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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所以,天瑶必死。”
尹涵幽的死,她被诬陷。如此漏洞百出的戏码,如何瞒得过魏青,更不可能瞒过楚琰的眼睛。而魏青一味的逼供,她早知此事并不像表面上的那般简单。家国天下,楚琰将她作为了一个政治牺牲品。
耳畔响起单调清脆的掌声,他清冷的笑,对这个娇柔的女子,竟升起一丝惋惜之情。若非是沈家之女,她的确是个不错的太子妃人选。只可惜,投错了胎。
“在你死后,本王会给你一个名分,百年之后,将你的遗骸与本王合葬。”楚琰淡淡道。
尹涵幽死的冤枉,而她又何尝不无辜!
天瑶随兴的笑,淡声回了句。“好。天瑶只有最后一个请求?”
楚琰沉默,等着她的下文。
“可不可以,给我一件鲜红色的衣衫。”她不想这样肮脏的死去。
楚琰剑眉冷挑。鲜红色的衣衫,那不就是——嫁衣。他对牢外的侍从挥手,片刻的功夫,一件做工精致,衣料华美的艳红嫁衣便出现在天瑶面前。
她颤动着伸出手,轻抚着柔滑的丝料,然后,吃力的将它披在身上。
“你穿嫁衣,想给谁看?”他冷漠的开口。
天瑶一笑,唇角边蔓延的尽是苦涩。“给值得的人。”那个人,答应过她,会以天下为聘,迎娶她做世上最尊贵的女人。
“楚琰。”她薄唇微微颤动,想要唤他的名字,却沙哑的发不出声音。泪眼迷蒙中,好似回到那个漫天繁花的春,那一天,他伸出的手,那么温暖。
天瑶仰头凝望他,倒映在眸中的英俊面孔,熟悉却又陌生。她依旧在笑,却有大量的鲜血从口中溢出,片刻间,胸口的衣襟便模糊了一片。“楚琰,我,成全你的野心。”
楚琰幽深的眸子,终于闪过几丝波澜,剑眉冷挑。自断经脉,让血气倒流。他从未想过,她竟然会选择如此决绝的方式。
“阿瑶。”低沉的嘶吼声在牢外响起,一道湛蓝身影瞬间来到天瑶身前,将她残破不堪的身体紧紧的拥入了胸膛。
天瑶已经入气少出气多,漂亮的眸子微眯成一条缝,唇角依旧挂着释然的笑,即便是死,都不曾有过一丝抱怨,生若芷水,大抵形容的便是这样的女子。
“大哥……”她呢喃了句,便无力的咳了起来,咳出大口的鲜血。
沈东辰痛苦的将她护在怀中,紧握的拳头,发出骨节相撞的脆响声。“就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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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天牢死囚5
“大哥……”她呢喃了句,便无力的咳了起来,咳出大口的鲜血。
沈东辰痛苦的将她护在怀中,紧握的拳头,发出骨节相撞的脆响声。“就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
天瑶苦笑,颤动的睫毛上还挂着剔透的泪珠。
跟随沈东辰而来的,是太后身边的大太监刘喜,他手中捧着明黄的圣旨,屁股后面跟着几个小太监,三两位身着大红官袍的官员,其中便有大理寺少卿魏青。最后进来的,是安清王楚煜,微眯着眼,难得的少了往日戏谑的神情。
“大理寺少卿魏青接旨。”刘喜尖着嗓子,将明黄的圣旨展开,牢内顿时跪倒了一片,只有楚琰负手而立,似笑非笑。楚煜退出牢内半步,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刘喜提着嗓子道。
圣旨不过是用冠冕堂皇的辞藻堆积起来,内容却十分的简单。据查实,大学士尹匡之女尹涵幽之死乃流寇所为,一干嫌犯即刻释放,不得有误。并治大理石少卿魏青失职之罪,罚俸一年。
“魏青接旨。”魏大人少年老成,面无表情的伸出双手接过圣旨。这一声低应,预示着这桩无厘头的案子终于告一段落,也预示着,沈天瑶的死里逃生。
他手握明黄的圣旨起身,目光探寻的看向楚琰的方向,他绝世的凤眸微眯,眸中幽光深若寒潭,让人辨不出其中情绪。而主子的态度越是难测,魏青心中越发的没底。他复又调转了目光,探向另一侧的楚煜,而安清王爷依旧挂着一脸玩世不恭的笑,他无奈的耸了耸肩,仍旧一副置身事外,看好戏的摸样。
沈东辰看着怀中奄奄一息的人儿,双眼都是血红的,一时间,大有剑拔弩张之势。他三两步来到魏青身侧。
“魏大人对舍妹的招待,沈东辰必然铭记于心。”他冷怒道。而魏青是太子的人,沈东辰这句,分明是对楚琰的挑衅。
“沈将军严重了,本官不过是公事公办。”魏青面无表情的躬身施礼。
顿时,一股无名之火在沈东辰心中升腾。他若当真公事公办还好,可天瑶分明是被冤枉的。
“魏青!”他嘶吼一声,腰间宝剑出鞘,寒光乍现。一时间,情势剑拔弩张。
见形势不妙,大太监刘喜急忙从中阻拦,坐起和事老。“沈将军,还是先带四小姐回府吧,这伤的不轻,只怕是耽搁不得的。”
沈东辰站在原地不动,怒火冲天,手中宝剑紧握。
“大哥。”剧烈的咳,伴随着柔柔的低唤,天瑶白皙的手掌覆盖上他握剑的大掌,微不可见的摇头。她清澈的目光,穿透空间,带着企盼的目光落在楚琰身上。而后者负手而立,冷漠而疏冷。
天瑶苦笑,眼前逐渐的模糊,黑暗……
恍惚间,时间似乎倒流回半年前,那个群莺乱飞的春,他与她初初相遇。若人生只如初见,天瑶宁愿葬在那一天,那一点。
第6章 人生只若初见1
大翰皇朝文帝三十一年,初春。(半年前)
北方匈奴侵犯冀州边境,打破了大翰皇朝百年来的太平盛世。当朝太子楚琰代替年迈的皇帝御驾亲征,边境十万大军对抗匈奴百万雄师,以一敌十,冀州一战打得异常惨烈,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太子以身诱敌,手刃匈奴大元帅伊鲁,冀州之战大获全胜。而代价,便是身负重伤的太子跃崖而下,生死不明,帝震怒。
……
冀州城外是蜿蜒的天山山脉,高耸入云,常年雾气萦绕,远离尘世,俨然如人间仙境。而云海之间,回荡着飘渺的歌声。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美得无处藏,人在身旁如沐春光宁死也无憾,国色天香任由纠缠哪怕人生短,你情我愿你来我往何等有幸配成双……”
白玉双足踏在青石板路上,雪白的裙纱,一头乌黑青丝披散在腰际,女子踮起脚尖去采摘崖壁上的药草,然后放入身后的药篓中。随着她的动作,玉腕上的银制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一颦一笑,宛若云雾精灵。女子有个很美的名字,叫做天瑶。
许是出于医者的本能,她敏感的嗅到了空气中淡淡的血腥气,天瑶绣眉微蹙,天山之巅,这里极少有外人出现。出于好奇,她顺着味道的源头走去。
天池水冰冷刺骨,水面四季漂浮着蒙蒙雾气。池水旁屹立着苍天的梧桐,正值春季,树上开满了淡紫色的花。而粗壮的树干下,靠着一个身负重伤的男子。一身金色铠甲,鲜红的血顺着金亮的铠片滴落。
感觉到有人接近,他紧握了手中的绯红宝剑,剑光刺目,寒气逼人。男子虽狼狈,却不输半分气势。
天瑶站在距离他三丈之外的大石上,静静的观察着他。看得出是重了剧毒,他双眸合起,剑眉紧锁。大概是从她身上没有嗅到杀气,男子微收敛了寒气,高大的身体倚着树干,阳光穿透树叶,在他英俊的侧脸上落下斑驳的暗影。
天瑶有片刻的恍惚,生平第一次见到如此绝美的男人,满树繁花,竟抵不过他的半分华彩。
“我很好看吗?”男子轻轻牵动唇角,戏谑一笑,慵懒的语调,全然不似一个身负重伤之人。他并未睁开双眼,却感觉的到她的目光所及,可见,武功之深。
“倒是不错。”天瑶随意回了句,没有半分扭捏姿态,声音清澈,如山涧溪流。
白衫飘动,不过片刻的功夫,她已置于他身前。微凉的指尖,不由分说的搭上他的手腕,然后,绣眉逐渐蹙起。“中了匈奴人的夺魂双煞还能活到现在,你的命可真大。”她说着,指尖不知何时多了几根纤细银针,分别刺在男子胸前大穴。紧接着,一口乌黑的血水,从男子口中喷出。
由始至终,男子十分听话的任由她摆弄。
“不怕我杀了你?”天瑶笑,动作利落的收回他身上的银针。
男子轻蔑的哼,“杀我?凭你也配!”
第7章 人生只若初见2
男子轻蔑的哼,“杀我?凭你也配!”
天瑶微恼,这男人,还真是……自负的要命。
指间银光一闪,纤细的银针无预兆的刺入男子腕间经渠穴。若唤作普通人,早该痛不欲生,而男子只是轻蹙了眉心,淡淡的冷哼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