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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父王是个有责任有担当的,他坚守他的责任,为了将鞑子抵御在边疆之外,尽管连家也顾不上,可却保护了大周千千万万的百姓不会跟前朝的百姓一样陷于苦难。我们大周朝的百姓才能富足安康。
母妃也有母妃的责任,母妃的职责便是相夫教子,管理后院,让你父王能安心御敌,也引导你明白事理。
你虽然小,可也有你的责任,你的责任便是好好学习,等你长大,才能更好的肩负你的责任,不会因为遇上困难的事,想到的就是逃避。懂了么?”
谢文婧拉着世子,半跪在世子面前,轻轻柔柔的教导孩子,一点也没有因为这里是金銮殿,就声音变样,神态慌张,一如在自家那么样,轻柔的,耐心的教导自家孩子。
太后几次想打断,都被皇上抬手阻止,哼,连文婧都知道女人不能干政,你纵然是太后,不也一样不得干政?还一脸仁厚的虚伪样子,现在听着文婧如此教导孩子,你自己都觉得没脸听下去了么?
感觉没脸的不仅仅是太后,连下面的中立派的朝臣都感觉羞愧难当,武王妃一个女人,能谨守本分,不干政,能谨守本分,在其位谋其政,而自己都在干嘛了?在逼迫一个女人干政啊!
太子党的朝臣,脸色酱紫,浑身打颤,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如此轻柔的一段在其位谋其政的话,感觉她不是在教导那个孩子,而是在狠狠扇自己的耳光。
这么多的大臣,居然连一个案子都处置不起来,还要请一个女人过来?结果这个女人对这个案子不闻不问,径自教导她的孩子,却将自己等人嘲讽的无地自容,恐怕那个致仕的大理寺卿要因此遗臭万年了,没担当,临阵退却啊!
武王党的几个儒臣,一些老将,心里无不畅快,各个因此骄傲的脸色绯红,与有荣焉啊!
看看那些满嘴道义的大臣,一个一个嘴里开花,把这个案子最后的决定交给武王妃,想让她一个女人背负一切议论,结果被王妃好好教导一番,好一个在其位谋其政啊!
成琨很想放声大笑,简直从头爽到了脚!这些大臣,拿着律法当摆设,扛着孔孟道义为武器,把一个女人逼到了金銮殿上,哈哈哈,都被好好教育了吧?
徐寅虽然在大殿偏远的角落,但大殿的设计有利于扬声,谢文婧轻柔的殿前教子的一番话,徐寅一个字也没有落下。
没有人比徐寅还要骄傲了,也没有人比徐寅还要开心了,这就是自己爱着的文婧,谁也别想欺负她,太后别想,满朝大臣也别想。
“是,母妃,孩儿将来一定要做一个有担当的人,绝不会遇事就临阵退却,跟父王一样,保护大周百姓安康富强。”
世子极为配合,这是世子第一次上金銮殿,殿里那么多大臣对母妃的逼迫,自己看在眼里,若是以往,自己很想杀了他们。
可自己现在懂了,有时候,杀人是无用的,要用法来治他们,他们这么多人欺负母妃,可母妃不理他们,只是教导自己,就叫他们一个一个涨红了脸。
谢文婧殿前教子的一番话,第二天就被完整的传了出去,燕京的百姓几乎都懂了在其位谋其政。甚至于各家娘子都以此来教导自家孩子。
武王府的名声再次被刷,武王妃的名声更是响彻大周,一个如此重视教导孩子的女人,才是每个男人心目中完美的贤妻良母。以至于许许多多的的儒生,内心感慨,得妻如此,定保家族百年昌盛啊。
那位爱惜羽毛的大理寺卿,羞愧难当,自绝于家,他是怕自己不死,皇上会因此迁怒家人,临死前他终究还是后悔了,果然自己不是个有担当的男人,遇事只会逃避。
那些围堵武王府的众人,几百号人,被后上任的大理寺卿依法判定死刑,这一次判刑定罪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个人再出来呜呼哀哉,为其求情,说什么法外容情。
太后病了,皇后侍疾,一时间,燕京百姓,对律法的学习忽然空前的积极起来,都心有余悸,不懂法可千万别乱跟人瞎凑热闹,一个不小心,触犯律法,死了都没地说理。看看那些围堵武王府的人,一个一个猪油蒙了心,想发财想前程,把一家人的命都搭上了,愚昧无知害死人啊!
这一次燕京的百姓被血腥,也被谢文婧的殿前教子狠狠教育了一遍,在其位谋其政。
虽然也有人暗自可惜同情,但再不敢扛着孔孟道义,抨击武王府暴虐了。这些人的判定,根本是大理寺卿亲自判定的,武王府的王妃,可是一句话也不曾说,人家王妃谨守本分,相夫教子呢!
更多人对武王府有了敬畏,敬重武王将鞑子挡在边疆之外,给了大周百姓一片安宁,也畏惧武王府,不敢再有人挑战武王府的尊严,敢把自家灵堂设置在武王门口,那是在找死,罪当谋逆,前面可是有血淋淋的例子。
“世子,这件案子,在不同人眼里,有不同看法,他们不是当事人,可以同情那些死去的人,而我们是当事人,我们唯一能做的是维护我们自己的立场,不然等待我们武王府的便是颠覆。
人这一辈子,对于普通人来说,也许如梦,对于梨园的人来说,人生也许如戏,可对于我们这样处于权利漩涡的人来说,人生只能是一盘棋。不论我们执黑或者执白,到最后只看输赢。这是我们的命运。”
谢文婧这几天,心里也承受了太多压力。这是她第一次用谋略杀人,而不是用谋略邀买名声。
☆、158 不能退却
死于自己这次谋略之下的不仅仅有那几百口的人,还有前大理寺卿,这是谢文婧前世今生都不曾做过的。
可当自己站到了武王府的立场,自己便再自己一个人,自己身后还有家人,由不得自己不极尽全力。
那些老弱妇孺跟她们的家人,被判了死刑,可以说她们的死是自己一手造成,也可以说她们的死,是武王的对手一手造成。
她们成了武王府跟对敌势力的角力的棋子,武王府赢了,她们会死,武王府输了,她们一样会死。
正如自己,被皇上一张圣旨,折断了翅膀,从此远离爱人,做皇上有用的棋子。若是自己无用,等着自己的也一样是家破人亡。
世子呆呆的看着谢文婧,有些懵懂谢文婧这番话的意思,可他不懂的是,明明是我们武王府胜利了,将那些欺负武王府的人,都杀了,为何她脸色这么悲伤?
世子如何能明白谢文婧这种不得不深陷权利漩涡的悲哀?谢文婧明白,在这个权利漩涡里,人人都是棋子,人人也做那执棋的人。
自己从此没有怜悯,唯有坚守自己立场,才能免于被倾覆。一旦被倾覆,不是自己一个人粉身碎骨,而是一家人粉身碎骨,甚至连跟随自己的人,都要粉身碎骨。
自己不能退却,一步也不能!哪怕脚下沾满鲜血,也不能退却,就怕下一刻,自己身后的家人成为他人脚下的鲜血。
所以世子不会明白,谢文婧的悲伤源自何处。
当武王得知燕京这边传来的一切消息的时候,内心的极为憋屈的,甚至是冒火的。
武王最恨的就是邀买名声的虚伪之辈,他那皇祖母便是大周人人眼里的完美太后,却狠毒的害死了自己母亲。
至若那么温柔善良,从来不会为难王府任何姬妾,哪怕她们是那些各怀鬼胎的人送来的,她也温柔对待,可最后却死于她们恶毒之手。
太子那么卖力的邀买名声,不就是为了父皇的皇位?可他为了邀买名声,能无视大周守护边疆的将士,饿着肚子杀敌,这就是那些内心险恶的人,名声响彻大周,背地里都不会是好人。
谢文婧若不是杜家外孙女,自己一定不会如此容忍她,自己最恨的就是邀买名声的虚伪之辈。
自己娶她那天,她那么做可以归咎为她一个女人逼不得已,可这一次的事,便是她故意设计,用那么多人的命,去邀买她一个女人相夫教子的好名声。
哼!以为这样自己就能叫自己高看她?接受她,让她侵占属于至若的位置?做梦!谁也不能替代自己的至若,谁也不能!哪怕你名声响彻大周也不能!
武王将谢文婧为武王府做的一切,当做是谢文婧用来讨好或者说是逼迫他就范的卑劣手段。
那些婢女是自己杀的,怎么了?她们害死了至若,她们就都该死,自己根本不需要用什么军法掩饰,自己就是要为至若报仇,杀了这些心怀鬼胎的女人。
谢文婧,别以为你用什么军法就是为自己找到了正当杀人的理由,自己不需要,杀了就是杀了!
你用军法掩饰难道就不是在杀人?虚伪!你为了掩饰我杀人,能狠心用几百人的命给你披上什么正义的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