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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她语声顿住——他这到底是急不急?像是急着沉沦,却又耐心十足地逗弄,磨煞人。想要转身平躺,他不允,抱紧了她,手打了个旋儿,落在前方,要去探索更多。
“流氓,离我远点儿。”她急起来,神经都绷紧了,不想、害怕被他窥探更多。这厮比以前更恶劣了,指望着他处处迁就她,真的不亚于是痴心妄想。
他轻声笑着,看着她因为紧张而更紧地缠住了自己,戏谑道:“你这样,怎么远?”含住她耳垂,安抚道,“喜欢你才如此。”
“我的喜欢,怎么就跟你不一样?”她仍是抗议,仍是抵触。
什么事都不影响他逗她的兴致,“我也正奇怪着。”欺身压住她,“让我看看。”
“刚回来就招人恨。”她气呼呼地抱怨着,又死死地勾住他脖颈,恨恨地堵住他的嘴。不准他再说什么,不准他视线移至别处。
他一手圈住她身体,另一手温柔到极致。
她起初恨恨地咬着他,从骨子里透着僵硬,狠吸了一口气之后,目光慢慢转为迷茫,失去焦距。颤栗轻喘,一丝一缕,传入他耳中。
喜欢,是喜欢她的一颦一笑,喜欢她因为自己化为柔波,喜欢她对自己没有一丝保留,喜欢她此刻任自己探索她最深处的秘密,喜欢她日后陪在自己身边日日现出欢颜。因为这份喜欢,要给她一世安稳、无边荣华。他的女人,该得到最好的一切。今日之后,带她去过她想要的逍遥时光,之后,再等一等。
我的妻,再陪我等一等。
要你的一切,也会给你所有我能给予的一切。
她绯红着脸,喃喃唤着他的名字,“云铮……”阻止他让她羞怯的惹祸的手,依附向他,无声地诉诸此刻的空虚。
他勾紧了她,拥有她,看她为自己绽放成最美的一道迤逦风景。
夏夜的风,夏夜的星,呼应着灼热的喘息声,聆听着发自灵魂最深处的最动听的呓语。风再温柔,不如她手势划出的每道涟漪,星再明亮,不及他眼中袭人的光芒,夜再美,不如这缠绵悱恻的一丝一毫。
害相思,解相思。眷恋更深,爱恋更浓。心灵相溶,灵魂痴缠。
拥着慵懒疲惫的她,他柔声问道:“苏晗,你的小字是什么?”
苏晗摇头,“没有。”
“平日里,太夫人怎么唤你?”
苏晗就笑,“不心急不发火的时候,不用唤我的名字,着急上火了就和我师父、和你一样,连名带姓地唤。”
他不由失笑,继而道:“晗字有点硬朗,反倒是你的姓氏更为动听。”目光微闪,道,“苏苏就不错。”
苏晗咯咯地笑出声来,“这也太柔腻了。”
“我觉得不错。”他忽略了她没正经的态度,“日后这便是你的小字。”
“哪有你给我取的道理。”
“那你说叫什么好?”若一直唤她的姓名,一丝亲昵也无不说,和旁人有什么区别?
“随便你吧。”这种事可有可无,她懒得动脑子,“就是不像我,柔腻腻的。”
“怎么个不像?”他轻抚着她愈发细腻的肌肤,语声转为富磁性的低沉醉人。
她闪躲片刻,之后笑着一个反身,将他压在身下,“苏苏像是被欺负的,我是有仇必报的。”
他愉悦地轻笑出声。
她趋近他,化身为勾人的妖精,妩媚、温柔而野性,燃起他所有炙热的火焰,让他随着自己沉沦。
“良辰当惜。”他想起了她以往的话语。
“宜纵情。”她摩挲着他的俊雅,吻如轻风细雨。
“宜纵情。”他温声重复,爱煞了她。
第二日,吃早饭的时候,苏晗听楚云铮说了封藩之事后,惊讶地看着他,笑问:“圣上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有意给了你我一片最惬意的天地?”
成傲天几年前看中了湖广一代的一片山区,又因为在那边的诸多产业发展得最好,便将山庄迁至那边的一座高山之上。叶无涯和香绮潇今年就是随他去了那边。
思忖片刻,苏晗又道:“也许,是想将你身边的人弄到一起,想一网打尽也是很有可能的。”
楚云铮微一颔首,“想来他是怕日后两相汇合,倒不如聚在一处,日后打压也不会顾忌太多。”
苏晗又笑起来,“不论他的心有多脏,我都是感激他这个举措的。”
他问:“跟随我在身边,后不后悔?”
她狡黠地笑,“我能后悔么?”
“能,后悔也无妨,先将你绑去,直到你心甘情愿。”
“那就不如乖乖地跟你走了。”苏晗的眼中闪烁着憧憬、喜悦,可以和师父重聚了,实在是天大的一桩喜事。继而心头便是一沉,师徒、夫妻都能聚在一处,却又要跟太夫人相隔两地了。事事总是会有些不尽人意之处。
下午,楚云铮陪苏晗回了趟苏府。
太夫人最近一心礼佛,母女二人说话,听苏晗说完这件事,虽然伤感,却神色平宁,温声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再不舍,却也不能因为私心阻挠你的去向。”又看向楚云铮,“王爷是有担当的人,我没什么不放心的。只有一点,”说到这里,笑了起来,“日后添了子嗣,无论如何,不论想什么法子,也要抱来,让我看看。”
一对璧人血脉的延续,再想想小孩子嫩呼呼的小胳膊小腿,她心里就暖烘烘的。
“那是自然。”夫妻二人异口同声,只是苏晗语声中隐约透着失望。她想让太夫人随她到封地,之于肖复和楚云铮来说,那不是什么难事。
太夫人又深凝了楚云铮一眼。这男子,有着比实际年纪小了几年的俊美容颜,有着与实际年纪不相符的凛然、沉稳气度,而眼底的深邃、深沉,却是她这几十岁的人都看不穿、猜不透的。唯有在不经意地看向苏晗的时候,神色才是温柔的,眼神才是温暖的。这种神色,做不得假,没有动心,不会有这不可自制的流露。
幸好,他对苏晗出自真心,否则,她真想不到,什么样的女子能逃得脱他的控制、算计。幸好,少年人即便机关算尽,沾染了情字,心就变得通透无尘。她的女儿,是应该有这样一个男子遮风挡雨的。
子女各得其所就好,为苏家带来无边荣耀的苏晗,过得舒心就好。母女间的相思之苦,是能够忍受的。
亦是到近来才明白,最爱的是相欠太多的二女儿。而爱之深沉,是相信、理解、分忧。不要让二女儿被自己连累,让二女儿在最美的光景去徜徉人生,就好。
母女二人说体己话的时候,太夫人紧紧握住了苏晗的手,对上女儿含着恳切、盼望的眼神,她淡淡笑道:“好孩子,不是我不疼你,更不是我在你们姐妹间选择了别人。近来你姐姐也找我说过几次话,我晓得她对你存着什么心——我留在京城,她和圣上还能安心一些,不会急切地处处算计你们夫妇,由此,你也能过一段安稳日子。我知道你孝顺,待来日吧,来日局势已定,娘不论如何都会到你身边的。”
苏晗心里满是感激、不舍,第一次依偎到太夫人怀里,像是天下最寻常的一个撒娇的女儿一般,依赖、亲昵。
“好孩子,你有王爷,是你的福;我有你,是我的福。安稳地生活,耐心等等,总都会心想事成的。”语毕,太夫人心里又是一声轻叹。二女儿如此,长女呢?长女日后会落得个什么下场?荣华富贵已蒙蔽了她的心智,挡住了她的眼睛,要的东西太多,太贪心,终归会酿成祸事。却偏偏,她无从阻止。认命吧,都得认命。
苏陌秉着父母在不远游的教条,又因了头上悬着个安乐侯的封号,只得留在京城,服侍在太夫人膝下。自从和冯氏闹了一场、分道扬镳之后,便无心再娶妻,深觉娶不对人就会成为祸事,现下索性时常和道人、高僧来往,每日一袭朴素无华的布衣,有了几分世外之人的姿态。外人看了,纷纷望而却步。他没有足够的权势、影响力,外人又怎会把掌上明珠送给一个看起来不近女色的人。他为此欢喜了很长一段时日,觉得自由自在其乐无穷。
苏晗想着,他毕竟年纪还不算大,有几年的时间成熟、稳重起来也是好事,也便放下了偶尔想为他寻个妻子的念头。再说了,太夫人都不勉强苏陌,她又何苦费力不讨好呢?
送苏晗出门时,苏陌送了她一把折扇,扇面上的山水图、题的诗词都出自他手,用意不外乎是留个念想。
苏晗没有准备,索性夺下了楚云铮手里的折扇,和苏陌做了交换。
回到府里,楚云铮去了泗水畔。
利文清一早便给静太妃服用了解药,此时,静太妃正有气无力地坐在走廊里,看到楚云铮,显得很是失望。
楚云铮漠然道:“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