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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过年的时候祭祖完了之后,李洵就将祠堂紧紧锁了起来,因此李伊水也没有更多的参观这处祠堂,看来在父亲心中这祠堂是很神圣地地方,现在因为生气李欢,开了祠堂行家法,李伊水不知道事情究竟闹到了哪一步,自己该怎么样推波助澜,火上浇油。
一路盘算着,李伊水来到宗祠。宗祠一片灯火通明,门外守着十来个小子,见了李伊水赶紧低头行礼。
祠堂里可能是经常锁着的缘故,还散发这新木的潮湿气息,里面或站或跪这十几个人,却是鸦雀无声。
看到李伊水进来,李洵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李伊水向父亲施礼后,就悄悄的站到了一旁,看看父亲的脸阴沉的怕人,李伊水将目光转向了母亲张氏。
张氏倒是还很淡定,没有丝毫得意的样子,甚至看向李洵的目光中还充满了担忧。
祠堂当地跪着的除了李欢还有霍姨娘,此刻地她花容失色,因为痛哭过一场,脸上的妆全都花了,人也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看着甚是骇人。
李欢半跪半爬在地上,除了露出来的胳膊上的几道血痕显示出李洵曾经行过家法外,倒是没有其他的伤势,看着神情也比霍姨娘好很多。
张氏的下面站着赵姨娘和李姨娘,都低着头,没有说话。
李伊水打量了一圈,看到在角落里的鸣棋,此刻的他趴在行刑的凳子上,头低垂着,不知道是死是活。
等到李纪和李汶水李沉水等人进门地时候,李伊水趁大家的注意力放在门口上,悄悄的向角落的鸣棋靠近一些,想看清楚他的情况。
李洵没有给李伊水时间,见人都到起来,就开始说:“今天将大家都叫到这里来,是要宣布一件事情…………”
李洵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霍姨娘撕心裂肺的大喊:“老爷…………,求求你了,求求你不要…………”
“住口…………”一家之主的李洵的话被打断,尤其是在这个关键地时刻,李洵地脸色自然是更加难看,“将她的嘴堵上!”
旁边立刻有两个婆子上前拿着抹布毫不客气地将霍姨娘的嘴堵上了,霍姨娘被堵上了嘴。仍呜呜咽咽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李洵没有搭理霍姨娘:“李欢吃喝嫖赌,不学无术,上对不住祖宗,下忤逆父母,现在我正式宣布将他逐出家门,今天叫你们大家来做个见证。出了这个宗祠,他就不再是我李家的人了!”
李卫一听这话,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爹,李欢弟弟也只是被坏人教唆着才去赌坊赌博的,您就给他一次洗心革面的机会吧!他一定会改的!李欢,你说是不是?”李卫赶紧拉扯李欢,想让他跟父亲认个错,各退一步!
一旁的霍姨娘被堵住了嘴。没有办法说话,但是也连连点头,示意自己地儿子。
李欢倔强的抬起头。“爹,你每天忙来忙去的不也是为了钱吗?在京城只要是你有钱,就算是王爷也愿意跟你亲近,什么事情摆不平?你开铺子能挣钱,我去赌坊一样是挣钱,有什么不一样的?”
“你…………”李洵气急了,抓住供桌上放着的几张纸,甩到了李欢身上:“你去赌坊挣钱?你挣回来了一身赌债!逆子…………”
那些纸飘飘荡荡的落了下来,其中还有一张留在了桌子上。李洵一看,原来是今天“怡香院”送过来的欠条,想到那个鸣棋还在行刑的凳子上,不由得怒气更甚,李欢白白辜负了自己对他的期望,在家**娈童,在外狎妓,还欠下了一**赌债!
李洵望着自己地这个儿子,居然吃喝嫖赌。五毒俱全!想到这里李洵充满了无限失望!
“你走吧,以后你再也不是我李家的人了!”李洵的声音比刚才小了很多,似乎力气都用完了,连人也老了很多。
“好!”跪下地李欢站了起来,“今天你既然将我撵出家门,我李欢也不留恋这里,等到我功成名就,锦衣还乡的那一天,我要你们李家求着我!”
李欢的话一出口。霍姨娘就使劲的拉着他。要把她往地上按,李欢一抽手。霍姨娘扑了一个空。
李欢将霍姨娘扶了起来,“娘,你先在李家吧,儿子用不了多久就能将您接出来!”
“不要…………”霍姨娘将嘴中的抹布拿出来,“老爷,欢儿才十五岁,他还小,还什么事情都不懂,求求你给他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吧,求老爷看在死去的谷儿的份上,我就剩下这一个儿子了!求求老爷!求求老爷!求求老爷!”一边说,霍姨娘就一边不停的磕头。
“老爷,”张氏站了出来,示意赵姨娘将霍姨娘扶起来,“老爷,欢儿年纪小,不知道世态险恶,加上京城里鱼龙混杂,什么样地人都有,被坏人引诱一时间糊涂也是常有的事情,希望老爷念在多年的父子情分上,给他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吧!再说,徐州民风淳朴,不如将欢儿送回老家,也省得欢儿莽撞得罪了京城里的权贵,祸及全家!”
张氏一句话提醒了李洵,这欢场和赌场是最容易发生争执的地方,若是有权有势的还好说,像他们这样在京城淘生活的普通商人家,权贵的一根小手指都能将他们全家捏死,李欢地莽撞确实会给家里找来祸患的。
“哼…………,你不用在这里假惺惺的,”李欢看到张氏心中就有气,“你是巴不得我离开李家,将来分财产时,你儿子好多得一份!”
李欢说的这话惹恼了旁边一直为他求情的李卫,连李纪的脸上也不好看,因为李欢的这话其实也把他捎带进去了。
“你胡说什么,不准对你母亲无礼!”李洵怒斥儿子。
“你都将我逐出家门了,她还是我的哪门子母亲!”李欢尖叫!
“你…………”李洵气急!
李伊水见母亲出手,知道一切都成为了定局,只是看到李欢才十五岁,无论是在前世还是这个社会都是一个孩子,终于心有不忍,转而想到母亲告诫自己的,“你要记住,如果真地开始动手了,就千万别怀着仁慈地心,半途而废,这样会害了自己的。”
想到这里,李伊水终于息了对李欢地不忍。
想到自己还答应了夏雨照看鸣棋,见现在大家都顾不上她,李伊水悄悄移向鸣棋所在的角落。
李伊水终于没有惊动任何人来到了鸣棋趴着的凳子旁,看见他浑身是血,强忍着反胃的感觉,伸手到他鼻子旁边,看看他还有没有呼吸。
头被动了一下,鸣棋稍稍移开了,睁开无神的眼睛,想要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可惜眼前一片模糊,鸣棋似乎又回到几年前,那时候,带着他们的白婆子告诉他们,他们即将进入的这家是最为慈善的人家,要是被他们选中了,那是他们的福气;鸣棋想到了当张氏挑选自己作为少爷的书童时,和自己一同来的另外的两个小子眼中的羡慕与嫉妒;鸣棋想到自己无意中撞见少爷拿着诗经遮挡,实际上是在看春宫图的时候,李欢对自己的威胁,以及后来将自己拉上了床……
这一切似乎很遥远了,遥远到鸣棋已经记不住了,可是他清清楚楚的感觉到面前有一个人,他努力的想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人是谁?可惜意识越来越模糊…………
李伊水看到鸣棋的脑袋歪了一下,便垂下去了,眼睛阖上,手也无力的张开,吓了一跳,再将手伸到他的鼻子下面的时候,已经没有呼吸了!
李伊水很想尖叫,她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有一个人死在她面前,就在刚才!就在现在!李伊水第一次距离死亡如此的近!
李伊水蹬蹬蹬的倒退几步,突然感到一阵疲惫,摇摇晃晃起来了。
视线突然开始恍恍惚惚的,李伊水使劲摇了摇头,想使自己清醒一下,却未能如愿。
“伊水!你怎么了?”耳边传来张氏的喊叫,眼前出现张氏和翡翠的模模糊糊的影子,李伊水张开嘴巴,想要答应一声,身体却不受自己支配一般,渐渐被黑暗吞噬,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觉……
张氏望着床上的李伊水,想到同样病倒在床的李洵,心里很不是滋味。固然如愿的将李欢赶出了家门,但是现在女儿和丈夫全都病倒了,丈夫会受到打击在她的意料之中,可是女儿………
想到自己当年仅仅是看到孙姨娘死后的场景,就连着几天没有睡好觉,现在李伊水才十二岁,怎么能够让她接触死人的事情呢?张氏暗暗责备自己没有考虑周详,惊吓到了女儿。
等到大夫给丈夫开好药方后,张氏连忙将大夫领到女儿的屋子里,吩咐夏雨将帐帷挂好,然后请大夫把脉,等到大夫把好脉,张氏赶紧问:“大夫,我女儿她到底怎么样了?”
“太太,令小姐是惊吓过度,没有什么大碍,等一会儿我给她开一贴药,等她睡醒过来给她煎服,是用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