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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现在是大学生吗?」
「对啊!」松永幸代愉快地坐在前座哼着时下流行的歌曲。「今年四年级,就要面对毕业的问题了!」
虽然她是位年轻、发育良好的大学女生,虽不能说得长得善一郎,但两人一站出来,就会知道是一对父女。再附加一句话,她可以算是一位美人。
「坐在后面休息的那一位是刑事组长?」
「是啊!」
「咦?!」她回头注视着大贯那一脸睡相,「和我想像中的刑事组长不太一样。」
井上压低声音对她说:「我也这么认为。」
「可是,为什么要再挖掘二十年前的杀人事件呢?」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奉命行事罢了。」
「嗯,连刑警也变得职员化了?」
「那一年你几岁?」
「我才两岁啊!什么都不记得。你要逮捕我也是没用的!」
「我们才不会做那种事呢!」井上笑着回答她。可是,要是换成大贯的话,那就很难说了。
「叔叔人很好吗?」
「对啊!叔叔和我爸年龄差了一大截,所以我跟叔叔像是朋友一样,感情好得很!」
「那良子是你的姑姑罗!」
「嗯!她离过婚。现在和正行叔叔住在一起。不是坏人,可是……。」
「很难应付吗?」
「她今年四十岁。因为是独身女郎,玩来玩去的,不得了!」
「咦!她常常旅行吗?」
幸代苦笑地说:「如果是就好了!你到了就知道!」
幸代一说完,意味深长地注视着井上。井上被她那双大眼睛注视得心里发慌,连专心开车也变得难以控制。
「刑警闯红灯?这算哪门子的事嘛!」大贯一睁眼,看到井上闯了红灯,马上吼道。
「抱歉!」
那你在执勤中喝酒,这又算哪门子的事呢!井上在心里顶回去。不过,好在这时候已经到达松永正行住的公寓,让大贯无法再继续唠叨下去。
「叔叔,你好!」门一打开,幸代活泼地打着招呼。
「哟!是你啊!怎么有空来呢?!」
出来开门的是一位三十五岁左右,敦厚老实的男人。当他发觉幸代旁边站有人时,问道:「你的朋友?」
「是刑警先生!」
「啊!昨天打过电话的刑警先生啊!请进。我太太刚好带孩子出去。幸代,帮我倒茶来,好吗?」
「嗯!好啊!」幸代爽朗地答应,娇小玲珑的身影快速地往厨房走去。──这女孩子不错!井上目送着她的背影,心里这么说道。
「喂!」大贯嘶哑地喊叫着:「对不起,请给我一杯红茶!」
井上回头瞪他一眼,可是,大贯好像没感觉似地继续说:「柠檬有撒农药,加牛奶就好了!」
他到别人家里好像是到了咖啡店似地,他点什么就一定会有什么才对。
松永正行似乎不在意大贯的嚣张,开门见山地说:「我母亲被杀的时候,我十六岁。有些琐碎的事已经不太记得了。可是,那时候的事情对十六岁的少年来说,算是刺激极大的一件事。」
「对于那事件有没有什么特别深刻的印象呢?」
「嗯……」松永正行沈思了一会儿,说:「没有!因为我是老么,大家都不肯让我接近现场。所以,我没有到过现场,连我母亲的遗体也只是在葬礼的时候才见到。」
「原来如此!那一天晚上你好像睡得很熟?」
「是的。在那种年龄,一睡着就像跟死猪一样,除非是天塌下来了,才会醒的。」
「那么,到现在你有没有想到有谁可能怀恨自己的母亲呢?」
「嗯……我母亲是一位了不起的女性。她对我们很严格,但是也很爱我们,可是绝不溺爱。对我们兄妹三人,不会因为我是老么,就特别宠爱我。三个人做错事的时候,她一样惩罚。我非常感激我母亲对我的教导。」
「叔叔是恋母情结的人。」幸代端来红茶,顺便调皮地说了一句话。
「喂!小孩子在胡说什么!」
「我知道喔!叔叔因为受到打击而休学一年。」
「不是因为那件事的关系。因为滑雪而折断骨头,请假太多了,就乾脆休学多留一年的。」正行笑着解释,然后顺口问她说:「那件事谁告诉你的?」
「良子姑姑啊!」
「真是拿她没辙!随便乱说。」
看起来,是无法从正行这儿得到其他的线索了!井上心里这么判断之后,转头对大贯说:「组长,你还有没有什么要问的呢?」
「嗯?──啊!对了!」大贯手里拿着茶杯说:「有没有小甜饼之类的东西可吃呢?」
在井上还来不及会意过来时──「咦!有客人啊?」
起居室的门被打开了,门口站着一位穿着宽松长裤──令人眼睛为之一亮的红长裤,脸上极浓妆的女人。
「啊!姊姊,又去逛街了?」
「是啊,无聊嘛!」
「你回来得正好。昨天跟你提过的,他们是刑警先生!」
「是他们啊!」
「刑警先生,她是我姐姐良子。」
「抱歉!打扰了你们!」
井上微微欠身地打声招呼,而大贯只是在鼻子内「哼」地一声。这大概是猪族的打招呼方式吧!
可是,良子居然无视于大贯傲慢的态度,就像我们从来不会去注意到夹在报纸里面的传单广告那样,她只是直视着井上说:「你是来捉我的吗?」
「捉你?不!不是这样的。」井上慌张地解释说:「只是针对松永幸子被杀的案件重新做调查罢了。」
「那就没错了!」
井上一听,心惊地问说:「那是……什么意思?」
「我一直在等你们来,我有非讲不可的事!」
在等我们来?可是却出去买东西?这说不过去吧!可是,一听到她说有非讲不可的事,井上也管不了这许多了。连忙拿出笔记本及原子笔说:「等,等一下。好,什么事呢?」
「讨厌!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我才不说呢!我要说的事只能在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才说得出来啊!」
「啊?!那怎么办呢?」
「到我的房间吧!走吧!」
「哦──哦!组长,走吧!」
「只能你一个人来,再有其他人在场的话,我就绝对不说。」
「可是──」
「你去吧!」大贯无所谓地说:「我在这儿休息一下,最近好像劳累过度,有点吃不消。──小女孩,能否麻烦你再给我一杯红荼加威士忌?」
井上只好跟着松永良子走了。幸代不自觉地浮出笑容说:「我就知道一定会发生这种事情!」
正行面露忧色地点:「喂!要不要提醒他──」
「没关系啦!反正他又不是小孩子!」
幸代轻轻地一语带过。大贯在旁边听得满头雾水。
「怎么了?有什么危险的事吗?」
「不是,只是我姊姊有个不太好的嗜好……」
正行尚未说毕,走郎上传来卡嗒卡嗒的声响。然后,门被打开了,井上喘着气跑出来,他的领带歪了,白衬衫的下摆露在外头,长裤上的皮带被拉开了,他脸上的神情像是见到鬼怪似地苍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