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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一个人!”
他凝立于江畔,月色将他那袭深紫色的长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霜白。
蓝暖心心里骤痛,其实此时她可以回头跟他在一起,只是她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还有没有资格爱人。
她是冷漠的,无情的,她九岁被人收养,经过了噬血、同门残杀后才活过来,与她一起被收养的有三十四个人,最后只活了她一个。她早已经不相信什么叫感情,也不敢相信什么叫感情。
深吸了一口气,不以为然的笑开,身影却渐渐消失在这茫茫孤寂的夜色之中。
他那双深冷如渊的紫眸,几乎看不到边尽,只是紧紧地盯视着前方的身影,久久,未动。
蓝暖心用了一晚上的时间想将任中银的话忘记得干干净净,可惜,越想,脑子越乱。
想着初识他时他灿如星子的眸,笑如朗月的容,不禁低头,将手中的暗器取了下来。
终究自己还是冷漠的人啊,竟这么生生的伤害了他。
蓝暖心趴在床上,宁赏来时她竟没有发现,真不知道是该说宁赏厉害了还是说她退化了。宁赏心疼地坐在蓝暖心的床边:“小姐,你看你,怎么这么憔悴了,是不是宫里的人又欺负了你。我就知道不能离了我,下次进宫无论如何我也要去了!”
蓝暖心歪了歪头,继续躺下。
宁赏在一旁嘟囔着:“小姐,自从你知道要和亲西楚以后就一直没怎么释怀开心过了,之前我也看到那个司徒三皇子,长得确实不错,很是俊美,小姐你怎么那么不高兴。”
“他又不是顶尖的俊美。”蓝暖心笑,刚才沉闷的心情因为她一句话而稍微好一些。
“他还不算顶尖的美?我们北凰城里除了十三爷,只怕也没有人能跟他比了!”
宁赏倒挺会识人,司徒宣的俊美自然不在话下,她虽然北凰三年,但是却已经将几朝重要人物都查了一遍。“司徒宣是西楚三皇子,人称西修罗,四大美男之一。”
宁赏张了张嘴:“四大美男?难怪长得那般俊美,那另外三个呢?”
“一个人称南白玉,是南朝的束瑾言。一个是东邪神,没有人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长相绝美,但是他神出鬼没,又常在东中银朝出没,所以别人都称他为东邪神。不过这一年他没有在东中银朝出现过。”女人爱八卦,这一点宁赏倒跟现代女人一样,原来这么良好的品德果真来源已久。
V3
“那不是还有一个吗?那一个呢?”
蓝暖心沉默了一下,那一个就是北凰曾经救过北凰这个国家的神秘人,没有人知道他是谁,甚至那些人分不清他是男是女,到目前为止,只有一个人见过他,可惜,见过他的那个人,却已经死了。
见蓝暖心又开始沉默了下来,宁赏手撑着脸在旁边唠叨,“小姐,人家是谁关我们什么事呀,要不我们出去玩玩。”
蓝暖心想也未想,已经知道宁赏说的是什么。
刚来北凰时,她曾经一度很排斥宁赏,觉得她是蓝老头安排在她身边的一颗棋,后来渐渐久了,她突然发现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恐怖,虽然她承认到目前为止她依旧不是完全相信宁赏,但是排斥之心已经消了许多。
宁赏要去的,是上一次拦阻司徒宣却被司徒宣劫持的夜泉。
蓝暖心之所以同意宁赏过来泡夜泉,原因有二,这几日一直在打架,所以她身上难免会有伤,淤伤要用活气化淤,泡泡夜泉也不错,第二就是,宁赏真的很烦,她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去跟她熬。
宁赏一到泉边,顿时欢喜得快要跳起来,麻利地蹲下,就要脱衣裳。蓝暖心尚在观察四周动静时,她已经脱下了衣裳,且纨衣纨裤都脱了,只剩下粉红色的肚兜。
蓝暖心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转头命令道:“你先下水,找个地方自己好好泡泡,我先摆个阵法!”
这里比较偏僻,但不能保证不会有人过来。所以她先摆一个阵法,即使有人来了,也不会找到这个夜泉。
蓝暖心将石头摆好,转头一望,不禁有些奇了,宁赏那丫头去哪里了?
宁赏素来好动,只怕此时已经扭到别的地方去了。这个夜泉不小,况且她来这里主要是想练武,所以没有宁赏打扰更好。
褪下了衣裳,纤带一扯,连带粉色肚兜也一并落下。
蓝暖心修长绝美的身子纵身一跃,扑嗵一声,溅起了极其漂亮的水花。
月光下,山间寂寂无声,风儿轻吹而过,送来的花草的迷朦的香气。蓝暖心找了一个颇为僻静的地方,开始屏气凝神,练习内功。
最近遇到的敌人都太强,她绝不能这么轻易地被人打败。
美眸微眨,抬头盯着夜泉头顶上的月光,因四周环抱山,所以抬头只能看到那一轮孤寂的月,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到。脑海里突然闪过任中银的那句话,‘反正我都哪都是一个人。’
眼底忽然升起了一阵迷蒙,垂下眼睫,这才将那层迷蒙打得烟消云散。
今日和司徒宣大打了一回,虽说表面上司徒宣没有剧烈反抗,可是他那拳头一握,已经足以将她的胳膊扭断。胳膊上到处都是淤青,浸泡在夜水之时,竟微微觉得舒服了些。
宁赏那丫头竟一直没有回来,看来真是胆子变大了。
蓝暖心先练了一会儿内功,再舒舒服服洗浴了一番,手上划开了轻波,顿时当河水里那轮月亮孤寂的影子拔得支离破碎。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明月,她竟有些忘记这几日来的烦心事,心境通泰了几分。
“宁赏。”夜泉里山峦多,宁赏之前又没有跟她打招呼,所以此时找来倒有些辛苦。
宁静的夜晚,忽响起一段颇为熟悉的笛声。那声音在别处还不觉什么,此时在山涧响起,听着笛声,再混合着细水缓缓流淌的声音,竟是别样的空灵,别样的悲伤。
蓝暖心被那熟悉的笛声惊住,不觉眼中浮出一丝痛。任中银。
未曾想过任中银也会来这里,此时竟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他了。
蓝暖心故意将身子隐得极低,刚才大声叫唤宁赏的声音也小了下去。
若非必要,现在还是能躲他远些就躲他远些。
而就在她想法升起的那一瞬间,她几乎想要指着老天叫骂了。
一座小山丘之上,赫然坐着一个白袍身影,那身影此时正在做一个动作——脱衣服。
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脱。
蓝暖心是知道司徒宣的能耐的,今日自己将他打成那样,只怕他心里已经将她恨到了骷髅去,现在如果两人真的在水里相见,那只怕这夜泉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来这里洗澡了。
身子故意避开司徒宣,其实她的水上功夫还不错,若是在水里打,她自然自己并不是毫无胜算,不过就是考虑着司徒宣此时应该怒火攻心,惹怒了的狮子是什么德性,她比谁都清楚。
手上划开了一个小清波,还没有来得及划第二个,手腕竟然一疼,且是自己今日被司徒宣用力紧握的地方。
果然,还是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司徒宣衣裳已经褪尽,此时大半个身子都露在外面,头发倒不像今日在场上那般被抓得乱七八糟,但不知为何,一看到他的头发,她便忍不住嘴角弯弯。
司徒宣在看清楚蓝暖心的面貌后,漆黑的眼瞳中,竟瞬间变冷。
“是你?”这一个问号问得真是阴森无比,只怕他也做梦都不会想到,今日害得他出大丑的女子竟然敢跟他来同一个地方洗浴。
此时月光像纱,轻轻地照在他的脸上,那象牙白皙的肩倒真是勾魂。
蓝暖心脸上恢复了平日冷傲的表情,骤然挣开了手:“别在本姑娘心情好的时候出现,不然下一次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可恶,这个男人,竟然像冤魂一样。
司徒宣不禁眉头皱起来,他又岂会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女人如此厌恶。
刚才还冰冷的眸突然浮出了森森的笑,“怎么,今日倒是没有打够。怎么样,本皇子的脸你打得可还顺手可还满意!”
他果然还想着报仇。“今日之事,也不是我引起的,不过反正已经打了,你三皇子总不会再打回来吧,这可不是一个大男人应有的做派!”
V4
蓝暖心一边警惕地望着司徒宣,一边眼光不动声色地望着自己的衣裳。自己的衣裳离这里还有一些距离,看来还得趁他不备时先上岸再说。
眸光变了变,拱手说:“你慢洗,我已经洗好了,先走了!”
她一低头,沉入湖中,开始划开一个极其漂亮的清波。她身段袅娜,此时虽然隐在水中,但是她在游之时尚有一些迷蒙的春色露在外面。
司徒宣沉吟了一瞬,知道她的目的是岸上的衣裳,伸手一推,掌力所使,衣裳竟飞到了他的手里。
可恶,这便是