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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6' 月光宝盒(1…29) BY Litduck
(1)
直到现在,我还常常在想,
如果师傅不死,我是不是会一直过着平静的生活,
没有很幸福,也没有很痛苦,
痛苦是在体会过幸福之后才会有的东西,
一样东西你若从来就没有见到过、得到过,又怎会为了它而痛苦,
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最好,
师傅终其一生渴求的迷被我解开,
随之而来的是世间的腥风血雨,
带给我的又是什么——
我是一只猴子,不,我就象一只猴子,纵跃于丛林深处的繁枝密叶之中,追逐着我心爱的毛毛——一只真正的猴子。
我不知道毛毛多大了,从我们相遇到现在已有三年,它是我最好的玩伴,我们一起嬉闹追逐,分享采摘的果子,捉虱子——恶,这个我才没有!在这里,只有毛毛听我说话。虽然这个丛林中还有一个人——师傅,可是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想,我不能打扰他,否则他会不去猎食,让我饿着。
也不是说我就不会猎食,师傅教过我,我认为我也学会了,我扔木标很准,可是——唉,没有办法,我见到弱小的动物就很亲……见到凶猛的,我溜得很快。我不知道一般人是不是见了朋友和你打招呼,也能突然下得了手杀它,反正我是做不到,所以,我只能采果子。负责做熟师傅打回来的动物。
抓住枝条,松开,荡出去,再一个枝条,这种行进方式比走路快得多,我想,猴子其实有的时候比人要聪明。
来到一片清泉边,落了地,毛毛蹲在一个大石上又在身上的长毛中翻弄着,幸好我没有这个烦恼,我蹲在水边,水中映出一张黑瘦的脸,每次看到自已的容貌我就感到无限的悲哀,我对自已的要求并不算高,只要人见了我不要一付见了鬼的样子就行了,可是就连这个要求老天也不满足我,其实我的眼睛很大,单看起来不错,可惜安在这样的一张脸上,实在是——我还是借用别人形容我的话吧,就象一只金鱼,一只黑金鱼,眼睛都快长在两边,整张脸上只有眼睛,给人的绝不是美的震撼,而是鬼的恐怖。尖下颌,突出的颧骨,深陷的两颊,气得我一巴掌打散了水面倒影。看不下去了,自已都看不下去了!
匆匆洗了把脸,感到又饿了,抬头看了一下快落山的太阳,这个时间回去要求吃东西应该不会挨骂吧?每顿饭我都不能多吃,要不然就拉肚子或者肚子痛,可是吃那么少,一会儿就饿了。我想我十四年的人生大概多半是在饥饿中度过的,没时间悲天悯人了,填饱肚子要紧。
我向毛毛道别,它向我一呲牙,算作无言的告别。
师傅不在外屋,里屋也没有,我的画扔得满地都是,小小的茅屋看起来象刚刚经历了狂风,一种在被猛兽窥视时才有的感觉慢慢地升上来,有什么要发生了,或是已经发生了?——不安,就是那种感觉,强烈的不安感!
“师傅!师傅——”我不停地叫着,跑向后面不远的山洞,也许他在那里面。
潮湿中浓烈的血腥气弥漫在洞口,让我不由得顿了一下,“师……傅……”,终于还是看到了,师傅脸向下侧卧着,不要和我开玩笑吧,人吓人吓死人的,我想对师傅说句话,可是嘴唇却只会哆嗦,好象在说,这件事别扯上我,和我没关系。
不是玩笑,身下那么多的血,怎么可能是玩笑,我的腿不听使唤,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我爬到了师傅的身边,推着他的肩膀,他翻过来,眼睛瞪着我,脖子上的刀痕好象还在沽沽地冒血。
“师傅……”明知道他不可能回答,我还是无意识地发这个音,好象这么多年叫习惯了一样。
那个眼睛还在瞪着我,你想说什么,是要我报仇吗?是谁?告诉我是谁啊,师傅!蜜蜂为什么跑到我的头里面来飞了,嗡嗡的声音越来越大,我该怎么办啊?不要飞了啊……
再推了一下师傅,他完全地翻过来,身上的衣服已然破败不堪,纵横交错的都是剑伤,伤口的肉翻出来,好象歪曲的嘴唇。肚子!肚子竟然被剖开了!肠子就挂在外面,连内脏也被剖开,第一次,我知道了毛骨悚然是什么感觉。有什么东西扯住了我的肠子一样,晃着它,让胃也难受起来,我爬起来,没走几步,就吐在了地上,吐不出什么来,最后吐的是苦的水。我干呕着,踉跄着跑出了山洞。
虚弱得没有力气,半走半爬回了小屋,屋里还有昨天吃剩的东西,我把它们放到灶上加热。等我吃完了,有了力气再想吧。怎么会,怎么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以前做什么事都由师傅来决定,第一次,我要自已来面对的,竟然是师傅的死!
这天晚上,我几乎没吃什么东西,也不敢再回山洞去看。只要接近那个洞口,那种恐怖的感觉就会紧紧抓住我,洞里就似有个吃人的恶魔正在等着我……等天亮,恶魔就不敢出来了吧?
跪在师傅的坟前,我已经想不起是怎么把他埋起来的,只是象个木偶一样的做着事情,以后怎么办,师傅什么话都没有留下,他对我虽然不是很好,可是我已经习惯了有他在。手里攥着刚才在山洞里捡到的玉佩,象是在打斗中落下的,丝线已经断了,记得师傅总是拿着它看,似乎很宝贝的样子。突然间,我就趴在师傅的坟上大哭了起来,不知是为师傅的死还是为自已难过——
太阳很大,路上行人也没有几个,我就象个沉甸甸的麦穗儿,垂着头,拖着步子,走在一个月以来到达的第三个市镇上,——在山上发了两天的呆,我还是决定下山碰碰运气。心里第一万遍地乞求老天给我换个样貌,为什么?这还用问吗?以我这样一个勤快伶俐的人,找不到工作,还能是为了什么?老板不肯再看我第二眼哪!痛心!再赚不到一文钱,我就只能当了玉佩,师傅留下的一点点碎银,到今天为止都已经在我热切的注视下和我告别了。
走到一个小桥边,我坐下来,闭上眼睛,双手合十,默念,老天啊,求求你让我遇到个好心的老板收留我吧,要不然让我拣到银袋也好啊,——虽然这个想法很卑鄙,因为必须有人丢银袋。
叮当一声,这种天籁之音让我无比兴奋地睁开了眼睛,一文钱!只看到那位好心的大娘的背影,我感动地拿起钱,不对,为什么她会给我钱呢?!啊——
原来她将我当做了乞丐!我怎么能做……等等,我为什么不能做,这也算不偷不抢啊,对啊,我还会写字,借些纸笔,写上我可怜的身世,虽然我也不知可怜在哪里,不过到时候再编吧。美梦还没有做完,一个穿着比我还要破烂,脸已经脏得看不出本来面目的魁壮少年挡住了我头顶的太阳。
“新来的?行里的规矩,先去见老大吧,钱给我。”他露出了交互不齐的牙。
用膝盖想也知道了,乞丐头儿嘛,以前师傅心情好的时候给我讲过。丐帮也算江湖上一大帮派哪,我联想到入帮的一系列折磨以及从小辈熬到长老的数十年辛酸,连直立挺身这个动作都省了,在他回过神以前四肢并用一溜烟地跑了。
第一万零一遍企求老天哪……我无力地靠在一家客栈的门框上,晴朗的天空乌鸦飞过,啊,没有吗?是我看错了,你不能责怪一个快饿昏了的人。没有乌鸦,但乌云总是有的,不是,我又看错了,是一匹马在我的头顶扬起了马蹄,我没有出声,直接坐到了地上算。
马蹄落地,马儿还在不安地挪动着,哦,我知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要吵,等我再看一眼那个从你背上下来的人。——一个美少年,俊秀的脸上有一双大眼,甚是灵动,双颊因为太阳晒的关系,带上了一摸红晕,平添了几分骄艳,小巧的鼻子,小小的嘴,要不是他穿着男子的衣服,就以为他是女孩子了。他并没有看我,而是回头问后面骑马跟来的人,“就住这家吗?看起来不怎么样。”
后面那人也跃下马来,并未答话,只看了他一眼,少年就不再说话了。看到那人,我的嘴不听话地张开了,却发不出音来,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接二连三地看到好看的人。
那人二十出头的样子,与少年一样身着白衫,有着象鹰一样锐利的双眼,豹一样蕴藏力量的身体,眼眶有些深陷,使眉峰更加突出,更显傲气,也让人看不清那眸光下面藏着什么。英挺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