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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
谢承玉跟谢承进两人原本还是有些难受的,忽然听到文婧说祖父到了晚年还有倾城娇妾的时候,也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
听到爹跟三叔的笑声,谢文婧才真正松了口气。
“你祖父答应我们,回去之后,会给我们一个交代,也不知他会给个什么样的交代。现在想想,我已经好了,若是处罚的她太狠,会不会让你祖父为难?也让你二叔为难?毕竟你祖父跟你二叔从来没有害我们的心,最坏的只是那个老女人一人而已啊!”
善良的谢承玉都开始为亲爹纠结了。
“大哥,爹应该会罚她带发修行,或者是吃斋念佛什么的,只要她将来不出来害人了,我们也不会揪着她不放。
将来再见到爹的时候,跟爹说声,免得爹担心我们还对继母怀恨在心。如此,爹便不会再为难,二哥自然也不会因此为难的。”
谢文婧苦笑,不仅仅是爹,还有三叔,内心深处还是期盼祖父的认同,甚至于连那个二叔,他们还是当他是兄弟的。
☆、079 唯有读书高
谢文婧相信,之前二叔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是不会动手对付自己家人,但如今自家已经跟他母亲撕破脸皮了,他会站在哪一边?
毋庸置疑,二叔一定是站在他母亲的立场,甚至是没有他那样恶毒的母亲,经过祖父没有要走自己家钱的事件后,二叔一样会敌视自己家人。
二叔可不是善良的人,他极度自私自利,又有祖父认同他这样的自私自利,这样的两人组合在一起,能有爹跟三叔的好?
好就好在这两人离自家人远着,最好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才是对自家最好的。
若是他们接近自家,自己绝不会给他们机会伤害家人,绝不会!
一家人返回家之后,各自散去。谢文婧看到三叔跟爹回到家,跟家里人打过招呼之后,便一心投入读书中了。
不但他们自己如此,连文峰文宝,都被他们两人各自带着,跟着他们在一边读书。
文峰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感觉,文宝却是邹着眉头,但想到今天自家的事,不敢表露出来,只能被自己爹苦逼着一起读书。
谢文婧看到爹跟三叔如此,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爹跟三叔如此刻苦,如此想要考出功名,不仅仅是为了获得祖父认同,更是为了自己,他们一直觉得自己承担了他们应该承担的责任。
文婧知道,自己无法阻挡爹跟三叔的刻苦苦读,这世间,像爹跟三叔这样刻苦读书的人比比皆是,甚至连到老了还在博取功名。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科举已经成为所有大周男子的最正经的出路,哪怕是入伍出来的将军,在世人眼里,也没有科举出来官员体面。
这是整个社会风气使然,自己一个人无力阻止。
也许爹跟三叔如此,真的能在未来考取举人,甚至是进士功名吧!
无力的谢文婧,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晚饭过后,谢文婧看到娘今天还好,已经安稳歇下,放心许多,只是想到将来对二叔跟祖父的提防,心情有些郁结,忽然很想见徐寅。
还是过年后,徐寅到自家来陪爹练过一次书法,之后自己再也没有见过徐寅了。
他也有他要承担的责任,他的娘,他的妹妹,都是他的责任。
想到徐寅为了安抚他娘,为了安抚他妹妹,硬是把前世都学透的科举书,再刻苦的读一遍,不由的微微替他心疼。
不知不觉,谢文婧独自一人趁着夜色,来到自家麦地里。
站在这里,可以远远的看到徐寅家,这是谢文婧想见徐寅的时候,常来的地方。
不过今晚的夜色有些黑,谢文婧只能看向徐寅家的那个方向。定定的看向那边,仿佛就看到徐寅在自己眼前一样。
而徐寅今天从自己妹妹嘴里得知了文婧家的事。
徐彩今天听到谢文婧祖父祖母的恶迹,想到谢文婧竟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好命,过的没比自己轻松多少。顿时有些觉得谢文婧蛮苦的。
原来,谢家祖母毒害谢文婧爹,才逼的他们举家来到这个乡下村子。
结果到了这个乡下村子还不能安生,自私的祖父将恶毒的祖母扔给他们伺候,分家后谢文婧挣钱了,祖父跑来这,竟然冠冕堂皇的就要他们挣得家产给福建当知县的那个儿子。
李家祠的村民还说,就在这样,谢文婧在看到祖父祖母晕倒在他们家之后,不仅仅请了两个知名大夫给她们看病,还请来了法净寺的苦灯大师给他们祈福。
不仅仅如此,谢文婧为了给他祖父祖母积善祈福,一口气把他们自家价值八万两的种粮给捐了出去,听说过几天,杭州的百姓,凭借杭州官府文牒,还有田契,或者是租约,就可以免费领取谢文婧捐助出来的种粮。
徐彩听说的全是李家祠的村民商量好的一致说辞,可劲的说谢家祖父祖母如何不好,再可劲的说文婧如何大孝。
而谢文婧泼辣的气晕她祖父祖母的事,无人知晓,李家祠的人,觉得那样才是最痛快的,但这个不能说,说了会影响谢文婧的孝名。
于是经过李家祠村民的组织,剪辑,李家祠之外的村民,全都听说了谢文婧更为至孝的孝名。
“要是我是她,一定用扫帚撵走这样的祖父祖母,还给他们请大夫看病?还给他们请大师祈福?还为他们捐了八万种粮祈福?做梦去!”
徐彩在厨房一个人刷锅洗碗的时候,自言自语的不平起来。
真没看出来,谢文婧也没那么精明吗?怎么就把自己大哥给套的死死的呢?
不过好在大哥过年后,去过他们家一次,就一直专心读书,大哥其实也不傻的。
徐寅却巧合的听到了妹妹的自言自语,顿时一惊,不必问妹妹,徐寅从妹妹说的八万两种粮的事,就知道妹妹说的是文婧的事。
文婧家出事了吗?
顿时徐寅迫不及待的就想看到文婧。好在此时已经天黑,一家人也吃过晚饭,平常的这个时候,一家人洗漱之后,就会安息。
徐寅立刻假装早早安息,骗过娘跟妹妹。
徐寅没敢从自己房门出去,而是跳的窗子。
一路披着黑幕,跑向李家祠,两个村之间,相隔的是两个村的水田,自己村子的水田好走,田里没有种农作物,村民还在等太子的玉米种。
而李家祠的村民,都没有等太子的玉米种,而是有能力买下昂贵的小麦种子,现在的小麦早已绿油油的的一片。
徐寅沿着田埂跑过来,看到远处的李家祠透出好些家灯火,忽地停住了脚步。
文婧,我好像太鲁莽了,怎么在夜里跑去找你?
可我刚刚知道你家有事,还不是小事,要不然,你怎么会你原本准备卖钱的八万种粮都捐了?
还有你祖父祖母对你们家到底怎么了?
徐寅忽然感到,自己太欠揍了,前世的时候,自己一直以为文婧祖父祖母是疼爱文婧的,文婧受的孤苦,是赵家给的,文婧的惨死,是太子安排的。
可今天从妹妹嘴里听到却还有别的意思,而自己重活后,竟然没有好好问过文婧,还是自以为是的用前世的看法看待文婧的一家人。尤其是文婧的祖父祖母,自己从没有想过他们会对文婧不好。
文婧!文婧!我好想见你,想知道你怎么了?想知道你现在还苦还累吗?想知道你的家人对你还好吗?
我真是混蛋,我竟然会如此疏忽,见到你几次,竟然没有问你这些,一直以为你的家人是疼爱你的!
为何你每次见到我,都是那样的笑意嫣然,让我自以为你很快乐,很开心,为何不跟我说说你心里的苦?不告诉我,你还有为难的事?
恨只恨我还不能给你依靠,恨只恨我现在还只是一个百无一用的书生,甚至是依靠你过活的书生!
文婧!文婧,对不起,对不起,再等我给我三年,三年后,我一定高中状元,那时候我就娶你回家,好好疼你。
不!还不能!还有太子没有拉下来,他一日不倒,我就一日担心他会再次跟前世一样,害死你。
没有拉下太子之前,我还不能将你卷入其中,文婧,文婧!为何我每次要接近你的时候,都那么难,那么难!
文婧!文婧!文婧!
徐寅内心绞痛,眼眶蓄满泪水,脚步不由的慢慢走近文婧家的麦地。
自责心痛的徐寅,不知不觉间在接近同样站在麦地间的谢文婧。
猛然间,谢文婧看到前方有一个清廋的黑影,心里忽然狂跳起来。
毫无预兆,谢文婧就感到那个黑影是徐寅,是他吗?真的是他吗?
“你是谁?”
谢文婧满怀期待,对着向自己走来的黑影,谢文婧尽管直觉对方是自己天天想着的徐寅,但还是不敢轻易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