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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不被当成箭靶子,村民四处逃窜,独空看着去而复返面无表情烛渊,失了魂一般低低沉沉地笑出了声,他还算什么第一巫师,连这灾难都到后一刻才预料得到,连祖奶奶都救不了……
龙誉本就因为双手沾染了苗人血而处于濒临混乱边缘,而当她往村子里狂奔不断看到有村民尸身时,便彻彻底底疯了,此时此刻她,眼里只有猩红血色,她夺了对方长刀,面无表情准确无误地将对方脑袋卸了下来,继而是将长刀扎对方心房,打画十字,用长刀将对方心房扎了出来,而后将心脏连同长刀一齐扔到地上,再次掠向下一个目标。
尸人没有情感,一旦得了命令,只会与他们目标打到至死方休,即便他们全然不是对手。
尚还活着村民终于被龙誉这嗜血又可怕一面吓住了,那些人竟是躬下身呕吐了起来,看龙誉眼神就像是看一个可怕怪物,比那些闯入他们村子要取他们性命人还要可怕。
烛渊只是眉目无感地看着龙誉一举一动,眼神渐渐变寒,再也没有了起初笑意。
独空亦是看着龙誉,笑得愈加悲凉,“灾难之源,吗?”
“祭司大人,当心,被反噬。”独空目光烛渊身上停留片刻,用长刀拄着地走了,他本就不是个多情之人,如今祖奶奶不了,他对台凯再无任何留恋,而祖奶奶,就让她与她生活了大半辈子屋楼一起长眠吧,他不想再回头看到他不想看到悲伤。
独空与烛渊擦肩而过,烛渊微微眯起眼眸。
被反噬么?呵,可能么?
当龙誉将后一个尸人心脏剖挖出来之时,天开始落下了小雨,继而慢慢变为大雨,好像一个原本只是啜泣少女,终于是因为太悲伤,嚎啕大哭起来。
原本清亮天变得灰蒙蒙暗沉沉,大雨浇熄了村子里已然熊熊燃起大火,却浇不息村子悲哀,雨水冲刷着血水,将这一份悲哀洗刷得愈加悲哀,天地寂寂,唯有雨声,哭声。
祖奶奶死了,村长死了,茶卡也为保护沉达而丧命了,沉达没有哭,只捡起了跌落她脚边一支染血箭矢,笑着将箭矢刺入了自己心房,倒了茶卡身上。
莲花死了,却已她命护住了她阿爹和阿娘还有小小梨花,梨花已从村外跑了回来,扑莲花身上嚎啕大哭。
那些被龙誉送到台凯来姑娘们,死死了,活着,呆呆愣愣地坐一地尸体中,忘了哭,也忘了悲哀,就傻傻地坐着,似乎傻了一般。
大雨冲刷着龙誉脸庞,身体,雨水冰凉将她眸中疯狂浇熄,使得她恢复了冷静,慢慢转过身,看向聚拢一处尚还活着数十名村民,只是当村民感受到她目光,皆惊恐地逃了,唯留下失神呆愣坐一地泥泞和血水中两三名少女。
烛渊不知何时已经择了一处尚还坚固吊脚楼廊檐下站着,自屋檐滴落到地而溅起水花打湿了他裤脚,漫天大雨朦胧了他双眼,致使看不清他眸中神色,只见他目光一直停留龙誉身上。
龙誉像没有看到村民对她恐惧一般,慢慢躬下身,从怀里掏出一支小陶瓶,拔开瓶塞,将瓶中药粉倾倒脚边扎刀尖黑色心脏上,顿时,那颗心脏化作一滩黑色血水,便是那坚硬刀身,也瞬间化作腐朽,唯留刀柄跌到到地,捡起一地雨水。
龙誉走过每一颗被自己剜出心脏,以同一种方式将它们化作黑水同雨水一起渗入泥土之中,所经之路,但凡遇着人,人皆避而远之,那脸上神情不是害怕被杀,而是害怕靠近了会沾染瘟病一般,那人人见她便会与她欢笑打招呼场面似乎从来就未曾有过。
龙誉低着头向村外方向走着,不敢抬头看向任何人,她头顶花环早已不知跌落何处,因为方才大幅度动作,扭成发辫长发披散肩头,此刻被雨水打湿,黏她脸上,让人看不见她眸中情感。
突然,一颗巴掌大石头从旁处砸到了她额头上,石头尖利棱角碰到额骨,一缕鲜血立刻顺着她脸颊淌下,龙誉没有抬手去捂她被石头砸得生疼额头,只是缓缓抬起眼眸,看向那用石头砸她之人。
她明明可以轻易躲开这没有任何实气石头,可她没有躲,任由那石头重重砸她额头上,她受过很多伤,很多伤都比这石头砸她要疼得许多,可是如今她却觉得这石头砸得她是前所未有疼。
“是你们将不幸带进村子!”对面路旁,一个十二三岁少女眼神凶狠地瞪着龙誉,然而却有大把大把泪自她眼眶滚落,混着雨水,也不知是泪还是雨水,“你们滚!滚出我们村子!”
龙誉有些怔怔地望着那个少女,她每年来一次台凯,连着今年这次统共五次,并不认识所有人,眼前这个少女她不认识,但她却从少女愤怒怨恨眼神中读懂了,她不再是台凯恩人,而是罪人仇人,她再也不可能再来到这个名为台凯村子了。
她所喜欢平和温馨有乐台凯,也再也没有了,因为她。
突然,那个双目含恨少女抬起了双手挠向自己脖子,面露痛苦之色,仿佛有人勒住了她脖子一般。
龙誉连忙向自己身后望去,只见烛渊不知何时已站她身后不远处,瓢泼雨将他整个人都打湿,衣衫贴他身上将他结实胸膛臂膀勾勒得清楚,此刻他正微微抬起左臂,轻勾着左手食指。
“阿哥!”龙誉惊慌,步到他身边,双手一把握住了他左手,眸中带着乞求神色,“好阿哥,她还小,不懂事,放过她,好不好?”
“阿妹,你同情心到底有多泛滥?”烛渊看着龙誉淌血额角,第一次觉得她掌心没有温度,甚至比他掌心温度还要凉,冷冷吐了一句话,倏地抽出了被她包拢手心手,目不斜视地往村外走去。
龙誉无力地垂下了双手。
那少女重得了喘息机会,双手捂着脖子猛烈地咳嗽着,待她再抬头时,已是只能远远看到龙誉与烛渊背影,不由得嘶声大喊:“滚!祸害都滚出我们村子——!”
走龙誉之前烛渊,眸光冷冷。
将她定为目标那个人,真是将她猜得透彻,不杀她,却会给她难以承受苦痛,手段够狠。
这样事只怕不会就此终结,他好阿妹,要如何应对呢?
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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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是昨天,昨晚大叔拼死拼活地赶出来了,可是审核居然审到了12点之后,于是大叔就悲哀地被视作断了,于是悲哀是要双倍字数不上,能不能允许大叔想吐想吐再想吐,晚上一些有二,今天陪徒弟杀一圈副本,砍砍Bss解解恨,怒啊~
082、你这辈子就娶不到媳妇!(二更)
曳苍觉得自己摊到了一个烂摊子,他人生有史以来烂烂摊子,他真是人贱心贱外加手贱救了个这么个脸皮比他还厚小娃娃,如今竟是怎么甩都甩不掉。
他好想揪个人来问问,你见过哪个姑娘家每天不知羞耻拼死拼活你面前说娶我吧娶我吧吗!?
好吧,无奈这个小娃娃住地方实是隐蔽外加偏僻,真是连个人影都见不着,于是他只能黑着脸问小娃娃,你见过哪个姑娘家每天不知羞耻拼死拼活你面前说娶我吧娶我吧吗?
谁知那小娃娃眨巴真天真无邪又漂亮大眼睛围着他又转又笑,指着她自己说,我啊我啊,好人不是见着了吗?嘻嘻,好人,是不是想好了要娶我?
啊啊啊啊啊,他这是哪辈子造孽,居然遇到了这种雷劈都不死奇怪娃娃。
自从那日他问了她后背有伤为何不说,她伤心地哭了很久,他嘴贱地说出一句管她话之后,他曳苍就觉得他这人生就遭了雷劈,好想把自己嘴给割下来,可是说出去话泼出去水,就是他割了人都没用,面前这个小娃娃不买账啊,拼死拼活地赖着他了。
这可让他怎么回到圣山去!?且不说他自身就憎恶中原人,这苗疆谁人不憎恨中原人?她再跟着他,只怕会落得个死无全尸下场。
可他又甩不掉她,她简直比水蛭还水蛭,黏性真是非一般强,再加上他犯贱,下不了手将她一掌咔嚓了,于是只能自己一个人当麻绳样拧巴体。
“好人好人!野果子野果子!可甜了!”突然,曳苍周围四处乱窜终又总会黏到他身边林蝉蝉蹦到了他面前,一边咬着右手里一只红灿灿果子,一边将自己左手里果子递给曳苍,笑靥如花,“我刚刚摘,给好人一个!”
曳苍有气无力地抬眸看了面前欢乐少女,真心觉得身心疲惫,他真是疲惫啊,怎么逃怎么跳似乎都她视线范围,他可真是看不出来啊,这个只有些三脚猫功夫女娃娃,居然身怀上上层轻功,简直就是如影随形!
他简直就是天大失策!他就应该她还瘸腿时候扔下她,现她腿不扭了伤也好了,受苦就是他了,他自认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事情,这是遭什么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