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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不必自谦,大人在杭州人眼里,一直就是公正严明的,大人不仅仅在判案,在其他各个方面,都是公正严明的,杭州有杨知府,是我等的福气,还望大人不必自谦,这不过是我等在陈述事实而已啊!”
谢承玉作为谢家家主,这样的大事,自然由他出面更妥当。谢承玉自知今天的事情,对于自家来说,极为重要。
这件事做的好,不仅仅可以让知府更加看好自家,也是自己有力攻击赵家人的强力手段,这是女儿说的让自己明白的。
特别是沿途看到不断有人激动的说着赵家人不要脸的话,更是看到沿途不少人相继跑去荷花村,去骂赵家人,谢承玉被女儿的睿智折服了。
谢承玉还不知道,那些激动的煽动人群的几个妇人,正是文婧托付李家祠铁杆村民的铁杆亲戚。
原本李家祠的不少亲戚,对谢文婧不仅仅熟悉,也极为感激,他们在制作粉丝一事上,获得了谢文婧的支持跟帮助,为他们挣了银子,自然对谢家心存感激,做这点事,自然不算事。有机会报答谢家,心里更是高兴着呢!
谢承进也跟着大哥一起抬着牌匾过来的,心里对自己的侄女,早已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原本那个赵夫人这么胡乱造谣生事,对文婧的名誉极为不利。
但文婧根本都不要理她的,就送知府一个公正严明的牌匾,就把赵家打入地狱,赵家经过今天,根本别想在杭州立足了。
果不其然,杭州激愤的人群,不仅仅去了荷花村大骂赵家人,还有人跑去杭州学院门口去骂赵秋声。
不消一天,赵秋声在杭州学院,就被学院撵了出来,理由是他不是本地人,学院的先生,前几天得知赵家人讹诈谢家的时候,就鄙视赵秋声了。
但那时候,并没有如此铺天盖地的不利舆论,便勉强将就留下他,正好又得知知府并没有判他有罪。
但现在,铺天盖地的舆论,滚滚而来,对学院都造成不利影响,如此也只能请他走人了,于是当天下午,学院给了他一个说的过去的理由,说是他并非杭州本地学子,让他离开学院。
赵秋声心知明肚,学院这是撇清自己,免得被自己累了名声。
可恶的谢家,竟然将自己逼的无路可走,可恶的谢文婧,我若有几乎,一定要你求死不能,求死不能。
当赵秋声阴鸷的回到荷花村,又看到很多人围着他家破口大骂,撵他们家滚出杭州。
“臭不要脸的,谢家这么好的人家,你这个黄脸婆,竟然到处散播谣言,要毁了我们的江南第一孝女,简直是蛇蝎心肠!”
“滚走!滚出我们杭州,这么不要脸的人家,知恩不图报,谢家不追究你们讹诈他们银子,还给了你们一百两银子看病,你们家还要到处去污蔑江南第一孝女,佛祖一定会让你们家下地狱!滚出我们杭州!我们杭州没有这样不要脸的人家,滚!”
赵秋声听了两句之后,几乎是抱着头逃也似的冲进自家农院,结果被群众认出来,他就是那个讹诈秀才,又是一顿臭骂。
赵家人躲在家里,关上门,一个一个的脸色极为难堪。
村民们骂累了之后,陆陆续续也回去了,但临走之前,还要挟的说,明天要是看到他们还不滚,就接着来骂。
赵家人吐血的心都有了。
“娘,你又出去招惹谢家了?”
赵秋声阴鸷的问自己母亲,母亲做这样的事,连跟自己通气都不通一下,让自己如此被动,如此的狼狈,竟然被学院劝退回家,叫自己情何以堪?自己已然成为整个学院的笑柄。
原以为是谢家对自己家穷追猛打,回家后才知道,母亲又去招惹了谢家,才惹来今天自己的再一次耻辱。
顿时,赵秋声对母亲的语气就生硬起来,母亲这一次太过擅自做主了。害的全家几乎成为杭州人人叫骂的对象。
“我哪知道谢家会这么狠毒?我这几天看到你心情不好,知道你是被谢家气得才心情不好。
他们谢家找了全村人给他们做伪证,我们根本告不到他们家,还被他们气得要死。
这口气,我怎么也咽不下去,不毁了那个贱人,我不甘心啊!呜呜呜呜!我也想想毁了她,让你高兴的,呜呜呜!”
☆、091 撵走
赵夫人第一次被自己儿子如此质问,心里又怕又委屈,便哭着解释起来。
“二哥,要恨就恨谢家,若不是他们家,我们怎么会被他们家打的这么重,都无处伸冤?
若不是他们狠毒的找人过来辱骂我们,我们又怎么会关起门来躲着不敢见人?
二哥,是谢文婧那个贱人,全是那个贱人太坏,才害了我们一家啊!呜呜呜!”
赵秋惠也哭着说着,她今天也被吓住了,那么多的人,亏得只是围住自家骂,若是冲进自家打人的话,自家又得挨打啊!
“二弟,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赵秋年作为大哥,见到自家最有可能高中的弟弟发怒,不好多劝解,只是岔开话题。
他本人也看出来了,今天的祸事可以说是母亲惹来的,但母亲这么做也是为了二弟能心情好啊!
“被学院退学了!”
赵秋声几乎是从嘴里蹦出看这几个字。显然这是他内心的奇耻大辱。
“回去吧!回到扬州,找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村子,家里以后别给我花钱买药了,我一定不会死,儿子没有高中之前,我不会死的。”
赵秋声的父亲,有气无力的靠坐在床上,说着决定。
这个地方,儿子显然不能再呆了,在如此条件下,儿子如何能安心读书准备科举?
唯有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自家人的乡下村子,让儿子静静准备科举,才是正事。
“都怪你!我们家要不是你,怎么会过今天的苦日子?呜呜呜呜!”
极度委屈的赵夫人,忽然听到自己男人的声音,顿时感到一切的根源,就是自己的男人,若不是他渎职害死人,怎么会害的自家倾家荡产?儿子又怎么会承受这么多奇耻大辱?
“你还有脸怪我?当初死活要把谢家婚事退了的人不是你还是谁?若是没有退了这门婚事,我们家怎么会跟谢家闹成这样?
还有你这几天,不管不顾的一个人跑去到处说谢家不是,你有脑子没有?谢家这一年花了多少银子在杭州,甚至连苏州都花了不是银子,这些银子是白花的啊?
谢家花了这么多银子下去,自然收买了人心,你蠢得到处跟人说谢家不是,你自己看看,谢家根本都不要亲自动手的,就有那么多人前仆后继的跑来围着我们家骂,不都是你蠢得找来的?”
赵秋声的爹,自从败家之后,心情也极度不好,身体现在虽然好转不少,但心情一直压抑着。
正好今天遇到这样刺激的事,便忍不住的爆发起来,冲着自己妻子,火冒冒的斥责起来。
“你?你敢骂我蠢?我能比你蠢?你败了我们一个家,还要死不活的,我们家要不是我,早就一起饿死了!
是谁舔着脸跑去找那个谢承芸要回的手镯,换了银子,安置了我们一个家?是我!为了我们这个家,我不要脸也值了!
我前几天跑去谢家,虽然挨了打,不也挣了一百两银子回来给你买药吃?还我蠢?
全家就你一个人最没用!还敢骂我蠢?”
赵夫人原本被群众堵在家门口骂,就又恨又气,结果儿子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摆了冷脸质问自己,紧跟着又是自己没用的男人骂自己蠢,顿时感到悲愤交加,便控制不住的指着自己男人就破口大骂起来。将她心里的委屈,一一骂出来。
赵秋声的爹原本就是对自己败家,心存内疚,病情一直不能彻底好转,也是因为心里的那个伤疤。
结果被妻子这么破口大骂,顿时感到又羞又怒,想骂这个不当自己是一家之主的妻子,但却气得嘴唇抖动不已,也没有说出一个字来,倒是把他自己憋的满脸发紫。
“爹,娘,都不要骂了,我们今天就准备离开这,听爹的话,去扬州乡下找一个没有人认识的村子住下来。
还有,爹,你明明知道你身体不好,还跟娘较劲什么?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跟大哥明年还要去考试吗?”
赵秋声忽然无限烦躁,对着自己爹娘就是一顿大喝,既表示了自己的意思,今天就离开杭州,又发泄了心里的烦躁。
在赵秋声的内心深处,也是责怪着他爹害了一家人的,但碍于爹身体不好,自己不会蠢得去刺激爹。
若是爹死了,自己就要落下一次科举考试,对自己来说,太不值得了。
而对自己的娘,赵秋声也有不少怨言的,爹说的对,那时候就是娘一心要退婚,才有今天的这些耻辱,若不是娘的一意孤行,自己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