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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么怕苦的人,宫中的太医皆知,谁也不会不要命的把那些一闻就能吐出来的药端给她。更不要说,奴才们突然就失踪不见。
她刻意的不让自己去想那个名字,那个人,只想好起来。
三日之后,她终于下床,对着铜镜,看见自己的脸,虽然也似东婷似的瘦了,可也渐渐恢复的血色。
叫来他们几人,七七端坐在塌上。
“现在可以告诉本宫,究竟本宫昏迷了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事了吧?”她问。“西去,你来说。”
七七不想看见东岁和西来两个情绪化的人一边说一边落泪的样子,点了比他们更为冷静的西去。
“是。”西去叩了一下首,看了一眼身边已经开始咬唇红眼的东岁,便道:“娘娘那天突然晕倒之后,奴才们刚把娘娘扶回内殿里,还来不及出去宣太医。荷花殿的就被太后下旨看管,任何人不得出入。奴才们说娘娘病了,要宣太医,可是带话出去的人就没有消息再回来。”
“是德妃娘娘。”东岁抢着说,“应该说是德妃娘娘才从涟漪宫回来不久,太后的人就来了。”
“德妃?她怎么了?”七七失声问道。
“奴才们哪里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咱们这儿只是被看管,不得出去,可是德妃那儿是被关进了屋子,连奴才们都不准进入。门外就是人看守。奴才们到现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娘娘病了,太医请不来,皇上,奴才们也见不着。娘娘一直不醒,东婷急了,整整一夜的泡在荷花池里,第二日就病了,当场倒在宫门口的守卫面前,这才将替奴才们看病的吕太医请了过来。奴才就是不懂,为什么奴才生病了还可以让太医来瞧,娘娘病了,他们全都不闻不问。”西来一边抽噎着一边也附和着说道。
真正的对手
东岁重重的哼了一声道:“不是不闻不问,奴婢觉得根本就是有人不让他们问,也许是外头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娘娘病了。”
“落儿呢?这么多天她就从来没有进过宫?”对那个人,七七不想问了,他来或者没来都一样,事实放在这儿让她心寒,也让她根本不想从自己的口中听到他的名字。
东岁和西来互看了一眼,此时也顾不上六王爷的交代了,回话道:“其实早些天的时候奴婢就让西来去了一趟六王府请落儿回来陪伴娘娘,那时候,六王爷和落儿就已经不在北城了,去了什么地方没有交代,但是有特意留了话说不让娘娘知道他们离开了。”
“不在也好,免得殃及鱼池。本宫现在去看德妃,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才好救她。”七七看着外头的艳阳高照,手脚却是彻底的冰冷。
“还有。”东岁又忙着说,“那日侍卫搜过荷花殿,从东婷的房里拿走了一个包袱,奴婢只瞧到东婷的脸色白的渗人,一直都没敢问是什么。”
七七一想,如果时间那么紧迫,东婷肯定还来不及照她的吩咐将栗心儿送来的东西扔掉,应该就是那个了。
“知道了,先去侧殿。”
守在尚千千侧殿外的侍卫,看见七七的时候有些些的诧异,跪下之后道:“娘娘请留步。”
“本宫要见德妃。”七七理也不理他们就要去推门。
侍卫动作比她快的起身,佩刀交叉挡在她的身前。
“太后懿旨,任何人不得私自见德妃。”
“太后可有懿旨,说是德妃已经被打入冷宫?”七七睨眼冷冷的问道。
侍卫低头道:“回娘娘的话,没有。”
“那本宫是否已经被打入冷宫?”七七又问。
“回娘娘的话,没有。”
“那好。”七七微微撇头,西去躬身捧着凤印上前。“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如今本宫仍然手执凤印,才是六宫之主,这后宫,到底是谁说了算?”
真正的对手
乘着他们犹豫之际,七七的手在空隙中已经推开了门。“本宫不想害你们失职,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可以吗?”
“娘娘请便。”到这个时候,再计较下去无非就是去跟太后汇报,他们不敢违背太后的懿旨,可是手拿凤印的贵妃他们亦是不敢得罪。只得放行。
尚千千背对着门口靠在长椅上,以为是来送饭的,轻轻的问了一句:“什么时辰了?”
“千千。”
闻见七七的声音,尚千千错愕的回头,“姐姐已经大好了吗?”
看她眼里的血丝和黑眼圈,七七笑笑问:“这些日子都没好好睡觉吧?”
“臣妾睡的不好是肯定的,姐姐可是来问臣妾发生了什么事的吗?”尚千千本来打算替七七倒杯茶,晃了一下空空的茶壶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这次连累到姐姐,臣妾真的不是有心的。臣妾本想让姐姐来替臣妾作证,那送子观音根本就不是臣妾送的。可是现在,就怕,你我二人都走不出这荷花殿了。”
“送子观音?”七七皱了一下眉头,仔细回想起那日她给自己看她准备的东西时,根本就没有那东西。
“是,如今,宁妃一口咬定,臣妾要害龙胎,臣妾想解释,可是。。。”她说着从鼻子里冷笑了一声,“已经是百口莫辩了。”
“你身边的丫头?”七七猜着。
“是,她把当日臣妾让她做的事全都向太后说了。还一口咬定,送子观音也是臣妾的所为,根本就没人再相信臣妾的话。臣妾罪有应得,无所谓了。可是姐姐,臣妾不想连累姐姐的。为什么从姐姐那儿会搜出那些小孩的衣服?而且上头还有毒?”尚千千不解的问七七。
“你说那些衣服上头有毒?”
“姐姐不知?”
七七轻蔑的笑了一声,“那送子观音里面也大有文章了?”
“是,有麝香。”尚千千道。“姐姐不用怀疑什么,臣妾做错一次,姐姐饶臣妾一次,臣妾是绝不会再做第二次。这事,臣妾用性命保证,跟臣妾没有关系。”
真正的对手
“时间太紧了。”七七叹了声,“如果东婷能及时的将那些东西处理掉,本宫还可以站出来给你作证。本宫怎么也没想到,栗心儿竟然做的这么绝,都怪我,一时不忍拒绝她。竟然让我们一起落到现在的处境。”
“臣妾不怕死,也不怕被关冷宫。只是连累姐姐,又会害的家族蒙羞,臣妾真的不愿背上不是臣妾的罪名。太后说会还臣妾一个清白,可是都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始终都没有消息。臣妾连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从长计议吧!本宫先走了,待的太久让太后知道就麻烦了。你要好好休息,我们现在谁都不能再病了,否则什么都是白说。”
“臣妾知道了。一定好好休息,不会倒下的。”尚千千紧了紧七七的手,看了外头已经有些不耐烦的侍卫,凑到她耳边轻声说:“宁妃的孩子有问题,替她请脉的孙太医,姐姐如果可以出去拿这个去见他可问出一些什么。”
尚千千将一个吊坠塞给七七,又若无其事的大声道:“姐姐不用担心臣妾了,清者自清的。”
七七握紧了那个吊坠,不动声色的走了出去。
将那个吊坠放在桌子上,七七盯着它看了一整天。
当初,四儿和尚千千之间,她选择了尚千千,将四儿推了出去。
如今,是若儿和尚千千。
她当然知道,她被关,尚千千被押,得利最大的是谁。
“皇上驾到。”西来在外报的声音,惊喜中还有些颤抖。
七七感觉自己的心仿佛是在万丈悬崖中迅速的往下沉一样,让她快要窒息。
她还没来得及回头,已经被人紧紧的抱入怀中。
“怎么会这样的?怎么会和你有关系?你告诉我,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样久违的声音,久违的怀抱,七七不争气的想要哭。
“你不在的这些日子?你到底去哪了?”七七在他怀里猛的转身,像是要把心中的痛全都发泄在他的身上一样,用尽了全身力气的吼了出来。
真正的对手
“我能去哪?是你让我走,要把我往外推,母后又让我立赵曦若为皇贵妃,我不愿,想回来看你,又怕你继续跟我吵。一气之下什么都不顾,带着花影就去了秋山。我抛下朝堂的事,也不管会有什么后果。我只知道,自己快要疯了。如果不离开这里我一定会被自己给逼疯。我哪里知道,这唯一一次的任性而为,竟让你变成了这样。竟差点就看不见你了。”龙羽辙的懊恼全都化作了拥着七七的力量。
他抱着她,想要将她嵌进自己的身体似的紧紧抱着。
当他从西福海的嘴里知道了宫里发生的事时,根本就不敢继续往下想,如果他再回来晚一点,如果东婷没有用自己去招来太医,如果。。。
他这么说的,也许是心里的作用,七七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