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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前世的老家,头发已经花白的父母,泪水无声的滴落,打在枯黄的稻草上,变了颜色。
木门一动,进来一个十三四岁的丫鬟,怯怯的将一碗水一个干硬的馒头放在米拉面前,还没等米拉开口,就飞也似的逃了出去,似乎在她面前的不是一个受了重伤的少女,而是一个会吃人的魔鬼。
并没有在意的米拉双手捧起急急饮了一口,柳眉一皱,是生水,但有总比没有好,灌下半碗后,又捧起干冷的馒头,就着水硬是吞下难咽的食物。
填饱肚子,米拉静静分析起事情的始末,以及这具身体可能的身份,却不得头绪,一阵困意袭来,她倒向厚厚的稻草,沉沉睡去。
就在她进入梦乡之后,一抹黑影闪进柴房,隐藏在夜行衣下的身躯魁梧健硕,被黑巾掩盖的脸上,一双明若星辰的眼睛闪着异样的光。
只见他来到躺在稻草上恬然入梦的女子身边,伸出手快速点住女子的睡穴,轻手轻脚的褪去女子已经破烂不堪的衣服,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瓷小瓶,将药粉一点一点洒在她触目惊心的伤口上,睡梦中的女子因为疼痛而嘤咛出声,令男子手下的动作一顿,轻轻抚去她额上密密的汗珠,无声的叹了口气,继续上药。
修长的手指在女子唯一没有鞭痕的脸上摩挲。
“为什么我才不在了两天,你就出了事,你让我如何放心的下。”
呢喃的声音,带着片片柔情,唇吻上光洁的额头,解开穴道,从来时的路一闪而过,除了留下淡淡的药香,这里似乎没有人来过。
柴房外,整个将军府喜气洋洋,下人们忙着明天将军的婚礼,而主人公则坐在书房,眉头紧锁,似乎在思索什么。
光影下,绛紫色的长袍折射成一抹亮黑。
第五章 热闹婚礼中的冷场(1)
“礼部张大人到!”
“太子少保高大人到!”
“归德将军王大人到!”
一声声的唱喏在骠骑大将军府门口响起,各部官员将礼单交到门口迎接的管家手里,走进大堂与一身喜服的新郎官贺喜。
“吏部景大人到!”
与其他唱喏没有不同,却使得原本喧嚣的大堂瞬时安静了下来,大家都知道,吏部景洛涯景大人是将军夫人的大哥,当朝太师景天的长子,他的到来,不会是单纯的贺喜。
察觉到气氛的不同,戚炎淡笑着向众人拱手,示意大家继续,自己则向大门走去,该来的总归是会来的,自己的这房小妾不过是给太师府一个下马威,至于其他事情,他还不打算现在让他们知道。
“大哥,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还没有走到门口,戚炎阴沉的脸上瞬时堆满笑容,向站在门口的那个白衣男子拱手致礼,似乎那里站着的正是他敬佩的大哥。
“妹夫此话差异,妹夫娶妾,我这个做大哥的怎么能不来?不是让人看笑话嘛。”淡淡的笑着,景洛涯并不像其他道贺官员那样将礼单交到管家手里,而是直接递给了戚炎,轻声说道:“刚迎娶我家小妹,如今一个月不到,又娶一房美妾,妹夫可真是享尽齐人之福。”
眼中闪过一丝阴霾,戚炎大笑着,假装没有察觉到他口中的嘲讽:“我与如玉相识已久,今天娶她过门,也是洛汐同意的。”
听闻此言,景洛涯身形一滞,脚下一个踉跄,眼中快速的闪过心酸。
洛汐?你何时突然对汐儿如此亲密?
“大哥,当心!”手虚扶了一下,院内道贺的官员们看到这幅连襟和睦的画面,又开始高谈阔论,内心奇怪却无人说出,没有人愿意得罪掌握了兵权和政权的一家子。
“妹夫不觉得这娶妾的规格高了一点吗?”
一句话,如睛天轰雷,让喜气喧闹的大堂瞬间哑然,“啪嗒”,不知谁的筷子掉在了地上,却无人去捡。
确实,无论是从聘礼,还是迎亲的队伍,甚至是花轿进门,都是按正妻规格,丝毫不像娶妾,在场官员都发现了这一点,依旧没有人敢当面指出。戚炎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景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大哥多虑了,这不过是洛汐疼爱即将进门的妹妹,特地让小弟用此规格。”
戚炎笑得淡然,似乎他说的就是实话。
景洛涯好看的眉不可几见的皱了一下,随即释然一笑,开口说:“是嘛,看来小妹在妹夫的调教下,刁蛮脾气收敛不少,懂得关爱了。不知小妹在哪?”
没有就坐,淡然的口气不像是在问自己妹妹,惹得戚炎不由得担心起来,却只能硬着头皮,将谎圆下去。
“洛汐前两天偶染风寒,现在正卧床休息。”
第六章 热闹婚礼中的冷场(2)
一听妹妹病了,景洛涯平淡的脸上有了一丝裂痕,关心溢于言表,但口气依然淡淡的,不见有什么变化:“小妹身体一直不好,从小最容易生病,本应去探望她,不过既然已经嫁人,我这个做大哥的也不好现在到你后院,等明日我再来探望。”说完,走到离他最近的一桌酒席旁,随手拿过一个酒杯,斟满酒,一口饮尽,亮了杯底:“吏部尚有公务未完成,愚兄先行告退。”
放下酒杯,转身离开,也不管身后面色阴沉的戚炎和一帮目瞪口呆的大臣。
风卷起白色长袍,弱不禁风的削瘦背影竟带着刚韧。
戚炎恨恨握紧双拳,还以为要多费唇舌才能打发走他,没想到竟然如此顺利,他究竟是太了解景洛汐,还是太不了解景洛汐,亦或是他们已经知道了什么?不!景洛汐失踪之事绝对不能让景家知道!
用眼神示意,一直在身后贴身伺候的男仆离开大厅,向柴房奔去。
在此之前的一个时辰,昏睡中的米拉已经苏醒,本来以为迎接她的是浑身的疼痛,没想到却是丝丝清凉。红肿的双手也没有那么恐怖了,虽然还有一点肿大,但已经不痛;身上狰狞的伤口都已经结痂,仔细闻闻,能嗅到淡淡的草药味。
是谁帮自己上了药,为什么会没有感觉?米拉又是一脸的茫然,看看旁边摆放的一桶水和几个干硬馒头,任命的叹一口气,走过去,用空碗舀起一碗水,慢慢啜饮,听着外面震天的唢呐声,无语的躺在草堆上,透过屋顶的缝隙看着湛蓝的天空,陷入沉思。
破落的木门“吱嘎”一声,唤回米拉的意识,一名身着深灰色下人服的男子走了进来,思索中的米拉坐起身来,看着缓步走来的男子,眼中露出惊奇,毫不出彩装扮下,竟然还有如此出色的人物,在花样男子泛滥的现代,已经很难得能见到如此有男子气概的人,最难得的是简单的服饰下浑身散发着一种气息,看来是非常有气质的一名绅士。
见女子呆愣愣的看着自己,眼中充满了陌生,寒予不知为何没有按照戚炎事先安排去做,而是静静的站在她面前,打量起她来。
她还是以前那个她,但似乎又与以前的她不一样,现在的她安静的坐在那里,朱唇微张,仰着头用那种带点欣赏的眼神看着自己,若不是相同的外貌相同的服装,他会以为现在在他眼前的是另外一个人。
一场刑罚真的就能改变一个人吗?
眼光扫到褴褛的外衣,瞳孔不由得微缩,一把捉住略有红肿的柔荑,将几乎不能遮蔽什么的衣袖撩起,一脸的不可置信:“什么人帮你上了药?”
相比于寒予的不可置信,米拉倒是显得从容淡定:“我不知道,难道不是你们吗?”
仔细闻那味道,并不是将军府里拥有的药,而且将军府也没用见效如此之快的灵丹妙药,什么时候,将军府的守卫会如此不森严,竟然让人来去自由,不行,他要赶紧去告诉炎。
第七章 我是丫鬟?(1)
放开抓着的小手,寒予站起身来,就听得一个悦耳的声音在问:“你是谁?还有我是谁?这里是哪里?”
没了以前的尖锐,她的声音柔柔的,异常好听。
凤眼中透出寒光,寒予有些怀疑:“你不知道你是谁?”
心里吐了吐舌头,米拉暗自想她怎么可能知道,口头上只能装失忆:“我不知道,醒来之后我就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我连我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你认识我的对不对,所以你能不能告诉我?”
寒予看着双手合十,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若一只顽皮的小兔子突然出现在咫尺的女子,脸上出现可疑的红晕,急退两步,逃也似的飞奔出矮小的柴房。
米拉看着他的背影,猜测着现在自己的身份可能很不简单。
见寒予匆匆回来,戚炎猜到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情,听完他的汇报,心下一惊。面带歉意的向在场的各位大臣拱手致歉:“各位同僚,内人似乎遇上点事情,本官先失陪了。”
那些大臣们也心知肚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