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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说,一边走近易绛雪,抓起她的手,很自然地诊脉。小玉不由地在心里把陶悠然狠狠地鄙视了一番——这种托辞也想得出来,她这分明救是欺负床上那个女子不知道她不懂医术的事实!
陶悠然装模作样地闭起眼睛,思考了许久,然后装出一脸深沉:
“嗯——看来姑娘恢复得不错。”
“是吗?”易绛雪从陶悠然的手搭上她的手腕那一刻就知道这个女人不懂医术了,不过她并未道破,她既然装,那么她就陪她演,这样才能知道她的真正目的。
“姑娘早上想吃什么?跟我说,我让人去准备。”陶悠然问道。
“随便什么都可以。”
易绛雪笑了笑,她觉得很奇怪,明明昨日自己还疼得难以承受,今天好像一下子就好了很多的样子,难道说是因为昨天的药?
想到药她便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雪狼。
对了,雪狼哪里去了?
它已经回到它主人身边了吗?
“什么都好,就是这个随便最麻烦了!姑娘可别故意欺负我,要知道我若真的随便了,到时候主子可会骂我的……”
陶悠然说道,不过她说这话的时候,小玉已经在心里狠狠地鄙视她了——这府内谁都会担心被主子骂!唯独陶子姐不怕……每次她把主子气得抓狂的时候便拍拍屁丨股走人,然后隔个十天半个月再悠哉悠哉地回来,通常这个时候主子的气也消了,又恰巧需要用人……
“那就粥吧。”易绛雪说道。
“粥也分很多种,像是燕窝粥、莲子桂圆粥、莲子红枣粥、银耳红枣粥、鲍鱼粥……”
陶悠然笑眯眯地看着易绛雪,她的态度很友好,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易绛雪却觉得自己眼前的是一只狐狸。
“莲子红枣粥吧。”易绛雪说道,之所以选它是因为燕窝太贵、桂圆她不爱吃。
“莲子也有很多种,红枣也有很多种,不知道姑娘要哪一种?”陶悠然问道,这一次她连种类的名字也没报。
易绛雪虽然见多识广,但她是人类学教授并不是生物学教授,对莲子和红枣的种类知道的并不多,而且就算她知道他们也不一定有。
她觉得这位红衣女子根本是找麻烦的!
“就要府内最便宜的莲子,最便宜的红枣吧。”易绛雪说道,这样总不会没有了吧。
“这怎么行呢?小玉你去让厨房把最贵的莲子和最贵的红枣熬成粥端过来。”她对着小玉说道。
“是。”
小玉其实还蛮想留下来看戏的,不过考虑到陶子姐姐的恐怖手段,还是不要违抗她的命令好了。
她乖乖地点头。
小玉走后,屋内便只剩下陶悠然和易绛雪两人了,陶悠然不说话,只是笑容更加灿烂了。
“这位姑娘,有什么话跟我说?”易绛雪看着她,问道。
“姑娘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啊?我不过是过来看看姑娘的身体状况而已。”陶悠然笑道。
“姑娘又不懂医术,怎么替我看身体啊?”易绛雪也对着她笑。
陶悠然愣了一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的演技一下不错的,怎么会被识破呢?这个女人不简单……
陶悠然看向易绛雪的目光中更加充满了警惕。
“姑娘你别惊讶,我只是恰巧懂医术而已,你给诊脉的手法不对。”易绛雪淡淡地笑。
“这样啊……”陶悠然半信半疑地看着易绛雪。
“姑娘一大早过来我这边,又支开小玉,应该不是没话跟我说吧。”易绛雪说道。
“呵呵……”
陶悠然笑了起来,她靠近一步,再次打量起易绛雪,那双眸子看起来温和而又不经意,可实际上却带着犀利的光,仿佛是要把易绛雪看透一般。
易绛雪第一次感受到来自女人的强大压迫感。
“既然姑娘你如此聪明,我不就隐瞒了。首先从名字开始,我叫陶悠然,陶渊明的陶,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悠然。”陶悠然对着易绛雪灿然一笑,然后脑袋一偏,看着她,问,“你呢?”
易绛雪本来想说自己叫南宫玄霜的,只是一旦想到“南宫玄霜”四个字,她的脑海里便不由自主地想起百里枫,毕竟南宫玄霜和百里枫之间有太多的交集了,而她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和百里家的人扯上关系了……
是时候做回自己了,即便这里不是她的时代。
“我叫易绛雪。”
这三个字从她的嘴里缓缓吐出,不知道怎么的,她觉得前所未有地轻松,好像再也不用顶着南宫玄霜的身份过活了,好像她又可以做回以前那个自己了……
“易绛雪?这是你的新名字吗?”陶悠然笑了笑,很显然她早已知道她这具身体的名字。
“陶姑娘既然知道了,又何必多此一举呢?”易绛雪挑了挑眉,心想要做回自己还真不容易。
“我想试试姑娘你够不够诚心啊!”陶悠然吐了吐舌头,“不过结果真让人失望,我以诚相待没想到姑娘你却……”
“姑娘隐瞒知道我身份的事实也叫以诚相待?”易绛雪挑了挑眉,反问道。
“啪——啪啪——”
陶悠然突然拍起手来,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易绛雪,道:
“南宫姑娘真是好口才,难怪向来眼光高的主子也会对你感兴趣,不过兴趣归兴趣,有一点我要明确告诉你,宇文轩是我的。”
陶悠然一直都在笑,但是讲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却突然消失了,却而代之的是一股绝狠:
“你知道为什么宇文轩身边的女人总是不超过半个月吗?当然,他喜新厌旧是一个方面,他对女人的热度顶多维持半个月,不过也有例外的……如果超过半个月的话,那我就会出手了,要么让她自动被宇文轩所厌倦,要么就让她自动消失……”
讲到这里的时候,她停了一下,转过身犀利的目光在易绛雪的屋内一阵逡巡,目光停在房间最中间的那张桌子上。
那是一张红木圆桌,桌子的中间摆着一个花瓶,红色,略透明,瓶身呈波浪状,十分有设计的美感。瓶子里正插着雪白的蔷薇,宛如一个素影白衣的姑娘,婷婷袅袅地站在那里。
“这个花瓶是皇太后赏赐的,好像是前朝皇室所有,宇文轩身边的宝物不少,不过他很中意这支花瓶,每天都会命人折花过来,而我现在如果打烂它嫁祸给你,你说会怎么样?”陶悠然挑了挑眉,对着易绛雪露出一抹玩味的笑。
“以我现在的能力连下床都困难怎么打得了花瓶呢?宇文轩如果信的话就是傻子……”易绛雪淡淡地反驳,“而且陶姑娘既然针对的是宇文轩喜欢的女人,似乎你的目标错了,我并非宇文轩心仪之人,我们只是朋友。”
“朋友?哈哈哈……”
陶悠然突然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人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
“你知道吗?曾经我也以为我和宇文轩之间是朋友,我觉得自己绝对不可能对一个花心大萝卜产生感情,可事实上呢?只证明了一点,男女之间是不会有纯洁的友情的……”她一边说,一边举起手里的花瓶,狠狠地往地上摔。
“啪——”
仅仅是一瞬间,漂亮的花瓶就在地面上摔成了碎片。
“你……”
易绛雪皱起眉头,她实在不明白陶悠然为什么要这么做,以自己现在的状况,根本不可能打得碎花瓶,而且屋内只有自己和她两个人……
她这不是在給她自己找麻烦吗?
就在她疑惑不解的时候,陶悠然弯下腰,抓起一块玻璃碎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易绛雪的身侧,抓起她的手腕,朝着她的动脉,猛地一割。
一股钻心地疼痛传来,易绛雪便看到血液从自己的手腕不断涌出。
天呐!
陶悠然不是想嫁祸于她,而是想杀她?
这个认知让她警惕地想要伸手去止血。
“你还听冷静的嘛!不但没慌,还想到了自救!不过对你下手的是我,你没机会了……”陶悠然对着易绛雪灿然一笑,伸手朝着她身上一点,易绛雪整个人便动弹不了了。
“我听说被割腕流血而死的人通常都会很痛苦,虽然这样子有些对不起你这个娇滴滴的美人,可是谁让你运气不好和我抢男人呢!”陶悠然眉一挑温柔地笑,“不过我陶悠然也不是绝情之人,你要是有什么遗言大可以跟我说,只要能力所及,我还是会帮你去做,毕竟你是被我杀死的嘛……”
她笑得很温和,整个人看起来甚至像一个善解人意的天使,只是光看表情的话,任谁都不会相信她正在杀人。
易绛雪狠狠地等着她,咬牙切齿,嘴巴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
“咯咯咯——咯咯咯——”
陶悠然在这个时候突然裂开嘴吧“咯咯”笑得灿烂。
“我都忘了你被我点了哑穴说不出话来!我这人很懒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