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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费您十七年来的等待。”
“御史大人不愧是俊才,老身惭愧了。”杨妈妈算是默认,被薛潜找出来,她就没打算再隐瞒什么。
“杨妈妈,您就算不告诉我具体过程,可总该告诉我皇后娘娘到底死于什么吧——全当我信你,你也给我点保底儿的,让我交差。”
“皇后娘娘死于气血不顺,郁结。”杨妈妈看看薛潜,“郁结,一口气没传上来,也就是窒息。”
“可太医诊断,她脖子上并无勒痕。”
“御史大人,有时候那口气,是不需要掐住脖子的——方法多的是,譬如说——”
薛潜两眼冒光,杨妈妈退了一步,“下面的内容,容老身过些日子再禀吧,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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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皇后娘娘暴毙,官方说辞是死于郁结,而郁结的根本是因为皇后娘娘在先皇去世后生下的是死胎,如此这般先皇这种子成活率低下的悲催男人就彻底没了子嗣,娘娘一口气没上来就撒手人寰。
这个说辞很好,小孩大人一并解决了。
当然,当年皇后娘娘的肚子也是有不少人来保卫的,而皇后娘娘就这么“气”死了实在不是个令人信服的说法,太医被折腾来,又是查不出就提头来见,查来查去的结果就是确实是一口气没上来,窒息了。
可是怎么就窒息了呢?
这就很有蹊跷了,有个说法是,皇后娘娘中了毒,可是太医冒天下之大不韪,把寝宫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任何毒器——
那毒器日后辗转数人,包裹在一个油纸包之中,成了解开皇后之死谜团的关键。
这关键鼎爷在查,素雅在查,兔爷在查,保皇党也在查。谁先行一步就有了主动权,就有了起义而或镇压的“天理”。
那是蛊惑民心的武器。
那是统治者与造反者最需要的利刃。
如今,这谜团的关键就在林少伟手里捏着,他说,老婆,这事儿还真挺重要的,整一个天下都在你脑袋瓜子上叉着呢——
难不成林少伟真的那么聪明才智,那么多人精儿废寝忘食都查不出来,林少伟居然就查出来了?
不是林少伟天赋异禀,实在是囧囧的穿越之神鬼斧神工。
金钗的秘密,就是,它丫是一根领先时代几百年的油笔管。
它的构造,就和林少伟天天批改作业的油笔一模一样。
首先,拧动头部,然后,按下。
油笔伸出的是笔头,金钗伸出的是毒针。
当然,这并不稀奇,鼎爷素雅兔爷,凡是得到过这金钗的都试验过,别说拧和按了,众人就差没把它砸碎了。
可是他们不懂,他们不懂苏子和林少伟可以很简单就懂的一件事:
金钗毒针叉在皇后娘娘脑壳里呢,就犹如油笔头端了一般,自然从外观上看不到那露出的尖尖儿——
这个时候,从现代穿越过来的两夫妻最自然而然做的一件事就是,一个人固定顶端,另一个人转动钗身——
那是一个螺旋扣。
换笔芯最简单的程序。
拧开了,空心,果真连着一根细细的银针,银针上面是一个已经干涩的囊袋。
那就是皇后娘娘的死因,一种能造成呼吸系统不畅甚至麻痹窒息的化学药品。
苏子看看林少伟,林少伟看看苏子。
鼎爷不会想到,当初金钗背后的一个苏字带他走向的那个大院,正是阴谋诞生的地方。
这个金钗,不仅仅是苏家出品,而且是苏家的专利。
“我一直以为苏家只是凶案中敲锣打鼓吆喝的,没想到他们才是刽子手——”
林少伟艰难的点点头。
“兔爷要是知道了真相,会弄死我们全家的。”
林少伟舔舔嘴唇,“这么精巧的机关,这么隐秘的杀人方式,如果真的揭发出来,苏家必死无疑,支持苏家的当朝政权也必将受到百姓的质疑,民心倾斜,兔爷出面卖乖,光复王位,一切尽如鼎爷素雅林姚两家老爷们所期待的那般——还有那些各地的前朝余党。这的的确确是兔爷翻身的最大筹码。”
“也是叫我们苏家全灭的最强敌敌畏。”苏子玩味的看着被拆解的金钗,“如若这金钗这么要命,为何苏老爷不一早毁掉呢?”
“那也是苏家起家的本钱和自保的盾牌。”林少伟深思片刻说道,“苏老爷就是靠着这个玩意儿,积攒起这么庞大的家业,保护了自己的子女吧。”
“要是我被灭口了,金钗的秘密就会传遍天下——类似这样的?”苏子反问,林少伟点点头,“所以两边都在找这东西,找答案,这是个可以成就你。电子书。,也可以灭亡你的小玩意儿。”
“就这油笔管?”
“就这油笔管。”
“我有件事很纳闷,这机关若是谁都破不了,应该像黏住的豆腐乳瓶子似的,可是方才你不是没怎么用力就拧开了?好像最近有人打开过一般——”苏子眼珠子直转悠。
“这金钗转过数人之手,最后到了苏二小姐手里,那就证明到她手上的时候,机关还没有破——”
苏子一停,寒毛直立,“你该不会是说,我,我是说苏家小姐破了这个机关?”
林少伟将金钗插入苏子发髻中,“苏二小姐并不是三头六臂,她能撞破机关只是因为她是真的在用这只钗子,而别人都是藏着供着——”
苏子伸手去拔,可是钗子被一团乱发缠住了,无奈之下她转动了个方向,突然间明白了——
苏二小姐一定就是在这样的巧合之下,完成了一按一扭一转的全套破解动作。
“只是她大概不知道这金钗空心之中的毒药是做什么用的。”
苏子突然沉默了,沉默后发狂的跳下床,开始翻箱倒柜,林少伟问什么都不回答,最后终于找出了那两封信,通读过后苏子陷入的良久的沉默,然后看了看林少伟,眼睛有些湿润。
“少伟,苏二小姐也许不知道之这毒器原为何用,但她知道要拿它做些什么——”
“什么?”
“还记我去年冬天说我要私奔的那两封信么?我念给你听——第一封是这样写的——”
在林家食之无味,夜不能眠,与其如此,不如一走了之,乐得清静。此生若能与心爱之人常伴左右,就算一走天涯,也此生无憾。
林少伟看看苏子,苏子又继续念着第二封信:
日前写给姐姐一封信,料想早已落入他人之手,为我惹来一身事端,也罢,只是过程不同,结果相同罢了。妹妹如今下堂在所难免,只是给苏家丢人,不希望姐姐来看着,请姐姐无比晚来些日子,如果姐姐到了苏家的时候妹妹还在,请把我接回苏家。
轻轻扣起两封信,苏子抽了一口气。
所谓私奔,兔爷和薛潜不过是众人臆想的产物,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定错了性。
苏子写下的不是通奸信,而是遗书。
“一走了之”,不是私奔,而是自尽,怕是苏二小姐无意之中得出金钗的秘密,以为上天如此安排,于是选择了在心底“和相爱的人相伴,一走天涯”,命至黄泉。
第二封信则说的更加明白。那时苏二小姐已经为自己选好了服毒自尽的日子,怕就是下堂之日,苏子林少伟穿越过来的那天。
一身红色大袍格外招摇的苏二小姐,早已做好上路的准备了,“过程不同,结果相同”,同是一死,只是请苏眉“晚来些日子”,那时若是林家尚未处理她的尸首,就请姐姐“接回苏家”——
今时今日,每字每句,似乎才有了真正的意义。
自负若此冰清玉洁心气极高的冷淡女子,若不是突然被来自未来的他人所穿,怕到了今天早就香消玉殒了。
苏子的穿越,成就了苏二小姐的死。
她却代替苏二小姐,承担了这之后种种的活罪——
“早些睡吧,你明天一早就要上路了。”苏子微微笑,林少伟一言未发,只是将苏子的手紧紧握着放在胸口。
明明只是熟秋时分,他已经闻到严冬的朽败。那白雪下覆盖的黑暗,总有一天会大白天下。
只是不知,他们个人微不足道的命运,在这融冰的洪流之中,会被冲刷到哪里?是撞上岩石一片粉碎,还是堕入深渊万劫不复?
“答应我,为了我和孩子,你要平安无事的回来。”
“那你也要答应我,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和孩子都要平安无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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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苏子并没有站在城门口为林少伟和林子茂送行,因为那么做仿佛就是在预示这将是一去不复返的不归之旅——
她不要。
她宁愿将此想象为送孩子上考场,打个车儿的功夫少伟就会回来,可是她和林少伟都深知,这一次上京可没那么简单。
情势已经如此剑拔弩张,双方都在紧张布局,连皇后娘娘的贴身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