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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听到了吧?刚刚那赵家人不要脸的为了钱,自虐自己后,一口咬定我们村打了他们,一口咬定要我们赔五千两。
他们家再穷,也不能如此不要脸的吧?杭州谁不知道,谢家是积善之家,若是真有困难,别说积善之家的谢家,就是我们村子,也能凑出几十两银子,救助困难百姓。
但赵家人穷狠了,恶向胆边生,一开口就是五千两,这样的行为,应当被世人唾弃,绝不能被这样的人得逞,不能因为看着他们自虐的样子实在可怜,就将银子给这样的人,这是不可以的,若真是这么做,世人知道后个个学他们家,这世道还不乱了?”
李村长的话极为到位。把谢文婧刚刚说的话,彻底领悟。
村民此时都陆续对文婧的话,有了领悟,再听到村长的话,更是个个点点头,说着:“村长放心,像这样不要脸的人,我们一个子也不会给的。”
“就是,玩自虐就能博得同情了?做梦去!”
“大小姐放心,我们这么多人作证呢!谁敢诬陷我们村打人?”
“就是就是,我们就是大小姐说的那样,全是知礼懂礼的,怎么可能打人?”
“我们都可以作证,我们村一心向佛,赵家人纯属诬陷!”
很好,全村人的领悟能力都不错,在谢文婧跟村长的统一口径下,事情的经过十分清晰明白。
那就是赵家人因为家里出了病重的爹,又要供应读书的儿子,家境极为窘迫,竟然将主意打到了素有积善之家的谢家。
谢家原本看在跟赵家同时扬州人的份上,想捐助赵家几十两银子,结果,赵家人胃口太大,一开口就是五千两,是可忍孰不可忍!
遭到了拒绝的赵家人,对谢家怀恨在心,于是颠倒黑白,状告谢家,而全村人都在场,都是证人,证明赵家人不要脸的自虐讹诈银子。
至于赵家人为何自虐讹诈,全村人也实在无法理解,但有些许猜测。
首先一般人看着赵家人那番惨样,一定心生同情,忽略自虐真相。
再次,谢家一贯是积善之家,看到对方如此惨烈,为的不过是能过好一点,说不定心肠一软,就顺利的被赵家人讹诈成功了。
还有,纵然讹诈不成,赵家人还可以凭借他们自虐的那番惨样,铤而走险,去杭州知府告状,知府在如此阴谋下,稍有不慎,便被赵家人拉下水,一同讹诈谢家家产。
至此,整个事情的真相,极为清楚明白,全村上下老小,都极为清楚,谁也不能诬陷谢家,谁也不能诬陷李家祠,更是谁也不能诬陷江南第一孝女。
谢文婧嫣然一笑:“文婧在此谢过各位父老乡亲。”
“应该的,总不能让邪恶压倒正义!”村长振振有词,村民个个点头附和。
谢承玉两兄弟,三婶,还有谢家一干人,全都受到不小的刺激,从来不知道,文婧还有如此编辑事件的能力!
这件事被文婧这么一说,还真是清晰明了,就是一桩讹诈事件。
赵秋声跟他母亲一起到了杭州府衙击鼓告状,当杭州知府得知原告告的竟然是李家祠的谢家之后,顿时感到不可思议。
谢家的长女如今已是江南第一孝女,谢家也是本地的知名积善之家,怎么会殴打如此贫苦的赵家人?
看着赵家母子被打的如此惨烈,实在难以想象,谢家为了什么要如此痛恨赵家人?
里面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隐情,先问问清楚,免得自己被动。
“你们指控谢家殴打你们,可却没有说为了什么啊?”
杭州知府问依旧鼻青脸肿,满脸血迹的赵秋声。在来告状的时候,赵秋声母子两人,故意没有擦洗自己,就用这惨不忍睹的形象来告状,给人看看,谢家人多么狠毒。
而且这也是罪证,铁一般的罪证。
“大人,我们赵家跟谢家原本是姻亲,我跟谢文婧从小定的亲,一直以来,我们两家都相处融洽。
直到去年,谢文婧跟随其父母到了杭州,我们家在扬州听到有很多人说谢文婧在杭州有了相好的。
当时的我,想着谢文婧既然有了相爱的人,尽管不是我,但我也愿意成全,便跟谢家退婚,还她自由身,成全她。
后来我们赵家发生变故,我们全家人也从扬州到了杭州,也住在法净寺附近的荷花村,跟李家祠相隔不远。
打听到原来谢文婧在杭州并没有相好的,这才领悟,一定是有心人故意要毁了我们两家的姻亲。
这件事我们家虽然也是被害人,但我们家也有责任,毕竟去年在退婚的时候,没有亲自赶到杭州,了解事件真相,也因此让谢文婧一家恨上了我们家。
古语有云,知错就改,善莫大焉。我们家在这件事上面有错,便应该去谢家认错。
抱着去认错的想法,母亲带着我去了谢家,没有想到谢家人恨我们家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
他们见到我们,不由分说,就对着我们拼命打,可怜我母亲被他们谢家打的遍体鳞伤,还被打掉了一颗牙。
大人,我,我,我只求大人给我们一个公道,给我母亲一个公道,我母亲伤的如此之重,谢家人应该付出他们应有的代价!”
赵秋声解释的真假掺半,是说了谢文婧跟他从前是定亲的关系,也说了他们家去谢家道歉的。
但偏偏不会说他们家为了逼着谢家退婚,自编自导了污蔑谢文婧的舆论,也没有说这次去谢家道歉的动机。
更不会说,谢家原本请他们家走,他们家死赖着不走,还吵吵嚷嚷的把全村人都叫来,然后当众泼谢家脏水。
“大人,呜呜呜,我,我们家落魄到杭州,家里还有病重的相公,还要供应儿子读书,儿子已经是秀才功名,若是没有意外,儿子明年一定能考中举人。
呜呜呜,可是大人你看看,我儿子伤的多重?若是因此耽误了学业,我儿子明年的乡试,都可能会耽误。
呜呜呜,我知道他们是怪我们家退婚,可我们家当时也是为了她谢文婧想的,是为了成全她跟她相好的。
呜呜呜,纵然谢家恨我们家,也不能如此毒打我们啊!我们也是受害人,被人蒙骗才退的婚。
刚刚去谢家道歉的时候,我们也说了,我们既然知道了之前是被人蒙骗,现在不仅仅道歉,也愿意跟谢家重修于好。
这原本是皆大欢喜的事,我们赵家,谢家,两家一直都是世交,我儿子又是秀才功名,来年再中举,足以给谢家体面。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谢家人会恨我们恨到丧心病狂的地步,怎么说也都是世家子弟,怎么能下这么毒的手?
若是就打的我一个人,我也认了,就当给他们谢家出气,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如此伤害我儿子啊!
大人,求你们给我们一个公道啊!”
赵秋声的母亲,在儿子说完之后,跪在地上,哭着说着她的悲切遭遇。说的是声声泪下,感人肺腑。
一旁的赵秋声也蹲在地上,给母亲不断的擦拭眼泪。此情此情,端的是叫人肝肠寸断。
杭州知府,杨直文看到这对母子,听了他们的话,心里有了不少数。
他们说的轻巧,是因为要成全谢文婧,哼,如此退婚做法,不亚于是在逼死谢文婧。
一个背负这样名声的未嫁千金,今后怎么能再找一个好婆家?难怪谢文婧愿意花大价钱,做慈善。也是有这方面的原因啊!
好不容易把名声打响了,洗干净了,你们赵家人却再次去谢家的伤口上撒盐,要谢文婧是我家闺女,我也想揍你们全家!干了这缺德事,还有脸再去见人家?找打的!
不过,谢家也是的,你就是想揍他们,也注意点方式方法啊,就这么当着李家祠全村人的面,冠冕堂皇的打他们,留下那么多人证,不是对你们自己不利?
若是趁着夜黑,没有人的时候,套上麻布口袋,狠狠揍他们,谁也不能算你们头上不是?
这叫我怎么维护你们好?赵家人的状词上写的清清楚楚,你们家殴打他们的时候,是当着全村人的面打的,随意传来几个李家祠的村民作证,可就对你们家不利了啊!
这这状子,自己可以接也可以不接。
可以接,是因为此事在扬州境内发生的案件,不接受,是因为他们两家全是扬州人,扬州知府也可以接受。
杨直文有些踌躇,内心想维护谢家,但从状词来看,这个官司,谢家真的难脱罪。
殴打人致伤,不仅仅要赔偿银子,也要服役去的。
谢家赔银子的话,倒是没有问题,若是服役,他们家又不是农户人家,哪受得了那个苦?
若是叫自己判谢家去服役,自己还真开不了那个口,毕竟谢文婧对自己的政绩,还是起了关键作用的。
“那你们打算怎么讨回公道?若是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