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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那是禁止的,但如果是民众自发聚集赌博,还是可以的,那些麻雀馆只提供场地,卖卖茶水,赌博输赢和他们无关,也不抽佣,自然是合法的。”纪嘉对雷涛的困惑解释了一下。
和他们一起来的除了温昭瑜还有朱森,这两人似乎有点拍拖的意思了。这恐怕还得感谢雷涛和纪嘉呢。
坐在雷涛身边的温柔笑着说道:“赛马在南港被看作是一项‘高尚娱乐活动’,主持这项活动的南港赛马会名义上是个不牟利的慈善机构,所以他们和那些麻雀馆一样都属于合法经营的。”
南港回归之后,“舞照跳和马照跑”已经成为南港生活方式维持不变的最佳写照。也是中央政府为了体现“一国两制”的特殊性所必须维持的一种形态。
南港赛马最早都是在澳城举行的,1845年,南港开始举行周末大赛马。由于赛马次数增多,1884年10月正式成立“南港赛马会”。马会成员最初都是来自德国会所、摩国会所、西洋会所及各国洋行的外国人。当时的马会不准华人入会,只能当来宾。一次战后,马会才广泛吸收会员,富有的华人也可以成为会员和马主。
上世纪七十年代,南港赛马转为职业活动。马会现在每年举办约78场赛事。除了在马场内投注外,马会还接受场外、电话及自助终端机投注,有超过100家场外投注站及超过100万个电话投注户口。
赌马已经成了南港声势浩大、影响深远、参加人数众多、投注金额最大、盈利最巨的博彩业。而其所得资金由于其号称“非赢利的慈善机构”,只能用于体育、文娱、教育、社会服务、医疗方面用途。
马会是南港最尊贵的会所之一。马会会籍备受尊崇,会员申请入会,均须由遴选会员推荐,马会共200名遴选会员,每年推荐的的会员人数均有限额。会员除可拥有竞赛马匹外,还可在双鱼河乡村会所舒适的环境中享受骑马乐趣。
加入马会做马主从一开始就是一种反映社会身份的方式,都需要相当雄厚的经济基础,一直到现在,马会会员和拥有名驹的马主仍然是南港社会身份的象征。商业社会是个非常讲究身份的社会,财富当然是最好的评价标准,但再有钱,在南港也不可能有什么特权可享,类似马会这样的地方正好迎合了这些人展示身份的**。
温家就是马会会员,今天虽然温乾没来,但温昭玮倒是来了,他现在坐在贵宾包厢里,那是马会会员的专用包厢,而雷涛他们现在做的包厢位置稍微靠边一点,但比那些坐在公众席上的普通观众要好多了。
不过,买马是不分贫富的,会员们坐在包厢里观赏,普通百姓可到公众席买马,入场收费也很便宜,最早是1元,现在是10元。不去现场,用电话和上网也可投注。投注多少悉听尊便,10元也行,上不封顶。
“雷涛,我买了一匹马!”纪嘉凑到雷涛耳边突然说了一句。
第四百三十三章 有钱人的生活
赌马的方式很多,有独赢、连赢、位置、过关、三宝、三重彩、六环彩等等,需要进行复杂的计算。马会装备了最先进的计算机系统,能迅速算出各种赔率。买马前,马迷要熟识马的质素、性能、状态、血统、年龄、专长、操练进度以及出赛时的配磅轻重、骑师搭配、排挡位置、场地适应等。
随之应运而生的报纸马经版和电台、电视台的赛马节目相当走俏,有些报纸甚至就靠马经版来维持发行量和读者群。在南港街头,经常随处可见正在认真读报或戴着耳机听广播的市民,别以为他们是爱好学习或关心时事,相当多的其实是在研究马经。
雷涛听到纪嘉也买了马,笑着说道:“你不是最讨厌赌博的吗?”
当初听到雷涛借钱去豪赌,纪嘉在电话里把他骂得狗血淋头。后来要不是雷涛坚持,她也不可能替他介绍朱致信借贷了。所以雷涛才把当时她所说的讨厌赌博的话拿出来打趣她。
可纪嘉还没说话呢,温昭瑜在一旁却替纪嘉辩解道:“买马那是做善事呢!我们又不是为了赢钱而买马的,主要还是为了慈善。当然,如果运气好可以赢钱,那又何乐不为呢?”
朱森也在一旁:“南港人常说‘唔买就穷实,买就输实’。不投注就穷定了,买就输定了。尽管明知赢的机率很低,但每场赛马,都肯定会产生中奖数百万或数千万元的幸运儿,这侥幸心里还是人人都有的。赢了那是运气,输了就当作慈善。这样的人是最多的啦!”
看来,人不论贫富,骨子里都或多或少存有一些赌徒心理,生而有之。就连最讨厌赌博的纪嘉都买了马了,谁又敢说从来就没有“赌一把”的时候?
雷涛将纪嘉投注的马票接过来看了一眼,笑着说道:“你这匹马的独赢选错了!三号不行的,这一场的头名应该是五号。”
“你有没有搞错啊!”温昭瑜有些忿忿地说道,“我大哥的马那是冠军马!”
雷涛愣了愣,看了一眼纪嘉。纪嘉小声地说道:“三号雪影是昭玮大哥的马。”
原来这心水马是温昭瑜推荐给纪嘉的。雷涛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说的话得罪了这丫头。她倒是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好恶,率真地直言让雷涛都不能说什么了。他只得悻悻地讪笑着闭上了嘴。
可事实就是这样无情,等这场比赛结束,五号黑骑士果然力拔头筹,而温昭玮的雪影屈居第二。
这样的结果让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雷涛的身上。他只得无奈地解释了一声:“我以前有个战友是蒙古族,他家里世代都是牧马人,他教了我一些看马的诀窍而已。这个也不一定的,要看马匹临场发挥的如何了。雪影也是不错的马,刚刚就是骑师起步的时候用力过猛了。太早发力,后继无力啊!”
他的解释的确挺合理的。而随后朱森就悄悄地来到雷涛的身边说道:“雷大哥,这一场四号的波尔多,你看能跑第几啊?”
“四号?”雷涛拿起望远镜看了看那匹马,过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说道,“这匹马这场最多能跑第四,不是这匹马不好。是那个骑师不行,如果是黑骑士的那位骑师来驾驭这匹马的话,这匹马是绝对的冠军。”
雷涛说完之后,他突然发现周围没了声音,放下望远镜之后,他才发现,所有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他自己也认识到刚刚自己的话实在有些太神棍了。而朱森的脸上却浮现出一丝遗憾的神色。
雷涛随即问道:“森少,怎么了?”
“这波尔多是我爹地的马,那匹黑骑士也是。我……我就问问。”朱森的兴致明显不高。接下来的比赛再一次印证了雷涛的话。而随后不论是纪嘉,还是温昭瑜,就连温柔也都逼着雷涛继续爆料。
雷涛后来的爆料几乎是百发百中,除了两场比赛之外,其余的各场都中了。
“我们发财了!”三个女人算了算自己赢得的彩金竟然有一百多万。这让她们感到既惊又喜。三女聚在一起嘀咕了一会儿就做出了一个决定——三天后的周六在沙田马场还有赛马,到时候她们要“赌大一点”。
“我看你是入迷了!”雷涛对纪嘉说道。
纪嘉则不服气地说道:“你一局扑克就赌上亿的钱,还好意思说我赌博入迷?我也就是陪黛米和温柔玩玩。而且我们说好了,赚来的钱一分钱都不留给自己,全部和上次黛米生日酒会拍卖所得一起捐出去。”
纪嘉既然这么说雷涛也就无话可说了。对于纪嘉提出周六去沙田马场赌马的事情自然也必须答应。趁着纪嘉高兴,雷涛试探性地问了问纪嘉对于温柔的看法:“纪嘉,你觉得温柔这个人怎么样?”
“温柔?挺好的啊!她很懂得享受生活,爱好也很广泛。她喜欢登山、航海、打猎……你知道吗,世界排名前十的高峰,她都上去过,她还去过南极……”纪嘉说起温柔的时候有一种非常憧憬的情绪。
这也难怪,纪嘉从小就在纪中时近乎严苛的军事化训练之下长大,小学、中学、大学都是名列前茅的优秀学生。大学毕业后就进入世纪地产工作,从最底层的助理做起,一直做到总经理,现在又继承了纪中时的事业成为了世纪地产的总裁。
但在纪嘉的人生里,似乎除了学习就是工作,像温柔这样的享受人生的生活方式在她看来自然就像看到了另一个世界。
赛马在南港人看来就是一种高尚的娱乐,同时也有很多人将它称作“精神压力释放”的最佳活动。怪不得赛马在南港是如此重要。在这个生活节奏极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