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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勋国公府能过这般奢华的生活,也是靠着当年母亲嫁入时带来的嫁妆。
这一府的人都靠着年家养着,竟然能把她们母女逼到如今要看人脸色讨生活的份上,简直天理难容。
年画绒也是个骄傲的,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写信回位于南方的年家告状,现在年家的家主正是年画绒的同胞哥哥。
每年年画纲都会送大量的年礼来纪府,可是这些好东西都被魏姨娘她们私吞了。
纪挽歌越想越恨。
年画绒看着女儿调色盘似的脸蛋,抬手摸摸女儿的脸,“歌儿,答应娘亲,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好好的活下去。”
纪挽歌怎么可能答应这般要求。
她摇头。
狠狠的摇头。
年画绒疲惫的闭了闭眼,“好了,娘亲知道了,你去吧,我没那么容易死的。”
看娘亲的样子,纪挽歌又有些不忍,觉得自己真是不懂事极了,她都已经十四,不该让母亲这般劳心才是。
可是若是痛痛快快的答应了,也难保母亲不会真的生出轻生的念想。
纪挽歌逼着自己不去看母亲倦意苍白的脸,咬着牙说:“要是您有个什么,我绝对绝对不会独活。”
“哎。”年画绒小小的惊呼一声,然后挥手让纪挽歌走,“我知道,我晓得,我不会死的。”
纪挽歌这才放下心来,心里不是不歉疚的,可是若是这样能让娘亲撑到她有足够的实力将她带离国公府,她也觉得值得。
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纪挽歌不知道下一次能这般近的见到母亲会是什么时候,她实在是太孤单了,母亲是她心中最后的,也是仅存的温暖。
她不想失去,也不能失去。
纪挽歌走后,年画绒翻了个身,将脸完全埋在松软的泛着茉莉花香味的枕头中,任泪水横流,低声说:“我有什么好,值得你们如此。”
嫡女谋 第12章 完成大任务 (鞠躬感谢再见620的巧克力)
当晚,纪挽歌再一次来到烟雨江南,下定决心,很肯定的说:“师父,我要大单子。”
师父脸上的疤痕颤抖了一下,很是吓人,问道:“什么样的大单子?”
“就是能挣很多钱,能打响名号的大单子!”
纪挽歌白天见到年画绒,母亲憔悴的脸,像是催化剂,让她再也不能忍耐下去,她需要钱,还想要声名。
这声名当然不是闺阁小姐的,而是在江湖上的,她像成为一个让别人闻风丧胆的侠客。
这样的话,将来她不仅能在钱财上让母亲衣食无忧,也可以在能力上保护母亲安享一生太平。
师父沉思了一阵,看得出他很是纠结。
认识师父也不是一日两日的时间了,纪挽歌从来没有问过什么,甚至连师父的名字都不知道,这没有什么,这世上谁不是在披着一层面具过生活,纪挽歌觉得认识一个人是凭心的,至于名字地位,这些东西太过表面,没什么值得好奇。
“师父,我可以的!”纪挽歌强调。
师父点点头,从桌案下拿出一个用蜡密封的丸子给纪挽歌,“这里面有人名,提头来方算完成任务。”
饶是之前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听到真的要杀人,纪挽歌还是心里一抖,但那犹豫也不过是一瞬间而已,这世上弱肉强食,她需要保护的人不多,她不能因为自己的心软让母亲继续受苦。
纪挽歌拆开蜡丸,只有一个名字,王聪之。
不解的看向师父,这王聪之是谁啊,单单一个名字就让她去杀人,这也太儿戏了吧。
“你要是连人都查不出来,还谈什么完成任务?”
纪挽歌受教。
回到挽院,纪挽歌叫来黄金白银,问她们该怎么打听一个人。
论起打听消息,八卦的能力,这些小丫头可是比正经的主子强的太多了,纪挽歌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主子,就真的能事事处处比丫头强。
黄金皱着眉头说:“要是府里的人,我还有些办法,可是咱们府里没有一个叫王聪之的人啊。”
纪挽歌拍她的额头,要是府里的人,她何必这么苦哈哈的愁眉不展啊。
白银到底比黄金城府深些,想了想说:“小姐可以去顺天府尹查查啊,只要是京城地界上的人,在顺天府可都是有纪录的。虽说查起来难了些,但是总也能找到的。”
纪挽歌收回手拍自己的额头,怎么把这个忘了。
还好身上的夜行衣还没有换下,纪挽歌又急冲冲的出门,往顺天府而去。
黄金看着自家小姐身轻如燕的消失了,担心的对白银说:“小姐这天天的,怎么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
“能看透,你就是主子了。”白银心里也是担心的,今天白天在宫里发生的一切,到现在白银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的,给当朝太子的脸上泼酒,她都不知道小姐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胆子。
简直吓死个人。
白银叹息,希望明日宫里别太怪罪吧,要不然小姐少不了又是一顿皮肉之苦。
嫡女谋 第13章 顺天府取经
顺天府由于是首都的最高地方行政机关,主管京城中所有的地理、河渠、食货、经政、故事、官师、人物、艺文、金石,当然对于在京城中的人口,也是有专门的户籍部门负责。
纪挽歌在顺天府里搜寻了一圈,终于在一个偏僻的角落处找到了户籍的存放地。可是找到的时候,天色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纪挽歌只能掉头回府,晚上再来。
在纪挽歌参加皇后千秋节的第二天,勋国公府接到了太子的帖子,这帖子要求很是奇特,是邀请纪府二小姐,四小姐去东宫小住。
纪挽歌初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宫中大内的事情自然不是她这样的闺阁女子可以知道的,本来纪挽歌还以为昨日那么伤了太子的脸面,就算后来用计化解了些,但是勋国公府与太子的仇怕是结定了,没想到隔日太子居然这般出人意料,让纪明婕,纪明娇都住到太子府去了。
不过为这个伤脑子也只不过是片刻的时间,随后纪挽歌就把这件事彻底抛之脑后。
在纪挽歌看来,这勋国公府,除了她的母亲年画绒之外,其他的事与她纪挽歌都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所以,当黄金白银嘟嘟囔囔的抱怨,纪明婕,纪明娇为着能去太子东宫多么的欢天喜地的时候,纪挽歌只觉得困的眼皮子打架,半点抱怨,不甘之心都没有。
睡醒后,纪挽歌就全身心的投入侦查王聪之的任务中。
别小看探察敌人身份的过程,纪挽歌用了三夜的时间,几乎将整个京城的人事都过了一遍,在这之前,纪挽歌不过是个闺阁小姐,就算是从小从了武艺,但是对世间百态,对为人处事却是不怎么了解的。
可是顺天府不仅仅有对户籍的纪录,还有大量的案情纪录,这些审过的案子,家长里短,阴谋诡计,各式各样的,这些现实中的蝇营狗苟是纪挽歌在那些圣贤书中绝对见不到的,像是开启了一扇新的窗户,让纪挽歌新奇也失落。
在真实面对这个世界之前,纪挽歌为自己的母亲不平,见不过勋国公府里正妻不如妾的现状,但是看过这些案宗,纪挽歌才知道,原来宠妾灭妻根本就不止勋国公府一家。
比之她要找的这个王聪之的母亲,勋国公夫人的现状无疑还是不错的。
王聪之,吏部尚书王锭嫡长子,王锭本来是寒生出身,多年科举不中,家中老母亲都是靠着妻子索氏赡养,直到王锭三十八岁中举,王家这才发达起来。
王锭做官之后,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去乡下接来老母亲,也不是对妻子多年的付出给予感激,而是纳妾。对外,王锭也是有理由的,什么原因非纳妾不可呢,因为妻子索氏貌丑,有多丑,据说凡是见过索氏的人都不在反对王锭纳妾。
美妾进门,索氏多年的付出付之一炬,不仅没有得来本该属于她的礼遇,反而被王锭以守孝为名强留在乡下,直到王锭的老母亲逝世,索氏也在三年的守孝丁忧中,郁郁而终。
而王聪之就是索氏之子。
堂堂嫡长子,却连进尚书府的资格都没有。
王聪之也是个硬骨头,多少年竟然真的就从没有去过尚书府,对王锭这个父亲也从来嗤之以鼻。
在文本上只能找到这么多,其他的,纪挽歌乔装打扮去尚书府一探。
尚书府的下人对这位大少爷可是有话说的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