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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长公主传召,否则不要轻易乱跑,注意安全,嗯?”
“……是。”不甘心的林瑾瑶又隐蔽的瞪了一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的张琴馨一眼。
见林瑾瑶应下了,林瑾宁一点头就准备走。
“宁表姐,我陪你去吧。”一边看了半天的杨蕙这时候走出来道。
“……也好。”林瑾宁思虑一回,又道:“有你陪着我,再留蕾姐儿与瑶儿作伴就是。”
两人便领着各自的丫鬟,又由长公主府的丫鬟领着,一路向园子外头去。
后头还传来杨蕾不大不小的鄙夷之声:“明明是她自己要使坏,偏还将理儿找到我这里来,可真是没天理!”
只无人看见,在一边低着头垂着眉目作羞愧状的张琴馨,那被帕子掩住的半张脸上,勾出了一个冷笑。
这一头,好容易走到放置衣物的地方,正由着锦绣锦瑟并另两个家带来的二等丫鬟给换衣服换到一半的林瑾宁处,又出了变故。
此时林瑾宁的一整套衣裙只剩下罩衫和外披两件没有穿,加上她的头发也已经被锦素拆了下来,说起来,真真算得上是“衣衫不整”。
可外头已然传来了有男子说话的声音。
事态紧急,林瑾宁除了让几个丫鬟加紧了给她整理好衣裳,梳好头发以外,竟是毫无办法。
这个时候,要是林瑾宁还不知道这是张琴馨的连环计,那真是白活了两辈子!
“不急,我去。”见此时的确是紧要关头,深知若真让人进了来,林瑾宁就不用活了。于是杨蕙轻轻站起来,对着林瑾宁道一声,便领了她的两个丫鬟往外间去了。
此时林瑾宁心里的复杂真不止一点两点。
可现实到底没有多的时间给她思考,故而她也只能一门心思配合丫鬟们换好衣裳罢了。
这一头,杨蕙也不避讳,只叫丫鬟打开了门就径直往外走,再在看见了门外正准备进来的两个男子之时,才假装刚刚发现有外男一般,立时向后退了几步,赶紧拿袖子挡了脸。
“却不知两位公子怎么到这里来了?需知此处原是女客换衣休憩的地方呀!”只见杨蕙作一副慌张焦急的样子,语无伦次一般说完话,便着紧叫丫鬟将门关上。
等门安稳关上了,杨蕙这才收起脸上伪装的慌乱,叫两个丫鬟紧紧按好了门不动,这才一个人打了帘子向内间去。
此时,林瑾宁已经换梳妥当。
“蕙姐儿,这回真是要谢谢你!”见杨蕙进来,林瑾宁立刻迎上来拉住她的手,止不住感激道:“此次若是没有你,只怕我只能一根绳子吊死了!可我却连累你见了外男……”
“莫说我们多年交情,便是看在姑姑的面儿上,我也不能眼见着你出事啊。”杨蕙反而毫不在意的安慰道:“再说我挡脸挡得很快,估摸着他们也不曾看清,算不得什么,你也莫多想。”
“今日之事我记住了。”并不回应杨蕙的安慰,林瑾宁反而慎重道。
杨蕙出身御史之家,家教何其严谨,只看林瑾宁的母亲杨氏往日作风就知道了。可杨蕙今日却为了她的名节抛开矜持正对脸的见了外男,这恩情何其大!
今日之事,无论是情还是仇,林瑾宁都记下了,待到他日,她一定都一一回报!
☆、第十七章 又起波澜
等到林瑾宁换好了衣裳与杨蕙一道儿随着领路的丫鬟回到园子里时,林瑾瑶果然已经被长公主请去了。
林瑾宁愣一愣,半晌还是在锦绣搬来的绣凳上坐了。
左不过她如今手上伤了,现在也做不了什么。好在之前她已经写好了字也交了绣品上去,哪怕不得魁首,也好歹不算白来一场。
只恨那不知所谓的张琴馨!
林瑾宁冷冷的盯着自己伤得尤其严重的右手,内心的痛恨却愈来愈多。不过她心里也有一丝隐隐的疑惑:张琴馨再胆大包天,也没有能力在长公主府只手遮天的,那么那两个在她换衣时要进来的公子,又是谁的手笔?
林瑾宁心中有一个隐隐约约的想法,但却还不等她想清楚,就有一个丫鬟上前找她,道是长公主召。
林瑾宁只好绞了思绪随着那丫鬟而去。
一进中亭,果见一众贵夫人们或坐或站,或赞许或兴奋的围着林瑾瑶并那一幅字评论着。
“臣女拜见长公主殿下,见过众位郡主、众位夫人。”林瑾宁盈盈一拜。
“快起来快起来。”只见笑容满面的崇亲王妃竟不等长公主叫起,就先一步将林瑾宁扶起来,拉着她往上首的长公主处去,又道:“这便是那林家大小姐,那字儿,便是她手书。公主瞧瞧,她的举止间,是不是颇有那前朝定犀皇后的风范?”
“先前我已见过她的,况且我早说这姐妹二人都是好的呢!”并不计较崇亲王妃的无礼,长公主伸出手拉着林瑾宁一笑,复又因触感不对,将她往前一扶,见她两手上都一层层裹着长巾撕出的绷带,便皱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伤成这样?”
“回公主话,臣女这伤……不过是因茶盏未端稳而不小心烫到的一点点小伤,只几日便好,并不碍事,多谢公主关心。”林瑾宁强忍着因长公主先前不知道而没轻没重捏出来的痛楚,尽力使自己笑得自然些。
“嗯,可到底是在我这里伤的……”见林瑾宁已经疼得额头冒汗了也依旧顾及她的面子,长公主满意的一点头,对着身后一女官服饰的女子道:“浣央,去将那上好的清凉膏并玉脂膏各拿两瓶过来。”
待那女官领命去了,长公主又转过头来对林瑾宁道:“这两物俱是圣上御赐,那清凉膏本是治烫伤最好,那玉脂膏却是避免留疤的奇物,待过会儿膏药来了,便叫人给你换上,也省了你许多痛苦。”
“谢长公主赐。”原本是要跪下去叩拜的,可此时林瑾宁的手还抓在长公主手中,实在无法,只能微微屈膝做个样子罢了。
“好好一双手却给烫伤了,你也是不小心。”只见崇亲王妃缓步走过来打破僵局,又微微将林瑾宁扶过来道:“原只有我一人见你写字,莫说我藏私,便还想叫你再写一张给我们大家伙儿一道儿瞧瞧的,可这会儿竟也不成了,真真遗憾。”语毕便是一叹。
对于崇亲王妃搞不清明的话,众人皆是一哂:若非没有外力,林瑾宁自己怎么可能在同时将两手烫伤之时,却丝毫不曾沾到身上其它地方?料想此事必有隐情啊。
“小女冒失,还请王妃恕罪。”林瑾宁并不辩解,只一福身道。
“不必多礼,再说此事也不是你本心。”崇亲王妃此时看林瑾宁真是越看越喜欢,便也不拘得那些虚礼,只管亲将林瑾宁扶起来,不许她拜。
“时辰也不早了,咱们是不是该定下今日春魁之魁首了?”插话的是此次同样来挑儿媳妇的永芳郡主,她虽也不甚受宠,但因她的母亲与先皇后有两分交情,因此她也不如这一辈儿的其它皇家郡主一般,只做惯了鹌鹑。
“还用定?可不就……”崇亲王妃正兴奋着呢,便不小心脱口而出,却立时就发现自己忘形了,便赶紧福身,道:“长公主恕罪,臣妇失态了。”
“无妨,不过爱才之心罢。”长公主无可无不可的一笑,方道:“的确应该定下来了……平溪,将方才分出的那一等的字画绣物理好了拿过来。”
“是。”长公主身后另一女官福一福身,转身往后头去了。
恰好这时,那唤作“浣央”的女官捧着一个上置着几个小玉瓶的托盘径直过来,后在长公主的示意下将托盘交到了锦绣手中。
“谢长公主赏赐,臣女拜谢。”这一回林瑾宁是扎扎实实跪下去叩拜了三下,方才被锦素扶着起身。
待到那唤作“平溪”的女官领着一众捧着纸卷布帛的丫鬟上来,逐个逐个将作品拿出来给众贵人作最后定论时,林瑾宁便由林瑾瑶扶着,并一众丫鬟一道儿站到一边角落里去了。
“姐姐……”林瑾瑶直盯着林瑾宁伤手,眼中是止不住的担忧。
“别说话,我无事。”林瑾宁快速止住了她的未尽之语,依旧如无事人一般微低着头直直站着,力求礼仪上不错一分。若不看她依旧在冒冷汗的额头,只怕当真以为她很好。
林瑾瑶此刻心里真的很难过。
林瑾宁下跪叩拜之时,那微微颤抖的手她看得分明!可长公主不发话,她就什么都不能做。
就如此刻,她连关心几句都不可以,只因为她们现在在外面,所以就要时时刻刻注意礼仪,所以就不可以失礼于人前!
多可笑!
无论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没有哪一刻,林瑾瑶像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