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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司翀识趣地轻咳出声,顺势已手腕撞了撞挨着他坐的司烙。见他讶然中带着疑惑的眼神投向自己,忙不迭地使了个颜色:别看了,再看没饭吃了。
司烙这才注意到了对面寒意深重、怒意隐含的林司曜,心下顿感好笑。哈,司凌竟然真的所陷不深哪。莫怪乎连素来蓦然冷清的司拓,也揶揄他为“情圣”了。果然有趣。
他不过是觉得苏水潋眼熟,逐盯着她对看了几眼罢了。
忆起半年前与司翀出任务到帝都丰城,城里城外贴满了寻人榜,那被静王府出高额赏银寻找的榜上女子,不正于眼前这个已然成为司凌妻子的苏水潋有着十分的相像吗?该不会……
“不知嫂子娘家何处?”司烙丝毫不惧林司曜递来的杀人眼神,闲闲地域苏水潋攀谈起来。
完了!司翀的第一反应。
他自然猜到了司烙的用意。毕竟,那次任务,是他与司烙一同去帝都丰城。司翀依稀记得那寻人榜上的内容。似是那静王府的四小姐,因故失踪,凡知情者告知王府且顺利找回的,重酬三百银。三百银,诱惑不小。故而那阵子,帝都丰城的大街小巷无一不在传这件事。只是没想到……司翀眼神一暗。倘若她真是静王府的四小姐,司凌他知道吗?
苏水潋没有想到第一次见面不甚相熟的司烙竟然会出口问及自己的娘家。她该怎么回答?或是,她该则么编造?
“司烙!”林司曜低低喝住司烙的无礼。
“司烙,你逾矩了。”而司拓也紧跟其后出言制止。
“我不过就是问问。莫不是……嫂子有什么难言之隐?”司烙邪邪一笑,继续逼问。
倒不是他想的那三百银赏钱。当然,能得到也是好的。毕竟,值他辛苦一年的工钱呢。杀人也很累的不是?
最关键的是,他就是无聊,想看好戏,想看看素来冰冻三尺的司凌如何破功,以及破功的程度几何。若是能逼得他追着自己三人打至西廊,在一个怒极攻心,顺手出手,将自己三人此行要完成的任务也给了结了那该多好。
毕竟,这突破九层升值大圆满境界的,目前这大惠国也就只他一个再无更多吧?藏着不用多可惜!
“阿曜!”苏水潋拉住正欲出手的林司曜,朝他缓缓摇了摇头。这本不算什么重要到必须保密的事。何况,想他们也是关心阿曜吧。担心他所娶的实非良人。于是,苏水潋决定透露一些自己能说的。至于信不信,就看他们自己了。
“我不记得过往了。不知道以前发生过什么,只知道醒来时,已经没有从前的记忆了。”她斟酌了一番,低垂着眼睑轻轻解释。
这不算欺骗吧?自己确实没有原身的任何记忆。至于以前的苏水潋,就让它沉埋心底,不复见天吧。否则,被这里的人们用火活活烧死也不一定。
毕竟,这是一件多么离奇诡异的事呀。
若非自己亲身经历,她也定不会相信的吧。
“失忆?”得到这样一个答案,司烙与司翀面面相觑。
“你们,知道什么?”司拓眉目轻佻,司翀与司烙的表情,绝不是单纯只是好奇苏水潋的娘家这么简单。
林司曜听完苏水潋低低地陈述,心下淌过疼惜。随即寒光直射司翀、司烙,盯着他们看了半响,方才缓缓说道:“吃饭。吃完再说。”
079 他疯了
苏水潋疑惑地看了眼司烙,见对方回他一记意味深长的笑,不禁心生担忧。真如司拓问的那般,他们知道她前身什么事吗?
定了定心绪,苏水潋暗暗安慰自己:既已说失忆,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么,即便冒出一堆陌生的亲人找上门,也不至于怀疑自己吧?
正想着,搁在腿上的双手,被林司曜温厚的大手裹住。
“别担心,有我。”林司曜在她耳衅柔声安抚,随后夹了一筷唯一沾了点荤腥的豌豆胡萝卜丁炒蛋,放到了苏水激的碗里,“乖,先吃饭。有什么事,吃完再谈。”
这一幕,差点没跌落三个男人的眼珠子。
本以为有好戏可看的戏虐神情,却生生被素来冰冷不知温柔几何的司凌、对着女人低声下气兼夹菜递筷的震撼表现,彻底破丁七。
震撼?也压根不足表达他们的内心!
“吃你们的饭。”林司曜头也不抬地丢出一句。手上依然停也不停地给苏水潋夹着她不方便够到的菜。
“是“三道异口同声的呐呐之辞。
再不吃,成,待司凌一吃完,铁定收拾碗筷赶人,哪会真当他们是客呀。只有苏水潋,还客气地给他们上茶送点心。只是司凌的眼神太过吓人。她奉上的茶水不敢多喝,点心也不敢多吃罢了。
“说说你们知道的吧。”饭后,林司曜送了苏水潋进绣房,示意她别多想。自己则带着司拓三人来到了南院河边的梅花桩附近。这里视野开阔,几乎一目了然,不怕有谁听了墙角去。
“帝都静王府“司栅开了个头。
“四小姐“司烙接了话。
“她?”司拓挑挑眉,扫了眼一脸沉静无表情的同凌。
“只是怀疑。”司栅加了一句。
“可能性很大。”司烙继续火上添油。
司拓同情地睥了眼不怕死的司烙,转而看向司凌,沉声道:“司凌,她既已失忆,就当做不知晓吧。”最好就此尘封数十年。最好永远别恢复。否则”以静王府的实力势力”必不会承认有个杀手女婿的吧?
“据说,那赏银有三百两。”司烙邪邪一笑,睥着司凌,“本想赚上一笔。”
同排闻言,无语地望了望天,看来,要想安然无虞地离开这里,怕是难了。
“你缺钱?”林司曜冷冷问道。
“不缺,但也不嫌多。”司烙跃上梅花桩,眺望起四周宁静平和的景致。
“三百两?很好。”林司曜面无表情地点点头。随即转向司拓”淡然吩咐道:“秀水洞三里处,第五棵老魁树,树身暗门可入,密道接云湖底。”
司拓一听,似是一处秘密之所。随即剑眉轻挑,淡然问道:“做什么?”
“里面是我上辈子的积蓄。”林司曜依日平静无波的声调。
上辈子?司拓闻此言,身子微微一僵。终究是记恨了。否则,何须区分地如此清楚。连卖命赚得的积蓄也仅以“上辈子“三个字一笔带过。
而司栅与司烙则面面相觑,均摸不透此时林司曜的意思。
将自己存了半辈子的积蓄暴露在他们三人眼前,所谓何意?
“替我做件事;送一份上云罗寺。”林司曜沉吟了半晌,继续低声吩咐:“剩下的留我一份,其余的,你们三人分了吧。条件只有一个,水潋………当做没有见过她。”
原谅他有私心。水潋是他的。静王府,这辈子最好就此别再提起。
三人听完,齐齐呆愣当场。想他司凌刀口抵血般打拼赚下的银两,仅用几句话就瓜分殆尽了?
以他当年出任务的频繁程度,十来年下来,存下的银两;即使以最低报酬计,也不止数万两吧?
老天,他疯了!三人从彼此惊愕的眼神里读出一个相同的结论。
司凌,他真的陷下去了。古有云:一笑千金。可他倒好,无非是个并不确信的可能,竟愿抛散得知不易的数万两大银,仅为一个已然是她妻子的女人。他真的疯魔了。
司拓暗叹息。
司排摇摇头。
司烙;突然“噗嗤〃一声,展露了前所未有的真实笑颜,朝林司曜竖竖大拇指,“服了。”
他是真服了。至少他司烙绝对做不到这般。
别提什么“钱财如粪土“之类的屁话。
想他们一介孤苦无依、飘零江湖的杀手;除了一身傲人的武功,一箱积蓄多年以作傍身的银两;再无其他。
如今,司凌竟然甘愿抛出这大部分银两,只为踏踏实实地拥着他的妻子不分离。
这样的魄力,他们三人自付没有。
“成交。”司烙第一个出声赞成。废话,不赞成的是傻瓜。
“好吧。”司栅也点头应允。他本就没想要生是非。不过,竟然司凌如此大方,况且司烙都不拿白不拿地同意了。自己有二十三个徒儿需要养活,更是不会客气了。
司拓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委实破坏了他一向清冷漠然的气质。但愿司凌最终也如现在这般得偿所愿,安逸康乐。否则,要想逼已吞银下肚的三人再吐回来,怕是难了。
“阿曜?”苏水潋不安地迎向刚送走三个杀星进了堂屋的林司曜。“他们,他们走了吗?”她朝他身后瞄了瞄。不知道那个一脸深沉笑容诡璃的司烙可有说什么关于自己前身的身世。
“嗯。”林司曜放下从厨房提来的一壶茶,倒了两杯,一杯递给苏水潋。”他们还有事。”三人联手去西廊出任务,若是有命回来,就要去风瑶阁地界瓜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