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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果子去。”
小初儿腻歪着不依,这两日可是得了不少训,好不容易最疼自己的爷爷奶奶,姑姑叔叔都来了,靠山来了!“姑姑,我爹揍我,天天揍我!我浑身都疼,疼得整夜整夜地睡不好!”说着,竟是“唉哟”上了。
金氏一听这才得了,这才离了眼前两日,就遭了虐待了。想也不想地就往大金子头上招呼。啪——听着声音好脆好脆哒!小初儿缩了缩脖子,他奶奶可真实诚!
“娘,我可是这小子的亲爹,我还能往狠了招呼!这小子不能惯,都能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大金子在儿子面前被结结实实地教训了一顿,只觉得面上挂不住,这小子真的是欠!
金氏也知自己下手重了,这一听到小初儿扭着身子浑身疼,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小初儿可是你儿子,啥小子不小子,听着不顺耳!做爹都做不像,跟个儿子计较个啥劲儿。”话虽说着,不着痕迹地撸起小初儿的袖子,细细地瞧了瞧,没有伤痕。
娘!大金子无力地哀嚎一声。
金氏讪讪地,“我就是怕小初儿调皮,在庄子上磕着了,磕着了……”
小初儿这会儿老实了,窝在三儿的怀里一动不动地,生怕一会儿被他爹逮着了教训,强龙压不住地头蛇啊,晚上回了房,大金子就是地头蛇了。“奶,我爹其实也没怎么揍小初儿,都是小初儿不懂事,惹了爹生气了——”
小初儿奶声奶气地拉着金氏的衣摆,金氏人都醉了,哪还记得儿子。抱着小初儿,又是一顿安抚。
三儿光是瞧着眼热了,这半大点儿的娃儿,也不知从何处学来的嘴甜,甜得人不要不要的。
桌上一人一大碗薄粥,另有酸菜两盆。“爹娘,我给做了主就煮了薄粥,这世道也不知怎么样,也不敢敞开了吃。”
钱来顺率先拿起筷子,略一沉吟,“你们这几日就吃这个?”
大金子点点头,“嗯,村子里都是这样吃的,有的家里头缺粮的,一日也只吃那么一顿,离着开春都还早着。”庄稼人讲究过了春这一年才算是熬了过去,春日山上地里都能寻到吃的,总不至于饿死冻死,也有个盼头。
“嗯,往后就这么来吧,给三儿和小初儿每日弄个鸡蛋的,咱就按这个吃吧。”说完,还看了一眼金氏,一直把金氏盯着低下了头,才算满意。
孔氏一直低头不语,来了庄子上,孔氏手脚都放开了不少,在娘家的时候就是住在村子里的,半点儿不需要适应。“爹,这乱的,鸡蛋也是没处儿买了,除非就是跟人换母鸡去,不过这会儿就是有银子也买不着了。村子里都是拿着粮食换的,咱这才一来就用粮食换母亲,怕会招了眼儿。”
“唉,我怎地就没想到这一出——城里头住得安逸惯了。”随着钱来顺的一声叹息,一桌子都安安静静地喝着粥,鲜少有人动筷子去夹菜。小初儿懂事地舀着碗里的小勺子,乖乖地不说话,勺子小,舀的都是粥汤,难得地舀上一两粒米粒。
“小初儿乖,若是不想吃,一会儿姑姑给你做面条吃。”小初儿摇摇头,偷偷地回应着三儿,只是小儿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倒是让一桌子的人都听得清楚。“我娘说了,外头可有不少吃不上粥的,不能不吃,回头我爹又要揍我了。”
孔氏有些慌张地低下头,她是知道自己婆婆疼小初儿疼得跟眼珠子似的,生怕睁眼看东西久了,眼珠子疼。“你把小初儿教得很好,比你婆婆会教孩子。男孩儿本就是要吃些苦头的,这世道也不知要受多少罪了。”
“娘,我就是怕小初儿吃惯了好东西,往后没的吃要挑嘴……”孔氏做娘的,还能不心疼儿子?孔氏了然地点点头,也知这世道,宠着小初儿就是害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0 章
一大早,柱子爹就寻了过来,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看得钱来顺心里直发毛,这会儿安顿下来,可是记起了许家可是一直打着自家闺女的主意的。一脸戒备地绕着走,“我这要去村子里转转,看看能不能买到个母鸡。”
“别啊,钱大哥,我家有母鸡,有三只下蛋的母鸡呢,回头我就给你送来。粮食啥的我家不缺,若是到村子里去买,怕是也要被惦记上了。”柱子爹拖着钱来顺不肯松手,他今日来是真有事儿。
“别啊,别啊,兄弟,兄弟!我就是跟你商量个事儿,我是为了你许婶子来了,许婶子!”柱子爹死死地抓着钱来顺的袖子,“许家婶子,就是我娘,我娘的事儿!”钱来顺总算是有些迟疑,不过被柱子爹坑多了,有些狐疑地盯着柱子爹的手,“好吧好吧,我这就放手,你别跑啊,我不吃人。”
咳——
“你也看到我家庄子上的那个院子了,本就是没有人住的,这回来的突然,就是重新推了起了也来不及,就是有银子也不敢露了白。谁想着城里却是头一个不安生,这庄子可是没收拾过的。住了两晚,我娘就给冻病了,年久失修哪儿都漏风……”柱子爹要不是因为他娘病了,他也开不了这个口。他娘执意不肯再去城里,无法只得请了村子里的一个土大夫,弄了些草药,也不知吃上几日能不能给好全了。
这回,还是柱子爹背着他娘厚着脸皮来寻的钱来顺。看着钱家的一进院子,青砖素瓦,就是连屋子里都是铺了青石板的,一色地家具,当初那卖家可是连这宅子都是估了价的,如今看来倒是值了。
再看自家的院子,不过是五间大瓦房,东西厢房都被放了杂物。胡老头一家住了后头的几间茅草屋,倒也胜在时常修整。不过大瓦房却是有些虚了,这会儿就是要买瓦片,也无处寻去,就是等修整完了,她娘也年纪大了也挨不住。
“你咋不早说呢,许婶子现在可好了?要不去城里一趟抓个药?”钱来顺自打在城里落了脚,就颇受许家奶奶的照顾,就是那会儿帮着看顾三儿,也是莫大的恩情。“三儿她娘,你赶紧将屋子收拾几间出来,回头让许婶子一家子都搬过来。”金氏应声收拾去了,屋子里本就是已经被庞氏领着媳妇收拾干净的,只需搬些家具过去就成了。
吩咐完,钱来顺就与三儿去了隔壁的庄子,二银子被留了下来,与大金子一道儿搬家具。
天儿冷,一出院子,就觉得这北风能将人的脸给刮花了,三儿捂着耳朵,可真是冷啊。三儿还是头一回在庄子上过冬,零星的几处院子,就是挡风的墙垣都寻不到。“三儿冷不,要不然你就回屋子里去吧,外面这风太大了些。”钱来顺哈了口气,将三儿护在身旁。
“那可不行,若是没有我,爹可是劝不来许奶奶,许叔肯定是背着许奶奶来的,要不然依着许奶奶的性子,肯定少不了一拐杖。”许家奶奶这两年身体大不如前,偏偏性子还执拗了不少,有时候还能听到柱子爹夸张地求饶声。
柱子爹笑呵呵地,半点儿都不觉得三儿这话有何不妥的。“你许奶奶可真没白疼你,许叔可就要多靠三儿罩着咧。”
果真,听到许奶奶一听说柱子爹这么厚脸皮,举起拐杖就要砸过去,偏柱子爹还不跑由着他娘往身上招呼,挨了不重的一拐杖,才扶着许奶奶坐了下来,“娘,三儿和他爹都在呢,这会儿发脾气可不好使儿,回头等没人了,你想怎么揍我都成,儿子皮厚着呢。”
许奶奶这才脸上带着笑意,“我这人老了也只会给你们贴事儿,我这还吃着药呢,怎好搬到三儿家去,不成不成的。”许家奶奶拉着三儿的手不松开,看着精神头倒是不错的,只是不时地咳嗽几声。
“婶子,咱两家是啥交情,这会儿都是逃难到了庄子上的,哪还有这么些破讲究,三儿她娘已经将屋子都整出来了,柱子都还小,若是一家子都跟着冻着了,可真是一个大夫都寻不到的。”
三儿也跟着摇着许奶奶的手,“我爹说的是呢,咱两家人住一道儿还能有个照应,再者,不是说柱子哥来年就要考秀才去了吗?这漏风的屋子,也不好看书呐!”许家奶奶最疼独孙了。
许奶奶犹豫了再三,终于点了头,不过要将东西收拾了才过来,钱来顺也担心家里头还没有收拾利索,领着三儿先回去了,说好了一会儿让金氏领着人过来帮着收拾。
“娘,你这回怎地这么好说话了?”柱子爹小心地看着他娘的脸色,腿上的那一拐杖可是结结实实的,这会儿说话也是小心翼翼地捧着的。
“哼!你当你娘跟你一样只会摆在台面上算计人家闺女?我要不是为了柱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