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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歆原以为,徐夫人还会端着一副假面具,谁知此时的徐夫人竟是对她冷冷一笑,然后又转过身去继续安抚着其他命妇。
顾歆则被对方刚才那眼神和笑容给惊住了。
方才徐夫人那模样,显然是要和自己撕破脸了,可对方有什么倚仗,敢在这个时候和诚王府撕破脸?
不一会儿,太医就来了,徐夫人让丫鬟将瑞王妃抬进厢房,太医也跟着进去,顾歆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她的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在场的命妇们都沉默不语,毕竟方才瑞王妃众目睽睽下吐血了,倘若对方有个好歹,今日在场的所有人一个都跑不掉,肯定得承受瑞王的怒火。
再有瑞王妃的父亲可是陛下跟前的红人,也是有名的暴烈性子,命妇们都不敢想,若是瑞王妃有什么差池,她们会受到怎样可怕的迁怒。
顾歆倒是没有担心这些,她只觉得瑞王妃的倒下,代表着一场阴谋已经开始了。
她没有想到,会是徐家的人开始日后的一切腥风血雨。……
太医很快的诊治完毕,然后徐夫人一脸难看的走入花厅,接着对着丫鬟低声吩咐了几句,之后便开始安排命妇们离开。
顾歆握着双手站在原地,等到花厅内的人都走光了,还是没有轮到她离开。
看来,徐夫人已经打定主意要将她留在徐府了。
就不知道,徐夫人要用什么理由,扣留当朝的亲王妃?
顾歆端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让人看不出情绪,徐夫人安排好最后一位命妇离开后,便领着丫鬟回到了花厅。
“王妃,相信您也看出来了,很抱歉您不能离开,必须待在徐府。”徐夫人也不废话,对着顾歆淡淡的说道。
“理由?”顾歆神色未动,淡淡的问道。
“瑞王妃染上了时疫,您离她最近,还被她的污血沾染到了,所以您不能离开。”徐夫人拂了拂衣袖,慢条斯理的回答,语毕,抬起眼对着她得意的一笑。
“时疫?”顾歆闻言瞳孔缩了缩,但是随即马上镇定下来,她冷声说道:“徐夫人,说谎话也不打草稿,若是瑞王妃染上了时疫,方才那些人一个都不能走,就是你也跑不掉。”
“呵呵,方才我可没跟大家说瑞王妃染的是时疫,只说她旧疾复发了,而您因着和瑞王妃一见如故,所以自愿留下陪伴她,可惜太医之后才诊出瑞王妃是时疫,待到那时候,您早就跟着病发了。”徐夫人抿了抿唇,笑着说道。
顾歆听到这里,才知道徐夫人在打什么主意,原来今日果真是鸿门宴。
徐夫人就没打算让自己和瑞王妃活着走出徐府,甚至为此赔上徐府的人她都甘愿。要知道,时疫可是很可怕的病症。
若一人之病,染及一室,一室之病,染及一乡、一邑。
若陛下知晓瑞王妃染上了时疫,到时候自己跑不掉,整个徐府也跑不掉!
徐夫人为何宁愿赌上徐府上下,也要置自己于死地?
……莫非这是太子妃的主意?
还不等顾歆细想,徐夫人竟是唤来了婆子,架住顾歆的双臂,将她给押入了瑞王妃所在的厢房里,就连她的丫鬟也跟着被关了进来。
徐夫人将她和瑞王妃锁在一起,然后在门外大声笑道:“待到你们病发,我一把火将你们烧个干净,徐府又哪里会受到牵连呢?哈哈哈……”
☆、第79章 正确的处置 【一更】
顾歆就这么被扣在了徐府里。
她不知道徐夫人是怎么向瑞王府和诚王府交待的。
再说一下子两个亲王妃在徐府出了事儿,就算徐府有太子妃在背后撑腰,难道就能平安无事?
顾歆抿了抿唇,这次针对她和瑞王妃的阴谋。怕是不只太子妃的意思,恐还有皇后的意思在里头。
倘若太子妃背后有皇后和太后,自然是不用怕瑞王府和诚王府了。
况,诚王府如今不过名声好听点儿,但要论起能耐和势力,那就和瑞王府无法比了。
徐府都敢对瑞王妃下手了,对自己这个空有好名声的诚王妃又怎么会手软?
不过幸好徐府还要脸,没有直接一杯毒酒或是一刀将她和瑞王妃杀了。
至于徐府为何采取这样迂回的手段,顾歆大概也猜得出来,不过是所谓的“既要做婊子,还想立牌坊”罢了。
今日瑞王妃在那么多人面前吐了血,徐夫人忙里忙外,又是请太医,又是安抚众命妇,最后还赔礼道歉了。表示扫了大家赏花的兴真抱歉。
众位命妇见事情牵扯不到自个儿身上,徐府的态度又这么好,出了徐府门自是不会乱说话,毕竟她们可不像徐家,上头有人。
因此外人只知道,瑞王妃在徐府突然旧疾复发,然后诚王妃心善,自动请缨留下来陪伴嫂嫂。
谁知当天晚上,徐府突然一辆马车将瑞王妃和诚王妃送到京郊的别院,然后别院还封了起来,徐尚书更是漏夜进宫,跪在陛下面前请罪。
陛下见到徐尚书时,还颇为惊讶,开口问道:“爱卿有何急奏?”
“回陛下的话。微臣该死,瑞王妃今日上徐府做客,突然旧疾复发,微臣不敢挪动王妃。只好委屈王妃在徐府养病。”徐尚书跪在陛下跟前,开口说道。
“这事儿朕知道了,不怪你,瑞王妃身有旧疾之事,本就很少人知晓。让你们府上好好侍候着就是。”陛下闻言没有太在意,摆摆手说道。
“回陛下的话,微臣一家自当尽心尽力,只是前头瑞王妃突然发起高热,微臣连忙请了太医,太医说……说……”徐尚书冷汗直流,支支吾吾的说不完整。
“说什么了?”陛下听到这里,皱眉问道。
“回陛下的话,太医说……瑞王妃…是……是……染上了时疫。”徐尚书一咬牙,闭着眼睛一口气说完。
“什么?!你确定?是哪一个太医诊治的?”陛下闻言惊声问道。
“回陛下的话,微臣请了太医院的院使和院判,他们都已确诊,如今瑞王妃和诚王妃已经送到京郊了。”徐尚书趴伏在地上。艰涩的说道。
“……”陛下坐在书案后,面色阴沉得很。
这时,门外内侍来报,瑞王和诚王连袂而来,想要求见陛下。
陛下听罢立时让人将两个儿子传了进来。
瑞王和诚王进入御书房后,先向陛下行礼问安,其间他们不善的眼神频频投向徐尚书,若是眼神是刀子,徐尚书怕是早已千疮百孔。
陛下自也看出了两个儿子的怒气,可徐尚书的处置做得对,时疫不是开玩笑的,瑞王妃染了时疫,如何还能在京里待着?是想让全京城的人给她陪葬么?
再有,徐尚书都把和瑞王妃接触过的人一并给送到别院去了,还命人严加看管起来,这让陛下稍稍放了心。
可陛下一想起今日徐府办了赏花宴,宴上各家命妇都曾和瑞王妃接触,为保万一,那些命妇也得集中起来,一并送出京城才是。
瑞王和诚王可不知道陛下此时心中的盘算,他二人前来自是为了王妃被徐府关押一事,他二人压根儿都没想到,徐府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囚禁当朝亲王妃。
瑞王摩拳擦掌,想要藉此事狠狠的教训徐府一顿,若是能够扳倒徐府,也能断了太子的臂膀,这样大好的机会,可不能放过了。
不过霍展祈并不乐观,徐府肯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这才敢对亲王妃出手,否则他们哪里来的胆子,敢残害宗室?
况,他见父皇的神情中并没有震怒,隐隐还有着赞同,心里便越发的沉重。他能感觉到,有一场阴谋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悄悄的展开了。
而因为他的疏忽,他的王妃被卷入其中,如今正生死未明。……
霍展祈恭敬的站在瑞王身后,一边听着瑞王上徐府的眼药,一边分出心神思考着。
这时,陛下一声怒吼唤回了他有些飘散的心思——“闭嘴!把王妃送到别院的事儿是朕准的,你是不是也要问罪于朕?”
瑞王本来还在振振有词的数落着徐府的罪状,谁知陛下听了却是大发雷霆,使得瑞王被吼得愣住了。
一旁的霍展祈皱了皱眉,开口恭敬说道:“父皇息怒,儿臣想三哥肯定不是这个意思,三哥只是因着关心则乱,所以才会激动了些,还请父皇明察。”
瑞王没想到诚王会帮他说话,因此瞥了他好几眼。
陛下听了霍展祈的解释,也稍稍息了怒火,想想也是,这两个儿子的王妃无缘无故被人送到京郊,心里肯定是积着一团火。
这一团火不往着徐府发,还能往哪处发呢?
因此陛下大度的挥了挥手,表示不介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