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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宫门,车子在内宫门外停了下来,三人下车步行去皇后娘娘的中宫,太平宫。
一路上纪挽歌当然是众人注目的焦点,而纪挽歌今日的打扮确实也满足了这些贵妇人,闺阁千金的好奇心,心里再一次肯定,“传言果然不假,这位纪三小姐,还真是。。。。。让人惨不忍睹啊!”
纪挽歌一路高昂着头,将纨绔少女演的入目三分。
尤其是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时候,皇后高坐在凤座之上,看到纪挽歌眼皮也是抽搐了下的。
不过皇后到底是皇后,她可没有忘记了今日的目的。笑的仪态万芳的说:“这勋国公府果真是不一般,连丫鬟都出落的这般不凡。”
夸纪挽歌的话,皇后娘娘真是刮心挖肺也找不出来,只能夸夸纪挽歌身后的两人了。
这次轮到纪挽歌哈哈大笑起来,完全没有半分笑不露齿的觉悟。
她这一笑,倒是皇后娘娘有些尴尬,身边的内侍急忙过去附耳说道:“这是勋国公府的庶女。”
皇后面子有些挂不住,小小庶女也敢来中宫,真是胆大包天!还有这纪挽歌竟然这般不给面子的大笑,实在是可恶。
皇后有些头疼,挥手让她们入座。
纪挽歌入座后不久,几位皇子陆续前来祝寿。最后来的才是太子,一身璨金色绣五爪金龙的太子朝服,朗朗如皎月一般,皇后在看到太子的时候明显脸上的笑意更深。
太子献上为皇后特意制作的白玉观音做寿礼,皇后笑的眼角都起了褶子。
纪挽歌内力不错,自然能听到到贵妇人们小声的讨论声,“泓王前日得了差事,今日不在京中,要不然就更有好戏看了。”
“哎,太子真是孝顺。”
。。。。。。
“恭王府世子,到!”内侍叫道。
纪挽歌明显看到殿内所有人的脸色都是一变,随后穿着赤红色长袍的彭厉锋大步走了进来。
“恭请皇后娘娘圣安。”
彭厉锋笑嘻嘻的,冷厉的五官柔和了许多。配上他那喜庆味十足的衣衫,竟然显得有几分稚气。
纪挽歌眯了眯眼,低头看看自己,心叹道,论演技,这位世子爷才是翘楚啊。
皇后娘娘看到彭厉锋显得开心的很,亲热的把彭厉锋搂在身边,“锋儿怎么才来啊,是不是又去胡闹了?”
彭厉锋理所当然的道:“有个混蛋挡了我的路,我收拾了他才来的,这才耽误了时辰。”
他清淡的说收拾,可是在场的人都知道那人绝对是死了的,这位世子爷手里哪一天不死上几个人,才是怪事。
下一刻,皇后娘娘不但没有责备,反倒郑重其事的点头,“敢挡锋儿的路,定是要重重处罚的。”
纪挽歌看着所有人脸上露出的果然如此的表情,在看看那对腻在一起,比母子感情看起来还要好的人,无端的,后背起了一层寒粟。
嫡女谋 第9章 是我休了你!
就在纪挽歌以为今天的千秋节会在这般祥和,喜庆的的气氛下结束的时候,意外出现了。
纪挽歌身边探身过来要给她添茶的小宫女,脚下不稳,身子歪歪的往纪挽歌身上倒。以纪挽歌的武功,在宫女身子稍有不稳的时候就已经伸出手去想要扶住她,但是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来。
这皇后娘娘宫里的宫女不说是万里挑一,但也绝不该是会在这样的场合失手之人,不想要命了吗?千秋节上给主子找不自在,但是这宫女却还是能惊慌的喊出声,证明她并不想将自己的失误压下去。纪挽歌心念直转,明白这是有人刻意为之。
她这一收手,小宫女便准确无误的倒在了她身上,手中水壶也倒了,滚烫的水尽数撒在纪挽歌的衣裙上。
皮肤传来灼热的刺痛感,纪挽歌只是微微皱眉。
大殿里的众人皆被小宫女的尖叫声吸引了目光看过来,纪挽歌缓缓的站起来跟皇后娘娘请罪,也幸好她想到今日可能会出些状况,所以特意穿了墨绿色的裙子,墨绿色沾了水,变的色深似墨,倒是没有太过失宜,若是今日穿着白色或者浅色的衣衫,那后果可就不这么好瞧了。
皇后先是半真半假的斥责了宫人几句,然后笑容满面的让人带着纪挽歌下去换衣裙。贵族小姐出门都是会备着几件衣裙以防万一的,所以这个要求很合理。
纪挽歌傻笑着谢了皇后恩典。
抬起头,便感觉到一道探究的眸光,纪挽歌根据方位判断,应该是彭厉锋所在的地方没有错。
她没有回视过去,而是跟着宫人快步离开大殿。
“世子,在想什么高兴的事?”太子夜未澜问向彭厉锋。
其实夜未澜从心里对彭厉锋颇有些不以为然,想着不过是个四肢发达的莽夫,有什么好亲近的。可是怎奈皇后娘娘每日每日耳提面命,让他一定要跟彭厉锋处好关系。
夜未澜顺着彭厉锋的视线望过去,看到闪身离开大殿的纪挽歌,厌恶的皱皱眉头,今天是太子第一次见到纪挽歌,本来就不怎么喜欢纪挽歌的人,现在更加的讨厌。
打扮俗艳,人也不够精明。
夜未澜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他父皇也好,他母后也好,都要他娶纪挽歌那样的女子。
要说想要拉拢勋国公府的势力,等他将来迎娶了景叶青之后,从勋国公府娶一个庶女做侧妃不就一举两得了吗?
夜未澜思及此,脸上的笑容愈发柔和。
彭厉锋直到纪挽歌的身影再也看不到了,才懒洋洋的转过头来看太子,笑的比太子还爽朗。
怪不得皇帝心心念念想要换掉太子,这夜未澜还真是白长了一身好皮囊。那纪挽歌刚才出手如电,最关键的是在那样紧急的时刻还能思考,及时收回了手,这等心性已是不凡。更何况,这世间又有几个女子能滚水泼在身上,只是皱皱眉的。
这样的女子,太子竟然能明晃晃的摆出这么一张嫌弃脸。
彭厉锋都懒得回到他的蠢问题。
——
纪挽歌被带到偏殿,黄金白银自然是跟着的,伺候着纪挽歌换了身彦青色的裙子,比刚才那身还要老气。
“小姐,我有些怕。”黄金小声跟纪挽歌咬耳朵。
纪挽歌心里也有些没底,到底在宫里,不是自己的地盘,心里发慌啊。
白银却是担心纪挽歌身上的伤,“小姐,刚才那水有几滴溅到我身上了,疼的厉害,你怎么样啊?”
纪挽歌皱着眉头,抱怨道:“疼死了,哎,这有得买烫伤药,又得多少钱哦。”
两个丫头牙酸,小姐喂,您能不怎么爱提钱吗?
“咳咳。”
三个人只顾着嘀嘀咕咕,却没有发现身后浩浩荡荡的人群。
纪挽歌豁然回头,看到沉着脸的皇后,一张浓妆艳抹的脸,瞬间就扭曲成了一团,连请安都忘了。
“大胆,见了皇后还不见礼。”皇后身边人呵斥到。
纪挽歌一副吓到了的样子,畏畏缩缩的就要行礼。
皇后气的一挥袖,“行了,就这么站着吧。”
纪挽歌也就没有继续行礼,她的双腿大腿面上火辣辣的疼,她才不为难自己呢。皇后带着这么多人来,纪挽歌怎么可能听不到,她只不过是想将今天自己饰演的角色演的更加入木三分而已。
皇后坐上正座,死死的看着纪挽歌。
胸口的起伏一下过于一下,她太明白勋国公府是个什么地位,当年要不是老勋国公只得了两个儿子,这皇后之位都不一定是她能坐上来的。
勋国公府可是出过不止一位皇后。
能娶勋国公家的嫡女,在另一个层面,几乎就是先皇承认由你登基为帝的意思。亲王想去勋国公府的嫡女,那是门都没有。
本来皇帝给太子赐的这门亲,皇后是顶顶赞成的。
谁知道她那儿子居然能做出那样的事,未嫁先休?亏他做的出来。
本来今天想要恩威并施让纪挽歌不念那些过去,乖乖的跟太子完婚的,可是看到纪挽歌本人,皇后这份心又开始动摇。
这样的女子,实在上不了台面,怎么能让这样的人嫁给自己光风霁月的儿子。
皇后越看纪挽歌那张涂的白成鬼的脸,心口越闷。也许儿子说的对,想要拉拢勋国公府,只需到时候许他们家一个侧妃之位便可以了。
心里有了主意,皇后这才又直起腰,说:“日前太子可是给了你休书?”
“是。”纪挽歌答的平静。
她这份淡然,倒是让皇后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