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男子道“此一时彼一时。三弟好生愚蠢,圣上驾崩太子被持如今天下大乱。正是你我兄弟建功立业之时。”
“可你为何不投奔萧将军。”
“其一萧将军血洗三皇子府邸残害皇家宗嗣,我看四王府那把火起的蹊跷。如今又挟天子以令诸侯名不正言不顺。而二皇子虽有夺嫡之嫌但毕竟是皇室血脉。其二萧将军在皇城蓄谋已久手中多少能人异士你我兄弟去了岂能有用武之地,二皇子长戍边关定喜骁勇虎狼将士你我去了哪有不用之礼。”
左右两个人也帮着劝道“三弟就听大哥的。”
那人一拍桌子道“好,事不宜迟咱们赶快出发。”匆匆的叫小二结了帐离去了。
锦娘这才知道短短十几个时辰朝中就翻天覆地,萧衡也胆大干脆拔剑就开杀。原先凤鼎城以为只要站得住舆论靠着有二王爷兵力相助他不敢妄动,可谁知他干脆就不讲道理。再说二王爷哪儿有那么傻封地再多也不及皇位威风。
再看独孤窦泽,一脸平静的吃着饭。京里肯定以为四王爷已经命丧火海了。不过他们拍拍屁股走人那四王府一大家子不就倒了大霉。青墨和婉情,会不会此时已经香消玉殒了?锦娘这样一想便觉得自己贪心。她依稀记着他似乎说过,除了感情他什么都可以给。那不是和她期许的一样。她这辈子从来也没打算和谁缱绻一生。只求顺顺当当的消磨时光。或许正是他大方她才会迷了心智贪婪起来。又一想这辈子什么都享受过了,唯独缺一样自由。而他给的荣耀生活恰恰要用自由去换。
独孤窦泽见她漫不经心拿筷子敲了敲她的碗道“一会儿要连着赶路,路上只能吃干粮。”
“哦”锦娘胡乱的应了一声,大口的喝着碗里的汤。原来他方才开房间是给她换衣服用的。想来也是,这时候哪里还有心思游山玩水。
他们果真赶了两天两夜的路,摇得她腰都快散架了。只靠着掀帘儿看外景儿解闷,看着看着只觉恻隐之心顿起,到处都是徭役压轧,百姓生活原来如此艰苦凄凉。于是连景儿也懒得看了,不禁又想起那签言来。她到底是去是留。现今离开他也顾不上找,可是天下之大还真找不到她一个柔弱女子的安身之所。思来想去满心牢骚,算了,走一步看一步。
路上锦娘起了反应,捂着肚子干呕起来。独孤窦泽想为她把脉,锦娘知道玲珑塔的人都通于药理。死活不让他看,只推说是长年不出门一下子赶了这么多路不太吃得消。他骂了声女人真麻烦半信半疑的放下手去。锦娘长长的叹了口气五指抚上小腹,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孩子,你的到来对我而言是幸还是不幸。
煎熬了两日后马车终于缓了下来。锦娘睁开眸子问“是不是快到了。”
独孤窦泽瞧了眼她毫无血色的脸道“嗯,一会儿你好好休息一下。”
熟悉的方言源源不断的输入耳内,锦娘权当是做梦。但是离开这么多年她从未做过这样的梦。半狐疑道“我们来了哪里。”
他含笑的望着她道“岭南东坊。”
锦娘倏一下坐起身来挑了帘子朝外看,果真是她的家乡。岭南虽贫瘠但地势险要,依山傍水,水势湍急,山路险要,易守难攻,又是北祈的东西分割点向来是兵家必争之地。要不是如今自家都需要平定内乱他休想这么容易就得到此地。
瞧着她诧异的表情他问“可是觉得亲切。”
锦娘放下帘子懒懒道“没有感情何来亲切一说。”
“你倒真是女子里少见的冷情。”
锦娘笑笑道“所谓有爱生情,妾身来到这世间从未享受到什么是爱,没有被爱如何知道爱是个什么东西。又哪儿来的感情可言。况且王爷不就是瞧中妾身这点吗,情感太浓难免有所牵念又如何与王爷同心共德。”
他听后哈哈一笑道“本王只是说了一句就绕了你这么多话,你这是拐着弯骂本王对你不好。”
“妾身跟王爷是需要与被需要。”
听她如此言语他拉了脸色沉声道“你凭什么认为本王需要你。”他讨厌她过于理性的言辞,入府一来她确实没像其他女子一样耍过性子闹过脾气,封了侧妃也表现的大方沉静。的确是安内的好手,一个男子在外忙碌必先保证后院安稳。正是因为这些他才选中她,可她说出来他听了就是不舒服。
瞧他翻脸锦娘也不生气,“就凭妾身淡名薄利。”这话她老早就说过,这么做也是要他放心。无所谓也就不存在有和没有,他也不存在防与不防。
车马驶到深处,岭南的气氛越来越浓厚。六月天气,栀子花开得繁盛。浓浓的盖了整个儿岭南的上空。
正文 第七十五章,落脚
今日开始恢复更新了。
*********************************************
颠簸了两日锦娘终于睡了一个好觉。独孤窦泽出门办事去了,她依旧是书生模样的打扮。对外称是他的幕僚,一行人住在守城的司马王寿诚府上。司马府早将主室腾出来给他们居住。阖府搬到了新僻出来的后院居住。直到日落西山锦娘才从床上起来。“来人。”
暗香和竹影守在外面,赶忙过来问“公子有何吩咐。”
锦娘抚了抚肚子,暗香机灵一些锦娘对她道“去准备些吃食来。”
竹影道“大人说晚上为王爷洗尘公子要不再忍忍,不差这么会儿功夫。”
锦娘思忖了一番点了点头,只能拿屋里的茶水充饥。
四下里转了转,东坊大户人家的溪水画澜做的娇致,比京城里那些贵府宅邸富丽的多。这画楼背后就是一大片湖水,青绿澄澈,两岸细柳弄枝。窗边设一长栏拂手刚好坐着观景。只可惜她们现在寄住不得尽兴的赏玩。即便如此还是把竹影和暗香两个北方丫头迷得眼花缭乱。坐在锦娘对面直夸景致迷人。主仆三人坐着闲聊时间不知觉快了一半。
屋里的亮光一点点吞噬,锦娘伸了脖子朝门外道“王爷怎么还没回来。”
暗香怕她着急安慰道“王爷带了一行人出去的不会出什么事。”
锦娘叹了口气道“我倒不怕他出什么事,只怕王大人弄出什么事儿来。”
暗香道“小姐是说王大人绝非跟王爷一条心。”
锦娘微微颔首“我也不敢确定,但方才下车时看到王大人他给我的感觉是老谋深算城府极深的人。”方才从王寿诚的眼里就可看出他是个有野心有抱负的人,绝非不安心做一个守城司马,既然他是个这样的人为何独孤窦泽还要选择来这里。她大致明白他为何现在依然要她以男装示人,王寿诚既然不知道她的侧妃身份她也就多了一份保障,同时他也少了一份负担。
“正是有所图才有合作的可能。”他推门进来,暗香和竹影吓得赶忙起身行礼。独孤窦泽摇一摇手示意她们下去。
锦娘合了窗户见他直直的盯着她不禁面上一红,嗔道“妾身此刻是男儿身一定不及女儿柔美,王爷还是赏景的好。”说着就要转身去开窗户。
独孤窦泽一把按住她的手道“美景虽好可惜不是活物,哪及得了本王的侧妃心思如此细腻敏秀。”
锦娘抽出手道“王爷又打趣妾身。”
他走到桌前坐下擎起茶盏正了正色道“本王与王寿诚此时各自手中都有牵制对方的筹码所已本王才会来此落脚。”
锦娘走过去问“很危险吗?”
他灿然一下道“你是怕强龙拗不过地头蛇。”
锦娘为他添了水道“先不说拗不拗得过的事儿,王爷来此定是想在这儿扎据。再观天下形势决定退守,但王寿诚的势力在这儿早就根深蒂固。咱们初来乍到那些乡绅德士保不齐要造乱。再进一步说一股新生力量的注入定然直接阻碍土著的利益,他们心里肯定是百个不愿意,王寿诚不降让他们臣服谈何容易。”
他擎起茶盏慢慢的品淡笑着道“锦娘,若你是男子本王定会请你做参谋。”
锦娘被他扰了思路抬眸道“妾身跟王爷说正事儿呢。”
他倒是处弱不禁调侃道“本王也是跟你说正事。”
瞧他平静的模样锦娘稍稍放下心来,他应该有几分胜算才对。嘟呶道“妾身不是已经是王爷的幕僚了嘛。”
见她松了表情他才叹道“可你跟本王也未必是一条心。”
锦娘思忖了一下心里骂他狡诈,这个问题叫她怎么回答。说是,让人觉得虚伪,说不是,明摆着忤逆。“一会儿王大人要宴请王爷妾身是否也要前往。”没法子她只得岔开话题。
他沉声道“你是本王的幕僚你说应不应该去。”说着就要离去。锦娘瞪了他的背影一眼,什么人嘛,这都要生气。
走到门口独孤窦泽突然回身道“一会儿你尽量少说话,王寿诚要是问起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