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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 后院,流血
因着柱子娘的关系,包子铺的许家媳妇,巧娘很快地融入了西市的街坊里。
就如今日,棺材铺的吕芳儿出嫁,巧娘也赶来帮忙。
三玉儿不似□□岁孩童的贪玩,打小就是沉闷惯了,钱来顺夫妇俩就如眼珠子一般地盯着,生怕出了差错,这一盯,便是几年。
不过,自打大金子娶了新媳妇进门,又为了修祖坟的银子,钱来顺忙得焦头烂额的,可算是给了三玉儿一丝地自由。
只是因为,孔氏貌似太旺了些。旺家!
三玉儿如今已经九岁了,前世的种种,都早已经有些模糊了,梦里渐渐地也只有钱家人,西市的街坊。
“娘,今日不是说要去何小妹家吗?”三玉儿嗡嗡地道,只觉得鼻孔堵得紧,就是说话也不敢使力。
这会儿天色正早,天边也只是透着一些亮光,三玉儿只觉得脑袋也随着嗡嗡地,一早便是被巷子里吵嚷的声音给折腾醒了,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索性也跟着起来了。
钱家的后院并不大,两间屋子要放当铺的东西,余下的也只够三间屋子,三玉儿是与二银子一间屋子的,虽说中间隔了层布帘子,三玉儿只需轻轻一跳,便能到二银子的床上,打小便是。
原是因着棺材铺嫁闺女的事儿,俩小的格外兴奋。三玉儿趁着夜色,连摸带爬地到了二银子的床上,哪成想,只说到城东如意楼的二少爷时,三玉儿流鼻血了。
三玉儿从小到大便是个健康宝宝,钱家虽说手头拮据,可也没对几个娃儿抠着,钱来顺自己是这么觉得的。打小,便是三个儿一人一颗白煮蛋。柱子娘时常羡慕地道,钱家的娃儿好养活。
就是被唤,金子银子玉儿都给养了下来了。
三玉儿只觉得一股热流从鼻孔里冒出来,吸了吸鼻子,好似涌地更猛烈了。
本就是就着夜色,二银子只道是小妹许是听见了外男,这才音调怪怪的。心里微酸,自家小妹这是长大了?
又是一股热流。
“二哥——我好像不好了!”三玉儿瓮声瓮气地道。轻轻地抬手一抹,只觉得手里黏糊糊的。
“啥!”二银子正舔舐着自己这颗受伤的心,原是自己呵护着的小妹,一下子长大了。钱家人事忙,三玉儿自小乖巧,大多都是二银子领着玩儿的。
哇哇——
钱来顺穿着中衣,原已是迷迷糊糊地睡下了,一听着响声,摸着瞎就过来了。
等金氏点了蜡烛,一屋子的人惊呆了。
二银子的床铺上,撒着滴滴血迹。
被钱来顺抱在怀里的三玉儿挂着两管鼻血。蹭得钱来顺和自己的身上都是血迹,斑斑驳驳。
当下,钱来顺抱起三玉儿就往外扑,“三儿,别怕,有爹在呢——”
“嗯——”三玉儿趴在钱来顺的肩上,听着钱来顺呼吸声重了不少,就是步伐也迈得小了,嘴里仍是不住地说着,“三儿,别怕——”
西市的裘大夫,是个老大夫了,耳朵有些背。
钱来顺来不及喘匀气儿,腾出一只手来,不断地打砸地门板。“裘大夫,裘大夫!”西市的狗也跟着闹腾起来,周围的院子里传出了叫骂声。
钱来顺依然如故,砸门声震天,“裘大夫,裘大夫——急诊——”
三玉儿趴在大金子的肩上,郁郁寡欢。“小妹,不高兴了?”
啪!
“咋说话呢,只是上火,这才高兴!”钱来顺拎着药包,慢慢地跟在后头走着,也亏得大金子拿着钱袋子跟了出来,若不然大半夜地将裘大夫吵醒了,还付不出诊金。
鼻孔的血是堵住了,只是,三玉儿仍是恹恹地。
“三儿可是不高兴了?”钱来顺快走了几步,摸着三玉儿的头,柔声问道。大金子刻意放缓了脚步,让钱来顺能轻松地跟上,他爹这是累得够呛了。
三玉儿趴在大金子的肩上,微微地抬头看了眼钱来顺,并不做声。
“三儿,可是觉得爹丢人了?”钱来顺小心地道,听人说,这个年纪的小姑娘都懂得脸面了,最是怕失了面子。
裘大夫耳背,可是周围的院子里的可不耳背,一整条西市的狗都跟着吠了起来,到了后头,有不少人开了院门,破口大骂。明日都要起早地就出门做活的,也难怪旁人脾气那般大。
钱来顺低头哈腰地道了歉,可照旧埋头敲门。
都是西市的街坊,有人提着灯笼出来,待见着父女俩人一身的血迹斑斑,也就不再言语了,默默地帮着砸门。
好不容易唤醒了裘大夫的媳妇,裘大夫搭了搭脉,仔细给瞧了瞧,“喔,这是上火了——”拖着调调。
裘大夫耳背,说话也拖音。三玉儿将头埋得低低的。
“不就是上火嘛,大半夜的搞出那么大的动静来,别人还睡不睡了!”
“就是,不晓得地以为啥大事儿呢,都回去吧回去吧,钱家的小丫头就只是上火了!”钱来顺刚刚瘫倒在椅子上,又点头哈腰地致歉,送了围观的人出去。
“三儿,若是觉得爹丢人也没事儿。爹光是看着三儿沾满血的衣裳,这人就怕了,脑子都不清楚了。往后,往后——爹不让三儿觉得丢人了。”
许是钱来顺心里放了松了,走着依旧是慢腾腾的,迈不开腿。
吸——
三玉儿吸了吸鼻子,只觉得堵得难受。心里也堵堵的。
“爹——”才一开口,泪就涌了出来。
“三儿,别哭,别哭啊,若是还难受,咱再换个大夫瞧瞧去!”西市的老大夫中,就属裘大夫的医术最高明了,不过,裘大夫却是个耳背的,等闲敲不醒的。
入了夜了,就算是有急诊,也鲜少有人会想着去敲裘大夫的门,因着实在是敲不开,还惹了众怒。
钱来顺却是真的脑子一团糊了,只觉得眼前一片血红,想也不想地抱着三玉儿夺门而出,找的自然是最好的裘大夫了。
“爹,爹不丢人——”三玉儿哽咽着道,“我爹最好了!”
“好,好!爹的三儿——爹的三儿……”钱来顺一顿,颤颤巍巍地伸出手,给他的三儿抹了抹泪。
待得到了家,金氏看着哭成泪人的三人,想也不想地就捂着嘴哭了出来。
钱家,哭成一团。
“咳……三儿没事,三儿娘,你去把药煎了,裘大夫说,只是上火了。”钱来顺只是红着眼,在外头已经哭了一回了,当着一屋子的老小,自是忍着不落泪。
“啥,上火?”金氏离得近,自然听得清。
大金子点头。
“那你们这副模样这是做啥!可是唬得我一大跳!”金氏利落地抹了一把泪,就接过药包,往厨房去了。
尴尬地抹眼泪。
三玉儿低头坐在椅子上,不言语。这是罪孽大了。
“三儿,爹抱你回屋去!”
自此,钱家的三玉儿变成了三儿。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一章的时候,一边写一边流眼泪,呜呜——我这泪点是不是低了些了。
☆、第 18 章
三儿因着昨日哭得累了,这会儿眼睛都有些红肿着,迷迷糊糊地搓着眼睛,询问着他爹的去处。
“你爹趁着天色儿还早,就与你大哥一道儿去娘子山的山脚,去寻鱼腥草,回头给你煮凉茶吃。你爹可是说了,吃了这些药包吃多了也不大好,让你吃得清淡些,多喝些水。”只一夜,金氏就觉得自家闺女这好不容易养起来的那么些肉,又没了。前几日的猪肉,可不都白费了。
一时间想起来,就觉得心肝疼。三儿还当他娘是心疼她心疼地脸儿都皱在一处了,贴心地揉了揉金氏的皱纹,“娘,你老了些了——”可是她还没有长大。
金氏的脸上被熨得服帖服帖地,心里也跟着暖烘烘地,难得地炖了鸡蛋羹,将三儿抱在怀里,一勺一勺地喂着。三儿乐得享受,丝毫不觉得羞涩难当,一口口地张嘴吃着,顺带得非得金氏也吃上几口,金氏推拒不得,只得抿着嘴,沾沾唇。
钱来顺推门进来的时候,便见着这一幕温情时刻。虽不忍打扰,这心里却是泡了醋坛子似的,不得劲儿。“三儿,今日怎地醒得这般早?”
爹——
果然自己才是最重要的!钱来顺这才满意,挑衅地看了眼金氏,“还不赶紧去将草药去洗洗,趁着还早煮点儿给三儿喝了。一会儿还要去何棺材家。”
才刚刚到巷子口,就听见何棺材的骂声。这大好的日子,老实人都发了火了,钱来顺一早就出了门,自是还不清楚发生了啥事儿。
“玉儿,你也来了?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