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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文婧的意思我很清楚,我不担心文婧看上太子,我现在就担心太子看上文婧。
要是那样,文婧若是为了我抵抗太子,文婧就危险了,只有大哥跟文婧的婚事先定下来,太子就不会再有动文婧的心思了。
小妹,大哥答应你,大哥就是跟文婧定亲,也一定一定不会考不上,大哥发誓,一定能考上的,小妹,你也帮帮我说服娘吧?”
徐寅说完这番恳求小妹的话之后,眼神坚定的看向屋里娘的背影,一步一步的向着娘而去。
娘,你一定要信任儿子,一定要理解儿子,娘,儿子不能失去文婧,这一世再也不能失去文婧,娘,你答应儿子的请求,带着我去文婧家提亲,好不好?
徐彩哈着嘴,脸色发白,感到自己无力阻止大哥的疯狂,只能眼睁睁看着大哥踏进年的屋里,扑通一下重重跪下。
“娘,儿子不孝,想求娘带着我去文婧家提亲,娘,儿子跟文婧情投意合,儿子想先跟文婧把婚事定下来,再安心科举,好不好?”
徐彩看到娘忽然呆住了,愣愣的看着跪下的大哥,惊的不知所措。好半天才慢慢理会出儿子的意思。
什么?儿子竟然敢跟一个世家千金私定终身?还什么情投意合?
自古以来,这样私定终身,情投意合的,就没有几个有好下场。
谢家是什么样的人家?跟自己能相配吗?除非儿子现在已经是举人,进士,否则,自家拿什么去配得上谢家千金?
那谢家大老爷,三老爷是看重儿子,但也是看重而已,客气罢了,若是儿子多年考不中,他们还能看重儿子?怎么可能?
若是门不当户不对,勉强答应,儿子将来就算是毁了,整天被人看不起的日子,是个男子都不能忍受,连自己都不能忍受。
做人起码先认清自己的位置,不可妄图高攀,妄图高攀的结果,自然是害了自己啊!
谢文婧喜欢儿子?她不过才十三岁,她的婚事,自然是她爹娘做主,还轮到她自己喜欢不喜欢?
更何况,谢文婧现在还是全江南的第一孝女,她能不听她爹娘的话?纵然喜欢儿子,也不抵事。
还有现在谢文婧的名誉如此响亮,水涨船高,能配得上她的男子,自然跟着水涨船高。
若是自己因为心疼儿子,勉强带上儿子前去谢家提亲。
谢文婧爹娘会如何看待儿子?
一个一无所有,一个毫无功名的寒门学子,拿什么去保障谢家千金将来的生活?他们做爹娘的忍心把才十三岁的女儿定下来给这样一个寒门学子吗?
若自己是谢文婧的娘,也不会答应,将心比心,他们自然不会答应。
他们就是看重儿子,觉得儿子有前途,难道他们不能多观察你几年,何必如此急迫?
最要命的还是谢文婧之前就遭遇过退亲,若是他们怀疑儿子他日高中之后,再次跟谢文婧退亲,这不是让他们女儿没有活路了吗?
纵然自家不会退亲,但他们也绝不会将女儿至于如此险境,最稳妥的自然是不会答应自家提亲,若是自己的女儿,自己就一定这么做,谁敢拿自己女儿的一辈子去赌?
嫁女儿,不仅仅是嫁一个好男子,更是要嫁一个好婆家,男子纵然再喜欢你,若不得婆婆姑嫂喜欢,还不是一样举步维艰?
谢文婧的爹娘是过来人,更是从世家出来的人,自然懂这些道理。喜欢不能过日子,喜欢也不是一辈子,女人嫁人之后,最要紧的还是过日子。
再想想自己,倒是喜欢相公呢,可相公早早陨落,自己现在满心想的不会再是喜欢相公,而是拉扯女儿,看着他们过得好,才是自己的一切。
“寅儿,你说的话,娘听清楚了。可是寅儿,娘不愿意答应,你先不要急,听娘把话说完。
谢文婧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应当是被我们放在心里敬重的,而不是这样亵渎的。
现在她是江南第一孝女,这样响的名头,我们这样的寒门,绝对配不上,除非你将来高中进士。
寅儿,做人要知恩图报,这是对的,你感激谢文婧救你一命,你想好好待她一辈子,报答她,娘也支持。
但做人更要知道自己的位置,你现在还是一无所有的寒门学子,更是毫无功名的寒门学子,你拿什么去配谢家大小姐?就拿你口里说的喜欢吗?
若是我是谢文婧的爹娘,看到女儿救过的人家,不分轻重的过来提亲,我一定很恼火。责怪对方不知好歹,怀疑对方妄图高攀自家女儿,更可能鄙视对方,想从自己女儿身上获得高额嫁妆。
若是我,我一定不答应对方的提亲,甚至会鄙视的跟对方说,以后不要在踏进自家大门了,免得败坏自家女儿的名誉,江南第一孝女的名誉是你们这样糟践的吗?
寅儿,若是你有志气,便奋发图强,今年考中秀才,明年考中举人,后年考中进士,若是能这样,娘在你考中进士之后,便不会阻止你求取任何人家的女儿。
谢文婧若是跟你有缘分,一定能等到你高中进士的这一天。”
徐彩看着娘,脸色极为凝重,语气也极为缓慢,态度更是极为坚定。
再看看大哥,竟然已经是满脸苍白,双眼竟然还有丝丝红润,大哥在伤心了吗?
很想过去劝劝娘,答应大哥,说谢文婧真的很喜欢大哥,喜欢大哥到了将大把的银子交给大哥用的程度。
可看着娘起伏不定的胸口,徐彩不敢了,娘的身体才好一段时间,眼睛也恢复不少,大哥疯了,自己不能跟着疯了,若是谢文婧真的喜欢大哥的话,一定会想办法等到大哥高中的那一天。
“娘,我保证今年一定能考中秀才,明年一定能考中举人,后年也一定能考中进士,娘,我一定能考中的,娘,我只有跟文婧的婚事定下来,才能安心啊!”
徐寅真的发急了,若是太子没有这么说文婧,徐寅不会如此之急,甚至徐寅还想等到自己高中状元时候,等自己拉下太子之后,才安安心心求取文婧。
现在太子插手文婧,自己若是还是再等的话,不是眼睁睁看着文婧抗旨获罪,就是眼睁睁看着文婧为了家人逼不得已嫁入东宫,那都不是自己愿意看到的,唯一能破除这些可能的,只有自己跟文婧先把婚事定下。
“啪!”
徐寅的娘第一次扇了儿子一巴掌,是想打醒自己这个入了魔的儿子。
“你!你拿什么保证你今年考中秀才,明年考中举人,后年考中进士?你竟然如此执迷不悟?
这世上刻苦读书的学子比比皆是,谁敢如此保证?
好!纵然我作为你娘,可以昧着良心的相信你的保证,可你也要如此去跟谢文婧爹娘如此保证去吗?
做人唯有自尊,才会有人敬重,若是像你这样,紧紧因为心里喜欢,就胡乱拍着胸脯保证,这样的人,谁会相信?谁又敢将终身托付给你?
寅儿,你错的太离谱了,娘对你太失望了,男子立世,最重要的是什么?是你肩膀上的责任!
你是我们一家人的希望,是你妹妹一生的依靠,你也是娘一生的依靠,难道你就因为你心里对谢文婧的喜欢,抛弃你自身的责任?
你想想我跟你妹妹将来的孤苦无依,你还能如此不负责任吗?还能如此任性妄为吗?”
徐寅的娘实在是气急败坏了,从来不知道儿子竟然会如此糊涂,如此叫人失望。
不谨守礼节,跟谢文婧私定终身,不仅如此,还为了此事,胡乱夸下海口,说他一定高中进士。徒被人看低而已!
做人可以受穷,可以受累,但绝可不可以被人轻视,尊严,责任才是男子最重要的。
绝不能让儿子在这件事上毁了终身。
徐寅第一次被娘如此对待,心抽的疼,娘对自己失望了,娘因为自己伤心了。
可是娘,儿子没有不负责任,儿子也没有胡乱夸海口,儿子只是不想文婧跟自己这一世再次有缘无分啊!
会想前世的自己,绝望的看着文婧披上嫁衣,那时候的自己,心碎的一片一片的,好在文婧那时候不知道自己的心碎了,好在那时候,文婧还没有爱上自己,心碎也是自己一个人而已。
可若是这一世,文婧在形势逼迫之下,不得不嫁入东宫,不仅仅是自己的心撕得粉碎,文婧的心一定也是如此,那叫自己如何忍受?又叫文婧如何忍受?
娘不过是不知道自己跟文婧的前世今生,若是知道,娘一定能理解的,理解自己跟文婧的感情,再经不起这样无情打击。
自己重获新生的事,对娘跟妹妹来说,也许可以不需要保密,她们是自己最亲近的人。
当娘相信自己重获新生的事之后,一定会相信自己能高中,也一定能理解自己跟文婧的感情。
文婧重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