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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两位朋友在这儿订了房,我赶巧了,帮忙送人过来而已,麻烦小二哥好好照应着。我这位大哥怕是染了风寒,身体有些不大好!”
店小二听得张景松的话下意识的看向凌婉歌与袁锦熙,只觉这两人面生的很,而后便觉得纳闷,但看见凌婉歌扶着袁锦熙手臂时,故意勾在指尖给他看见的房门钥匙,便赶紧热情的应下,帮忙招呼人上楼。
袁锦熙被送进房间安置好后,张景松等人也没有多留,便告辞离开了。
几乎是门边刚刚合上,凌婉歌便凝了眸子。
这时,一抹颀长的身影便从客栈的床铺后面走了出来,立在了床尾。那人出来后也没有跟凌婉歌打招呼,而是双手束后,弯了腰身,探过戴着青铜面具的头看向床里的袁锦熙:
“长的确实不错,以前就听说,他的武功在南临无人能及。没曾想,今日却坏了脑子,成了这番样子——”
说完,又转向冷眼看着自己的凌婉歌:“诶,你们圆房了吗,他那方面可还行?”
凌婉歌听得这话,便是一巴掌拍了过去。
那人便纹丝不动的站着,一下子被拍歪了束发的墨玉玳瑁。
“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不用动手吧!”男子却是语气依旧平和的扶了扶玳瑁,抚顺挂着影字圆玉的流苏,分明发髻歪乱,却是别有一番风流的韵味。
“我只是拍了你一巴掌而已,你还不是一句话不说,就给人家小姑娘脖颈割出那么深的血痕来,还骇的人家一家子差点丢了魂。说起来,我对你算是客气的了!”凌婉歌淡漠的撇了男子一眼,而后就以两指捏着他肩膀上的衣料,将他往旁边提了提。
当然,凌婉歌没有提起男子,男子只是应着她轻微的力道离床边退出了三步的距离。
“你这丫头,真是一点也不可爱!怎么说,师兄还给你放了那么多的水,让你游的畅快!也不知道过来撒个娇,感谢一下大师兄!你还在那小姑娘家的墙头上撒了那么多的面粉,来糊弄师兄!”
男子指控着凌婉歌,话语里却听不出多少情绪的波动,似乎没有半分的责怪。说着,便自己走到桌边为自己倒了杯水,再次扶了扶歪掉的发髻:“真是的,也不是不知道,师兄不太擅长梳头发!这下让我怎么出去见人呢?”
凌婉歌却是撇了男子一眼,一副懒得搭理他的表情。便在袁锦熙的身边坐下,指尖搭上他的脉搏。
“是那个女人让你来的吗?”凌婉歌开口问道。
“除了她,你以为东楚还有哪个女人如此热衷与你的八卦?还有谁念念不忘你的行踪?”这不对味的回答,如果有第三者听见还以为凌婉歌被一个女人给痴缠上了似地。
凌婉歌听得这话,却是越发寒了眸子:“这些年,我不去招惹她,她倒是来寻我麻烦了!”
“不然你以为呢?她这次不知道用什么方法伪造了圣谕,对你下了绝杀令,我能不亲自来吗?想这鬼地方,到处湿哒哒的,以往就是八抬大轿,我都是不肯来的!”男子饮尽一杯水道。
凌婉歌听完却是一阵惊讶:“圣谕!”
而后眸光便突然复杂起来,好一会儿才低声喃喃道:“或许,不是伪造的呢!”
男子听了,终于发出了一声带着情绪波动的惋惜叹息:“真是个死心眼的丫头!就这脑筋傻的,我看和他现在还挺配!”说着,一手指向床里昏迷着的袁锦熙。
一句话出,却换来凌婉歌的一记冷眼。
“好好,算我说错了,你们一点也不配!”一句话出,却觉凌婉歌瞪自己的眼神更凶狠了。
男子无辜的松了耸肩,从怀里摸出一个竹筒往桌面上一嗑:“好了!我不说了,手令在这儿,你自己慢慢琢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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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前天去医院开的药吃了终于不喘了,然后拉的四肢都直不起来了……虽然病了几个月了,不过只要不是不省人事,四叶不会断更的,囧。至于字数,尽量咯……
057章 心跳加速
“你说,为什么会有这道圣谕呢?”凌婉歌坐在袁锦熙的床边,垂眸问道。
“说是兰妃之所以犯此大错,实际上是你撺掇的!而目的则是嫉恨她代替了……”男子说着往了凌婉歌一眼,见她侧对自己的容颜冷漠如霜般的冻人,叹了口气才又道:“所以,你见不得她好,才想了这个计策,表面上是为她好,实际上是欲致她于死地。这些年,你以追寻失踪的四皇子为由,四处流荡。表面上是姐弟情深,实际上,也是为了斩草除根!”
男子淡淡的说完,凌婉歌都是垂着头,没有看那竹筒一眼。直到男子交代完该交代的,便又绕到床后,不多时就消失了气息。凌婉歌这才抬起头来,看向桌上的竹筒。
立在桌边好一会儿,凌婉歌一直目露犹疑的盯着竹筒。
究竟是看还是不看?
如果圣谕是伪造的,她该高兴吗?
而如果圣谕是真……
心底纠葛了半晌,凌婉歌最终抬起手——
“你就不怕,这是一个圈套吗?”清润温和的声音这时突然响起。
凌婉歌听得这声音,愕然一惊,继而迅速的转过头去。
却见床里前一刻还昏迷不醒的人此时已经撑坐起身子,侧身看着她,那清亮又深邃的眸子里则是一片不赞同与担忧!
那一瞬间,凌婉歌突然就哑了声音。一只手就停在那里,怔怔的看着床里的袁锦熙。
“听说,东楚皇室,玄门影尊一般不出,但一旦倾巢,便是必杀绝命——不论亲疏,只效忠君王!如果那是真的,他会因为师兄们一场,便违逆皇命?如果不是,想来能够伪造圣谕的人,定也不是普通身份?为何他不呈禀圣上,却千里迢迢跑来告诉你?如果圣谕是假,呈禀圣上,不是正好可以将那人绳之于法,直接救你!”
袁锦熙说着已经自床铺走下,信步挪至凌婉歌身边。
凌婉歌被袁锦熙一连几个问号问的哑口无言,只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袁锦熙一步步的走近自己身边,而后眸光落在桌子上的竹筒上。
“你——”凌婉歌张了张口,本欲说什么,可是突然觉得自己此时肚子里的问号比袁锦熙的更多,一时间不知该从何问起。
便看着袁锦熙伸手向那竹筒而去,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凌婉歌突然脑海里精光一闪,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继而在袁锦熙还未碰触那竹筒之前,拉了他一把,一手将那竹筒扫落:“别碰!”
啪的一声,竹筒落在了地上,甩开了木塞,滚了几滚。
而凌婉歌却无心再去管竹筒,下意识的就抬起自己刚刚碰触竹筒的手,却见刚刚碰触到竹筒的指尖瞬间突然有一点红色晕染开来,而后愈染愈大,仿佛艳丽的花朵开在了她的指尖。可那花朵好似又不能满足凌婉歌指尖的余温,喧嚣着边没入她的肌肤血液,快速的侵入她的身体之中。
而后,她的指尖便又恢复初时的白皙干净。
袁锦熙一把捉住她的手,盯着她手的眸子里刹那闪过一道极亮的寒芒。
凌婉歌却是惊疑不定——如果不是她眼尖,或者早已有所察觉。刚刚她触及这竹筒,拿捏一会儿的话,根本就不会发现有任何的异样。
“这是师兄恭贺师妹新婚的贺礼,送的晚了些,不过并不算迟!”分明已经离去的男子的声音蓦然传来,凌婉歌袁锦熙二人下意识的抬起头来。
却知道,男子已经离了他们好远,此时只不过是调运内息驱动的千里传音之术。
“你最好别让我再看见你——”凌婉歌气愤的斥道,却唤来对方一串爽朗的大笑。
“这是何种毒?”袁锦熙第一次一扫之前的清淡如风,抓着凌婉歌的手急问。
凌婉歌对上他的眸子却是一愣,只因她分明清楚的看见他眼底的紧张。不过也是一会儿,凌婉歌便带着几分慌乱的垂了眸子。也是这刻,心底一直困扰她的一个疑问突然就如释然了——
不可否认,她对眼前这个男人傻的一面比较有好感。原来是因为,傻了的袁锦熙是明明白白的对她好,哪怕是因为停住在儿时的记忆里,只当她是个喜欢的玩伴,那也至少是喜欢了!傻袁锦熙对她好,她也可以简简单单没有保留的对他好!从来不用担心什么尔虞我诈的欺骗,他对她的好,弥补了她心底本该填补人世温情的一块空洞。
而醒着袁锦熙,心底又是怎么想的,她是完全没有底。便不敢太过认真,隐约的甚至害怕自己错付感情,害怕到时候袁锦熙告诉她,他现在喜欢着的其实是其他人,她该情何以堪?让她大方的将未婚夫拱手让人吗?
害怕这陌生的袁锦熙会与她原本最爱又最亲的男人一样,那般的博爱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