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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做什么?”白纤纤心跳加快,说出的话断断续续,没了底气。这厮,转变也忒快了吧?明明前一刻钟还决绝地让她滚,下一瞬就将她霸道地压下身。
“帮纤儿恢复记忆啊!”慕容裕轩愉悦地挑眉,青檀气息尽数喷薄在女人窘迫的小脸上。是啊,他是慕容裕轩,小小的醉别离能将他打败吗?她既然一意孤行,坚持己见地留在他身边,他何不欣然笑纳?再者,往后如果真的没有她,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会怎样活下去。
让那些天灾人祸都见鬼去吧!他再都不会妥协,不会退让,他要好好疼惜,好好守护,好好爱眼前的小女人,哪怕跟天为敌。
“慕容裕轩!你无赖,哼,脑子里每天想什么呢?”白纤纤气得双颊泛红,莫名的燥热灼烧着耳根,连着呼吸都紊乱不已。完了,完了,她又中了他的美男计,丢人。
***
171 种一辈子的雏菊
凝水别院,萧索的北风带起金黄的树叶盘旋,似是吟唱着哀伤的曲目,一如树下那人的悲凉的心境。
千夜一袭白衣似雪,青丝如瀑,左手执一瓶烈酒,仰头咕噜噜几声,大口喝下,辛辣刺激着肺部,他弯腰猛地咳嗽起来,咳得面红耳赤,咳得满心苍夷。
一枚青色的锦袋自衣衫里滑落,他涩然地垂眸,大手覆上剧痛的心口,莫姬,莫姬……我以为放你离开后很洒脱,其实不然,心好痛,真的很痛!就如同第一次失去你那般,整个世界昏天地暗,再也看不到一丝曙光。
他俊逸的脸容那般颓败,如墨的黑眸那般死寂,哪里还是从前那个龙章凤姿,威严凛然,气度高洁的魔君千夜。
脑子里混混沌沌,他弯腰,欲捡起地上的锦袋渖。
陡然,一抹红影掠过,有人快他一步捡起了那锦袋,“啧啧,好个情痴……好个魔君千夜!”
来人声音低沉醇厚,透着讥讽的意味,他带着银质面具,狭长的桃花眼,神秘而邪肆,暗红色的头发在雪地里显得异常妖娆,他下唇处有一火焰胎记,种种特征表面,此人正是仙界的邪神!没错,邪神坚守的执念是,这世上,没有拆不散的鸳鸯!
千夜眉目一凛,扶住欲裂的头,“本君似乎同你不熟!锦袋还给我,那不是你碰的起的东西。绞”
“呵!睹物思人?千夜,我还真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孬种,明明爱着人家,却不敢表示,不愿强留,将伤痛埋藏在心底,喝着闷酒,吹着冷风,搞得人不人鬼不鬼,你简直是丢尽我们男人的脸。”
“那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千夜深眸里寒若寒潭,一记掌风劈过去,顿时地上的积雪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预示着男人此刻愤怒。
邪神一字一句说道他心坎上了!他不断在心底问自己,值得吗?等了整整五百年,如果这就是最后的结果,他能若无其事地放手吗?能大大方方地祝愿他们幸福长久吗?他不能啊!往后的岁月是黑暗的,黑的没有一丝活的气息,他不能失去她,再都不能。
“你知道吗?你在这里喝闷酒,她和那男人在床上翻云覆雨!她的心底从未有你一席之地,她不过是利用你,枉你成傻成痴,甘愿忍受五百年炼狱之火,只为她能转世为人,甘愿折去一千年阳寿留在人间只为陪她渡劫,可惜,她转眼就将你的好弃如敝履,转眼就投入他人的怀抱,用一个绣工拙劣的锦袋就将你打发,千夜,你不是要拿着这玩意儿一辈子睹物思人吧?”邪神敏捷地避开千夜的攻击,修长的腿一跃上了梅树。
几朵花瓣遮住了千夜的视线,他悬着半空中,衣袂翻飞,青丝缠绕,“够了!你想死吗?你知道惹怒本君的下场是什么吗?”
他嘶吼着,额上青筋凸起,似是隐忍着极大的怒气。没错!他真的不甘啊!用一千五百年时间,换来的不过是她一个锦袋,她回眸一笑!甘愿吗?甘愿吗?心底似是有邪魔在控制他的心神,不甘愿吗?可她是莫姬啊!他爱到骨血里的女人,如果真正爱一个人,看着她幸福足以不是吗?
“千夜!你是无所不能的魔君千夜啊,这世上还有什么能将你打败,喜欢她,便夺回来!你要相信自己,你也能给她幸福!她本就是你的女人,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邪神继续添油加醋,试着靠近那浑身充满戾气的男人,将锦袋递过去道,“拿着!你不仅要得到她的人,更要得到她的心!”
千夜双瞳里染上一抹异光,他倏尔勾唇笑道,“如此多谢了,邪神,多谢你一语惊醒梦中人!”
“举手之劳而已,本仙最看不得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祝愿你早日完成夙愿,我可是等着喝你的喜酒!”邪神说罢,一抹光影飞速闪过,已然不见了踪影,徒留梅树轻轻摇曳,惊了一地的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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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王府。
慕容裕轩依旧撑着双臂,灼热的目光紧紧地绞着女人似娇似嗔的小脸。
“说还是不说?”他邪魅的勾唇,大手竟然探入女子的罗裙里,隔着单薄的布料,极尽撩拨,极尽挑。逗。
“唔!慕容裕轩你无耻,下流,混蛋。放我下去。”白纤纤也跟男人杠上了,凭什么,她老是被吃的死死的!
“不说,那用做的吧?”慕容裕轩绝艳地笑着,狭长的凤眸微眯,如狼的气息尽显。
“不要做,不许做,你要是敢?我往后都不理你了!”白纤纤双唇气得发颤,腹中的孩子啊!她该不该现在同他说呢?哼,还是先不说了,就当是惩罚他对她的轻薄。
“纤儿你往哪方面想?”慕容裕轩揶揄地挑眉,整理好女人的裙衫,将她拉下床。
“去哪?”白纤纤疑惑地转了转黑亮的眼睛。
“做有意义的事啊!”慕容裕轩抬手刮了刮女人的脸颊,动作轻佻又不乏爱怜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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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小筑,冬日的清晨透着料峭的寒意。
“冷!轩轩,回屋吧,要下雪了。”白纤纤缩了缩脖子,央求道。这厮又发什么神经,冰天雪地跑到院子里吹风。
慕容裕轩挑眉,解下身上的外袍把女人裹得严严实实,“这样还冷吗?”
“额,那你呢?会感染风寒的,我们先回雨墨阁多穿几件衣服好不好?”白纤纤被裹在温暖的长袍里,一颗心也暖意融融,见男人只着一件单薄的长衫,不免心疼。
“无碍,男人大丈夫,吹吹风不会怎么样,我前几日从天山采了很多雏菊花种,你看喜不喜欢。”慕容裕轩大手牵着女人冰凉的小手,穿过鹅卵石铺成的小径,步入后花园。
院子里那颗葡萄藤架早已枯萎,上头覆盖着厚厚的一层积雪,几缕冰花娇艳欲滴,泛着璀璨的光晕。“纤儿明年还会为我种葡萄吗?”慕容裕轩执起女子的手置于唇边,轻轻哈着热气,深邃的眸子流光溢彩。
“不知道,要看你表现,你老是欺负我,我凭什么对你好?”白纤纤嘟着红唇,不满地嗔怪道。
“本王此生就欺负你一人,你该感到荣幸。”慕容裕轩捏了捏女人的葱鼻,以示惩戒。
“算了,说不过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白纤纤无奈地撇撇嘴,目光落在墙角堆放的一簇簇雏菊上。
“种花啊!你去屋里坐着,我将它们全部种好,明日就是繁花似锦,春意绵绵的院子了。”慕容裕轩说罢,抬手指了指内屋,示意女人进去。
白纤纤乖乖走到门口,避免了寒风的侵袭。
慕容裕轩弯腰捡起地上的小铲子,开始有模有样地栽花。
白纤纤倚在门扉处,静静地凝着男人认真又卖力地忙活,平日里锦衣玉食的四王爷,跟泥土几乎混为一体,俊逸的脸容沾染了不少,他明显是外行,种的歪歪斜斜,一点都不美观,但白纤纤看了却觉得无比舒心。
看了半晌后,她又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索性丢了外袍,撩起袖子参与其中。
“回屋去,太冷了。”男人双手冻得通红,却仿若未闻。
“不要!就你这水平,明天哪是什么繁花似锦,而是残花如雪吧!”白纤纤毫不避讳地嘲讽道,抢过男人手中的铲子忙活起来。
“纤儿,我会陪你种一辈子的雏菊,你愿意随我到老吗?”慕容裕轩从身后紧紧地拥住女人,下颚抵在她肩头,深情款款地说着。
“轩轩,你是万年豹子精呢,活那么久,我只是个小妖,肯定比你先老,到时候成了皱纹满面,头发花白的老婆婆,才不要!人家会说我老牛吃嫩草的!”白纤纤无厘头地来了句,岂料男人却当真,俊颜是不多见的凝重。
“你这是说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