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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凯一把拉住他,“别恼,别恼,这一路上,我家的这位姑娘可着实是听了不少关于义军的好话,到了你这儿完全给颠覆了,她有些接受不了,也属正常。”
“还有人说义军好话?”店小二刻薄批判,“那么只有几种可能,要么这人是刚来鲁国,还不晓得真实情况,要么就是义军的人在那儿故意散播,说假话让人相信,姑娘,您呐,八成是遇到义军的托儿了。”
“啥?这也有托?”轩辕凯‘惊讶’的追问。
信仰坍塌(十)
“怎么没有?要不这么说,怎么能骗得那些不知真相的愚民加入,跟着瞎起哄呢。”店小二顺口溜出。
再掏出一小块碎银,轩辕凯道谢再三,“小二哥,我们真是受教了,回头进屋就让她穿上破旧的衣服,打扮的土气一些,免得召来祸事。对了,此去荷泽城,还有百十里的路程,还需要注意些什么吗?”
店小二的眼睛惊讶的瞪圆,“客官,那里现在可去不得,现在就是个大贼窝啊,九死一生的险地,到了荷泽城,就基本被困在义军的势力范围内,除非加入,否则再想平安的出来,可就难了。”
“可是我们有重要的事,必须要去呀!”轩辕凯配合的现出一脸为难。
“那咱也只能多向菩萨上一炷香,保佑三位平安了。”他耸耸肩,无能为力的样子。
三人进了房,殷桃桃脸色不大好,垂着头坐在椅子上,心不在焉的玩弄手指。
店小二是在撒谎吗?
为什么他说的话,与自己知道的相差了那么多。
不,根本就是南辕北辙,除了名字一样外,她根本就找不出半点共同。
“失望?”北鸿落座在她身旁。
使劲摇头,殷桃桃清澈的眼眸之中全是迷茫,“义军,真的是小二哥说的那个样子吗?为害百姓,横行乡里,劫人钱财,欺男霸女,这根本就不像是义军,应该叫强盗吧。”
“是不是,亲眼看了就知道。”耳听毕竟为虚,北鸿从来都只相信自己的感觉。
“鸿,万一真是那样,我该怎么办。”她可怜兮兮的扁扁嘴。
狮子大开口
沙迦没唤醒浅离,从床位下地,踩着龙靴踢踏着把床幔遮严实,才又蹭到桌子旁,唤安福进来。
这一早,未央宫前所未有的忙碌,穿好靴子的沙迦陛下边往出快步走边扣扣子,连头顶上的帝冠都是上了御辇后才戴上的。
一行人风风火火的往金銮殿赶,不知这一路上,多少有心人惊诧莫名的目睹了这难得的场景。
未央宫,这一处不起眼的小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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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昭仪,这一个进宫数月,不得圣恩,招幸的次数用一个巴掌都数得出的失宠娘娘。
在这样的清晨,第一次被推倒风口浪尖上。
原因无他,北皇沙迦自登基以来,勤勉政事,恪尽职守,严令后宫不得干政。即使再得宠的女子,也绝不破例。
每日早朝晚会,忙的脚不沾地,批阅奏折直到深夜这更是家常便饭。即便是如此,他也从没有休息过一天,仿佛是永远都不会倒下的神祗,神采奕奕。
而就在今天,居然出现了早朝迟到的情况,昨晚上听说好几位宫妃被抬进甘露殿,又陆续的被送出,也没听说陛下去别处过夜啊。怎么今儿一大早,就从未央宫里往金銮殿赶,听说出来时,还衣衫不整哩。
这位凤昭仪,绝不可小觑。她究竟是用了何种狐媚手段,能把皇上吸引到未央宫里过夜,还一觉睡到了大天明,早朝都晚了。
可惜,这位被议论纷纷的正主压根就什么也不知道。
今天流苏先生告假,她不必早起读书,难得心里清闲,就放任多睡了会。日上三竿时,浅离自然醒过来,先喝了一碗冰糖燕窝,才肯穿衣下床。
鸿的身份(一)
义军是她将来唯一的希望,她一直向下走的目标,要是真的如同小二说的那样,她为父报仇的愿望,怕是就要彻底化为泡影了。
“你和他们呆了那么久,难倒一点信心都没有?”轩辕凯适时插言,玩味的打量殷桃桃脸上的无措。
迟疑很久,她真的很想重力点头,力挺到底。
然而,头有千斤重,除了无措,她做不出任何反应。过去的事一幕幕在眼前飘过,阳潇大哥的狂傲,以及队伍里伙伴们的夸夸其谈仿佛还在眼前,他们把救民于水火挂在嘴边,可实际上,却是非常看不起鲁国的穷苦百姓,但是对那些有钱有势的大户子弟,又巴结奉承的很。
阳潇曾说过,义军里每个人的分工都不一样,那些能够做出更大贡献的人,理应得到礼遇。
送的银子多,就是贡献大,反之,便是不用放在眼中的小尘埃,生死皆不放在心上。
比如,她自己。
无论怎样尽心尽力地表现,仿佛都入不了他们的眼,说是兄弟齐心,实际上共苦的时候有她,可是同甘之时,就把她甩出了老远。
“桃桃,不怕。”北鸿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发,话虽不多,却饱含宽慰之意。
“我不怕,就是觉得自己好傻,真不想去相信小二哥说的话,可我找不出理由来反驳。”才说完,殷桃桃立时从懊恼的状态下惊醒,鸿和他的师傅并不知道自己是义军的挂名子弟,她怎么可以表现的这么怅然若失呢。
要是义军真的如百姓口中传言的那么不堪,而她又与之有牵连。。。。。。
鸿的身份(二)
鸿会不会因此而瞧不起她,或者认为她也是恶势力的帮凶,欺压百姓的坏人呐。
心虚抬眸,看了看北鸿,又瞧了瞧轩辕凯,他们仿佛都没注意到自己的激动,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反正一定是要去菏泽城的,义军究竟是怎样,就让她跳出原本局限的视角,站在客观公正的立场之上,重新评判吧,若那些话全是真的,她就必须要与之彻底断绝关系,另寻他法,为父报仇,绝不能将错就错,落个遗臭万年的名声。
“菏泽城,还去吗?”如果她实在不想,他可以叫人先安排桃桃离开。
“去!”转瞬之间,迟疑的心情大定。
这件事不弄个水落石出,她真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往哪里走了。
义军,原本就是她为自己寻找的归宿呀,可以战死,可以为了报仇,奉上性命,但绝不要再糊里糊涂的跟着一群善恶不明的人,犯下滔天罪孽。
“鸿,你和师傅要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还是绕路离开,去别的地方游玩吧,你只是个寻常人,没必要为了贪玩一场,置身于险境,这菏泽城,不要去了。”殷桃桃心里边刀割一样不舍,却强迫自己镇定的说出这番话,水眸干涩,许多湿润聚集眼底,她强自压抑,不让它们滑落出来。
“你呢?”北鸿敏感的听出了弦外之音,桃桃只说了轩辕凯和他,却并未把自己包含在内。
“我本来是想好好的给你当导游,把鲁国有意思的地方都玩一遍,让你不虚此行。可现在看来,怕是要失言了。”
鸿的身份(三)
要和鸿分开了呢,她也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如此之快,好像还没相处几日,就又到了离开的日子。
殷桃桃的鼻子痒的厉害,嗓音中也带了微微的颤,“你和轩辕师傅可以从这儿一路往西去,那里靠近雪山的脚下,有很漂亮的风景,当地的村民,食宿皆有特色,还能买到很珍贵的毛皮和珠宝,是个游山玩水的好去处。”
总之,不要去菏泽城就好。
她绝不愿看到鸿一脚踩进义军这摊浑水,弄的满身泥污。
相处的时日不算多,她却早已经将鸿装进了心里,不管他的心意为何,对她的感觉是怜悯或施舍都没有关系,她早已单方面的把鸿当成了此生最最重要的朋友,比任何人都重视他的安危。
“你不一起去?”北鸿的气息,冰冷的让人说不出话来。
室内虽有火盆熊熊燃烧,可无法抵御这种透骨的冷意。
他不高兴了,非常的生气。
为了殷桃桃的逞能,还有至始至终的不信任。
有些事,他知道,对桃桃的底线,更是一清二楚。
可他没有拆穿,且始终都在等着,有一天她能够亲自向他坦白,把心中的隐忧都说清楚。
那么,无论她担心的是什么,想要得到的是什么,他都会尽最大的能力去满足她。
现在,等来的却是她要离开,不让自己跟随的决定。
殷桃桃连试都没试过,直接就把他推出自己的生命。
北鸿岂会不明白她心中的顾忌,可是,他却一点都不感激。只是恼火,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单纯傻气的桃桃,执拗起来就像是一块顽石。
鸿的身份(四)
可以敲碎,却决不可撼动。
听见了北鸿的问话,桃桃强扯出一抹笑,“我的同伴大概就在菏泽城内,我得去找他们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