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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这天下间哪个男人没饮过酒?”曳苍笑着回答道,可笑道一半笑容立刻僵脸上,恨不得咬下自己舌头,他可就没见过大人饮酒!
曳苍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烛渊神色,又一次咽了咽唾沫,“大人,您问这,所为何事啊?”
烛渊却不意曳苍话,接着问道:“可曾醉过?”
曳苍面色此刻可谓是又难看又纠结,哭丧着脸道:“大人,属下可不记得你有翻陈年老账嗜好啊。”
他倒是想痛地醉一回,可是他可不敢,记得上一次醉酒仍是和老左,一年前还是两年前事情了,大人这么毫无征兆地问起,心惊肉跳啊!
“大人,属下觉得,这种问题您应该问老左比较好,别看他总是一副老实模样,其实才是个酒桶,比我不知能喝多少倍。”曳苍掰着问题说得诚实。
“你若也是酒桶我也不会问你了。”烛渊看着曳苍,眼神冰凉,“说。”
“大人,醉过,不过却是一两年前事情了,那日闲着没事就和老左喝了一天。”曳苍自然躲不过,只得老老实实地回答,“大人,那段时日确实是闲,你可不能借着这由头再给我多分派一件‘好’事。”
烛渊把曳苍废话全部过滤,用指尖轻轻敲着椅把,漫不经心地问道:“若是醉了,第二日可记得自己昨日醉酒时做过些什么,说过些什么?”
曳苍觉得今天大人异常奇怪,想着大人刚刚说好差事可能是唬他,便笑得轻松,“大人,醉酒嘛,自然是不醒事,第二日或许记得,或许也不会记得,不过有一句话倒是能信。”
“什么话?”烛渊轻敲着椅把动作停了下来。
“酒后吐真言。”曳苍很老成地自说自点头。
烛渊眉毛一挑,“你吐过?”
曳苍屁股着火似立刻跳了起来,“没吐过。”
“慌什么,莫不成心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事?”烛渊眉毛再一挑。
“大人,我对您忠心天地可鉴啊!”曳苍指天发誓,心里却有些发虚。
“我又没说你忠心被狗吃了。”
“……”曳苍欲哭无泪,老左是内里黑,大人是内外都黑,那笑起来比不笑还可怕,不过好险,万一大人拿这“酒后吐真言”孬招用他身上,只怕那中原小娃娃事情就要暴露了,他可是个酒后不藏话人。
“好了,我也问完了,要去睡了。”烛渊说着慢慢站起身,就曳苍大松一口气时候,又不冷不热地补充一句,“明日是第三层试炼,你去做她对手。”
烛渊走了,曳苍原地石化了。
第三层……那是蛊啊!防什么都好防,防蛊难防啊!
大人!这是收他命啊!他不就是好巧不巧地大人心情不悦时候下山一趟了,大人用得着这么蹂躏他吗!他没有大人那百毒不侵百蛊不入身体啊!
石化曳苍,再慢慢地风化了。
酒后吐真言?烛渊本是冷着一张脸,忽而却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
翌日,龙誉卯时便醒了,主要是因为夜里她没有燃蒿草,山蚊子嗡嗡声把她吵醒了,醒来之时天还未亮,她便摸着黑又宁水河里洗了一遍身,天方蒙蒙亮时便往伙房去了。
昨日伙房龙誉吃得很爽很满足,想着今日试炼绝对会是威胁生命消耗体力,绝对要进入试炼场之前把体力精神补充得足足。
崎棉昨夜被曳苍骚扰了一夜,心里想着事情没有睡好,早早便醒了,刚到伙房没一会儿便瞧见龙誉来了,龙誉一见他便笑了,毫不尴尬也没有丝毫不好意思地说了自己来找些吃,崎棉知道今日是她第三层试炼,只是冲龙誉笑笑并未多问什么,道一声稍等等便开始烧灶,龙誉觉得自己就这么坐着让别人伺候自己很是过意不去,便过去搭把手,崎棉不习惯有人他身边,便让龙誉去把米淘了,龙誉点了点头,转身便拿了挂了墙上竹筛子去米缸舀米。
可当龙誉看到那出奇大米缸时还是惊讶了,想着圣山米缸还真是非同凡响,不过也没什么,谁叫圣山有那么多人需要养活,可又不知要淘多少米合适,一边想着这大米缸忍不住好笑,一边转头去问崎棉要淘多少米合适。
可是龙誉一转头,就看到烛渊站门边,晨光逆照,面如冰霜。
崎棉正把灶烧热,发觉身后气氛不对,一转身便看到了百年难得伙房一遇烛渊,瞬间怔愣,很又回过神,向烛渊微微垂首躬身,微微笑道:“大人,您怎么来了?大人若是饿了,只管让人来跟属下说,属下送到神殿去给您便是。”
烛渊也是微微一笑,看不出喜怒,抬脚跨过了门槛,“崎棉,我今日想换个人手艺尝尝,便不劳你亲自动手了。”
崎棉微微一怔,看了一眼正立米缸边垂眸不知想些什么龙誉,心下了然,“属下明白了,只是……”只是这灶房要用到何时,可是整个圣山教徒都等着吃早饭。
“莫担心,去歇着吧,我自不会让我教徒受饿。”烛渊浅笑坐到了屋子右边桌子旁。
“是,那属下便歇着去了。”崎棉应了声,心下也没有过多疑惑,却不忘说,“食物都后屋,若是大人无事,属下便先出了。”
“嗯。”烛渊微微点头,看了一眼冒着点点火光灶膛,淡淡道,“把灶熄了再走。”
崎棉又是微微一怔,没有多问,躬下身去把灶膛里柴禾给取了出来,地上捣灭,这才出了伙房。
龙誉看着那已经燃起了灶膛子被熄灭,终于抬头去看烛渊,她知道,这个白面小男人是整她来了,因为她那不知何时犯下“错”。
“自上次尝了阿妹手艺,甚是想念,不知阿妹可否再让我饱一饱口福?”烛渊说得轻淡,一手拿过了倒扣桌上陶碗,一手拿过了桌上陶壶,正欲倒碗水,发现陶壶是空,不由将陶壶往龙誉方向一递,“我渴了,阿妹先煮来一壶茶再说。”
他从未踏足过伙房,今日不过是心血来潮,却不想还没跨入门槛便瞧到了这一幕,若是他没记错话,她已经十日未曾他面前勾起过嘴角,如今竟是看着别男人背影也能笑靥如花,真是不错,很好,很好。
龙誉咬咬牙,将手中竹筛子放到了米缸里,走向烛渊,不言一语面色平淡地接过了烛渊手里陶壶,烛渊瞧见她这一副不惊不忙不怒不笑模样,忽而笑了,笑得玩味,“我喜欢喝甜茶,不能太甜,也不可太淡,要摘回茶叶尖,茶水不能煮得太浓,也不可太淡,端给我茶不能太烫,也不能太凉,这其中有一样过了或者不足,就重来过。”
龙誉提着陶壶手猛地一抖,紧紧盯着烛渊,很想将手中陶壶摔他脸上,终还是扼制住了这举动,可是心里却是咬牙切齿,依旧冷静道:“阿哥,这茶水甜淡浓淡和温度我尚能掌控,可是这摘回茶叶尖我上哪儿弄?”
她是来找吃,不是来伺候他吃,不过既然被逮到了,算她倒霉,她认栽,谁叫他是“老大”,谁叫她不记得自己到底惹了他什么。
“我不管。”烛渊微微抬了抬下巴,翘起了二郎腿,明明是无赖口吻,可说出来却带着命令味道,龙誉终还是没忍住,恼怒地瞪了他一眼,愤愤地转身到门外去了,她必须去问问方才那个被撵出去人,看看那摘茶叶尖到底有没有。
没办法,她已经得罪不起这个阴晴不定白面小男人,尤其今天不能得罪,她还不想真落个半身不遂下场,他对她,对所有与她有关系人,可是恨得很。
烛渊看着龙誉背影,嘴角笑容慢慢敛了去,微垂眸,抬手轻按着眉心。
他居然连她多少日未曾对他笑过都记得一清二楚,他真这么意么?
而若不是意,他又为了什么而置气?
置气?烛渊被自己想法弄得微微一怔,他现,是置气么?
伙房很大,灶台就分了好几个,可除了方才崎棉燃过了那个还尚有余温,其余皆是冷锅冷灶,幸好崎棉没有离开,而是到后屋整理柴禾去了,龙誉从崎棉那儿取得了摘晒干了还炒过了茶叶尖,心情稍微缓和了一点,一踏进伙房门就又看到了那已经完全熄灭了灶膛,心底火气又窜了上来。
他这是确确成心来整她,龙誉心底咬牙,不由得又想狠狠瞪烛渊几眼,动不了手脚也不能逞口舌之,也只有这个法儿来泄愤了。
可当龙誉第一道眼刀子朝烛渊劈过去时候没有奏效,因为烛渊正垂眸轻柔着眉心,根本没有收到她眼刀子,而龙誉看到烛渊这一动作,心里气顿时消散了。
他,不舒服?
可她气还没散得完全,又噌噌地窜了上来,因为烛渊接下来话。
“酸汤,捣鱼,面酱,荞疙瘩,黄焖狗排骨,血灌肠。”烛渊头也未抬,“这些我都要吃,对了,黄芥辣酱必须有,不然我不吃。”
“……”龙誉手一抖,手中陶壶险些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