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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来顺一大早地就得了自己最贴心的小闺女的教训,这会儿打算对二儿不加理睬。谁晓得,这俩个不省心的能做出啥事儿来。“去,去找——何家兄弟去玩儿去!”二银子好似没听见一般,围着钱来顺团团转,转得钱来顺头晕。
“过几日跟柱子一样,把你送到书院去念书,省得祸害人!”钱来顺话落,二银子就乖乖闭了嘴。这都好几年没念过书了,这事儿还是留给他自己的孙子和儿子,二银子愈发觉得这主意好,他可真的是受够了戒尺。
风平浪静了几日,三儿又如一条小尾巴,跟着钱来顺。“爹,你到底会不会啊?听说过初一的集市上是有大仙的,要不让那大仙来咱家铺子里瞧瞧?你这都好几日了——”钱家的铺子真是没有人上门来问租的,即便是听说了钱来顺这个西市一小仙亲自上阵改善风水,也没有来打探的。就是看热闹的,也早在几日前就散了去了。
钱家后院。
柱子娘因着前些日子回了娘家,因着娘家离着永安县较远,来来回回地竟是走了一个多月。柱子娘的娘家在临城,吴东县。听说那里可是出过前朝的皇后,就是如今,也有妃子,贵夫人的。吴东县,可是美名远播的。
“怎地走了这么些日子了?怪是让人念地慌,唉,这些日子我就是想寻个人说话,也没处儿寻去!”金氏向来是个很好的听众,柱子娘一出现在钱家的门口,就被金氏疯狂地拉了进门,热情地让人怀疑进错了门,吃错了药。柱子娘还来不及反抗,边护着篮子里的东西,就被金氏给拖了进去。
“咋地了?”柱子娘反射性地问道,她这是给吓的。看着金氏要哭不哭地,逮着亲人一般的模样,给吓的。待得一个屁~股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后,才想起昨日他家柱子爹和婆婆说了半日加一晚上的钱家事儿。那都是些啥破事儿!
金氏也不管柱子娘是否听说了,噼里啪啦地连气儿都不带喘一下地,大大地哭诉了一通,实打实地哭诉。“娘,你让婶子先喝口茶,看将婶子给吓的。”孔氏的胎也做稳了,再说每日也不做活儿,这可是孔氏从记事起,难得地空闲。
柱子娘笑着接了孔氏端来的茶,“怎地还劳你一个大肚婆给我倒水呢,我到你家就跟自家一样的,不用客气。这一个月不见,肚子可就显怀了。这过了年了,怕是就要生了吧?这产婆可是有寻好了?”
“还早着呢,回头等出了年再寻个妥当的也来得及!这不,已经在打听了。”金氏说起孔氏的肚子总算是有了笑意,“媳妇儿,你也别动针线了,听说动针线对肚子里的都有影响呢!”
“娘,那是最后一个月呢,咱还早着!”孔氏笑呵呵地道,乖巧地坐在一旁,正用棉布做着小袜子。原本还想着用三儿兄妹几人的旧衣裳做的才贴身,可三儿几人旧衣裳哪有好的,钱家前些年的日子并不算是好过,勉强有个温饱就不错了。这才扯了几尺最细软的棉布,做贴身的小衣衫。
金氏也只是笑笑,她那会儿可不还做着绣活换钱的。
作者有话要说: 群么么,端午安康,粽子吃起来!
☆、第 62 章
崔婆子是西市一带小有名气的媒婆,走街串巷地,不过也是鲜少往城东去,只是在西市的地头上晃悠,自然还有附近的小村子。这日一大早,就见着钱来顺在外头转悠着,都是十几年的老邻居了,问个好还是要的!
“钱老板,如今这家大业大的,一大早都有心情闲逛了啊,我可是每日给人操劳人生大事的时候,就看到你看着溜达了。怎地,可是对自家宅子越看越满意了?”崔婆子丝毫不提这店铺风水不大好的事儿,她早在胖老板四处宣扬的时候,就有耳闻了。
钱来顺看着崔婆子一大早地就穿着花衣裳,淡妆宜人,也算是媒婆中的另类了。听说,崔婆子年轻时,可是西市的一枝花,至于如何,钱来顺是没见过的。“还行,不瞒崔婶子,我就是想自己给改改风水,说不得铺子能开起来的。我也不租了,往后自己就弄个杂货铺子啥的,也能换个日常嚼用的出来。”
钱来顺是真心敬重崔婆子,崔婆子因着长得好看,可是没少被城东的贵公子给看中要纳回去做妾的,那是哭着喊着要纳妾的,崔父不依,隔了一日就将崔婆子定了亲,过了门后,崔婆子操持家务,接手了婆婆的媒婆大业后,也从不坑人,可谓是业界良心。“钱老板定是行的,我家小儿惊风了,可不就是钱老板给治好的。钱老板可是能耐人,听说可是将老道儿的本事都学了七八成的,也难为你不去摆摊,若是去弄个幡,摆个摊,说不得早就赚得盆满钵盈了。”
说起这本事来,钱来顺在西市可真真地是让人信服的。崔婆子自认为自己的话可最是真诚不过了,钱来顺那个羞愧,“哪里哪里,不及师傅的万分之一。我就是皮毛也不懂,哪能摆摊祸害了他人,如此自家用用就好,就好。”
崔婆子乐了,若不是钱来顺实在,崔婆子也不愿意停下来说这许多话,“也是,咱都是实在人,若是做了亏心事,心里头都难安。”崔婆子有心说说包子铺的事儿,转念一想,若是自己说破了,可不就是挑嘴儿了,欲言又止地匆匆走了。
“爹,崔婆婆跟你说啥,可是要给二哥说亲了?”三儿亦是知崔婆子做着媒婆的活计,每日都不得闲,可不常见崔婆子跟人闲扯的,因着家有老母要照顾,儿子又都是分了家的,崔婆子夫妇俩与七八十的婆婆一道儿住着。
“啥!钱二哥要说亲了?”柱子一大早就斜跨着书袋子,柱子并不如书院里的小少爷一般有着小厮,自然背书袋子的活儿都得自己做的。低着头整着书袋子,就听到三儿的话,实不是他要听墙角,是三儿的声儿太大了些,还堵着巷子口。
“柱子哥!你一小老爷们听啥墙角呢,可是吓了我一大跳!去去去,赶紧去学堂去,小心去晚了,先生要打手心的!”三儿拉着他爹出了巷子,催促着柱子赶紧走,那被打了手心的滋味儿真不好受,更别说脸上挂不住,身心都受着折磨。
柱子被半推着走了,只是心里却是好奇地紧。还有,便是惊恐!二银子可是与他同年呢,难不成他娘这几日与他奶奶交头接耳地,钱婶时不时地来自家,笑得隐晦,就是为了他和二银子的亲事!柱子顿觉地,真相便是如此!
“柱子,可是丢了东西了,低着头寻啥呢?”包子铺的巧娘正好搬了一屉笼的包子出来,就看到柱子低着头,还懊恼地挠头。
“没呢,没丢,我就是想事儿!”柱子一想,这个堂婶可是跟他娘走得近的,说不得真知道点啥。上前两步走,决定先拿二银子试试手。“婶,我问你件事儿,是不是钱家正给二银子说亲呢,刚刚我还看到崔婆婆与钱叔说话呢。”柱子是真的没见着,可是听到了三儿的问话,就是这样子,定是错不了的。
“啥!二银子说亲了?你听谁说的?”巧娘亦是一愣,她可是清楚地晓得自家男人和闺女的心思的,都是不省心的。
“没,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婶,我先去书院了,哎呀,该晚了!”柱子捂着书袋子,小跑走了。巧娘看在眼里,这是欲盖弥彰啊!刚一回头,就看到许二意倚在门前,落泪。只是铺子里这会儿已经有人在吃粥了,只敢咬着唇,低着头啜泣。“二丫头——”
“娘,这是真的吗?”
巧娘默。
许二意“哇”地一声,哭着跑了。
“这是咋地了,好好地怎地就哭了?”铺子里吃粥的都是常客,对着许家的情况自然是了解的,许家的三个闺女,不光勤快,可都长得跟个花儿似的。就是许意儿也不过是十二岁,穷人家的孩子倒也没讲究不能露面。所以,许家三姐妹,可都是常在铺子里帮忙的。
“没事儿,就是我说这丫头两句话,二丫头性子急,我这一说就给急哭了。意儿,你到前面顾着些,我去瞧瞧你大妹去!”巧娘招呼着,许小树头也不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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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家巷子口,钱来顺已经将三儿斥责了一顿,三儿恹恹地跟着钱来顺的身后。“别装可怜了,我问娘要个银子,咱去城南逛逛去,运气好还能碰上果农卖树的。”钱来顺知道三儿向来眼馋野果子,若是自家能种个果树……可惜没地儿。
永安县的城南,有一处花市。三儿还从没有去过花市,听说,那可是有银子的人,才会去转悠的。也是,若是温饱都混不上,还不如去西市捡捡菜叶子。“爹,咱这也算是有银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