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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秦殊抬头看了他一眼,心想他不是要走了吗,转回来说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是什么意思呢?
雷涛其实也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看着曾祺对待秦殊的态度,让他心里有了些不好的预感。直觉告诉他,这里面很可能会出什么岔子。想了想之后,他对秦殊小声地提醒道:“关连生有着很深的背景,家里也有钱。你要当心他们在这案子里面搞鬼。案卷……你最好留个底!”
雷涛的提醒,让秦殊也有些警觉了。曾祺是分管刑侦的副局长,按说是她的直接领导。但这位曾副局长,平时很少管刑警队的事情。胥门这里离市区比较远,原先是县治,后来撤县并区之后,才改叫胥门区的。曾祺是市刑警队下来的,所以他就喜欢往市局跑,一心想调回市局。可今天突然指名道姓的要关连生的案卷。这的确有些可疑。
一般案子在结案之前,是不需要做备份留档的。这个工作都是结案之后,存档时才做备份的。但是按照工作流程,每天的案卷汇总存档也是工作需要的。只不过这个工作平时他们都嫌麻烦所以习惯结案之后或者每隔一段时间再汇总。
听了雷涛的提醒之后,秦殊立刻让人将关连生的案卷做了一个备份作为案卷汇总先送到档案室去。然后她才让人把案卷送去让曾祺签批。
果然,如雷涛所料。过了两天,那份案卷给曾祺打了回来。当秦殊看到这份拿回来的案卷之后,大吃一惊。她没想到,这些人胆子竟然这么大!
两天时间,这个案卷竟然被“改造”的面目全非了。从交警队那边拿回来的出现场的记录包括罪犯的供述,竟然全部变了身。从那一个个签字和文件号上,可以说看不出任何破绽。但整个事件的真相却被掩盖了!
按照这份案卷上的显示。雷霆公司的车辆在变道过程中没有打转向灯,和布加迪威龙出现了小刮蹭。由于布加迪威龙车主关连生为临安省人,双方语言不通交流沟通上出现了问题,造成了敲诈勒索的误会。
而后在交警队双方之间的矛盾加深,雷霆公司方面报警,胥门刑警队到交警队出警,将关连生带回刑警队进行调查。现经刑警队调查,得出结论。双方的剐蹭因程度轻微,痕迹不明显,无法证明各自的说法。布加迪威龙的车主关连生放弃赔偿要求。关连生由于语言不通在和警方的沟通过程中情绪激动,和警方办案人员发生肢体冲突。现今教育后,其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接受批评,警方对关连生处以治安罚款一千元的处罚。
“此案转治安大队结案存档。”看着曾祺的亲笔批示,秦殊出离愤怒了。这么一件案子,他竟然说淹就淹了!以治安罚款处理,这简直就是徇私枉法!颠倒黑白!
秦殊猛地站起来,准备去找曾祺理论。就在脚刚刚迈出门口的时候,她想到了那天雷涛对她说的话。
“关连生有着很深的背景,家里也有钱。你要当心他们在这案子里面搞鬼。”这句话仿佛在她耳边响了一记警钟。
曾祺在市局关系很广,而且这件事他做的天衣无缝。从这案卷中交警队的那些补出来的材料来看,很明显他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现在她去找谁都没用。曾祺可以将这个案子全盘推倒,就会有对她提出各种质疑的招数。现在关键是那些证据!证据都被他抽出了案卷。
“案卷……你最好留个底!”雷涛当初的提醒是多么的英明啊!
秦殊此时的情绪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她拿出了手机,写了一条短信发给了雷涛,把事情大致的说了一下。她不敢打电话,这个电话打过去,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身为一个警察,她对于自己的领导竟然会这么做,她难以启齿。
很快雷涛的短信回复过来了!
“上网曝光!”只有短短的四个字。但对于秦殊此时乱糟糟地心绪来说却不亚于一盏指路明灯。
就在秦殊准备去档案室调取那些原始资料的时候,雷涛的电话打过来了:“喂……秦殊,曝光的时候,你要注意保护自己,把关键的几份资料发到网上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记者会替我们去做的。别说话,别表态,看你们领导怎么处理。”
听到雷涛柔声的话语,秦殊的心一软,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她忍住了没哭。调整好了情绪之后,对雷涛说了声“知道了”就把电话挂了。
第二天,一个标题为《富二代精神空虚,碰瓷敲诈取乐》的帖子,在著名论坛“东方天下”上发了出来。
这个帖子里,将关连生的那本笔记本上所记录的一些内容以图片形式发布了出来。还有一些是他亲笔签名的供词。这一来,整个“布加迪威龙碰瓷事件”酝酿了好久的能量仿佛被一个火星一下子点燃了。“关连生”、“布加迪威龙”、“碰瓷”等几个关键词搜索量一下子跃升到了第一位,整个事件立刻在网络上炒的沸沸扬扬。
关于这个案子的内情,这个帖子曝光的内容并不是很多,但几个关键性的证据串起来,已经完全能够说明问题了。而且帖子的最后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据悉,目前此案警方拟以治安罚款一千元草草了事。”
这句话立刻将将所有的矛头引向了吴都警方。一时间徇私枉法、以罚代刑等等各种各样的指责全部朝着吴都警方一股脑地扔了过来。
面对这样的局面,吴都市政府网络舆情监测部门立刻向市长和市委领导作出了紧急通报!
而与此同时,这件事情的关键人物罗斌也慌了手脚。
第九十章 尘埃落定
罗斌家住吴都市中心平阳区的老城厢,这里是吴都古城的所在地。属于历史保护性居住区,所以一家六口人依然挤在老平房里。
“我们这里要拆迁,那是不可能的喽!唉……前天隔壁弄堂里的张阿婆家的闺女嫁人了。男方是个皮具厂的老板,在虎林那边给买了一套大三居!”罗斌的母亲退休在家,平时就是“里弄新闻社”的骨干成员,哪家有点什么事情,她都知道。
晚饭的时候,一家人挤在一起吃饭,说着说着罗母就有些感叹地看着这狭小的空间,羡慕起人家能住新房子。这类的话题最近几乎天天讲。
罗斌听着但没接话茬,他知道母亲是在对自己说呢。自从他被米远山挑去做了秘书,他妈就好像自己儿子成了市委领导一样了。经常在邻居中间以官员家属自居。但他们家的住房状况却一直都没有改善。这一点是母亲最不能理解的。人家的儿子当了官,小车接送,还能住大房子。可为什么自己的儿子还是老样子呢。每天还骑着自行车上下班……
这些话母亲不知道说了多少回了。可罗斌知道,正是因为他这样的表现,米远山才渐渐地信任他,将他当作心腹来用了。其实从他进入米远山的秘书办公室第一天起,就有人给他送来房子钥匙,也有人想办法给他送这送那的。但罗斌都一一拒绝了。他看不上这些。他要的是更大的权力和更大的施展舞台。而清廉自守这是一个在政治上要求上进的人必须坚持的。
“好了!你能不能别说这些了!”罗斌的父亲是从吴都文具厂退休的,退休前是厂工会副主席,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干部。罗父有着三十多年的党龄,是个很正直的老党员。对于妻子的唠叨,他一直都听着,每次说道儿子身上的时候,他都会出言制止。在他看来儿子能够廉洁自爱,这是对他这么多年教育的最好褒扬。
看着丈夫一脸严肃的样子,罗母还是忍不住要唠叨最后一句:“做了干部,至少也要有个干部的待遇……”
“讲待遇!向组织伸手!这是一个党员该做的吗!儿子现在这样子,我就觉得挺好!”罗父这句话基本就是这个话题的终结了。而对于父母的争执,罗斌的习惯是不参与的。他朝着父母笑了笑,低头继续吃饭。
可今天他弟弟罗武却不知怎么插嘴了。他一开口就是支持父亲的论调:“我爸说的对,当官要是都只想着给自己谋福利,那是要被人骂死的!就像今天这网上,把吴都市局和胥门分局的警察骂得狗血淋头。我估计现在吴都警察上街都不敢穿警服了!”
罗斌是有着非常灵敏的政治嗅觉的。他一听弟弟的话,立刻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网上这么骂吴都警察?”
“什么事情?这事情大了!一个临安来的富二代,开辆四千多万的豪车,在路上碰瓷,敲诈勒索。一点点刮擦就要人家赔一百万!这样的事情被警察查出来了,可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