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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瑟点点头,收回目光。她看了一眼垂着的窗帘。暗暗的,静静的,仿似一切都没有发生。一个安静的夜晚。她忍住了一声叹息,从床上坐起来。整个人都是空的。她坐在那儿拢了拢头发,掀开被子。
御锦收了自己的书本,走开去。瞬间,房间内大亮。
心瑟正穿着鞋子,眼前突然被这样的光亮一闪,她停了一下。站起来时,才觉到身子上潮潮的。御锦已经出了房间。
心瑟走到卫生间。她在灯光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狼狈而空洞。她定了一下神,懒得再怎样整理。扶着洗手盆,那凉凉的瓷才让她有了一丝具体的感觉茕。
她知道,她又站在那悬崖上了。这短短的一日,现实里,梦里,她又将七年前的风雨穿透了自己。
她扶住池子,望向镜子中的自己。镜子中一双空洞失神的眼睛静静地反盯向她。她的心因为这样的盯视咚咚跳了两下。她随之拿了梳子,梳了头发。
心瑟出了卫生间,先打开窗帘看了一眼。她拾起皮包,往房间外头走。她没走几步。客厅里那样安静,她每走一步,都像是踏在一个不知名的空间里。她吸了吸鼻子,吸入鼻腔的,有一股袭人的清香。
她站住。看了看,四处都没有人。她再抬起脚步,那样的香味细密悠长,执拗得像绵延深山的小溪,却是缓缓的,进入人的心里去,细胞里去。
“一天都没吃饭了,你准备就这样轻飘飘地飘出门去?”她的脑壳忽地一涨。循着声音才发现,御锦矗立在餐厅门口。
她撤回身进了餐厅。他已经提前给她拉开了椅子呐。
……
心瑟站在那扇暗色的房门前。她已经换好了鞋子。
御锦站在她身后。他的手插在胯兜里,望着她的背影。她的手刚放上门柄,他越过她的肩膀阻住了她。她试着动了动,他的手扣得很紧。她蹙了眉,正想开口。他一用力,她的手已经从门上滑下来。
他举起她的手,自己的另一只手从胯兜里抽出来。她呆呆盯着他摸出来的那只璀璨的圈。
“大人们都知道了。”他的嗓子有些吞音,扶着她的手指,将戒慢吞吞地往她指上套:“从现在开始,这出戏,无论怎样,人前人后,都要演下去了。”
他看到她的睫毛颤了一下。却没有再动。
悦耳的门铃提示音蓦地响起来的时候,她这才像醒了一样。他打开门。
门内门外的人都有些意外。
“瑟瑟姐。”子墨朝她点点头,又向御锦点点头。那双和那喀索斯一样迷人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淡然温煦。
心瑟定了一下神。她往一侧让了一下。那么宽绰的空间,她的让似乎有些多余。“进来吧。”她招呼子墨进门。
她给他找了拖鞋,看着他换上。
子墨看着她,知道她是准备走。“瑟瑟姐,我送你吧。”他说着就要将鞋子换回去。
“哎,墨,不用……”心瑟阻止了他:“我下去叫车,很方便。”
“文斌送你回去。”子墨正要开口,厅里响起了声音。那声音沉得,一如这个黑将下来的夜晚。御锦不知道何时已经撤身回到厅里。
心瑟没有再提出异议,她拉开门走出去。下去的路上整个人一直都是惘惘的。她立在电梯里,那四面迎立的钢板就像是如影随形的囚车,困的她刚刚缓过来的一口气要窒息。她闭了闭眼睛,手指用力地按了两下太阳穴。指上那新添的桎梏提醒着她它的存在,她看了它一眼,眼巴巴等着落地。
子墨看着心瑟走远,这才关了房门,走进客厅。他吸了吸鼻子,客厅的静寂里流着一种味道。
御锦早已走开到了一边的吧台,正在给杯子里注酒。子墨站了站,弯去了餐厅的方向。“我可忍不住要偷吃了!”他抛下一句。
御锦没搭话。他饮干净了杯子。
子墨正从托盘上取下一块蛋糕大大地咬下一口,一眼看见御锦斜倚在门口:“瑟瑟姐也喜欢‘黑色森林’?”
一句模糊的应答随着随之而来的一口酒咕咚咽下,御锦将杯子在手掌里转了转。“昨天下的飞机?”他这才问了一句。
子墨点点头。
“小姨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子墨望着他,苦笑了一下:“你知道他们的策略。”
御锦顿了一下,接着子墨的目光:“打算好了?”
子墨扯了纸巾擦了擦手。御锦知道这个问题其实很是多余。答案,他不是不知道。他们也都知道问题的症结。小姨对雨欣的再一次伤害,子墨显然还是没能阻止。他看了子墨一眼。关于他和雨欣,似乎他从未对父母采取多么强烈的态度。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直挺在那儿,不折不弯。或许这本身,就是一种难得。“你知道我爸爸对钟家的心结,比妈妈更甚……”子墨咳了一声。
子墨停下来,看着御锦的脸色。“前几日,我在澳洲陪妈妈逛超市,见着两个人。”他看着御锦的反应。
“妈妈可是见了她的偶像。”子墨笑了一下:“你知道她年轻的时候学过古筝。这次见了Amy本人,更是赞不绝口。”
御锦抬起眉毛瞅了他一眼。
子墨点点头:“是舒家的两个女孩子。在那儿买鱼肉。说好了一磅,超重一点都不行……”
御锦望着子墨,嘴角终于抬了抬,忽地露出了笑容。“她很会做菜。”他莫名其妙来了一句。
子墨笑着向一旁的蛋糕努了努嘴:“岂止是会做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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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亲们!
这两个月间,先是家里老人去世,生活中又有别的变动,真的一言难尽。
停了这么久,我知道所有的原因都是我个人的,却让大家等待……
我会加油!这个故事,还是会按原计划给大家一个顺其自然的结局。
第一百零八章 对话
心瑟让文斌停了车子。言酯駡簟她站在路边,看着他把车子开走。膨大的紫穗槐,在白天,必是遮天蔽日的。此时,古老茂盛的枝干漠然地向着天幕伸展开去,高远的不知所踪。
晕黄的路灯高高地挑着,照不到更远。心瑟看着那辆黑色宾利加长轿车在接近。车子停下。司机下车,走到靠近她的一侧车门,打开。挺拔的制服,鲜明的白手套。
司机毕恭毕敬地躬身下去:“小姐,请上车……”
他的话没有完,心瑟已经移了脚步,一下跨进车子。
车门关上。司机再绕回驾驶座。
心瑟靠着车窗坐着,手臂贴着座位凉沁沁的皮子。她坐的笔挺,目不斜视。
钟乐生坐在座位上看了她一眼。她的气息在车子内,是强自的稳定。“心瑟……”他出声问:“晚餐吃过了吗?要不要……茕”
“钟……”钟乐生看她似乎思考了一下,却很快说:“我上来,是有一个请求。”
“你说。”钟乐生应着。
“我想请您以后不要跟着我,插手关于我的任何事情,包括,跟我有关系的人,也请您不要接近。”心瑟一口气说完。
钟乐生望着她,有些震动:“心瑟,我没有什么意图,我也别无所求,我只是想你生活的好。这么多年,我从没有让你知道我在靠近你,在你身边,就是不想你有压力……”
“好。”心瑟点点头。她的手搭在车门上。
“瑟瑟!能不能再听我说几句话?”钟乐生已经知道她的下一个动作就是下车。他的心脏像是不由就被提起来。“不用担心罗家,你和小锦,你们以后要好好生活。呐”
^5^“您找过他?”心瑟的语气锐利,目光也转回来。她的眸在暗淡的车内光线下闪着从未有过的严厉敏锐的光。“您这就叫做‘不想我有压力”吗?”她冷冷地。
^1^“心瑟!”钟乐生难堪着。他正了正脸色。怪不得丝韵一直是那样痛苦纠结的。这么多年,自从瑟瑟自以为知道了什么,丝韵在过的,一直就是这样被推拒,被拒之千里之外的日子。“我们都是为你……”
^7^他看到心瑟脸上挂着冷冷的笑,一时语塞。她细巧温润的下巴此时微微地抬着。车子内的空气僵着,压得人呼吸沉重。
^z^钟乐生一失神的功夫,心瑟已经开了车门下车。“瑟瑟,等一下……”他也打开了另一扇车门走下来。他走近她。他高大的身躯挺立在心瑟面前,背部微曲。路灯下,心瑟昂然偏到一侧的脸庞,活生生是另一个人的翻版。钟乐生看着灯光下她发白的脸色,知道这样的一天,对她是够了。
^小^“瑟瑟,你要相信,你是健康的。”他突然说。出口之后,钟乐生也有些讶异自己说出这样的话。可是有什么办法能让面前他的孩子永远地远离那些不确定和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