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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瑾寒愣了愣,“邱云梦?”
“嗯,不错。”上官轻儿点头,深呼吸,道,“那面具男定然是从邱云梦身上了解到了我会金蚕蛊的事情的。邱云梦中了我的金蚕蛊,已经命悬一线,最多就只能活个几天。只是面具男运气好,居然救了我的雾谷的一个能人,那人一直躲在地下密室里,帮面具男研究邱云梦的死因,并且将邱云梦做成了人偶,也就是不死药人。”
夏瑾寒眯起眼睛,“原来如此,难怪当初我找遍了整个夏国也不曾找到邱云梦以及雾谷出来的那个能人,想不到居然是被他县找去了。”
“你知道吴洛离开雾谷的事情?”上官轻儿惊讶的问。
夏瑾寒伸手揉着她的长发,语气柔和,“嗯,知道一些,当时本是想着,要是能将那人收为已用,要想找到雾谷,进入雾谷便不是难事。只是那时候你在普崖山上遇难,我没能及时的去堵住那人,没想到却是落入了他们手中。”
上官轻儿闻言,心中一阵温暖,“不过吴洛毕竟是雾谷中人,当初若不是他,我跟白澜也不可能这么轻易离开密室。只是他很敬重那救了他,重视他的人,所以不愿说出那面具男的事情。”
夏瑾寒轻笑,“见到白澜也不愿说?”
“当初他是在雾谷被质疑了能力,才会选择一气之下离开的,出来后又遇到了各种磨难,险些丧命,最后被面具男所救,所以他对面具男可能有比较深刻的敬畏和感情。”上官轻儿叹口气,有些无奈。
夏瑾寒冷笑,“你就没想过,他这些年甘愿在地下为那人默默的付出,也许是有别的原因的?”
上官轻儿眨了眨眼睛,“什么原因?”
“他见到你和白澜的时候是什么反应?”夏瑾寒不答反问。
上官轻儿回忆起那时候的画面,道,“他一开始面色狰狞的从双层结界中走出来,来到我以为他会对我们动手,但他却突然在我们面前跪下,一开口就指出了我们的身份。”
夏瑾寒点头,“然后呢?”
“然后他告诉我他的身份,在我的盘问下,说出了他的经历,最后表示不会出卖我和白澜,但也不愿出卖面具男。”
夏瑾寒笑了笑,手揉着上官轻儿的长发,低头轻轻的吻着她的发丝,有些痴迷的道,“你们一出来,就在门口遇到慕容莲了,是不是?”
上官轻儿一愣,点点头,道,“是的。”
“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夏瑾寒挑眉。
上官轻儿这才恍然大悟,道,“你,你是说,吴洛根本就不是因为被面具救了,才留在那里的?”
“不错。”夏瑾寒点点头,道,“继续说。”
上官轻儿深呼吸,想起了当初她刚去雾谷的时候,慕容莲说过的话,终于明白了什么,“原来如此,呵,这个吴洛,居然连我骗了。”
上官轻儿如今算是明白了,这吴洛怕是当初一气之下离开了雾谷,后来就后悔了想回去,但没想到出来之后会遇到这么多事情,一时半会的也回不去了,便留在外面游荡着。直到被人抓了,差点买去青楼,他跳河轻生,结果遇到了面具男,并被救了回去。
要说,他被面具男所救,会对面具男死心塌地,效忠一生也并不奇怪。但吴洛是雾谷的人,雾谷的人向来都只认一个主人,祖师爷是他们心中的神,但却不是主人。
要是上官轻儿没猜错的话,吴洛的主人应该就是慕容莲。
在吴洛被救起不久之后,就被当时在夏国四处寻找金蚕蛊的慕容莲找到了,雾谷虽然已经有上百年没有人使用过金蚕蛊,但是对金蚕蛊造成的伤害以及被金蚕蛊所伤之人的症状却是十分了解的。
所以,其实吴洛对上官轻儿和面具男都说谎了。
他说他是研究好了几年才发现邱云梦是被金蚕蛊所伤的,其实不然,要是吴洛真的是雾谷中人,而且是从小就被吴长老作为今后照顾祖师爷尸体的接班人教养的,那么对金蚕蛊的事情肯定是十分了解的。
像吴洛这样的能人异士,世上并不多,要找到就更难了,所以,吴洛一定是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和实力,才会对面具男说谎。
但她如今不明白的是,吴洛既然是慕容莲的人,而慕容莲早在七年前就知道了上官轻儿就是金蚕蛊新一任宿主的事情了,为何还让让吴洛留在那里呢?
上官轻儿抬眸看着夏瑾寒,“慕容莲到底有什么目的?”
夏瑾寒见她明白了,便笑了笑,“目的是什么,我不清楚,但怕是跟你有关。”
上官轻儿一愣,忽而想起慕容莲当年的话,他说,“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适合娶你。”上官轻儿一直以为这是小时候的一句玩笑,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和与慕容莲的朝夕相处,上官轻儿心里明白,慕容莲心里是有她的,至于是不是爱,爱有多深,她就不得而知了。
自从跟夏瑾寒确定了感情之后,上官轻儿的眼里就只有夏瑾寒一个人了,她努力的不让自己看到慕容莲的存在,努力的无视他的好。
但这些年在雾谷,慕容莲对她的关照和帮助却是永远无法抹去的。她其实明白他的心,只是无法回应罢了。
要说慕容莲让吴洛继续留在面具男那里是为了她,也不是不可能,但要真的是那样的话,为什么吴洛不肯对她说实话?
看到上官轻儿沉思的样子,夏瑾寒懒懒的笑道,“他对你倒是大方的很,也许你去找慕容莲,就能知道夏瑾煜和夏瑾元之间是何种关系的答案了。”
上官轻儿低着头,目光深沉。
确实,只要去找慕容莲,就能知道答案。根据她的猜测,若面具男其实一直都是夏瑾元而不是夏瑾煜的话,那邱云梦会在夏瑾元的地下室,也就有解释了。
但上官轻儿和夏瑾寒都明白,当年那个面具男,绝对是夏瑾煜而非夏瑾元。所以这件事也就变得复杂起来了。
慕容莲看似玩世不恭,实际上却是最有心机的。这种人,有勇有谋,上官轻儿敢肯定,这飞雪国的江山,迟早都是慕容莲的。
慕容晨再精明名声再好又如何?如今还不是被慕容莲吃的死死的,举步维艰么?
看着上官轻儿沉思,夏瑾寒低头咬着她的耳朵,低声道,“你还真打算去找他?”
上官轻儿一愣,不解的看着夏瑾寒。难道她不该去找慕容莲么?
夏瑾寒眼底闪过一抹寒光,用最堵住上官轻儿的小嘴,不满的道,“不准去,这件事我会处理好,今后不要跟他再有任何交集。”
上官轻儿笑了笑,道,“方才好像是你让我去的。”
“我说什么你都做是么?”夏瑾寒挑眉,眼底闪过一抹危险。
上官轻儿缩了缩脖子,“当我没说,我不去找慕容莲就是了,反正有了这么多线索,你也可以查到一些东西的。”
夏瑾寒这才满意的在她唇上啄了一口,“这才乖,我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
城北大营外,赵倾的马车在上官轻儿和夏瑾寒进去了之后,就停了下来,看着那森严的守卫,知道这里是军机大营,赵倾没有逗留,让人驾着马车离开了。
只是,居然让上官轻儿就这么被带进军营了,他千里迢迢赶来,都没能看一眼呢,心里多少有些不甘。
但,他这次是以来参加夏国太子大婚的名义来夏国的,离他们大婚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如今他有的是时间谋划,就不相信上官轻儿真的能嫁给夏瑾寒。
赵倾离开了城北大营之后,就直接去了京城。因为他们是提前来夏国的,所以不宜声张,也没打算这么早住进皇宫,都是低调前行。
此时正是上午街市最热闹的时候,城门口围了一大群人,一个个的都仰着头,看着城门上被脱光了挂在上面,了无生气的男人。
那男人的面容被长发遮住了,看不太清楚,但那浑身的肌肉却是能叫人看得一清二楚,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
尤其是他的身上有很多伤口,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十分明显。
他的左胸心脏处,此时插了一根玉簪,也正是那支玉簪,让他一命呜呼,从此闭上了双眼。
赵倾的马车被门口围观的人们堵住了,过不去,赶车的侍卫看到那被挂在城门上的人之后,脸色一变,对马车里面的赵倾等人道,“殿,殿下……您看……”
赵倾听到外面的吵闹声,也有些好奇,掀开帘子一看,在发现城墙上挂着一个赤果的男人,那男人的身材很结实,身上到处是残旧的伤口,左胸上插着一根玉簪,鲜红的血,顺着他的胸口流下,一滴滴的落在了城墙下,场面十分血腥,也很重口。不少孩子都被那不停滴落的血给吓得哇哇大哭。
赵倾的看着那人肩膀上那个雅间有些模糊的飞鹰标志,目光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