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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是道歉去的,却没想到后来会那样的不欢而散。
想起自己还没有道歉,重新回去的时候,发现挽院已经被勋国公府的暗卫严密的保护了起来,勋国公府的暗卫,要是硬攻,彭厉锋自然是不怕的,可不能。那是纪府,勋国公从来都不是彭厉锋想惹的对象,也没有招惹勋国公的必要,他是纪挽歌的父亲。
好不容易忍到今日纪挽歌出府,他有机会接近她,但又听到了皇后召她进宫的目的,太子夜未澜为了阻止泓王娶纪挽歌,连这样的馊主意都出。
彭厉锋在宫中厮混长大,对于内宫那些肮脏的手段在明白不过的,若是只是给纪挽歌相亲,那倒也罢了,最怕的就是皇后挺而走险,给纪挽歌安排一出男女授受不亲的戏码,到时候纪挽歌不嫁也得嫁!
尽管内心深处知道纪挽歌的武功不比他差,但还是止不住的担心,就怕她会着了道。
煎熬了这大半天才见到她,没想到自己日日思念的人,对自己竟是如此的绝情。
彭厉锋从后面抱住纪挽歌纤细的腰身,声音带着一点点的无助:“你到底要怎么样啊?”
“你放手。”纪挽歌没想到这个人会没脸没皮到这种程度,之前对他的那些好感,全部消失。
彭厉锋不动不放手。
“放手,我不会跑!”纪挽歌强调。
彭厉锋将她转过来,面对着自己,这才放了手。
纪挽歌抬起头,对上高大俊朗的他,认真的问:“钦天监已经算了你的大喜之日,你就要娶妻了。”
所以他所说的什么娶她之类的话,全部都是谎言。
彭厉锋点头,“嗯,要娶。”
“可是这跟你与我有什么关系?”彭厉锋问。
他真的不觉得娶景叶青,跟他与纪挽歌之间的关系有什么直接联系,他不喜欢景叶青,景叶青同样不喜欢他,这桩婚姻完全是皇帝的意愿,跟他们心中的想法没有任何关系。
纪挽歌在心中默念,不能杀他,不能杀他,不能杀他,不能杀他!他是恭王世子,他深得帝后宠爱,他武功不一定比她弱,不能杀他,不能杀他。
到底纪挽歌还是没忍住,几乎每个字都含着血肉一般的说:“你打算迎我做妾?”
是迎不是娶,只有正妻才能三媒六聘的求娶,妾不过是一顶小轿从侧门抬进去就可以。
去做像魏姨娘一样的妾待,得到你的宠爱,将正妻挤的无容身之地,欺凌原配所生的子女。虽然曾经对魏姨娘纪挽歌产生过同情,但这不表示她能原谅,能不恨。
彭厉锋显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只是觉得娶景叶青进门供着就行,反正那是皇上让他娶的,而且这其中还有很多阴谋在里面,他父王已经给他来过信,两父子早已商量好,对景叶青,要像对待家中的一草一木,盆景般的养着就可以,万不可亲近,更不能跟景丞相之间有任何瓜葛。
彭厉锋以为,景叶青这样的摆设跟纪挽歌没有冲突。
但看到纪挽歌气的全身发抖的样子,他知道自己错了,醍醐灌顶般想通很多事。
“不是,我怎么会让你做妾。我既中意于你,怎会舍得让你屈居人下。”彭厉锋严肃的解释。
纪挽歌却是听不进去的,娶了景叶青又来招惹她,不是要她做妾还能是什么?外室?情人?
“彭厉锋,你真让我恶心。”
纪挽歌是真的没有想到,她在对爱情完全死心之后,居然还要给她这般迎头一击。真是酣畅淋漓,羞辱至极。
彭厉锋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他不明白为什么每次他想缓和跟纪挽歌之间关系的时候,都会弄成更加糟糕的样子。
妾待?他明白纪挽歌心里怕是怒到了极致,别说是国公府嫡女,随便谁家的清白女子能甘心去与人为妾。
这实在是失礼至极的要求。
彭厉锋颓然的垂下头,给自己两拳的心都有。
纪挽歌懒得再看他,头都不回的离开。直到她的气息,完全消失,彭厉锋才转过身来看向她离开的方向,一次次的失之交臂让他明白。他的霸道与蛮横,对于纪挽歌都是无用的,他只能一步步的小心谋划,才能得到她的心。
从小到大从未遇上任何挫折的世子爷,第一次觉得挫败且无能为力。
刀剑看着自家世子爷孤寂的身影,眼泪都要流出来,拉拉在他旁边涂涂写写的棍棒,“你说要不要直接去将那个纪小姐绑回王府啊,世子最近都消瘦了许多。”
棍棒不理他。
刀剑生气的扭过头,“你到底在写什么啊?有什么比世子更重要。”
棍棒拿白眼翻他,扬扬手中的纸张,“当然是给王爷写汇报信啊,我还画了世子孤零零的画像。王爷看到了,不知道会有多开心。”
想起自家那个以看儿子痛苦为乐的王爷,刀剑看着世子的眼神更加怜悯了起来。
他们家世子真是太可怜了。
嫡女谋 第34章 短聚伤离别
纪挽歌一路疯了似的往回跑,那种想要逃离的心情,让她不敢停下来,更加不敢回头去看。
虽然心里告诫过自己无数次,情爱是最不可靠的东西,彭厉锋已经抛弃过你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可是听到他说娶她的时候,她还是心跳加快,隐隐的有所期待。
有多么期待,失望就有多么的重。
花绒阁,近在咫尺,可纪挽歌还是遭到了暗卫的阻止,只不过今日的纪挽歌没打算就这么离开,她太想见到母亲了。
完全不顾及伤着的手,纪挽歌拼了全力的往里闯,身上所有的飞镖甚至是头上的发簪都用来作为攻击对方的工具。
这般疯狂的进攻,没人能拦得住她。
纪挽歌从窗户中跳入内室,房中的老妈妈看到纪挽歌涕泪横流的样子都是呆住。
还没来得及阻止,纪挽歌就扑向了年画绒的床榻。
看清躺在床上的年画绒的样子,纪挽歌的瞳孔都缩了起来。
“娘亲!!”纪挽歌惨叫起来。
今日是十五,年画绒毒发的日子。
年画绒全身剧痛难忍,本已经服了纪霆给她寻来的止痛散歇下,被纪挽歌这凄惨的喊声吵醒,睁开眼睛就看到纪挽歌苍白的脸色,红肿的眼睛。
年画绒先是慌忙的想遮住自己变成老妇的容颜,怕吓到了女儿,谁也没有想到纪挽歌会这般不要命的闯进来。
后来看纪挽歌呆呆的一动不动,年画绒放下遮着脸的手,长满老年斑的手覆上女儿的额头,摸了摸她前额柔软的发,沙哑的声音说:“歌儿,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纪挽歌傻傻的看着容颜尽毁的母亲,看着母亲昔日白皙如凝脂的皮肤变的干枯褶皱,如果不是那双琉璃色的眼睛,她根本就不敢认眼前的人是她美的动人心魄的母亲。
“娘亲,你怎么会。。。。。。”纪挽歌喃喃,转瞬又瞪圆了眼睛,“是不是魏姨娘,是不是她害的你!”
年画绒双手搂住冲着就要去报仇的纪挽歌,吃力的说:“歌儿,听娘的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纪挽歌觉得这一天她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太沉重了,她无力承受,她拒绝面对,“母亲,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离开京城去舅舅那里好不好?我不想在看到这京城里的人,我不要在受这样的煎熬!”
说到最后,纪挽歌已然痛哭起来。
她从来坚强,很少会哭的这样凄惨,年画绒看着女儿这样痛苦,也是悲从中来。张嘴就要答应女儿的要求,回南地,回到娘家去,远离京城,这对她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我不准!阿绒,你哪里都不许去!”纪霆大步赶来。
看到哭成一团的母女,纪霆偏了偏头,看向一旁年画绒的陪嫁妈妈,“柳妈妈,你怎么回事?怎么让她进来了!”
柳妈妈早都哭得泣不成声,这么多年,她看着小姐日日煎熬,看着小小姐步步艰难。
南地年家,虽是商户,但也是数一数二的巨富,何曾有过这般艰难的日子。
柳妈妈不接纪霆的话。
纪挽歌猛的站了起来,“你滚出去!你凭什么跑到这里来质问柳奶奶!要不是你,我母亲怎么会落得如此田地,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你滚!离我母亲越远越好!”
年画绒伸出手想拉住激动的纪挽歌,却无能为力,脱力的向后倒了下去。
纪挽歌背对着母亲,并没有看到,纪霆却是看的清楚,身形一闪,以非人的速度闪到了年画绒身边,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