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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北皇就站在这颗树下,三餐未进食,也没能等到浅离的求和。
实在拉不下脸面上门去讨好,他又没用做错什么。
一进宅子就忙着把那些女人全部丢出去,他都已经谦让至此,浅离还想怎样?
看来是平时宠溺太过,小东西有点蹬鼻子上脸了。
这回坚决不理她,就算是浅离先耐不住过来求饶,他也会给足了她深刻的教训,让她牢牢记住后,才‘勉为其难’的原谅她。
可惜。。。
想法是好的,现实却有些残酷。
天色擦黑,大宅内的灯笼已然亮了起来,浅离那边却还是静悄悄没有动静。
她甚至连蜡烛都吹灭了,一个人静悄悄的躲在房间内,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沙迦有些担心,唤来丫鬟,让她以送茶点的名义进去瞧瞧。
不一会,完成了任务的丫鬟回来报告,‘小姐’没睡,她在房间内看月亮呢。
抬头望天,快十五了,月亮越来越圆,又大又亮,银盘似的挂在窗子的正对面。
浅离是在看它吗?
心情似乎是不错呢。
亏了他还担心小东西想不开可能会做傻事,一整天像根柱子似的杵在这儿不敢远离。
胸口的不是滋味,又是全新的体验,在沙迦三十几年的生命之中,竟从未对任何一个女人如此。
看样子浅离今天是不准备来求和了。
好好反省(九)
沙迦郁闷的再盯了一会,慢吞吞的转身往回走,今晚还得找个地方去睡,唉,怎一个惨字了得。
她三餐准时,他却粒米未进。
她闲情逸致的看月亮,他无精打采的踏着夜色离去。
谁是谁的主宰,谁又是谁的倚靠。
许多事,其实本就不是想象之中的那个模样。
翌日,沙迦起了个大早,或许该说,是整晚无眠。
长时间规律的生活并没有让他的失眠症好转许多,浅离不在身边的时候,他就算是喝掉了一整坛的烈酒,到最后还是瞪着眼,望月直到天色擦亮。
已经晾了浅离一天一夜,小东西再大的醋火也该消了。
沙迦想到此,精神抖擞的爬起来,沐浴更衣,对镜装扮一番,利用华服掩掉了憔悴,虽然两只黑眼圈挡不住,可至少看不出为情困窘的表情。
他可以为了浅离彻夜辗转难眠,可绝对不能在浅离面前跌了份露了怯,这是一个男人,一位帝王的尊严,沙迦看的很重要。
如此这般,又等到了傍晚掌灯,亲眼瞧着丫鬟把晚饭端出来,浅离还是没有伤心欲绝,茶饭不思的表现。
沙迦托着下巴,很认真的思考,会不会是小东西偷偷的把饭菜倒掉,故意做出这种假象来气他呢。
于是又把伺候的丫鬟叫来,仔细盘问。
结果依旧是让北皇很困扰,浅离是自己吃的,大口大口的往嘴巴里塞,还赞赏厨房的大师傅手艺好,甚至叮嘱那丫鬟,明天把某样菜式再多装些过来,她有点不够吃。
沙迦止住了冲进房的欲望,他还在坚持原来的想法,浅离若是不主动认错,他绝对不会去哄她。
好好反省(十)
到了第十天的时候,北皇依旧英俊挺拔,只是眉眼间全是暴虐之气,神色憔悴之极。
他是叫浅离好好反省,可到了最后,想给她个教训的念头已然全都没了。
究竟是谁在反省啊??他无语问天。
可惜没人能回答他。
。。。。。。。。。
极力压抑,沙迦仍旧没法忽视想要结束这场莫名其妙的冷战的念头。
他受够了寝食不安、夜不能寐的生活。
浅离肚子里还怀着宝宝,长期心情压抑下去,对孩子肯定不好。
那小东西也是个倔强性子,有委屈难过宁可自己憋着,也绝不会主动来找他诉苦,在宫里的时候,他不就已经知道了吗?
算了,就当是一切为了孩子吧。
沙迦给自己找到了最完美恰当的借口。
有了台阶下,找上门去求和的行为就好像不那么丢面子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志在天下,跟个比他小了那么多的小东西较个什么劲呢。
真是吃饱了撑的。
先回房好好拾掇了一番,还找了些珍珠粉来掩饰眼眶周围的青黑,待沙迦觉得看上去又恢复了精神抖擞,这才兴冲冲的往浅离的房间里走。
一路上还暗暗下了决心,就把浅离当成是闹脾气的女儿看待,轻言细语的好好哄几句,然后再陪她饱食一顿,甚至可以像从前一般共浴,来个鸳鸯戏水。
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合,没啥大不了的。
不就是吃醋嘛。
要是心里没有他,不在乎他,怎么会散发出酸的呛死人的味道,他该觉得高兴才是。
朕不缺你一个(一)
轻轻的推开门,房间内飘散而出的全是浅离的味道,那股淡淡的药香,是天下最最好闻的气味,每走进一步,就浓郁了一分,让人忍不住心情更加愉悦起来。
一转眼,已经有十日没有见到浅离,明明离得那么近,可就因为些莫名其妙的原因,无法拥抱。
他脚步放得很轻,想看看浅离躲在房间内在干什么,是否偶尔也会黯然神伤,魂不守舍的假装坚强。
可惜,迎接他的却是浅离奋笔疾书的背影,她似乎很忙,连头发都顾不得疏离整齐,随随便便的编了两条麻花辫子垂在脑后,嘴里念念有词,好像是一些草药的名字。
他在房间外,为了修复两人的关系而纠结。
而浅离却完全沉浸在学习的快乐当中,把沙迦和一切都抛在了脑后。
足不出户的十日,让她看起来脸色非常的粉嫩,之前车马劳顿,外加怀孕初期的不适而消失的丰盈仿佛又回到了身上。
他喜欢看浅离生气勃勃的样子。
可现在,还是有一丝不是滋味。
她怎么可以真的无动于衷呢?
这双手臂,蠢蠢欲动,好想从身后环拥住她,只有如此,才能感受到一份真实,她在,一直都在,且永远都不会离开他。
那千疮百孔的自尊心,还保留了最后的坚持,他轻轻咳嗽,等着浅离先一步发现他的存在。
或许,她会惊喜的扑过来,也顺便搭了个台阶,让沙迦能从容的走下。
浅离身子一僵。
缓慢的转过身,并不去看沙迦的眼,而谦卑的屈膝跪在他脚下,“奴婢参见皇上。”
朕不缺你一个(二)
沙迦的喉咙泛干,单手虚扶,“平身吧。”
道了一声谢,浅离垂着头默默站起,退到一侧,亭亭而立。
没有端茶倒水,没有软言温语,更别指望她能现一步上前,讨好认错。
小东西怎么就生了这么一副倔强脾气,之前在宫中的时候也没发现呀。
一夕之间,浅离就像是变了个人,冷冷淡淡,与沙迦之间保持着距离,那一道看不见的裂痕,将往日的温存彻底分开,她的决然,比沙迦还要彻底,下定了决心,仿佛再没什么东西能让她回头。
不哭了,也不闹了,更不再畏缩怕死。
反正全都豁出去,就把一切交给沙迦决断,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
如此一来,沙迦反而没了办法。
“凤昭仪,近日可好?”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开场白,沙迦脱口而出后,才发觉这话有多么生硬。
如果浅离心里还有他,一定会被刺伤吧,毕竟,他几乎没怎么正儿八经的称呼她为‘凤昭仪’。
沙迦自己都觉得不习惯,他喊惯了昵称,换成别的,心里分外不舒服。
“皇上,奴婢是勤政殿里的侍婢,不是凤昭仪。”她可是还记得当日沙迦的每句话,一字一句努力印在心里,从此以后,不再犯错。
“朕想怎么喊就怎么喊!”他那沉寂的火气又轻易的被挑了起来,不自觉的声音抬高许多。
浅离浑然不在意的耸耸肩膀,“随您吧。”
沉默,令人压抑心碎的沉默。
就因为几个女人的存在,他和浅离之间就决裂到如此地步,连话都说不得了。
朕不缺你一个(三)
“这几日,你可有反省出什么结果?”北皇毕竟经历过了无数大场面,心里边想的是一回事,表现出来的却又是另外一种情况,他比往日更加威严,没有笑容的脸上凝聚着令人胆战心惊的冷漠表情。
浅离无意识的玩弄手指,心里苦笑不止。
结果?还能有什么结果。
沙迦不在,更让她确定了心意而已。
不甘于和数不清的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不愿再在深宫内过身不由己的生活,这一生,注定就是劳碌命,没法心安理得的倚靠别人过活。
她和沙迦本就不是一路人啊,强扭着生活在一起,迟早有天,她会彻底的激怒他,把彼此之间最后的情意都葬送殆尽。
这一生没有人比沙迦待她更好,浅离还是希望将这份记忆永远的延续下去,往后每当想起他来,心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