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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长年板着脸的缘故,法令纹很深,看着就让人生出敬畏的感觉。
若是倒退二十年,大公主的长相与年画绒可能是不相上下的,但是年画绒无论何时都是柔软的,有些时候看起来还有些天真,可是长公主身上有一种上位者才有的威严。
纪挽歌想,若她是她的父亲纪霆也是会选择年画绒的,不为别的,强势的男人谁能喜欢这样严肃威严的女子。
对长公主行完礼后,安平县主先开了口,“母亲,听闻七表哥文治武功皆是不凡,今日是否让七表哥先来给大家开开眼界。”
大公主凤眸在安平县主羞红的脸上瞧了瞧,这才说:“那便由泽儿先来吧。”
夜未泽为难道:“姑母,您是知道我的,从小就只会舞刀弄枪,哪里会什么才艺。”
大公主赏花宴上的才艺表演看来已经深入人心,不需要多说大家心里也是明白的。
听到夜未泽的推辞,大公主抿住唇,显得有些不悦,“只会舞刀弄枪能做得了将军?何必如此推托,让你演,演便是。”
纪挽歌看着大公主沉着脸,想来这位公主平日里怕是没人违背过她的意思。
夜未泽没有在推托,只说;“那就来演一段剑舞吧。”
随即他转过身来,面对大家,抱拳道:“献丑了,抛砖引玉吧。”
他一转身,纪挽歌才看清了他的容貌,很硬朗的五官,不似太子的温和,不似泓王的妖冶,但是让纪挽歌震惊的是,夜未泽竟然长着一双琉璃眸。
这样的眼睛,纪挽歌以为只会在自己的母亲身上看到,没想到皇家的七皇子竟然会长这般的眼睛。
一时竟看的愣住了神。
安平县主适时开口,“七表哥独自舞剑有什么意思,不如让我为你伴乐可好。”
“不敢劳驾县主。”夜未泽脸上淡淡。
纪挽歌身边的景叶紫小声的说:“义女也好,县主也罢,都不过是虚的,能顺着这个义女的梯子当上将军夫人,甚至是王妃,才是正理。”
看来现场的人都看出了安平县主的心思。
纪明娇嗤笑了一声,声音不大,纪挽歌却是听到了的。
同样是看出了安平县主的心意,景叶紫说的直白却没有多少鄙视之意,纪明娇却是扎扎实实的鄙视。
纪挽歌看了一眼冷静旁观的景叶紫,不得不说,这个景叶紫比上纪明娇高段位了一直一点。察觉纪挽歌看自己,景叶紫对着纪挽歌一笑,大大方方的说:“若是我,也会如此。”
就凭这份直爽,纪挽歌对景叶紫的好感又上升了些。
这些贵族小姐,哪一个不是心思繁多,但是面子上都是清高的样子,虚伪更令人厌恶。
“母亲。。。。。。”安平县主不依道。
大公主眼眸一挑,“勋国公府的小姐,可在?”
纪挽歌突然被点名,四散的情绪迅速归位。
嫡女谋 第42章 假山后,是谁?
几乎是在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纪挽歌的身上。
纪挽歌只是心中浮现四个字,果然来了。
步调轻缓的走出座位,恭敬的给大公主行了礼,“臣女在。”
大公主的声音明显更冷了几分,“抬起头来。”
纪挽歌知道躲不过,缓缓的抬起头,黑亮的眼眸像是沁了星辰光辉。
大公主看着纪挽歌的脸,好一阵愣神,竟无知无觉的说:“果然是他的女儿。”
随即脸上迷惘的表情一变,变的凌厉起来,“便由你来给飞骥将军伴乐,若是表演的不好,可别怪我这个作长辈的不给你脸面!”
纪挽歌听刚才的对话大概也是知道这位大公主是个说一不二的主,故此也不看安平县主瞪过来的眼神,只点头道:“是。”
没想到纪挽歌这般轻易就答应了,安平县主咬牙问:“不知纪小姐想要表演什么?金戈铁马的曲子可不怎么有心意。”
纪挽歌一笑,这位县主可真是让人无语,估计她准备的就是金戈铁马的曲子吧。
心思全然放在脸上的女孩子,纪挽歌对这位安平县主倒是不怎么反感,不过想想她出身不高,又跟在大公主这种飞扬跋扈的义母身边,心思深沉想来她是学不会的。
纪挽歌摇摇头,淡道:“我并不打算拂琴。”
这两年在南地,年画绒恨不能给纪挽歌补上豪门千金应该学的一切,可是字,画都能后天努力勤奋刻苦练习,但是琴,曲却是靠天性的,可能纪挽歌小时候没有这方面的训练,无法理解那种恋琴如爱人的感受。
她还是喜欢笛子,尤其在南地别院那样的崇山峻岭之中,悠扬的笛声更能表达心情。
安平县主对纪挽歌的传闻也是知晓,讽刺一笑,“纪小姐怕是不会拂琴吧。”
纪挽歌认真的点头,“的确不怎么精通。”
“哼!如此粗鄙之人,怎配给飞骥将军伴乐。”
安平县主咄咄逼人,许多人因为她的语气皱起了眉头,以安平县主五品知州之女的身份对国公嫡女如此无礼,怎么都是说不过去。
不过碍于眉眼不动的大公主,大家也就没有出声,但总有特例。
“公主娘娘都说了让纪小姐伴乐,县主又说不配,怕是不妥吧。”是景叶紫。
这种时候能帮自己说话,这份情,纪挽歌记下了,反观纪明娇却是我听不见,看不见的壁上观模样。
有时候所谓血缘还真不如刚刚认识的陌生人来的可靠。
纪挽歌没有看安平县主,只是问向夜未泽,“不知将军需要什么样的曲子?”
他是表演者,当然要问他的意见,夜未泽打量着纪挽歌,不过份,但也表现出重视。
“随纪小姐喜爱,末将都可以。”
他自称末将,而不是如其他王爷自称本王,纪挽歌对他有了新的看法,这不是个打肿脸充胖子的人,甚至可以说是个善于隐忍的人。
无论太子还是泓王都不时隐忍的人,就冲着这份隐忍此人都不会止步于一个将军。
纪挽歌冲着夜未泽粲然一笑,“那好。”
黄金递上玉笛,今日本就没打算藏着,纪挽歌准备的全面,这玉笛是纪挽歌的舅舅年画纲送给纪挽歌的,用的是最好的冰种老玉,吹奏出来,声音清脆。
纪挽歌推到一旁,将玉笛握在手中。
大公主带着安平县主坐下,众人也都坐下,准备观看夜未泽的表演,夜未泽手持一把桃木剑,这样的场合是不适合拿真的剑刃出来表演的,万一失手伤得谁就不好了。
夜未泽对着纪挽歌微微点头,纪挽歌便开始吹奏。
这是一首纪挽歌自己谱写的曲子,在南地时,每天在深山之间,听多了高山流水,看多了群鸟归巢,这样恬静的曲子自然能由心而发,更甚至,曲子中还带着缠绵的情意,旁人只觉得深情,只有纪挽歌知道,这曲子中带着她对彭厉锋的思念。
想起两人初见时,两人交手,打得不可开交,最后还是纪挽歌使诈才侥幸逃脱。
自己手伤剧痛时,他心疼的眼神,他强势霸道的好,以及他守在她床边沉睡的脸。
她曾对自己无数次说过,那只不过是因为那时候的她,太过孤单,太过缺爱所以才会对彭厉锋那一点点的温情沉迷。
可是忘不了就是忘不了。
场中,夜未泽一套剑法耍的行云流水,没有多少血腥杀戮的剑法,反倒减去了夜未泽身上的杀伐之气,将他更显得风流潇洒。
一曲终了,全场寂静,倒是碧潭中的锦鲤纷纷跃出水面,那场面好不快活。
等众人回过神儿来才纷纷惊觉,这纪小姐的笛声竟然能让鱼跃水面,这是何种的精妙。男子那席已经有人带头鼓起掌来。
纪挽歌害羞的笑笑,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过是用了内力,将鱼儿逼出水面罢了,雕虫小技而已,但是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相信明日,纪挽歌所奏之曲能使鱼跃水面的传闻就会满城皆知。
夜未泽一双琉璃目在纪挽歌身上停留的时间有些长,眼中有惊艳但更多的是探究。
探究便探究,纪挽歌并不放在心上,她对着大公主微微俯身,“小女献丑了。”
大公主看着纪挽歌的眼神极其复杂,纪挽歌无从猜测大公主心中的想法,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那眼神中有痛苦。
纪挽歌有些明白为什么母亲年画绒说起大公主看到她这张脸时会有的发应会那么兴奋。
“下去吧。”大公主说。
纪挽歌温顺的坐下,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