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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死,她还没有活够呢!可他不去求救,他和她都会没命的,虽然,她很怕很怕他真丢下自己不管。“你先下山,我在这等你,等你叫人来救我。”
他死不足惜,但她不能有事,她必须得好好的活着。“傻丫头,表哥是不会再放着表妹一个人在山上的,就算是死,咱们也要死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
她的鼻子泛酸的厉害。谁说小男朋友不可靠?谁说只有像乔岩那样成熟稳重的男人才有安全感?她相信这小男朋友能给她带来幸福的,她也相信他会是她一辈子的依靠。
随着毒性的再次发作,他的眼前出现了幻觉,他看到几百之外,就是平坦的大路,那儿行人无数,马车络绎不绝。他扬起嘴角,爬出山路的决心更加坚定了。
林牡丹见他的双手已被树枝藤条和小碎石割得血迹斑斑,前面又是一段有许多尖利碎石的路。“小心,岔开小石头。”
他那里顾得了那么多,时间拖得越久,对她的身体就会越不利,他手上的皮外伤又怎么算的上是伤痛?他怕,他怕毒素在她的体内逗留过久,造成她心肾脏衰竭,又或者更严重的后果。
她的泪水滑过他的颈项,落在他的血掌印子上。“放我下来,放我下来,让我看看你的手,让我看看你的手。”
由于她不配合,他没有办法前进一步。“丫头,别哭,别哭,表哥不要紧,不要紧的,表妹乖乖的,别乱动,不然会从表哥背上摔下来的。”
看着他被碎石划破的手,曾为他身上的刀疤燃起过的心痛,又再次袭上她的心头。“你傻呀!你笨呀!你看看你的手,你非得这样折磨我吗?你非得让我心痛你才开心吗?”
痛,痛,痛,心痛比腹痛来的更加的剧烈。
她从他的背上滚了下来,她拿起衣角,轻轻地擦去他手掌上碎石和灰尘。那又成窜的泪水,从她的脸颊纷纷落下。她望着他苍白的脸,想起他昏迷不醒的时候,还有他被抬回来的情景。她再也不想看到他流一滴血,添一条疤痕了。
“丫头,表哥没事,没事的。”他搂紧她,喜极而泣。他体好,是没大碍的,他担心的是她。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他也活不成了。
她愤怒的粉拳落在他的胸膛,随着号啕大哭。“讨厌你,讨厌这样的你,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不把我留下?为什么要和我一起等死。”
她不是他表妹,也不是真心诚意想做他妻子的人,她只是流着他们郑家鲜血的陌生人,她不值得他对她这么好!
他更是潸然泪下了。“傻丫头,你是表哥的妻,更是表哥的命,表哥不对你好,又去对谁好?丫头,你一定一定得坚持住啊!表哥不怕死,真不怕死,表妹你知道吗?有表妹的地方就是表哥的人间天堂,若是表妹活不成了,那咱们就到阴曹地府做一对鬼夫妻。”
林牡丹的哭声淹没了两人的腹痛,她扑在他的怀中,搂紧着眼前的男子。
什么近亲不能婚配,什么近亲不能生儿育女,她再也不去顾及那么多了。她只知道这个男人疼自己爱自己,这就足够了。“不,我要你好好的活着,我要你娶我,我要你娶我,要是我们还有明天,我嫁给你,灏枫,我真嫁给你。”
她短暂的一生值了!值了!值了!
◎
昨夜的蜡炬,已成灰泪始干,黎明的晨光透过窗台影射在柔薄的纱帐内。
守在睡美人床前的男子,早已是泪干肠断。
他紧紧地包裹着她的小手,在她的耳边不断地诉说着从前的往事。美好的往事再现,他笑酸了脸庞。《
br/》 可当忆起昨日的遭遇,他的泪水就冲垮了眼眶的堤坝,淹透了他的衣袖。是他粗心大意,是他考虑欠周,他该多一个心眼,多一份疑问的,多一点成熟的,多一点正确判断的。可是他......他不能原谅自己,不能原谅自己啊!
方管家又何尝不是老泪纵横,担忧的快要崩溃。昨日的中毒事件,该是又引起青禾县的轰动了吧?县里县外,大概又是满城风雨了吧?又该有多少人想打庆丰堂的主意了吧?庆幸,庆幸,有灏枫少爷在,他不像上次那样慌张怯懦了。他只盼着小姐平安的难过这一关,这一场风波也就过去了。
郑灏枫听见脚步声,他赶忙擦干脸上的泪痕。
“灏枫少爷,您也不是铁打的身子,您也得保重啊,千万别睡醒了小姐,累倒了姑爷啊!”方总管昨夜亦是在卧房外守了一宵,这天一亮,他又亲自监督厨房,做了可口的早膳。
“灏枫不碍事。”这一声姑爷,让郑灏枫羞愧难当。他别过脸,不想让他人窥视到自己的弱势。
“表少爷,吃点东西,去休息休息,别让舅老爷和夫人担心。”方管家是上年纪了,可他耳朵不聋,眼睛也好使,谁对自家小姐好他都清清楚楚。
“放下吧!灏枫饿了就会吃,也请方总管转告我的爹娘,灏枫不碍事。”他算是体会到她当初守在自己身边,等着自己醒来的那一份心情。
他不会走开半步的,他会一直守着她,直到她的醒过,若是她真醒不过了,他亦不会苟且偷生的。
◆
室内的热浪,使的床榻上的人儿闷热难当,她缓缓地睁开眼睛。
郑灏枫见床上的人儿醒来,他喜不自禁。“表妹,表妹。”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被他紧紧地拥入怀中。咳,咳,咳,由于他太过用力,加上身体的闷热,使她连咳几声。这熟悉的大床,也让她恢复了意识。她活过来了?她没有死?
“小姐,小姐,我的好小姐,您终于醒来了。”
“丹儿!丹儿!”
“醒来就好,醒来就好。”郑远隆见到床榻内的两人相拥的亲密状,他识趣退下,并遣散了下人。
“表妹,表妹。”昨夜的担心和见到她清醒的喜悦,让他的眼眶又一次的湿润,哽咽的喉咙只吐出“表妹”两字,除此之外,他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在他松手之后,她得以顺畅的呼吸,她也全然清醒了。就在昨日,她和他在山上误食有毒的蘑菇。
她腹痛难受,他同样如此,但他在疼痛难忍下,背着自己一步一步地走下山,在他走不动的时候,他靠着他的双手,背着她爬出山路,她清楚的记得,他的双手被树藤和碎石割的血迹斑斑。“灏枫,我们没死!我们没死!”
她抬起眸子,落在他的脸上。他很憔悴,连胡子也长出来了,他的眼睛又红又肿,泪水的痕迹在他的脸上冲洗出一条干净的小道。
他穿的还是昨天的那套衣服。他在这里守她一夜?
“没死,没死,没死。”她说过让自己好好活着,他那里敢自作主张,去阎罗王那里报到,她还说过,要是有明天,就会嫁给自己的。想到她亲口许下的诺言,他高兴地不知所云,唯有搂紧她,默默地落下欣喜的泪水。
PS:偶好想说一声:乔岩,你是大笨蛋,是你把林美人推到郑灏枫身边的。只是,林美人和郑灏枫就能顺顺当当的下去吗?乔笨蛋又会采取什么行动?下一章节为您揭晓。
第八十八章 乔姓者免进,否则死
杜源在医馆求见林牡丹,遭到白大夫的严词拒绝。他只好直接来到牛排馆的三楼,找到连掌柜,简短的介绍了自己的身份。
连掌柜以为自己的耳朵出毛病,可在来人连道姑娘几个不为人知的身份,这一下,连掌柜才相信自己的耳朵是健康的。他打量着来人,来人二十左右,一表人才,面生,外地口音。
林牡丹听说杜源求见,她吩咐连掌柜,让他进来。
杜源在乔岩的授意下,曾上门求见过一次,不过,林姑娘当时就撂下话,若是为乔岩的事,就别再浪费时间了。事实上,他又是冲着浪费时间来的。
“请坐,有什么事你直说,能帮的上我一定会帮的。”她曾经说过,她欠杜源一个人情,让他有事可以来找自己。除此之外,他不会有别的事来找她了。
“谢谢林姑娘,杜源今日来还是为我家公子,我家公子已经回来了,正在门外求见林姑娘。”公子说:暮杜彤通向医馆的秘道,入口和窗台张贴着催命符,若是他硬闯,会落个魂飞魄散,永世不能超生的。
杜源担心催命符会伤着公子,在医馆拒传之后,他只好上三楼求见了。
林牡丹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飘到窗外,但她没有去开门的意思。她走向会议室通向餐厅的门。“我早就说过了,是永远都不相见,你走吧!”
他当日躲着不见,那他现在登门拜访,她也没有见他的必要。她走出乔府大门的时候,说的够清楚了,永远不相见,是永远不相见。
“玉儿,玉儿快把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