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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希望你在试用期间,把资格证考下来。”
“我知道了,我会尽全力的。”俞青心里明白,若非冯子繁来打理过,她不会这么轻易就进入弘立,所以她也不想丢冯子繁的脸。
在资深老师的带领下,俞青当天就在低年级的班级试讲了一堂课,效果比她想象中的要好,她不禁自信了许多。不过临走时,还是无意间听见有几位老师低声议论着她的背景关系。
俞青已经走得比较远,听不大清楚,但也能猜到一些内容。但她并没有受其影响,毕竟她始终都是靠关系进来的,这种事肯定在所难免。
回家之前先去图书馆买了些书,为考教师资格证做准备。中途冯子繁打电话来要来接她,被俞青拒绝了:“我已经准备回去了,你来接我,我还得在路边等你,多麻烦啊。”
冯子繁只好顺她的意思,叮嘱了两句才挂了电话。
但十分钟后,她在路边打车,一辆红色的轿车在她面前停下时,她就后悔了不让冯子繁来接她的决定。
这辆车显然是为她而停下的,车窗摇下,驾驶座上的裴雪摘下太阳眼镜,长发被风吹得微乱,她嫣红的唇在阳光下显得十分迷人。
可在她笑开的时候,俞青不禁想到了玫瑰,美丽而伤人。
“俞青,去哪儿?我送你吧。”裴雪难得没有讽刺的语气,还显得十分亲和。
俞青知道她是有备而来,而她,尽管现在性子软,不喜欢计较,也能隐忍许多事,但惟独不想在这个女人面前懦弱,显得好欺负。
她开门上车,在副驾驶上坐下,然后对裴雪说:“谢谢你,我回家。”
然后说了小区名字。
裴雪挑了挑眉,才启动了车子。
“看起来,你和冯子繁的婚后生活过得还不错?你比以前漂亮多了。”顿了顿,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至少……比起一年前我在s市看见你的样子,现在的确漂亮多了。”
俞青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谢谢。”
裴雪轻笑了两声,便默了声。
过了会儿,也不问俞青的意愿,就绕了路在家具商场门口停车,然后说:“我想看一下家具,陪我一起逛逛?”
她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有点笑里藏刀的意味儿,意思是在挑衅,让俞青活生生的看出了“有本事你就跟着来”的意思。
面对这个女人,她始终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带着一丝赌气,她也笑着说:“好啊。”
裴雪点了点头,却是昂首挺胸的独自走在前面,让俞青跟在后面。
今天裴雪穿了一双很高的高跟鞋,貂毛披肩,紧身的裤子,衬托出她高挑的身材,高雅端庄的气质;而俞青身上穿的虽也都是名牌,却是十分朴素的便服,本就不算高的个子,还穿了双平底鞋。于是一前一后,两两相较,就形成了明显的不同档次。
但俞青却丝毫不受影响,跟着裴雪走进家具店,听她在前面说:“听说你挺会持家的,帮我看看哪张床好?”
说完叹了口气,回头望着她:“傅旻最近总是失眠,大半夜的不睡觉,就老爱折腾人。所以我想给他换张舒服点的床,看看能不能有所改善。”
俞青知道裴雪这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面对她的故意挑衅,她显得很淡定。
她平静的问:“傅旻最近压力很大吗?”
裴雪看了看她,回答:“当然,市里这么大的项目交给他,压力大是理所当然的。”
俞青点头,然后不疾不徐地说:“我记得,他只要压力很大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有失眠的症状出现。不过经验告诉我,你帮他换张床是不会有用的。”
从包里拿出纸笔写了几个字,撕下来递给她:“去这家店看看吧,他家的安神类精油十分有效,傅旻试过的。”
微笑着看见裴雪渐渐阴霾的脸,俞青适可而止:“我忽然想起来,我刚好也有东西要买,就不陪你逛了,谢谢你送我到这里,等会儿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最后的再见是顿了两秒才说的,然后转身就走。
走出家具店后,她不禁回头看了眼,正好见到裴雪看了看她留下的纸条,紧接着用力捏成一团,重重仍在了地上。
俞青无声一笑,心情不错。
其实现在的她本是已无心再和裴雪纠缠,但裴雪主动来招惹她,无非就是想告诉她,现在和以前不同了,傅旻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他现在是我裴雪的男人了。
这个意思,她懂,也接受。
但并不能代表能接受这种带着暗讽和炫耀意味的宣告主权方式。这让俞青特别不舒服,她可以受任何人的气,但惟独这个女人,不能也没有资格给她气受。
裴雪,这个美丽而高贵的女人,俞青永远都记得,她是如何破坏掉了她十几年来栖身的港湾,又是如何,间接的将她折磨得不成人样,变成所谓的一年前的样子……
那年,她还记得傅旻失踪的那两天,傅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整个院里都充实了一种j□j的压迫感,令人觉得难受。
非常时期,为了避嫌,她被俞父关在了家里,看守得十分严密。
俞青躲在房间里不见任何人,每每想起傅旻要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家变,她就想掉眼泪。
也不知这样在房间里这样胡思乱想了多久,似乎已经是第三天晚上,一颗小石子突然砸在了窗户上,在寂静的夜晚里,发出清脆的声音。
她推开窗户,在月光下,看见他完好无损的站在大树的阴霾处,抬着头,对她笑。
俞青当时第一个想法就是,跳窗!
但傅旻仿佛早就猜到了她的想法,立刻向她做了个手势。
俞青反应过来,在房间里到处找纸笔丢下去,但一激动,就扔到了他上方的树枝上挂着。
她窘了一下,他却一副习以为常的笑了笑,爬树拿了下来。
俞青在那之后的好几年,都还清晰的记得,他低头写着,而她等待着的那几秒里,那种期待有紧张的心情。当时他们相隔的距离那么远,远到甚至看不太清他的样子,却神奇的,仿佛能听见他写字时发出的唰唰声。
直到他抬起头来看着她,将纸亮出来,第一页,他写道:我爱你。
俞青的眼泪再次止不住流了下来。
他却依然笑着。
翻开下一页,他写道:等我。
等我。
那天晚上,他站在清辉下,高高举着那张纸,大大的两个字,在俞青心里烙下了永久不灭的印记。于是,她用八年的感情,来向他兑现当时她哭着点头,允诺的誓言。
第十五章
俞青一直都以为,如果两个人足够相爱,那么距离,时间,以及残忍的现实,都只是一时阻碍;只要足够爱对方,而对方也足够爱你,那么,天长地久又是什么难事呢?
可二十六岁的她,终于明白,所谓的天长地久海枯石烂,前提,其实都不是爱。
傅家出事后,傅旻已经很少回到s市。
原因一是他很忙,原因二,是根本没有必要。
即使俞青不够聪明,可她也看得明白这个圈子里的恶俗现象。年少时的傅旻,优秀帅气温柔,全身上下都是吸引女孩子的魅力,那时的他有背景,有人才,够迷人。
但当一个人足够瞩目,看不顺眼的人自然也会很多,惦记着落井下石的人更多。
偶尔为了俞青回来几次,在街上遇到故人,女人便罢了,男人却小肚鸡肠的嘲讽一番,风凉话刺骨,一句是一句的,气得俞青冲上去就想打人。
可最后却被傅旻拉住了,他凄凉一笑:“他说的,有哪里不对么?”
当时他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全是阴霾。
傅旻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在俞青二十六岁前,她觉得,傅旻是个很坚强的人,如果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有几个人能做到像他这般似什么都没发生,一切如常?
所以她爱他的坚强,也爱他的振作。
可二十六岁之后的俞青,发现其实自己根本不了解这个男人,甚至她还会嘲笑自己的天真。
一个从出生就比普通人高一等,打小就备受瞩目,做任何事都顺风顺水长大的人,一夜之间,突然失去了所有,光芒、背景、靠山全都没有,甚至更糟糕。摊开空空如也的双手,他真的能做到什么都不在乎?
面对别人的落井下石,恶意奚落,头顶“罪人之子”的标签,受到排挤和异样目光,他真的还能做到什么都不在乎,如此乐观?
俞青原本以为,她爱的这个人,真的能做到。
他们隔着城市每晚打电话,一如既往,他在那边话不算多,却很有耐心的听她各种聒噪。不时问起他的近况,他也说没什么,上课睡觉上课睡觉。
连俞青预想的“打工”这个字眼儿都从未出现过,她便真的以为,也许他过得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