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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还有,将你的妻女带走,朕不想见到她们。”楚琰清冷的开口,一双邪美的凤眸微微眯起。
沈东辰亦冷然,将身旁的文慧从地上拎起,沉声问道,“真的是你将天瑶带出宫的?出”
“东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阿瑶呢?”他冷声打断她的话。
文慧无助的摇头,泪珠再次涌出眼眶。吞吞吐吐的低喃了句,“天瑶,她,她被楚皓带走了……”
文慧话音未落,盛怒之中,沈东辰一个巴掌便挥了下来,文慧一个文弱的女子,自然受不住他如此大的力道,踉跄了一步便跌倒在地。她委屈的捂住红肿的脸颊,甚至不敢哭出声音。
“娘。”惠儿哭喊一声,跌撞的跪在沈东辰面前,哭着求饶。“爹,你别打娘亲,都是惠儿的错,是坏叔叔抓了惠儿,娘亲为了救惠儿才骗姑姑出宫的。爹,你要打就打惠儿吧。”
沈东辰僵持在原地,目光冷冷的盯着跪在地上的母女。
“俗话说,当面训子,背后训妻,沈将军还是将她们带走吧。”主位之上,楚琰发话。
沈东辰俯身一拜,“微臣鲁莽,还望皇上恕罪。阿瑶之事,臣自会给皇上一个交代。”沈东辰将惠儿从地上抱起,对文慧冷冷的丢下一句,“走吧。”然后,大步迈出殿外。
“爹,楚皓是谁?”君宁蹙眉问道。
“朕的二哥,算起来也是你皇叔。当年他谋逆造反,兵败后自刎在军前。当时大局已定,朕并未深究,谁知他贼心不死,现在又出来兴风作浪。”楚琰简单的解释,剑眉微锁,思量着此番如何应对。
“他会不会伤害娘亲?”君宁焦虑的问道。
楚琰下意识的摇了下头,又是凝思半响,才再次开口。“他的目的无非两个,一来,以你娘亲来要挟朕。二来,他对你娘亲有情,想将你娘亲占为己有。”
“可他给娘亲服了忘情草,娘亲失去了记忆,只怕要被他灌输些不利的记忆……”君宁眉心紧蹙在一处,心下更是焦躁。
“你娘亲是何其聪敏的女子,即便失去了记忆,她也绝不会轻易相信楚皓的话。朕担心的是……”只怕,又要兴起战争了。楚皓这些年可以避过他的耳目,定是有匈奴人的庇护。若楚皓执意将天瑶占为己有,他会不惜兴兵踏平匈奴。
“皇上,安清王求见。”伴随着刘忠的声音,楚煜的身影已出现在殿内,只简单的见了礼,便直奔主题。
“七哥,臣弟听闻楚皓掠了七嫂,可有此事?”
“嗯。”楚琰轻点了下头。“若朕猜的不错,此刻,他们已经逃出了帝都,赶往匈奴边境。”
“臣弟亲眼见他自刎在军前,难道人死还能复生不成!”
楚琰冷哼一笑,“不过是金蝉脱壳之际,当日朕便有所怀疑,但他大势已去,朕本想着留他一条命苟延残喘,若知有今日,当日就该斩草除根。”
“七嫂离宫也不过半日而已,臣弟这就命人去追。”楚煜躬身一拜,拂袖便要离开,却被楚琰出声唤住。
“朕已命人封锁了各处要塞,但没用的。他既然敢来,一定是做好了万全之策,我们防不胜防。你去调兵吧,朕要攻克匈奴。一日不见天瑶,朕便攻下匈奴一座城池,朕倒要看看匈奴人能包庇他多久。”
楚煜一惊,忙拱手,“七哥,御驾亲征并非儿戏,还望七哥三思。”
楚琰凤眸一片清冷,眸中深邃让人不敢探究。“若朕不挑起战火,此生此世,只怕再无法见到她。”
“是,臣弟即刻去办。”楚煜躬身一拜,再无劝阻之意。
天下太平的日子过了太久,百姓自然不愿意再挑起战火。但楚琰是铁血帝王,他的旨意又有何人敢不遵从。翌日,大军整装待发,浩浩荡荡的向匈奴边境而去。
冀州,大翰皇朝与匈奴边境。好似有所预料一般,匈奴人已屯兵在边境之地,只等着楚琰前来。营帐之中,楚琰冷声而笑,看来,楚皓已是早有准备。当年只以为楚皓对天瑶不过是一时迷恋,没想到他竟也是用情至此。
不过月余的时间,楚琰已攻陷匈奴边境两座城池,却依旧没有天瑶的消息。而楚琰似乎也不急,依旧一座接着一座城池攻打,他心中也只有一个信念,灭掉匈奴,天瑶自然会回到他身边,若是没有,那么,他便血洗匈奴蛮夷之地,以此来给他的瑶贵妃陪葬。
桌案之上铺陈着匈奴地图,君宁一身银色铠甲,负手而立,端详良久后才开口,“父皇,孤城已攻打十余日之久,却依旧无法攻陷。孤城主将亦不过平庸之辈,难道城中还有高人指点?
楚琰目光淡漠的落在他身上,冷然的勾动唇角。“原来他就藏身在孤城之中,倒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父皇的意思,是说娘亲在孤城之中?”
“嗯。”楚琰淡应了声,楚皓跟随司徒烬多年,虽称不上用兵如神,也堪称良将,是以孤城久攻不下。
天瑶近在咫尺,他反而越发急切了。恨不得即刻就将她纳入怀中,狠狠的疼爱,为了不相干的人,她便可以牺牲自己,她究竟将他们之间的感情置于何地。
“父皇,明日还要攻城吗?”
楚琰淡淡一笑,端起一旁温热的清茶,浅饮一口。修长的指随意点了地图上孤城的位置。孤城之所以为孤城,便是它与任何城池都不比邻,依山而立,易守难攻,可以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所以,楚琰的大军久攻不下。
“既然难攻,那索性就不攻了吧。孤城说小不小,说大却也不大。现下已入严冬,相比城中囤积的粮食也不多。”楚琰缓声继续道。
“父皇是想围困孤城?”君宁蹙眉,眸中深邃沉淀。“只是,时间拖得太久,对我们并没有利,娘亲她……”君宁隐去了后半句,眼角余光不着痕迹的观察着楚琰的反应。父皇既说楚皓对娘亲有情,那娘亲在楚皓身边多停留一日,她的清白……
楚琰淡漠不语,但握在杯壁上的手指却苍白到发青。他是男人,又怎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被他人染指,但比起天瑶的平安,一切又都变得微不足道。是的,只要她平安回到他身边,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
……
自从大翰铁骑围困孤城之日起,城中百姓人人自危,平静如常的,也只有平阳公主的府邸。说起这位平阳公主,倒是有些来头的。她是匈奴王的掌上明珠,本已指了婚配,并非是现任的驸马爷。但五年前,公主遇见了心爱之人,誓要嫁与他为妻,匈奴王自是不从的,为此,平阳公主闹得厉害,甚至寻过短见,匈奴王才不得不从。只是,此事传的沸沸扬扬,也丢尽了脸面,便赐了封地,将公主与驸马流放。
公主府中,亭台楼阁,无不美轮美奂。匈奴虽不抵大翰富足,但平安公主却是奢华惯了的,自是不会亏待了自己。
布置精美的卧房之中,宽大的床榻上躺着一个美貌的女子,她已经沉睡了月余的时日,丫头一直陪伴在侧,只是时日久了,也不免生出些许的不耐烦来。
房门嘎吱一声被人从外推开,步入一名锦衣华服的美丽女子,侍女急忙起身,淡淡的唤了声,“惠夫人。”
第229章 你是谁,我是谁?
房门嘎吱一声被人从外推开,步入一名锦衣华服的美丽女子,侍女急忙起身,淡淡的唤了声,“惠夫人。”
“她还没有醒吗?”被称作惠夫人的女子在软榻边坐了下来,目光柔和的凝视着榻上沉睡的女子。她与五年前似乎没有什么变化,美丽而不可方物。若她是男子,相比也是要动心的。
“驸马爷带回这么一位绝色的美人儿,公主已经大发雷霆,恨不得她永远都不要醒来呢。”侍女毫不避讳的嘀咕着。
“不得胡说。”惠夫人轻责了句,目光依旧淡淡落于沉睡的女子身上。“也许她只是潜意识的不愿醒来。离开了心爱的人,生亦何欢,死亦何妨。”
“奴婢愚钝,听不懂夫人所言。”匈奴人大多是心直口快的,更不懂得中原人文绉绉的话。但她是很喜欢这位惠夫人的,她是驸马爷从大翰带来的女子,多说时候,总是安静的,公主骄纵,这些年她也没少吃苦头,却从不在驸马面前多说一句浍。
“你不必懂,好好照顾她便是。”惠夫人丢下一句,起身便要离开,侍女躬身相送,一路将她送到园外。而此时,她们都没有注意到,软榻之上,女子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了几下,在无人之时睁开了一双明眸。眸中幽光清澈,哪里有半分昏睡的摸样。
的确,她已清醒多日,只是醒来之后,脑海中一片空白,甚至连她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这种茫然让她不由得恐惧,在她未想出何去何从之前,她只能继续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