苏果说屋里摔了一套茶具,秦浅几乎要相信她,以为她只是宿醉难过罢了。
“怎么会,”秦浅笑道,“我本就看大嫂亲近,好容易有机会来大嫂这儿坐坐,也就想都没想便来了。”
“那以后可是要多来坐坐才是。”郑娴看那自己的面色总算盖住了,转过脸对秦浅嫣然一笑。
秦浅听出她有些没精神,似乎也无意说这些场面话,便停止礼节性的问话,专心看着郑娴涂抹。
郑娴的手细长柔软,她挑了些胭脂,动作舒缓又漂亮,她并不算很美,却很有那么点柔弱的味道,就连同样身为女人的秦秣看了,都觉得着迷。
这样的人,居然会惹得袁震摔了整套的茶具?
那个开朗爱笑的人,或许在背对着人的时候并没有那么快活有趣,而眼前这个楚楚动人的美人或者也没有看上去那么柔弱无助。
秦浅心里暗叹,眼角不由得偷偷瞥了一眼桌子,显然雅图虽然鬓不够用,但是也都尽职尽责,一套漂亮的差距摆在上面,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郑娴没注意到秦浅的小动作,她起身进了内间换衣服,然后出来对秦浅道,“咱们走吧。”
她并不想留秦浅在屋里多呆,无论秦浅的目光停留在这屋里任何地方,都会让她感到紧张和慌乱,宁可走到外面去,起码还能维持基本的礼节性的寒暄。
两个人来到大屋的时候,王妃已经起了,正在喝药。
雪瑶见两人过来,忙进屋通报。
“王妃说让我先陪着说说话,”雪瑶笑脸相迎,带着两人往厅里走去。
秦浅注意到她似乎偷偷瞥了郑澜一眼,心里暗暗警惕,这里虽然下人不如王府多,可毕竟比王府小数倍,王妃可能不知道昨夜里发生的事情吗?
郑娴似乎也注意到了,脚步立时放慢了些,对雪瑶笑着道,“妹妹这些日子照顾王妃,可是受苦了。”说着还伸手过去拉住雪瑶。
雪瑶起初有些退缩,却在下一秒钟显得有点僵硬,她凑近了些,顺势扶住郑娴。
秦浅没有理会两人的互动,见郑娴寻了地方坐下,她便坐在她的下手。
“王妃昨晚上睡得可好?”郑娴低声问道。
“刚睡下还好,夜里起了一次,就再没睡踏实。到了天将亮,有些发热,”雪瑶替两人倒上茶,微微笑着道,“早上我劝着没起,这是刚起来没一会儿。”
“不是说大夫过来看了,怎么说?”秦浅也关心地询问。
“许是昨儿吃了什么东西,沾了凉,早上就花刺了一回药,这会儿起来精神多了。”雪瑶道。
没等三人再说什么,端王妃就出来,她面色微微发黄,眼神看上去却显得精神还好,含笑看着郑澜和秦浅,似乎对两人的和睦相处很是满意。
秦浅和郑澜起身行礼,又扶着端王妃坐在上首。
“难为你们等了那么久。”端王妃声音略有些低沉,带了一点鼻音。
“刚才听雪瑶说是昨晚着了凉,”郑娴一脸关切地看着端王妃,“现在可是好些了?”
郑娴身为大嫂,自然由她开口,秦浅插不上什么话,便顺着郑娴一到看着端王妃。
“我还能如何,一把老骨头,”端王妃淡淡地道,“不过是过一日,算一日。”
“怎么会呢,”郑娴忙扯出笑容道,“您是有福之人,还有更大的福气没到,怎能说这些话。”
“托你吉言了。”端王妃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拿过茶杯来抿了一口,皱着眉头道,“这是什么?”
“是余大人给开的方子,”雪瑶忙道,“说是这会儿吃药,喝茶怕泄了药劲儿,煎了这个刚好代茶饮,又能助药力。”
端王妃一脸厌恶地放下手里的茶碗,却没留神放偏了,茶碗顺着她的手势往前了些,直直摔在了地上。
众人都是一愣,雪瑶慌忙上前查看端王妃,“可是有什么地方摔着?”又掏出帕子替她擦拭被溅上茶水的裙子,好在只是沾了两三滴罢了。
苏果也跟着上前收拾碎片,很快便见桌前收拾干净。
端王妃叹了口气道,“果然是老了,连碗茶都端不稳了。”
郑娴和秦浅互相看了一眼,也不知道王妃究竟什么意思,一时不好劝慰,只得默默坐在旁边。
端王妃看了她们一眼,又瞧着桌上缺了一只杯子的茶具道,“可惜了这套茶具,我原本好挺喜欢这个花儿。”
郑娴脸色忽然变了变,低下头没说话。
向来萧瑟处 第一百六十三章 谈话
秦浅看着那茶具若有所思,见郑娴的神情可怜,忍不住开口替她解围道:“都道是岁岁平安,这是喜啊。”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还是没忍得住,或许是因为郑娴看着着实可怜,又或许是因为袁霂昨晚的那席话,让她心里总觉得好像压了些什么。
“瞧这会说话的,”端王妃说的亲昵,面色却更淡,没了,又瞅着泰浅笑着加了句,“难怪二老太太这么疼你。”
秦浅端茶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轻轻抿了一口茶,她将茶碗攥得很紧。指节有些略略泛白,却还是没忍住,红了眼眶。
她明白这是为什么,端王妃这是在敲打她,让他知道不该开口替郑娴解围,很明显,端王妃已经知道大房发生的事情,正要引着郑娴自己说出来,并且没准儿还要因此而发作,却被泰浅一句话拐了方向,这种时候她身为二房的媳妇,不该息事宁人,也不该想着什么家和万事兴,而是应该坚定的站在自己婆婆身边,不管她究竟做的是对是错。
二老太太也曾经说过嫁人的第一年不好过,不管你究竟是否能讨人喜欢,婆婆也会在最初进门的时候给媳妇们一个下马威,毕竟,这个家里,她才是女主人。新媳妇想要在家里站稳脚,首先要认清楚的就是女主人在家里的地位。
秦浅曾经做过各种各样的准备,她在某些时候甚至觉得即便是端王妃恶言相向,她也能坦然微笑的面对,但就在王妃说到二老太太的那一刻,似乎一切准备都是徒劳,她只能控制自己呼吸的幅度不要太过剧烈,好让她不至于立刻就头晕目眩起来,却因此没法再开口说话,更没办法给王妃任何她所喜欢的回应。
端王妃看了秦浅一会儿,才啊了一声,一脸难过地看着她:“你知道了?”
泰浅看着端王妃难过的样子,不知怎的,居然心里一颤,哀伤居然散了些,忙掏出帕子来拭泪道,“是昨儿个,苏果告诉我的。”
这样最好,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虽然感到浑身的鸡皮疙瘩纷纷往外冒,虽然觉得心里还是有尖锐的疼,但是现在她能冷静下来,她知道不能给袁霂添麻烦,更不能让王妃知道自己和袁霂曾经冒着很大的风险去了泰家老宅眼看着二老太太去世,还有因此而来的追逐。。。。。。
端王妃叹息了一声,拍着泰浅的手道:“我的儿,难为你才回来就听见这个。”说着,便掏出帕子拭泪。
秦浅有些僵硬,却还是顺势用帕子捂住了脸。
“这才好了些,可千万别哭了。”雪瑶忙劝端王妃道,又将茶杯递过去。
秦浅也忙擦净了泪,对端王妃道,“都是我不好,招您又伤心了回。”
几个人一起劝了一回,端王妃才收起了泪,缓过神,接过雪瑶的茶碗,轻轻啜饮。
“不提那些了,”端王妃摇摇头,低头看着茶碗道,“这茶具是什么时候的?像是没用过。”
秦浅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