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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你家人都没来看你吗』
『他们住太远了不好意思去打扰人家,这点伤我自己处理就可以了』
他四两拨千金的回答我,转身写一张纸条给我
『我明天会去这里养病,你要找我和解就打这支电话』
在区公所的调解委员会见到他,身边还有位六七十岁的老先生 ,身体硬朗的很。这面孔有说不出的熟悉,哪里见过,脑海里一直搜寻,但却苦无答案。
依约完成和解手续,请国忠跟阿伯一起去用餐。
见国忠一直叫阿伯「老师」,原本我还以为是他父亲。
『老师你以前在哪里任教』
老师的答覆差点让我呛到口中的茶水
『吴老师,没想到还可以见到你』
老师一脸迷惑『张先生,你怎麽知道我姓吴,难道你也是我的学生』
『老师,你春风化雨桃李满天下,教过的学生那麽多,怎麽可能记的每一个学生』
『你几年次,哪一届毕业的』
『哪一届毕业的我忘了,不过我们那届有位学生代表高雄市去叁加全国柔道比赛』
『代表高雄市┅┅。。』老师想了又想,指着国忠说『你是指他吗』
国忠只顾着吃饭,一脸错愕的抬起头来问『什麽?』
『不会吧,郑先生比我大了近三岁』
『那就对了,国忠晚读,高中又读了四年才毕业,你跟他同届毕业的』
国忠右手还打着石膏,丢开汤匙伸出左手『同学喔!这麽有缘』,第一次感觉到他的手掌又大又温暖。
友人路过高雄,顺便来楷个油。大寒天请他们上火锅店最恰当了。
隔壁桌吵的实在受不了,请服务生帮我们换到墙角比较安静的地方。
喵一眼那桌不太像话的客人,国忠正在席间面红耳赤的划拳,他好像有看到我,没刻意跟他打招呼,一会而他自己端杯子过来敬酒。
『同学,等一下别跑喔,我还没跟你喝过』他已经有点醉意了。
还不知如何打发他走,他同事过来拉人了。
送友人离开火锅店,回头看国忠还在划拳,他应该是忘了。
刚刚吃的也真饱,走走路消耗一点卡路里。
呼叫器响了,是一个不认识的电话号码。
这前头好像没公用电话,回头到火锅店借电话。
国忠在柜台前等我『你怎麽那麽快就跑了』他拉着我便要过去喝酒
『同学,不方便拉,没一个认识的』
『也好,我回去打声招呼,咱自己去喝』他抓头的样子很像无尾熊,可是无尾熊的头发比他多太多了。
喝过酒的国忠开起车来歪歪斜斜怪吓人的,停在一家姜母鸭店前。
『客满了,换别家还是买回家吃』
『我实在吃不下了,同学你真的还要喝吗?』
『不然找个地方泡茶聊天好了』
在茶艺馆的角落里,他抱怨为何每次呼叫我都不回电
『你什麽时候呼叫过我』
『常常阿,你都不回电话』
『我没收过你的讯号,会不会号码你记错了』
『不会吧,号码是你给我的,刚刚我也是打这个号码』国忠一边说一边拿出他皮夹里的电话簿
『你看,不就是这个号码吗』国忠指给我看
『胖子!你猪头啦,最後一个字是6啦不是9,难怪没人回你电话。不过刚刚你说那个讯号是你呼叫的?』
『对阿,会不会按太快按错了』或许是吧,他已经醉的有点模糊了。
『同学,那天你怎麽会请吴老师陪你去调解委员会』
原来,国忠家住屏东乡下,国中时父母亲相继因病去世,因在柔道方面有杰出的表现才保送来跟我同一所高中就读,并寄宿在吴老师家。吴老师一直是他的严师兼慈父,还找门路将他保送进警官学校。几个月前他也是在吴老师家养病。
『你没兄弟姊妹吗?』
『有阿!一个弟弟,我跟他老婆处的不好,不想为难弟弟所以也很少跟他联络,妹妹嫁人了,亲家是田侨仔,有钱人的饭碗不好捧』『一个人生活有一个人的好,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不想结婚吗』
『离婚了』好震撼的字眼,这刚发生在我身上没多久的事
『个性不合还是早点分开的好,以免有了儿女牵肠挂肚的多难过阿』
同学你好恶毒,一句话就说中我的要害。
他警官毕业後就在台北服务,同时也认识了他无缘的老婆,婚後才惊觉两人的个性相差太远了,请调到高雄,换个环境看看对婚姻是否有转机,结果不到一年还是草草率率的离婚。
离婚後的他宁愿放弃轻松的内勤职务转调到山区的一个小派出所当主管。
揶揄他一番『哇!你的身世可以写本小说了』『难道你不想再找个伴吗?』
他摇摇头『如果没有真爱,我宁愿孤独一生』
『真爱,真爱你怎麽去定义呢?』满脸狐疑的问他
他笑了笑倒将我一军『你呢!怎麽没听你提过嫂子,还是未婚的单身贵族』
不想将这件事曝光,假装没水了提起水壶找服务人员加水
『国忠,你还要不要吃点别的』
他静静地看着我,看的我浑身不自在,他还在等我的答案
『你真的那麽好奇』他点点头
这事早晚还是会曝光的,不如从头到尾细述给他听。
『就这样喔!你比我可怜』伸出大手紧紧的握着我
有股触电的感觉,想缩手但又怕失态。
『转了一大圈,我们又都回来当罗汉脚~~~~哈哈哈』他的笑声又大又沙哑。
说的也是,都快步入中年了,一样是同学,在感情这条路上,历经十几二十载,竟又回到原点。
相约周末到他的辖区吃山产。
步入宿舍时,心想这是一个可以交往的朋友,但总觉的他深不可测。
山间里的派出所小小的一栋制式警察局建筑,人员很少但都很客气,後面有栋日式古老的宿舍。国忠先招呼我泡茶休息一下,小黑忙里忙外的准备菜肴。
『这个小黑不知道是不是吃了我的口水,老大不小了还不结婚』『对象那麽多,还挑』
『喔!缘分还没到吧』
『在等下去,机能老化了,人家还要他嘛』
小黑听到我们的谈话,回过头来故意扮个鬼脸
悄悄在国忠的耳朵旁说『说不定他甲意你~~~哈哈哈』
国忠有点脸红『不会啦,肖同学』说着说着还是不自然的吞了口口水
菜色是不错,但刀法粗糙了点,大男人能做出这样已经不错了,国忠的酒量很不错,其他同事的也不差,轮番上阵,趁还没出糗前先竖白旗投降。
想告辞,国忠不让我走,空出他的寝室让我在山里过夜。
隔天带我到山里走走,聊了很多,但有关他的感情世界他绝口不提,我也没立场追根究底。至少对他已有更深层的认识。
不清楚为何会如此投缘,绝对不是车祸的关系,也不是同学的关系。
他常来高雄,打屁也好,谈心也好,但绝不在我宿舍过夜。
科里为了某个议题讨论到很晚,回宿舍时都快九点。看见他的白色吉普车,人正躺在车里醉晕了。麻烦守卫帮忙扶这头壮的像头熊的大汉进房里。
倒卧在沙发上滴滴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麽醉话。
今天该洗衣服,将他满身是烟味酒味还有特殊体味的衣服给脱了,不小心连内裤都给扯下来。
黑压压的荫毛蹦现在我眼前。裸身的男人谁不喜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