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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大男人能怎么闹,都是知识分子,无非是丢袜子、不洗碗、出言不逊此类无关痛痒的小伎俩,更何况Vincent工作繁忙,不过是示示威,叫嚣叫嚣增添点儿生活情趣而已。只可惜夏宇辰对这些无厘头有天然的抵抗能力,对付他绰绰有余。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半年过去,夏宇辰不仅没搬走,Vincent还对他相见恨晚,两个大老爷们相谈甚欢,甚至称兄道弟起来。
如今Vincent平步青云,终于如愿以偿调任亚太区总裁,分离之时最应把酒言欢,兄弟二人从饭店喝道酒吧,再喝回家,有道是一醉方休,可惜他们酒量太大。
“哎,这是谁啊,整天看,老婆啊?”Vincent一把夺过夏宇辰手中的钱包,嬉笑着,“挺漂亮的嘛,眼光不错哦。”
夏宇辰夺回钱包,摇摇头,讪讪地笑,“别人老婆。”
“哦,情人?”没谈过恋爱的小正太佯装了若指掌地下定义。
“呵,你真会想。”夏宇辰灌了一大口啤酒,嘴里一片苦涩。
“到底是谁?你跟我说说,我就爱听这八卦。”正因为没吃过猪肉,才分外想看猪跑。Vincent兴奋不已,贼溜溜地眼珠乱转。
或许是醉了,或许是真的无人倾诉,又或许他压抑需要排解,夏宇辰借着酒劲儿,半疯半癫,忽而痴笑忽而痛哭地讲完他小说般的故事时,已是天空泛白。他昏昏沉沉地睡去,嘴角带着笑,仿佛了却了一桩心事。
……
坐在头等舱里,Vincent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夏宇辰的醉言或是梦话,“默离,我只想你幸福,可是对不起,对不起,我爱你,我真的很想你。”
爱一个人真的可以如此伟大?即使牺牲自己的幸福也在所不惜?Vincent不懂,也做不到。
他第一眼看见安默离崴脚坐在地上大哭时,他便认出她来了,后来又有机会相处共事,如此机缘巧合让Vincent大呼天意。
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夏宇辰,那边亦是百感交集,千叮咛万嘱咐拜托Vincent尽量照顾她,仿佛托孤一般,那种隐忍的感情让他对安默离更加好奇,什么样的女人能使得他唯一的朋友如此牵肠挂肚?爱情到底为何物?他倒要看看她是有什么能耐可以倾倒众生。
其实安默离只不过是个平凡的女人,低调不喜欢张扬,表面上嘻嘻哈哈、大大咧咧,实则小心翼翼掩饰内心的软弱。这样的女人着实让人怒其不幸哀其不争,可她却又那么一股子灵气,眉眼中尽是不服输的倔强。
Vincent在远处望着灯影下的瘦削身影,竟然怦然心动。
夏宇辰之所以离开是希望他爱的人幸福,如果不能给她承诺,还不如趁早放手。而Vincent作为局外人却想横插一脚,玩儿什么英雄救美,太自私太卑鄙了。他迅速打消念头,把这仅有的非分之想生生掐灭。
然而感情像种子,埋在心里,不论如何抑制都会一点一点的发芽。
Vincent努力让自己维持一个好上司的形象,隐藏起他蠢蠢欲动的情感,他是正人君子,既然答应夏宇辰好好照顾默离,就不能趁人之危,他永远不可能做到夏宇辰那般全身心的爱恋,他也就没有自责横刀夺爱。
他们都以为她是幸福的,可血淋淋的真相却让他气不打一处来,人善被人欺,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继续当缩头乌龟,无爱的婚姻维持着有什么意义,如果默离下不去手,那他就替天行道,出面要好好教训那个吃着碗里想着锅里的苏浩然!
初衷是好的,但他年轻气盛太冲动,没想到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看见病床上的女人怏怏的样子,聂子栋不禁迟疑和自责起来,相爱没那么简单,婚姻也绝非儿戏,什么都不懂的他或许真的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某欢从十月二号开始上吐下泻,可能是吃坏了什么东西,在医院打了几天吊针,今天好点了,赶紧爬上来更新,MUA~撒花慰问下病人吧……哭
56 所谓榜样
躺在病床上,安默离内心纠结无比,一句话都不肯说,问话也不答,面无表情的望着每个人,争房产这种落井下石的事她实在是做不出来。
夜半难眠,默离辗转反侧,伸手想为趴在病床旁守夜的苏浩然披上件衣服,凑近却听清睡梦中男人喃喃的低语,默离的动作定格在半空中,心头涌上一阵酸楚。
婚姻是一场买卖,互惠互利才能共同经营下去,如果两人失去了信任与坦诚,就像交易失去了以诚为本,将如何继续维持呢?
两个曾经相爱的人由于相互猜忌,现在不仅身心俱损、遍体鳞伤还各怀鬼胎,深仇大恨,一纸婚书变成了捆绑的枷锁,最后竟成为一座冷冰冰的坟墓。
恶婆婆、失去孩子、强劲小三、人鬼情未了……安默离她有多么命运多舛,让她可以肆无忌惮地指责上天不公,难道她自己不是罪有应得?
她明知苏家无礼、苏浩然任性却执意选择嫁给他,她敢对天发誓,是她对苏浩然的爱使之然也?
或许实有真情但绝非那么单纯。
虚荣心和物质欲在作祟,她想在B市落户、想过上安稳的生活,想风风光光证明自己比别人抢,这本无可厚非,可她依然对夏宇辰念念不忘,留着初恋时的戒指,委屈时恍惚间走到“左岸”……如此种种,不是对苏浩然的侮辱?
也许在她心里,苏浩然真的不是第一位的。同床共枕,这一点,苏浩然怎么会不知道?
女人最容易沉不住气,偏偏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自己余情未了却对苏浩然一个死去的前女友耿耿于怀,甚至愿意花上自己宝贵的时间青春去报复他。
然则,果真看到他后悔难受,她就会快乐么?她又能得到什么呢?
想想一个死去的人就能让自己如此狼狈,谁都知道她永远不可能跟自己抢老公的,而一个意气风发的商业精英幡然挑衅,共度良宵,苏浩然怎会无动于衷?
婚姻绝非儿戏,不能任性,更不似恋爱分手那般家常便饭,可以一时性起做出什么决定。默离现在不是一个人,不允许她自私,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不想一出生就没有爹,让他也承受自己小时候那份没妈的痛苦,那份创伤她担当的起么?
老爸、表哥、Vincent可以为她打抱不平,暂时帮她出口恶气,抚慰情绪,不过要是拳头可以解决问题的话,还需要法庭做什么,她已经是奔三的人了,事事当鸵鸟只能让自己处处被动,让关心她的人担心难过。
心平气和地权衡利弊之后,安默离知道,是时候该站出来自己面对了。
这一夜,她睡得很沉。
翌日,默离还在与周公梦游,病房门忽地被打开,婆婆满脸倦容、泪痕犹在,一下子扑到安默离的病榻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默离,默离,你是好孩子,妈求你,求你别和苏浩然离婚,妈原来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你大人有大量,既往不咎,只要你不离婚,以后妈当牛做马也在做不辞,妈求你别离开苏家,我给你跪下了。”
默离一惊,脸色刷地变白,赶紧挣扎着起身搀扶,却又被一把抱住,婆婆的眼泪鼻涕一齐抹在被子上,失魂落魄的样子像是心被掏空了。
“苏家现在再也禁不起折腾了,平时苏爸爸对你不薄,你就看在他的份儿上,可怜可怜我们,他已经没多少日子啦!他不想这个家,因为我,又散了。都是我,都是我……”
“啊?你说爸,怎么了?没多少日子?什么意思啊?”默离心骤然抓紧,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心头。
婆婆张了张嘴,一句话说得颠三倒四,尽是抽涕,最后越哭越凶,近乎背过气去。默离只能干着急,完全摸不着头绪。
这时,二姑走了进来,亦是眼圈通红,上前扶住王菊花,眼底灌满了悲伤,咬了咬下嘴唇挤出几个字,“苏荣他,肝癌晚期。”
“什么?”默离睁大了眼睛,眼角渗出泪来,哆哆嗦嗦地跌坐回病床,目光呆滞,心如乱麻。
肝癌,晚期?什么时候她怎么不知道,前天公公还有说有笑地给她送午餐呢,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二姑握紧默离僵直的手,沙哑着嗓音、带着哭腔,“他一直知道,就是不说,强撑着,不过是怕我们担心,肝癌,多痛啊,他,他怎么受的了……”顺了顺气,接着说,“昨天他在家里晕倒,送来医院,我们才知道,已经是晚期了。”
默离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她想不到一向运筹帷幄的苏爸爸竟然为了这个家一个人承受了那么多,可以全然不顾自己的病痛,每天来看望她,送饭送菜、劝解排忧,而实际上竟时日无多。
“默离,其实弟弟他很希望家里和和睦睦的,从前他为了菊花宁愿和家庭对抗,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